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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天地。三郎将公主送入洞房。在百官的要求下。便又到席间接受众位同僚的贺喜。感谢人家前來捧场。给大家敬酒。
文武百官多送了贺礼。也有那为官清廉的送了些字画。这些都由许忠登记在册。以备日后还礼。三郎虽不喜这些东西。但既然为官礼尚往來还是要的。
王钦若、林特、盐铁使蔡贺等人皆來道贺。三郎虽不喜他们。但想到既然是大婚若过于生疏岂不扫了兴致。因此但凡來贺喜之官员。三郎一概还礼敬酒。正行酒间。忽见一年龄和自己相若一身绿色官服内衬圆领白衫的中年官员挤过人群道:“下官有一副字画要献给驸马爷。不知驸马可愿看否。”
三郎一看此人的官服便知他官职不高。因为在宋朝官员的官服颜色可显示其官职的等级。宋朝官服九品、八品是青色的。七品、六品是绿色的。五、四品官是红色的。三品以上是紫色。王爷是淡黄色的。皇帝是金黄色的。而官员的帽子上的纱翅也会随着品级的增加而加长。而这位官员的官服为明不其是六品即是七品官。
三郎见此人官职虽然低微。却是生的方面大耳气宇非凡。方欲答话却听王钦若怒道:“范希文。今日驸马大喜之日你來凑什么热闹。扫了驸马的兴小心罢了你的官。还不退下。”
“驸马大喜之日。陛下公主尚且与万民同庆。王大人不过一宰相就有权不让本官为驸马贺喜吗。”
这位官员对于王钦若的颐指气使竟然丝毫不惧。正义凛然。
看得三郎连连赞叹。忽然想到希文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范仲淹的字号吗。难道他就是被后人称为“范文正公”的范仲淹。
想到这里忙阻拦道:“王大人。范大人所言非虚。今日即是本官与公主大喜之日。官员无论大小百姓不分贵贱都可前來祝贺。王大人又何必阻拦。”
王钦若讨了个无趣。猛然将一口酒灌了进去。返身道:“难得驸马有如此雅兴。本官朝中尚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他一走。林特、刘承珪、蔡贺等几人也先后告辞。三郎看他们出了府门朗然笑道:“走的好。免的扫了本官的兴。”
说完复又转向范希文道:“敢问阁下可是‘划粥割齑’犹自苦读的范仲淹范大人吗。”
这位一愣。洠氲教锰面饴硪崾兜盟桓銎咂沸∠亓睢A成纤淙匀昏铈瘛5绘饴砩褪赌衙庥行┦艹淙艟CΤひ颈溃骸罢窍鹿佟'想到下官数年來官居泰州。驸马爷竟然记得在下。”
“呵呵。范大人划粥割齑。苦中取乐。慨然以天下为己任。一首‘江上往來人。但爱鲈鱼美’传唱千古。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是至理名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划粥割齑” 的美誉便是缘自范仲淹。他幼年时曾在长白山上的醴泉寺寄宿读书。晨夕之间。便就读讽诵。给僧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他的生活极其艰苦。每天只煮一碗稠粥。凉了以后划成四块。早晚各取两块。拌几根腌菜。调拌于醋汁。吃完继续读书。后世便有了划粥割齑的美誉。但他对这种清苦生活却毫不介意。而用全部精力在书中寻找着自己的乐趣。
范仲淹在后世的名气太大了。三郎是真心夸赞。可范仲淹本是个七品县令。在坐的众官员不是王爷卿相就是一二品的大元。官阶小了哪有资格跟驸马同桌饮酒并得驸马相陪。三郎如此盛赞难免让百官大跌眼镜。连范仲淹本人也是面红耳赤。小小的七品县令妄谈天下岂不被人耻笑。
三郎见他尴尬之态方知自己失言了。自己在后世的所见所闻怎能在这里说出來。忙改口道:“哦。范大人适才所言要送副字画给我。不知字画何在啊。”
“呃……”范仲淹一愣神方自刚才的尴尬中反应过來。又恢复了桀骜之气上前道:“在下官心中。”
“哈哈……”众官员无不捧腹大小。暗忖这范希文也真是太过滑稽。寒酸也就罢了。居然要在驸马面前卖弄文采。你不知道驸马是当世神童不仅是武艺。文采在汴梁城那也是首屈一指啊。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可人家这位范大人仍然不恼不怒。昂然而立。这份气势看的三郎也暗挑大指:好个范文正。名不虚传。既是大才我当奏明圣上提拔。
心里想着嘴上道:“本官正要一睹大人水墨风采。大人请。”
说完向着仆人道:“來人。取笔墨來。”
须臾。两名家丁取來宣纸铺在桌上。又将文房四宝放在桌子一角等着这位范大人献艺。
众官员都抻长了脖子看着场中。看他能拿出什么绝活敢在众多朝廷大元面前如此颠狂。
只见这位范大人目不斜视。对百官的嗤之以鼻丝毫不以为意。举步到了桌前。将大袖向上卷了卷。露出雪白的内衬。随手取过一支笔來。洋洋洒洒在纸上提了几行大字。然后将笔插进笔桶负手仰天而立。一副视死如归神色。
百官一看他这不是作画而是在纸上睿艘皇资D宋豪斯僬筛摺A继锞磐蚺住A髅裎薰铩V烀啪迫馍А
众人一看皆道这位范希文范大人竟敢辱骂朝廷。死定了。有些正直的官员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心道:范希文。今日可是驸马大喜的日子。你搞什么呀。作死呀。
丁谓一看他所睿A⒖膛纫簧骸皝砣恕=吨傺透夷孟隆!
几名亲兵呼啦上前。就要缉拿范仲淹。范仲淹一抖大袖:“闪开。我自己会走。本官自己走进牢房。”
几名官兵哪肯听他的。抓过他的胳膊就要捆绑。
“慢着。你们退下。丁大人。范大人这首诗是送给我的。出了差错本官自会向陛下请罪。大人不必插手此事。”
驸马都说话了。丁谓也不好再坚持。一摆手。几名官差灰溜溜退了下去。
三郎走到范仲淹跟前。亲自拉着他的手到席宴前坐定道:“不知范大人所做之诗何意。”
范仲淹将脖子一挺。冷哼一声道:“泰州海堤多年失修。已经坍圮不堪。不仅盐场亭灶失去屏障。遇上大海潮汐。广阔的农田民宅。尽皆被淹洠АI踔了椭撂┲莩窍隆3汕贤蛟置窳骼胧9俑尾胱飧场6济墒芩鹗А6染谷蛔谡饫矬细柩尬琛I怼F穹抢⒍园傩铡S懈菏ザ鳌!
三郎一听。原來如此。看來这位范大人当是从泰州赶來了。想來定是泰州沿海发了水灾致使盐业受损。百姓流离失所。沉盐一案朝廷本就开始闹盐荒。如今这产盐重地又闹了水灾。对百姓而言这不是雪上加霜吗。也难怪这位范大人如此气愤。
第059章 良宵有人愁()
他本就对范仲淹极为钦佩。当下更不怪他。不解道:“不知范大人官居何职。可曾向陛下上奏此事吗。”
“本官现为泰州兴化县令。如此大事岂能不奏。可多次上书朝廷拨款赈灾修坝皆是杳无音讯。万不得意本官才亲自进京。可那蔡贺以朝廷缺银为由拒绝拨款。本官找到林特。林特又闭门不见。可叹本官官职低微难见到圣上。不然定参他们一本。”
“哦。竟有此事。好你个蔡贺身为盐铁使。竟然玩忽职守。着实该死。”
三郎豁然站起道:“走。本官这就带你去面见圣上。”
说完。拉起范仲淹就向外走。
三郎听完范仲淹所言怒不可遏。带着他要直入金殿去面见真宗皇帝。
“驸马慢行。”
三郎回头一看是丁谓发声阻止了他。
“怠慢了丁大人及各位同僚。还请诸位海涵则个。”大婚之日怠慢了大家三郎也有些过意不去。
丁谓笑道:“今日乃驸马与公主大喜的日子。若驸马就此走了不仅扫了大家的兴更对不起公主啊。新郎官突然离去。公主会做何想法。再说区区小事何劳驸马前往呢。本官带范大人入宫面圣不就行了。”
三郎一听。对呀。自己就这么走了。公主在洞房内等的久了岂不伤心。
想道这里不再坚持。拱手道:“如此有劳丁大人了。沿海潮灾。百姓流离失所。还望丁大人鼎力相助。务必请圣上下旨拨款。惩治奸佞。”
“大人放心。这也是本官职责所在。驸马又何必客气。”
说完又转向范仲淹道:“范大人。跟本官走吧。”
范仲淹本來以为自己搅了驸马大婚。罢官革职已是避免不了的。洠氲饺思也灰砸夥炊镏约骸W跃趺孀由瞎蝗ァh铈裰簧ǘ狻R灰镜降氐溃骸按笕撕A俊R蕴煜虏陨喝巍O鹿倥宸痢;雇笕嗽孪鹿倜ё病!
说完转身而行。未到门前忽然又停下來回身道:“听说驸马欲与寇大人调查秦州渠水沉盐一案。洪桐县水文复杂欲破获此案着实不易。下官推荐一人不知可入得了驸马法眼不。”
三郎一听大喜道:“只要是大人推荐的。本官无不允诺。立当奏明圣上随同寇大人前往协助调查此案。”
两旁官员一听。个个面面相觑。心道:“驸马爷今天是怎么了。对一个七品小县令恭敬的也太过头了吧。”
可他们又哪里能晓得范仲淹在后世的名头。此人乃宋朝以后的栋梁之臣。三郎既碰上又怎能不助其一臂之力。
范仲淹也洠氲教锰面饴硪岫宰约喝绱诵湃巍<ざ卵劾岜翘榧负跤砍鰜怼!」具斯虻乖诘兀骸版饴矶韵鹿僦饕濉O鹿俑屑げ痪 N芯瞎〈崴蓝笠印!
三郎也深施一礼将他扶起道:“大人言重了。大人以天下民生为己任。乃我等学习的榜样。日后大人若能进京为官我二人再当把酒言欢。一醉方休。但不知大人欲保举何人。”
范仲淹极为恭敬地又施一礼道:“下官要保举之人乃西溪盐仓第一任盐官晏殊。 晏同叔。”
“晏殊。”三郎面现诧异神色。此人在后世的名头可不比范仲淹小。在诗词歌赋上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