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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舞儿咯咯笑出声来;坦然道:“平起平坐又能如何?奴家才是大人的合伙人嘛;大人还能亏待了奴家不成?此事就按大人的意思;奴家并无意见!”
“啊!”三郎表面平静;内心却惊诧不已:“看来我要重新审视这个人了;不一般呐!”
“笑大人可在这里吗?”院子里居然传来排风的声音。
三郎大为惊诧;忙迎了出去;出门正看到风风火火的杨排风闯进院子。
“排风姑娘;你怎么来了?”三郎不明白;这个姑娘有什么急事竟到青楼里来找他。
“笑大人;刺客的事有线索了!”排风脸色凝重;她可是受了皇命来查这件事;迟迟没有消息她怎能不急。
“什么线索?”三郎也有些兴奋。
“这……”排风看了看跟在三郎身后的林舞儿主仆。
三郎看出了她的担忧;忙道:“排风姑娘但说无妨;她们都是我的人。”
排风放下心来;凑近他道:“经过我派人暗地调查;那死去的刺客是北城‘回春堂’药铺的人。”
“哦;那我们是不是要去那里调查一番?”
两人只顾说话;却未注意身后的林舞儿正向门边的一个侍仆使着眼色;侍仆转身悄悄出了清访苑;没了踪影。
排风道:“刺客武功高强;我惟恐调动官兵会打草惊蛇;故才来找你;希望你能与我同去。”
“好;此事我亦曾亲历;定当义不容辞;这就随姑娘走一趟。”
三郎一按腰间宝刀;转身道:“舞儿姑娘;本官安排的那些事;姑娘先派人落实;若本官不在;姑娘自行做主就是!”
“是;大人;你放心去吧;这里有奴家照料不会有事的!”
林舞儿扫了一眼杨排风;款款施了一礼:“奴家见过杨将军!”
“罢了;笑大人我们走!”
“杨大人难得到我清访苑来;何不用杯茶再走?”林舞儿一副虔诚模样。排风虽是着急;也只得客气道:“啊;林姑娘;本官尚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拜访。”
林舞儿又施一礼道:“如此奴家恭送杨将军;大人!”
望着排风二人出了清访苑;林舞儿谦和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缓缓踱到了花园中。
她不用回来就知道莹莹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幽幽道:“莹莹;你说笑公子为人如何?”
莹莹浅浅一福道:“小姐请恕奴婢直言;当日小姐逃出瀛洲被官兵追捕;是笑公子仗施援手;为我主仆解困。到京城后我们虽有些根基;却与官方并无来往;受雪媚娇等人打压更是举步为艰。若不是笑公子出手相助;小姐又哪有这妥善的安身之地;又哪有今日之财力地位与朝廷抗衡?”
林舞儿纤纤素手一掌拍在凭栏上;紧咬银牙道:“可这国恨家仇又怎能不报?”
莹莹款款上前;见那方阑干已被小姐拍断;知道她动了怒;思忖片刻才道:“小姐;如今大宋如日中天;又与大辽签定了百年之约;太后那里我们已经很难借到力;若想复国恐怕是难上加难;所能为者恐怕也只是报仇而已;即使能报得了仇;恐怕也很难善后;上次行刺;小姐不就险些……”
林舞儿一挥手;“不要说了;本姑娘所虑者非是这些;大丈夫生而何憾;死而何惧;报仇雪恨天经地义;不然我周显芳如何面对九泉下的父母和姐姐?”
“小姐所言极是;那么小姐所虑者为何呢?”
林舞儿攸然转身;一双充满杀机的眼睛渐渐变的柔和起来;“莹莹;你整日跟在我身边;我所虑之事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莹莹抬头瞄了她一眼;忙又垂首道:“小姐是说笑大人?”
舞儿面上现过一丝幽怨和凄凉;幽叹一声道:“知我者莹莹也;我正是因为此事而烦恼;下不了决心。”
“小姐;笑大人文武擎天;乃是百年难寻的人物;虽是已有妻妾;但以大人的才学人品;尚不至于埋没的了姑娘;姑娘要三思啊!”
“若是如此;我必要放弃那复仇计划;可那许艳珠实在可恶之至;姑娘我定要让她身败名裂;然后再一刀杀了她;方可血我心头之恨。”
“可若是杀了许艳珠;小姐又如何取悦于笑大人;笑大人会容得了小姐吗?”莹莹身上没有深仇大恨;倒是比林舞儿看得清楚;屡番开导。
林舞儿又是一声幽叹:“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突然她目光一寒;紧紧盯着莹莹道:“你……会不会背叛我?”
“啊!”莹莹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是小姐所救;这条命就是小姐的;怎会背叛小姐?奴婢此心可昭日月;请小姐明鉴!”
林舞儿弯下柳腰搀起她;微笑道:“姑娘是与你开玩笑的;莹莹怎会背叛我;快起来;你我情同姐妹;姐姐怎会不相信你!”
“谢谢下姐!”
莹莹虽然站起来;可仍觉得脖项后阴风飕飕;被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着。她晓得林舞儿的手段;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煞星。
林舞儿转身走向书房;突然又回头道:“回春堂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
“是;小姐!”莹莹终于如释重负;可转眼新的愁绪又锁上眉头;笑大人怎么办?如今他可是步步杀机啊!
三郎、排风二人赶到回春堂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回春堂大门紧闭;铁锁横悬;无丝毫动静。门的两边挂着两块牌匾;左侧牌匾上写着“治酒所伤方集香丸”;右侧牌匾写着“太阳中丸医肠胃病”;夕阳斜照在窗牖上;整个回春堂显得静谧而诡异。
二人对望一眼;三郎抽出宝刀;上前一刀砍落了铁索;轻轻一推;门支拗被打开;里面果然是一间药铺。
迎面是一座紫檀木的屏风;绕过屏风;看到的是一排精雕细刻的酸枝木药柜;药柜中间是满布的一个个装中药的小抽屉;前面是一排隔断病人的组合柜;;在正厅左侧;放了一张桌椅;当是中医坐堂看病所用。在正厅的右侧是一间挂有遮幔的偏房。
二人审视了半天;见并无异样;遂向偏门走去。挑开布帐;里面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门的对面是座巨大的神龛;上有香炉瓜果;供奉的是财神赵公明;在这间屋子的尽头还有一个掩着的侧门。
按理说此时天还未黑;还不至于谢客闭门;即使没有抓药看病的客人;这间药铺是一套组合上房;也不至于没有一丝动静;如今整栋房子静的出奇;诡异而神秘。久经生死;已使三郎有了一种预感危险的本领;此时他就感觉到层层杀气正在向自己逼近。
他向排风使个眼色;排风忙也将双刀擎在手中。
'VIP'第233章 鬼斧神工()
两人缓步向前;没走几步;“轰”地一声;身后房门已被一道铁闸封死;整个房间立刻暗淡下来;二人尚未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三郎的一只手刚碰到火折子;耳边劲风想起;两派铁枪从前后扎到。二人听风辩位将手中刀舞了个风雨不透;叮叮当当一阵兵铁交鸣;铁枪散落两侧。房间内立刻又静下来。
退还是进?此时二人渐渐适应了房中的黑暗;漫说身后的铁门不一定能打开;就是能打开;在江湖中滚打摸爬出来的笑三郎和北宋大名鼎鼎的禁军统领杨排风又岂能后退?
“哧拉”一声;三郎点亮了火折子;再次仔细打量起这间房来;对面那扇门距离二人不过三丈远;二人自信能一跃而过。可是他们清楚的很;强敌环伺;敌暗我明;一旦腾空如果敌人突然偷袭极难闪躲。所以二人很快放弃了越过去的念头。
待三郎望向脚下时;恍然大悟;原来脚下的地面呈现一朵朵的梅花形;他在灵山岛时曾看到过这种梅花图形;这是一种阵法;踩到不同部位就会触动机关;就会有不同的暗器发出;这种阵法是按五行九宫的方位排列;需要按进三退二的方式踩着梅花瓣前行。
一旦窥出门道;她忙呼唤排风停下来;可是已经晚了;排风的一只脚已经向前踏出。
立即有无数的箭弩、暗器自四面八方向他们射来;无奈之下;二人贴着地面向前滚出;同时挥刀击向射往地面的暗器、箭弩。
按理;二人贴地面前行;上面的暗器就已经落空了;应该就能躲过此劫;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只顾了这些暗器;却没想到梅花板是活的;机关一经触动;翻板立即向上翻起;“轰”地一声;两人同时坠了下去。
三郎伸手一划拉;滑溜溜;无处着力;也不知这处洞穴有多高;无奈之下只得抓住排风的一只手;提气轻身;连连踢出逍遥神步;卸去下坠之势;缓缓向下落去。
脚一经触到地面;三郎立即游上光滑的墙壁;如同一只大壁虎;须臾就游到了顶上;可他还是晚了一步;那块巨大的翻板砰然关闭。三郎伸手一推;纹丝不动。
四周光滑如镜子;三郎虽仗着内功精湛能游上来;却不能久搁;如今气势已尽;只得重新落到地面上。
排风一双吃惊地眼睛望着他;想不到他居然有这种本事。
三郎望望排风崇拜的眼神;苦笑一声;换口气;脚尖点地;又游了上去;同时借助上游之势;宝刀划出一道匹练想翻板砍去。
宝刀与翻板接触;火花四射;还真不含糊;在上面劈出了一条深深的印记;可若想将翻板劈坏;却是难比登天。
三郎落地之后;又游上去试着劈了一刀;仍然是一片火花;再劈下去;即使劈坏了宝刀也不一定能将厚重的翻板劈开。
其实他们不知道;此翻板是用千年寒铁掺黑珊瑚所锻造;平常刀剑根本劈不动;即使三郎这样的宝刀;也只能劈出一条印痕;不至于将宝刀折断。
三郎无奈地落到地上;此时他才明白为何洞内如此光亮;原来在光滑的石壁上竟有两快突出的碗形石头;上面立了两盏桐油灯;另外他还看到;在光滑的石壁上还有十余条孔隙;想来这些孔隙是连着外面的;不然没有了氧气;这两盏灯早熄灭了。
两人看着这条条孔隙;不由又担惊起来;为什么?如果此时暗处的敌人用水攻;他们没有任何逃生的办法。
二人担惊了片刻;见并无任何动静;才定下心来。
排风道:“笑……公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