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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雪风略一犹豫,心道:“我本来自于现代,这事在现代倒也算不了什么,可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她又贵为公主,我怎好践越君臣之礼?”
见他犹豫,云罗公主便又惨叫起来:“哎吆,疼死我了,你快抱我上去嘛!”
三郎无奈,俯下身来,轻舒猿臂将云罗抱起,云罗公主暗自窃喜,自己的小计谋又成功了。
笑雪风将云罗放在凤床上,刚要起身,云罗娇声道:“人家都疼死了,你帮我揉揉嘛!”
看她疼痛的模样,不象有假,三郎无奈之下便要俯身下去帮云罗查看伤势。却听门帘声响,忙转过身来向外望去,只见一条曼妙的黑色身影轻灵地穿过珠帘落入房中。
来人手擎宝剑,玉容冰冷,一袭黑色夜行衣使本来娇怒的容颜更加冷艳。笑雪风细看之下,不是旁人,正是冷拂女许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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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委屈()
原来,那日笑雪风降了怪物,因流血过多晕倒在地,被人送至后宫,许艳珠随许世儒出了宫门并未去许府,她不愿看到许南蓉怀有敌意的眼神,是以直接回了客栈。
他担心笑雪风的伤势,而大内禁地自己又不好冒昧闯入,坚持等了几天见笑雪风仍未归来,更是心焦。她自恃一身武功闯入大内并不是难事,便准备夜探皇宫。
到了晚间,许艳珠草草用过晚饭,换好夜行衣,浑身上下收拾紧身利落,出得房门腾身上房,借着月色一路摸入皇宫,她轻功绝顶,与塞北双雄相比都不落下风,宫廷守卫自是难以发现。
进得宫来,但见庭宇重重,杀机四伏,时不时有队队的御林军巡视而过,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找了几处,不是嫔妃寝宫就是皇子住地,这皇宫大内如此之大到哪里去找笑雪风,正当她踌躇不决之际,却听得悠扬的琴声隐约传来,也亏她功力精湛,若是换了别人还真是难以听到。
她一路寻着声音便来到了紫华宫,见门前两个侍女正交头接耳神秘兮兮地嬉笑个不停,缭绕的琴声自宫内传来,她思忖片刻暗道:“这琴声定是笑雪风所奏无疑,他人谁有这等本事能弹出如此神韵。”
一念及此飞身跃至门前,玉指连弹,两个侍女还没反应过来,便双双悄无声息的蜷伏在地。
许艳珠闪身而入,寻着声音来至寝宫,隔着半卷的珠帘向内张望,正看到笑雪风抱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到床边,将女子放到床上,俯下身去不知要做些什么。
她以为笑雪风要与那公主行云雨之事,一时又羞又恼,怒不可遏,掣出宝剑穿帘而入。
落入房中,见笑雪风满脸疑惑的表情更加气愤,长剑扬起点着笑雪风骂道:“好你个刘子风,妄我为你殉情而死,穿越千年来到古朝,又苦苦找了你二十年,救你性命,处处为你着想,今日你竟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我……我们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你刚才把她抱在怀内,放在床上,又……”许艳珠毕竟还是个姑娘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绘,顿了顿又道:“你做的苟且之事我说不出口,今日本姑娘既然撞见我非杀了她不可。”
说罢绕过笑雪风一剑刺向正坐在床边呆呆发愣的云罗公主。
“不可!”情急之下笑雪风一掌切向许艳珠手腕,“当啷”一声长剑落地,许艳珠抚着手腕气得樱唇瑟瑟发抖。
“好!好你个刘子风,你竟然帮着外人打我,今天我是彻底看清你了,我们走着瞧。”言罢拣起长剑飞身出了房门。
笑雪风也楞在当地,眼见许艳珠负气而走,暗忖道:“哎,走了也好,她在我身边却是多有不便。”
许艳珠出了紫华宫,腾身上了宫墙,不断回身向后张望,她本是负气出走,她希望笑雪风追出来向她解释,等了半天不见人影,不觉更是气愤,暗暗赌气道:“我薛凤仪就不信了,离了你刘子风我还不活了不成?”
想到这里,加快脚步飞身出宫,回到店房越想越委屈,伏在床上大哭起来,哭了半晌,没人来劝慰,不觉意味索然,停止了哭声,捋了捋鬓角散乱的青丝,寻思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自己当日救刘子风之时师傅还要她回去作出解释,便打定主意,先回师傅居住的栖霞岛,日后有机会再找笑雪风算帐。
紫华宫内云罗公主刚刚从刚才的突变中反应过来,这女子虽是金枝玉叶胆子倒是很大,她已看清楚刚才的黑衣女子和笑雪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见笑雪风沉默不语,试探道:“三郎,刚才那个女子可是你的旧相好?又听她说什么为你殉情而死,难道她是鬼不成。”女孩家最是怕鬼怪,说到这里云罗才面现惊恐之色。
笑雪风见她问及此事,正好借此机会向她说清楚,免得她过多纠缠,便不再隐瞒,将自己来自于现代的事,以及和薛凤仪、张小玲之间发生的种种恩怨和盘托出。他与素娥的事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是上不了台面的,因此,此事他也不打算向任何人提起。
云罗最喜听奇闻异事,听完笑雪风所言结合刚才发生的一切,她虽显惊讶,但多半还是相信了。
她沉默半晌,忽然眉头一挑劝解道:“那就是说你和刚才的姑娘并没什么,而张姑娘至今未见,而她又先你们而亡,想必是真的死了,并未来到此地。你也不必念念不忘了,也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说到这里又觉自己失言,不觉满面绯红。
这件事三郎不是没想过,但自己出生时老道告诉自己的那首诗句他至今还记得,是以仍抱有希望,听云罗公主如此说,也觉自己可能是太过眷恋张小玲而不能自拔,喃喃道:“也许你说的对,玲儿并没有来到此地,那只是我的一相情愿而已。”
云罗听他所言万分高兴,正待趁热打铁再劝几句,却听笑雪风又道:“即使玲儿已死,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因为机缘巧合,我和杭州刺史许世儒之女许南蓉已定下终身,今日方才道出还请公主原谅。”
乍听此言云罗公主如五雷轰顶,后退两步,瘫坐在凤床上,半天才缓过神来道:“你们如何定的终身?许世儒可知道此事?”
“这……”他和许南蓉之间发生的事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自是难以启齿。
“这什么,是不是她的父亲还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没有名分?”
笑雪风见她催的紧,不好再隐瞒,只得轻声道:“还望公主不要羞恼,我和南蓉青梅竹马,素有情意,已……已有了肌肤之亲。”
云罗公主面颊上绯红又起,这种事情已不再需要什么三媒六证,生米已成熟饭,铁的事实不容再质疑,这也意味着自己要是嫁给笑三郎就得做小,她堂堂一个公主又怎能接受的了,是以,她瘫坐在凤床上目光呆滞,不再言语。
“公主若无他事,在下先告辞了。”他见云罗仍不说话,不置可否,便不再等待,举步出了紫华宫。
行至门前,见两个被冷拂女点倒的侍女仍在昏睡,便上前解了穴道,快速离开了紫华宫。
回到房中,回想这些日来所发生之事,不仅埋怨起自己来,大仇未结,师恩未报,自己竟然沉迷在温柔乡里,日日歌舞升平,如何能成大事?可是心中虽这么想,对素娥的感情却始终难以割舍,不能痛下决心离开禁宫。他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朦朦胧胧进入了梦乡。
第070章 月上柳梢头()
竖日醒来,三郎霍然想起昨日云罗公主曾交给自己一封信件,让自己回房再看,事发突然自己竟是忘了,忙在衣衫内寻出,解开红绫,展开宣纸品阅起来。
宣纸上字迹涓涓,清新婉丽,也是一首《蝶恋花》,正是和着自己的箫韵所填,正文是:
艳蕊青岚星灿灿,
色艺双修,
本掩疏闱曼。
倾颈凝腮唇不点,
城斜月闭惊拍岸。
分怨离愁笺系雁,
香幔思卿,
更赋层层卷。
有见飞流横楚汉,
情拨弦轸风溪畔。
闺怨思绪跃然纸上,想是云罗公主将自己满腹心事借词令抒发出来:虽有倾城之貌,色艺双绝,但幔锁深宫思念知己,唯有将脉脉思卿之情赋于笔端,抚奏于瑶琴。
笑雪风没想到,云罗看似娇蛮,日日快乐,却有满腹的苦楚心事,虽有荣华富贵,养尊处优,但幽居深宫,如笼中金丝之雀,虽是锦衣玉食,仍思长空,正是“人怜巧语情虽重,鸟忆高飞意不同”。
而这首词满篇竖排,并非按正常辞令格式所写,似是另有深意,笑雪风细看之下,恍然大悟,这首词居然是一首藏头:艳色本倾城,分香更有情。
可见云罗公主在这首词上费尽了心机,将自己对笑雪风的情意尽皆赋之,三郎精通辞令,被云罗的绵绵情意深深感动,可越是如此自己越不能让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陷入太深,自己身边已有两个女人,与素娥的事至今尚且纠缠不清,又怎能再惦记单纯、乖巧的云罗公主,何况自己无意于仕途。
整个上午他都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到了中午,用过午膳,行过功后,又在理这些理不清的头绪,不走,玲儿至今没有消息,大仇未报,师父交代的事情更是一件没有完成,走,他又舍不下和素娥的感情,难道真的要把她一人留在禁宫,饱尝相思之苦,常伴孤灯吗?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云儿进来道:“笑公子,刘美人的贴身宫女李玉求见!”
三郎如同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立刻来了精神:“请,快请!”
李玉进了房间,左右巡视着,似是有话要说,可踌躇着不肯说出口。
三郎看出她的意图,向着云儿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在唤你!”
“是!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