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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儒清朗地一笑道:“三郎果然还在世上,故人有后,老朽太高兴了,几年不见你已长成翩翩俊书生了,好孩子,快起来。”
说着话,他颤抖着双手,起身将笑雪风拉了起来。
“当年你就是几个孩子中文采、曲赋最出色的,家门惨遭横祸,与状元擦肩而过,老夫甚为痛心,不知这些年未见你可曾荒废啊?”
“承蒙恩师挂怀,弟子一刻不敢荒废,弟子这次到杭州来就是要找仇人报杀父诛母之仇。”
“好孩子,有出息。”
他突然醒悟过来,惊讶道:“我当年督促官府查办此案,却不曾有任何线索,你可知杀你父母的仇人是何人吗?”
未待三郎回答,门外有人道:
“先生,你老今天难得这么高兴,可是多日未见您如此开心了!吆,三郎也在啊,你前日力挫大漠七鹰中的塞北双雄,武林中可是传遍了,你老兄现在可是一夜成名啊!”
外面谈笑风生地走进一人,正是柳玉庭。
“哪里,哪里,玉庭你过奖了,侥幸而已。”笑雪风忙站起身迎着柳玉庭。
“三郎不要如此说,大漠七鹰名彻宇内,又岂是侥幸能胜的,你有如此神功说不定正好能为先生排忧解难哩!”
许世儒虽为朝廷中人,但大名鼎鼎的大漠七鹰之名他还是知道的,闻言拉着笑雪风的手说道:
“玉庭之言当真,你真的胜了那大漠七鹰?”
“回恩师,确是实情,弟子前日在七霞岭上曾胜过塞北双雄一招半式。而且杀我父母的仇人就是大漠七鹰中的佝偻双怪!”
“好,太好了,哈哈哈……,国家之幸,社稷之幸啊!你既已有了仇人的消息,可需要我派兵缉拿吗?”
笑雪风闻言极为感动,可佝偻双怪这样的魔头又岂是几百官兵能拿得住的?忙推却道:“贼人名满江湖,武功极高,派官兵追捕白白妄送了性命,此事容弟子从长计议。”
许南蓉走到老父亲身边,伸出纤纤细手,抚弄着许世儒的几缕花白胡须娇声道:“爹,你看你乐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事要三郎哥帮忙啊?”
笑雪风闻言也是一楞,暗忖道:“怎么,我胜了塞北双雄,却跟大宋江山社稷兴亡有关了,这哪跟哪啊?”
许世儒看了看笑雪风,又回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许南蓉道:“你这丫头,三郎倒没问,你倒比他还急,幸好都是自家人,要是外人在场成何体统。”
言语中虽有责怪之意,却更含怜爱之情。
“爹,你看你,又这么说人家,人家都是大姑娘了。”她把大姑娘两个字拉的特别长。
许世儒自是知道女儿心意,点着爱女的鼻子尖嗔道:“等为父了却这桩心事自会替你们做主,三郎父母都不在了,这事我就替他们担待了。”
三郎也明白许世儒所指何事,他心绪纠结,只是站在一边默默不语。
许南蓉则满面红霞,娇声道:“爹,你看你,都说些什么呀。”言罢轻拧纤腰跑进内室。
笑雪风见她女儿娇态,心神一片荡漾,心中对许南蓉更多了份爱恋。
就在大家喜意融融之际,却有一人面部肌肉痉挛,紧握双拳之手瑟瑟发抖,这人正是柳玉庭。
柳玉庭对许南蓉爱之深切可以说远胜笑雪风,乍闻许世儒之言岂能不恼,但他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他强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暗暗发誓道:“笑雪风,笑三郎,有朝一日我柳玉庭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方解我心头之恨,南蓉是我的,你凭什么跟我抢?”
心中如此想,他却上前一步向许世儒拱手道:“先生如此高兴,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三郎帮忙呢。”
“你们瞧,我只顾高兴了,正事倒忘了说。”
他把笑雪风拉到身旁坐定,才又道:“有一事正要三郎出力,前些时日,辽国派使臣到汴梁,带来一怪物,并向当今圣上言明,我大宋若能降得此物,当与我大宋修百世之好,永不再犯我边境,若不能降得此物,则要我大宋向他们契丹人年年纳贡,岁岁称臣。”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突起阴霭的天气,接着道:“我大宋天朝岂能向化外蛮夷称臣,当今圣上便答应了他的条件,并约期百日。”
笑雪风也甚是好奇,接口道:“却不知结果如何?”
“哪里有什么结果,想我堂堂天朝,哎,却无人识得那怪物,多人下场,却被那怪物当作了盘中之物,眼看时限已到,当今圣上便下旨各州府荐举能人异士,若能降得此怪物者,官升三级,世爵永禄,倒也招了几个江湖异士前去,可是也非死即伤,眼看百日之期,只剩半月,是以我天天到衙内召集众人商量,寻访贤才,却不得结果。”
说到这,他双睛盯着笑雪风道:“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今日恰得你来此,想你一身武功既能胜得大漠七鹰中两人,当可与那怪物一较长短,只是不知你可愿意冒险一试?”
笑雪风本是血性之人,又得修成神功,连败“秦川三鬼”,“塞北双雄”等一流高手,心气正旺,见许世儒眼中满含期望之态,当下豪气陡壮,不假思索昂头道:
“国家兴亡,匹夫有则,弟子不才,愿冒险一试!”
“我不让你去。”原来是许南蓉听笑雪风要去跟怪物搏斗,又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那怪物这么多能人降它不得,我三郎哥也是血肉之躯又怎么能做到?爹爹!你不是让三郎哥送死吗?”
许南蓉薄嗔着父亲,言语中极尽对笑雪风的关怀之意。
许世儒为难地看着笑雪风,女儿之言不无道理,万一笑雪风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又怎么对得起他九泉下的父母呢。
笑雪风明白老师的心意,忙道:“南蓉妹妹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那妖物,你只管放心就是,即是时间紧急我明日就动身启程,也正好顺路回梨花村看看。”
原来三郎想到自己自从双亲遇难后还未回去祭拜过,怎么说也是自己生身之人,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回去看看。
“我也去。”许南蓉见他言辞肯切,知道不能再阻拦,是以想陪着笑雪风。
“蓉儿不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疯疯癫癫的跑在外面成何体统,待明日为父陪你一同前往,我们就在汴京碰面。”
许世儒满目威严,沉声阻止了许南蓉。
许南蓉知道父亲的脾气,家教甚严,父亲既已答应自己同去,自己也不好再争执。
大厅一角,一个人阴森森的冷笑着,他的如意算盘终于成功了,这一切正是他希望看到的,他要笑雪风死在那怪物之手……
第044章 九天玄女(2)()
天将晌午,通往东京汴梁的官道上走来一位身着白衣,儒雅俊美,眉宇间却总似有些愁绪难解的青年人,由于他长得一表非凡,使人不自禁的要多看他一眼,又因为他面孔冷漠得如九秋寒霜,又使人觉得此人好生傲气。
他正是赶往汴京的笑雪风,本来他想先回梨花村老家祭奠笑九天夫妇,由于官路上来往行人较多,他便缓步慢行,待有人烟偏僻的小路便展开身法疾驰。
这日三郎已到了河南地界,算算日子再有两日便可到汴梁,前面出现两条岔路,一条大道,一条翻山小径,笑雪风未加思索便沿小路而行,翻过一道山岗,向远处望去,隐约可见是一处镇店。
笑雪风看看天色,日已偏西,不如抓紧翻过此山到前面镇店落脚,心念及此,方欲展开身形下山,却听不远处传来马挂銮铃之声,越来越近正向这边而来。
不仅忖道:“是谁赶路如此之急,竟然骑马赶山路。”
当下闪在路边,想看个究竟。
就见一匹枣红大马拐过山侧向这边行来,马上一大汉青衣长褂,待走的近些,笑雪风望此人脸上一看,不仅赞道“好威风啊!”
只见来人面如重枣,环目钢髯,满头黑发一如他的胡须一般根根直立,想来此人赶路甚急,不断催促战马。
霍地——
山上乱石间传来一阵如沉雷般的啸声,直震得山冈为之动摇,连笑雪风这等功力高深之人,也觉如雷贯耳,心血翻腾。须臾间,又是一阵腥风扑面而来,血气中含着腥臊,闻着刺鼻,作呕,让人不寒而栗。
但见那匹枣红大马闻得此声,象触电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四肢瑟瑟发抖,口内白气喷鼻而出,任凭那马上大汉怎样抖动丝缰,这匹马却原地突突踏步,前行不得。
突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吼叫声,草木向两边翻起,但见一只猛兽自草丛内闪电般窜出,横在小路中间,笑雪风定睛一看已认得:窜出的猛兽乃是一只斑斓猛虎。
他曾多次去过动物园等地方,老虎他是见过的,而今日这只虎却和动物园内豢养之虎不同,不仅身形更加高大、强壮,而那股天生的血腥之气更是骇人。
那匹马见老虎向它张开血盆大口一阵咆哮,惊得前蹄陡然立起,马上大汉猝不及防,仰面朝天摔到地上,枣红马更不理他,受惊向林中窜去。
此时猛虎凌空跃出两丈多远,前肢爪如钢刀向大汉扑来,那大汉一时惊急,不知所措,眼见他就要命丧虎口。
就在猛虎前爪堪堪抓到大汉头顶之际,但听砰然一声巨响,猛虎身体被一股大力横撞出去,落地之势未减,在草丛中一阵翻滚,几声凄惨哀号过后,再无动静。
原来是笑雪风见大汉遇险,情急之下,克制住自己恐惧之心,凝聚全身功力拍出一掌,他自己也没想到,只一掌那若大的斑斓猛虎便不再动弹。
他仍然放心不下,怀着忐忑的心情,跃到猛虎身边,见老虎嘴内溢出鲜血,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
三郎笑了起来,自语道:“呵呵,我竟被一只老虎吓成这个样子,可老虎只一掌就死了,我怎地如此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