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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雪风凝聚功力,却并不动手,在两个顶级高手面前,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一旦有破绽暴露给敌人,随时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二人见他不肯先动手,已明白了他的意图,商贾暗道此人好心机,只要他出手攻击任何一人,那么他就死定了,以自己二人的功力一阻一追他必无生还之礼,可是人家不动,自己的如意算盘就算落空了。
没待他出手进攻,虬髯客已经等不及了,猛然探身出掌向他腹部拍来,未待手掌拍实攸然变招,变拍为切,同时右掌后发先到,扫向他的胫骨,这一招两式覆盖面积极大,势如扑鹰,快似闪电。此人练就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至今还是个童子之身,全身如铜墙铁壁一般,二三流高手莫说被他打上,就是打他一掌也得碰个腿断骨折,因此他的招式简单实用,多为硬碰硬的打法。
身后商贾与他早有默契,同时出手攻向三郎上盘,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势在必得。
笑雪风不敢怠慢,血映长天第一式“血断平沙”挟着绚丽的色彩硬碰硬向虬髯客攻了过去,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商贾。
如金铁交鸣般的暴响劈啪响个不停,最后两人攸然分开,三郎连续向前进攻,竟将以硬功著称的虬髯客迫的倒退出去七八尺。此番进攻不但化解了前面的攻势,也堪堪化解了后面的偷袭。若有半分失算,早已横尸当场。
身后商贾见他居然将二弟迫退,终于叹服这威力无比的血映长天之技,可越是如此,他除去笑雪风的心越盛,不待招式用尽,身体前倾,双掌凝聚九成功力,同时拍出滔滔劲气,涌向笑雪风。被迫退的虬髯客也同时出掌。两股如黄河决堤,洪水倒灌般的惊天劲气一前一后同时涌向三郎。
三郎招式刚刚用尽,掌势已到,当下不及多想,“幻影虚步”身法如同幽灵般原地平平横移三尺,同时双掌齐出卸去两边残余的劲气。
“轰!轰!”虬髯客兄弟二人虽然发现笑雪风神奇,迅捷的躲开,收了些功力,两股强大的力量还是碰撞在一起,两人同时向后退出一步,来消解反撞之力。
两招已过,笑雪风丝毫无损,两人恼羞成怒,各施展平生少用的绝招再次向笑雪风攻来。
三招、四招、五招……,笑雪风凭借神奇的身法和玄奥的血映长天掌法总能在最后时刻化险为夷。虽然他能躲开或卸去二人的功力,但在二人的合击之下想胜了对方那是万万不能,二人的功力皆在自己之上,血映长天虽威力无匹,但他毕竟功力不足,不能完全发挥其威势,而且最厉害的第九重他也并没有领悟。因此,只能和二人周旋,不求伤人,但求自保。
转眼到了第九招,神算子一式“月明风卷”,自身前攻来,虬髯客铁布衫绝学“横断九江”自身后攻来。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到处都是掌影、腿影,让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三郎见二招配合的没有破绽,无奈之下又将先前用过的方法使了出来,血迎长天掌法第六式“残江暮雨”卷起漫天红云全力再次向虬髯客攻了过去。
虬髯客看似粗鲁,实则粗中有细,见他故技重演,虽知自己挡不住“残江暮雨”凌厉的一击,但仍不肯退却,拼尽全力硬接一招。
“轰!”“轰!”两声巨响,虬髯客硬接之下被撞出去一丈多远,肩头上多了一个殷红的血掌印,一只臂膀塌陷下去,靠在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笑雪风见他拼着受伤的危险不肯后退,情知不妙,虽将身体全力前倾,还是被神算子一掌拍在后背上,向前滑出七八步远,方勉强站稳,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踉跄了几下,勉强稳住了身形。
远处观战的公主向前探了探身,面上闪过一丝紧张,见他还能站立,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神算子见三郎受了重伤,心中暗喜,惟恐最后一招自己击毙不了他,向虬髯客呼哨一声。虬髯客蹒跚着站起身来,单掌箕张,划指如勾,分袭他胸前周荣、胸乡、天溪三处大穴。神算子则一式“八方风雨”,立掌如刀,双掌层层叠叠向他身后笼罩过来。
“住手!”刚刚平静下来的公主心中涌过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由自主高呼出声。可是这种时候虬髯客也受了伤,两人都杀红了眼,此时全力施为哪肯收手。
三郎强忍痛楚,压制住翻腾的气血,提聚残余真力,血映长天第七式“怒浪滔滔”也勉强出手,力图作最后一搏。
若是双方再次相接,三郎内力不济,在两大高手的合击之下,非死即残。突然,半空中一声怒咤攸然传来:“鼠辈,敢尔!”
第067章 蓉儿的师傅()
一柄长剑吐出寸长的银芒,幻出漫天剑幕攻向神算子,来人同时拍出一掌迎向虬髯客的攻势,一招两式皆精妙绝伦,风雨不透。
神算子全力进攻,不料竟会有人偷袭,慌乱中急急收势,大腹便便的身躯竟然如同燕子一般灵巧,攸然倒纵而出,身形连闪脱出剑幕。
虬髯客隔空与来人对了一掌,轰然响处,虬髯客倒退三大步才稳住本已受伤的身形。来人借势空中轻巧转身,悠然立在当场。
神算子愤恨难平地注视来人,见来人乃是一中年道姑,身着绛蓝色道袍,上绣月白色八卦,广袖银边,脚踏步履云鞋,手领长剑,背插拂尘,头绾青簪发髻,面含威严,气纳乾坤。
“是你?聂隐娘,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竟然插手长白双绝的事,这梁子我们结定了。”
聂隐娘微微含笑,不愠不怒道:“长白双绝名冠宇内,竟然合力欺负一个后辈,传出去岂不被江湖中人耻笑,而且你二人皆以投奔大辽,今日竟然在我中原腹地伤人,贫道既然碰见岂能不管?怎么,你二人还要与贫道较量一番么?”
神算子经她一阵数落,面色通红,暗暗思量眼前形势:二弟已受了伤,笑雪风尚有余力可战,而公主虽粗通武略却是个马上将军,冲锋陷阵尚可,这种场合根本帮不上忙,自己与聂隐娘半斤八两,并无取胜的把握……
他正在犹豫,却听公主道:“你二人还嫌脸丢的不够大么?还不走!”
二人无奈,恨恨地看了眼聂隐娘,跟在公主身后讪讪而去,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
三郎本有心问公主的身世,见人家已经远去,加之伤口疼痛只好作罢,打起精神向来人施礼道:“晚辈笑雪风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聂隐娘眼前一亮:“怎么?你就是降伏契丹怪物的笑三郎吗?”
“正是晚辈,不知前辈……”他听道姑的口气象是对自己甚为熟悉,是以试探着询问。
道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他半天,感喟道:“嗯!好俊的后生,举止不俗,我那南蓉徒儿好眼光,竟选得如此佳婿!”
三郎听她提起许南蓉,立即反应过来,再次施礼道:“原来前辈是蓉儿的师父,晚辈未识的真颜,还望前辈见谅!”
他在现代就知道许多关于聂隐娘行侠仗义的事情,没想到今日竟然有缘得见,而且人家还救了自己一命,内心欣喜不已。
看得出来,聂隐娘对他相当喜爱,关心道:“孩子,不要多说话,你受了内伤,快把这颗丹药服下,就地运功辽伤,以免留下隐患,贫道暂且给你当个护法!”
三郎心中感动,依言服下丹药,就地打坐,道姑就站在他身旁,默然无语,给他当起了护法。有这样的护法在身边,他放心地运起功来,过了两盏茶的光景,东方泛出一抹银白,天光开始放亮。
笑雪风经过一番调气,疏理淤血,功透十二重楼,伤势已好了大半,攸然站起身形道:“晚辈再次谢过前辈赐药之恩,不知前辈可曾见过蓉儿了吗?”
“蓉儿来京城前曾修书给我,说你们要来降伏铁甲龙,贫道惦念徒儿,这才一路赶来,前日里已与我那不成气的徒儿相见!我这徒儿生性温婉,性情稳重,最是受不得欺骗,你可要好生待她哦,若出了差错,哼!今个你这娃娃可是欠我一条命呢!”
“前辈言重了,蓉儿与我情投意合,三郎怎会辜负于她?前辈既然见过蓉儿,可知她还在京城许府吗?”
聂隐娘打趣道:“算你这娃娃有良心,还关心我这傻徒儿,她已随父亲返回杭州了,有他父亲在,你也不用挂怀,下一步你要去哪里?”
“晚辈在京城尚有些事物要处理,前辈意欲何往呢?”
笑雪风心中所惦之事自然是现在身为皇妃的素娥,这种事他怎好对她言讲,是以借口京城有事,推脱过去。
聂隐娘并不追问,抖了抖手中拂尘道“呵呵,贫道上了年岁,闲散惯了,还是游览我的名山大川去,娃娃!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此别过吧,来日有缘再见!”
“三郎恭送前辈!”笑雪风屈身相送。
老道姑也不理他,自顾甩着拂尘飘然远去。三郎目送着她没了踪影,暗道侥幸,今日碰到前世高人,又逃过一劫。也自出了树林,上了官道,返回城内。
三郎进了城,找了处酒家简单用了早膳,返回皇宫。到了宣德门,殿前都指挥杨排风正在门前等候,见他手扶胸口,面色有异,惊异道:“怎么?笑公子受伤了?”
三郎看着这位传说中烧火的丫头,竟有说不出的亲切感,含笑道:“哦!杨将军,背上受了些小伤,不碍事!”
排风姑娘上下看了半天,见他确无大碍,才放下心来,仍不解道:“笑公子神功盖世,契丹怪物何等厉害,都奈何你不得,那两个刺客的武功竟然高过你吗?”
三郎苦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身本事算不了什么,倒是杨将军巾帼不让须眉,行事更胜男儿之风,在下钦佩得紧!”
杨排风听他夸赞自己,面色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