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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心中更是愤怒无比。
林舞儿出场黯淡无光;却换了个朝廷大员双双相迎的待遇;较之其它几人已然胜了一筹;但她并未恃宠而娇;刚刚落座;便举杯起身;向在坐一干人等颔首浅笑道:“寇相爷当朝宿老;破敌于澶渊;万民景仰;妾亦慕名久矣。在座诸位不是朝廷重臣;便是当今名士;文坛骚客。三位姐姐也是名声远震;冠绝一方。贱妾风尘薄命;得蒙垂顾;实是感激不尽;这一杯水酒;借花献佛;聊表舞儿心意!”
寇准笑道;“舞儿姑娘客气啦;本相……哦;本府久慕姑娘芳名;思未得一见。今即将离京赴任;幸得姑娘前来;得能一唔;也是老朽的福气;来;吾等满饮此杯!”
丁谓为人最是圆滑;知道三郎在帮衬林舞儿;以为三郎对她有意;他有意拉拢三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捻须笑道;“舞儿姑娘兰心慧质;歌舞双绝;闻名不如一见;今日得见姑娘芳容;果然花容月貌;姿色倾城;吾不虚此行也!”
林舞儿睨了一眼旁边的逍遥子;见他嗤鼻冷笑;只当作没看见;嫣然笑道;“贱妾一青楼女子;岂敢劳大人如此盛赞?老大人过奖了!”
说完又望向三郎;两人对视一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二人是相识的。
四大行首皆已到齐;酒宴也正式排开;宾主同欢;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此次宴会;主要是官员们为寇准饯行;四大行首再惹眼;其实也是陪衬;她们陪坐谈笑;侍酒布菜;既要服侍人;还要心眼活泛;活跃气氛;免得冷了场;但是又必须点到为止;不能喧宾夺主;如果她们只顾表现自己;而不懂的维和;也就不配做四大行首了。
几人都是风月场所里滚打出来的人;这样的本事对她们来说是轻车熟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人们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官职低一些的也向上司们敬了酒;酒酣耳热;场面也就更加活跃。
逍遥子见机会来临;哈哈笑道;“今晚佳人荟萃;名士云集;又有妙手脍炙;美酒佳肴;怎可缺了歌舞诗词助兴呢?大家不如行个酒令如何?”
三郎暗忖道:“逍遥子久负盛名;观他狂放模样;倒不知是否有真才实学;今儿个倒要见识见识。”
当下附和道:“潘公所言极是;今晚名士云集;理当行酒令助兴。寇相以为如何?”
寇准见有两人同意;自己也没有意见;丁谓、陈尧叟也跟着附和;于是便推举逍遥子为令官;连同四大行首在内行起酒令来。
宋代是词的国度;行酒令亦离不开诗词;其方式就是先推一人为令官;或出诗句;或出对子;其他人按首令之意续令;所续必在内容与形式上相符;不然则被罚饮酒。行雅令时;必须引经据典;分韵联吟;当席构思;即席应对;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饮者才思的项目;若没有真才实学;滥竽充数;很容易就会被揭穿;授人于笑柄;因此已有几位自认诗词不佳者;以不胜酒量为理由先退出了令局。完全娱乐的时候大家主要就是看四大行首;因此对有人主动示弱退出酒令;也只是付之一笑;不以为意。
却听逍遥子道:“这第一轮唤作‘天字头令’;每人吟诗一首;第一句的第一字必须是“天”字;合席诸人依次轮说;不能吟成或违背要求者;皆罚酒一杯;自本令开始;说罢;也不思索;张口吟道:“天风吹我上南楼;为报姮娥得旧游。宝镜莹光开玉匣;桂花沉影入金瓯。”
坐在他下首的笑安居士宋黎亦不示弱;略一思索;望月而吟道:“天为罗帐地为毡;日月星辰伴我眠。看来气象真喧赫;创业鸿基万万年。”
众人依次吟颂;连同四大行首在内皆顺利完成酒令。逍遥子哈哈笑道:“这第二轮酒令么就要增加些难度;唤作‘春字诗令’;每人吟诗一句;要求‘春’字自句首依次递将至第七字;周而复始。说罢已当先而吟:“春城无处不飞花。”
众人亦依次而吟;“新春莫误由人意”;“却疑****在人家”;“草木知春不久归”;……
每人一句;就连除林舞儿之外的三大行首亦才思敏捷吟的极快;转眼轮到了林舞儿;她吃惊之下仓促吟道:“昨夜日日典春花!”
逍遥子得意地哈哈大笑:“林行首;你的词句不错;只可惜却是违规了;这春字本应在第五字位;却被你放到了第六位;当罚酒一杯!”
林舞儿无奈;只得以袖掩唇满饮了一杯。
几圈酒令行下来;林舞儿已喝得面现红晕;醉态嫣然;红扑扑的脸颊;嫣红的唇瓣;朦胧的醉眼;初始时她是一朵娴静的月季;现在则完全成了盛开的桃花;其娇其媚;看得学子们嘴唇半张;如痴如醉;有的已经咽起了吐沫;恨不得将那娇嫩的唇瓣含在嘴里嚼两下才过瘾。
'VIP'第217章 花魁之争(1)()
林舞儿与雪媚娇同居四大行首前两位。*///*才华本不相上下;奇怪的是今天不止雪媚娇;就连柳银春与巧月儿两人也是来者不拒对答如流;反而是林舞儿频频受罚。
“姑娘;他们作弊!”莹莹不满地在林舞儿耳边嘀咕着。她聪明伶俐;在一旁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气不过;悄悄过去告知舞儿。
其实笑三郎早已看到逍遥子和他一班朋友暗中捣鬼;在后边写好了答案;悄悄递给雪媚娇等三人。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这本就是行令娱乐;文人墨客怜香惜玉、本是雅事;他堂堂三品大元又怎好去质问他们?
林舞儿亦是无可奈何;自己输了再去找理由为自己分辨;若他们不承认;到头来别人倒说自己矫形;受辱的还是自己;因此她摆摆手示意莹莹退下;转向丁谓道:“奴家酒量有限;这酒令怕是行不得了;还望大人原谅!”
寇准如今已被贬为知州;这酒桌上;就是丁谓官职最大;可是丁谓为人圆滑;他知道以寇准的本事说不定哪天还会得到皇帝的重用;因此他转向寇准道:“寇大人;您看……”
寇准见林舞儿面色红润;醉态可掬;已然有些不胜酒力;有心放下酒令;还未待说话;却听逍遥子道:“慢来;慢来;这酒令娱乐怎能少了林行首;再行一轮作罢如何?”
他如此说;寇准也不好为了一轮酒令与他争辩;也就点头应允。
林舞儿本已有些不胜酒力;因此最后一轮酒令下来;自然还是输。逍遥子这才满意作罢;捻须而笑;得意非凡。
三郎见他与一个女子在酒上计较;心中顿生厌恶之感;已有心要惩戒他一番。抬头见逍遥子正在向雪媚娇使着眼色。
雪媚娇会其意;立即站起身来;盈盈一礼道:“今日为寇大人饯行;怎能少了词令助兴;寇大人;丁大人皆是此中高手;奴家新得了逍遥子先生几手词作;请几位大人指点如何?”
寇准对词令亦极痴迷;听她所言早有此意;文人才子们见大开眼界的机会终于来临;也跟着齐声附和。////寇准笑道:“姑娘清音妙曲满京城;潘先生号逍遥;词风飘逸灵动;本官早已有意当面聆听;姑娘请吧!”
雪媚娇施施然转过身来;自侍女手上取过琵琶;清澈如水的双眸闪动着;纤指曼抚;珠走玉盘;如泉似水的琵琶声丁冬响起。
她的眼神纯洁无暇;看神态不过十三四岁;却生的珠圆玉润;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端坐莲上的仙子;清丽而素雅;俨然一位知书达礼;娴静温婉的大家闺秀;哪象是那奉承谄媚他人的青楼女子。
琵琶声一顿;再次响起时就听到了细润;婉转;清亮似梵音的歌声;一首《酒泉子》悠扬传来:“长忆西山;灵隐寺前三竺后。冷泉亭上旧曾游。三伏似清秋。白猿时见攀高树。长啸一声何处去。别来几向画阑看。终是欠峰峦。”
三郎听她弹唱;暗叹逍遥子词作果然不凡;词风飘零;轻逸;再经澄净空明的玉女声音吟唱出来;更具神韵。
一曲弹罢;余音绕梁不绝;众人听得痴了;好半晌才听到画楼内外的齐声喝彩;声震瓦砾;掌若雷鸣。
逍遥子得意地望向林舞儿;又用眼角瞄了眼三郎。他已看出二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但他这个人狂傲自负;三郎当年的事迹他虽亦有耳闻;却并未曾想到就是眼前的年轻人;观他神态举止虽然飘逸俊秀;认为也只不过是贪恋人家姑娘美色;金玉其外的好色之徒罢了;因此他并未将三郎放在眼里。
众人皆知道林、雪二人在斗法、争风;认为雪媚娇已然弹唱完;林舞儿必然应战;因此;齐刷刷地将眼神投向林舞儿。
没想到林舞儿浅笑嫣然;连声称赞;也跟着鼓掌;丝毫没有应战的意思;众人不觉大为失望。
逍遥子见她无动于衷;以为她惧战;带着得意神色道:“舞儿姑娘;雪行首已唱了曲老夫的词;算做是抛砖引玉吧;舞儿姑娘歌舞双绝;同为汴梁行首;妓中翘楚;何不也来抚奏一曲呢?”
林舞儿轻点雪首道:“承蒙先生抬爱;舞儿不胜酒力;此时实不宜于诸君面前载歌载舞;银春、月儿两位姐姐俱是此中高手;何不请两位姐姐为诸君献艺呢;呆会儿舞儿酒醒了;介时诸位大人若看得起舞儿;舞儿再现丑如何?”
柳银春颇擅填词;巧月儿以歌舞成名;三郎也是见识过的;只不过因为有了素娥的横空出世;再加上笑三郎这个天降神童;才屈居第二。本来二人的名气相当;仅在雪媚娇之下;没想到大老远的从瀛州又跑来个林舞儿爬到了他们头上去;哪能甘心;早欲夺回名声;此时见林舞儿怯战;二人只道机会来了;相视而笑;柳银春冲着几位大人盈盈一礼道:“既如此;林姐姐暂且歇息;饮茶解酒;就由银春为大家清唱一首奴家自谱的词;权当为大家祝兴;为寇大人饯行了!”
早有人在窗前为她架上了板鼓;柳银春手执一根银筷款款行至窗前;衬着月光;击鼓而歌;那情形颇象现代艺人演奏的山东大鼓。柳银春的歌声顿挫而有磁性;若放在当代应该是一位天才的歌唱家;足可以演唱奥运会主题曲了。
晓月清风穿牖户;玉佩雕鞍;归未人何处?珠泪伶仃偎碧树;庭深不见章台路。轻启朱唇摇款步;皓腕寒铮;伴乐红妆舞。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