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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老!”小厮悲苦哀嚎。
墨证使劲的把自己腿往外抽,抽不动丝毫,他真哭了:“你们到底是想怎么样啊?我一半百的老头子,你们至于吗啊?”
“证老,你用我的血吧,用我的血去救墨姑娘。”风叔跪着向他挪了过去。
墨证哭道:“你们以为随便谁的血都能换啊?我跟准老头已经试过风庄主的血了,风庄主的血恰好能和轩儿的血融合,拖不得了,拖不得了啊。”
众小厮还待大哭嘶嚎抱着不放,忽听墨准的声音响起:“你们抱着他做什么?再碰一下,老夫让你们庄主连六层的生机都没有!”
众人霎时间触电般的收手,一个个好不哀切。
墨证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从包围圈中走出来,连连道:“走走走,快走快走。”
墨准沉着脸上前,伸手拉着他走,黑着脸怒道:“连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让一群小兔崽子给抱得死死的,有没有出息!”
墨证好生无辜:“什么叫一群小兔崽子,你倒是去试试?那手跟铁箍似的,真是脱身不得啊。”
墨准黑着脸道:“老夫这不是已经把你拉出来了么?还试什么试?”
“嗳?”墨证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墨准,忽然觉得很是掉底子,墨准说的,真是没错啊……
乔蔓青迎面撞上他二人,笑盈盈打了个招呼:“准证二老,别来无恙啊。”
“乔姑娘,老夫很忙,改日叙旧。”墨准脚步不停的说完,继续拖着墨证走,墨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停下脚步,看向乔蔓青:“嗳,乔姑娘,上次不是说替老夫打听叶神医的消息么?眼下可有进展?”
乔蔓青笑道:“有啊,不过可是真不巧,叶神医,最近回了绿微居了,怕是他不出来的话,没人能请得动他的,要不证老你去试试?”
墨证眉眼一耷拉,有几分哀怨:“罢了,真是有缘无分。”
墨准忽而恼怒的狠狠拉了拉他:“你还想拖延多长时间?还不快跟老夫走!”
墨证被拉的一个趔趄,忙道:“你倒是慢些,准老头,准老头……”
乔蔓青看看他们,忽然觉得想笑,或许上一次见他们时的心境与这一次有些不同,上一次还并不觉得什么,而眼下这样看着,竟看出了几分温馨,挺暖心窝的。
主居中火炉上的水已经开始冒出腾腾白气,隐隐发出沸腾的声响,风沭阳与墨月轩躺在一处,清荷碧莲侯在一旁帮忙,乔蔓青不清楚自己的定位,索性留在这里,便当是看热闹的。
准证二老铺开了银针,在风沭阳与墨月轩心脉四周,缓缓下了四五针,随即墨准拔出匕首,在墨月轩心口按了按,凝神了好半晌,才在心脉右下半寸落了刀。
血流汩汩而出,墨月轩脸色越来越白,呼吸正在微弱,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墨证如法炮制,在风沭阳心间开了个口,刀尖直插进去一寸半。
墨准招了招手,清荷碧莲上前来,将风沭阳与墨月轩扶起来侧身正面相对贴近,墨证拿出一根细长的空心竹管,将竹管的两头,各自插进了两人心口的小洞中去。
锅里的水已在沸腾,咕噜咕噜的吵个不停,在这寂静的房屋里,听的人心烦意乱。
隔了好半晌,依然没有动静,血已混在一起,染红了半边床铺,墨准墨证二老额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却根本无暇擦拭,手下片刻不敢松懈,不断的用着银针替风沭阳墨月轩止血,乔蔓青事不关己的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心中有些沉重。
忽然竹管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咕咚声响,墨准悚然抬头:“快!取出竹管!”
清荷碧莲伸手正要取,只她们一松手,顿时风沭阳与墨月轩又平躺了回去,墨准忽然大怒:“扶起来,保持之前的那个姿势,又回去了!”
两人连忙又将风沭阳与墨月轩扶成适才贴近的那个姿势,墨证叹出一口气,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准老头你得跟人家姑娘说清楚啊,眼下这血再流下去,可就干了啊。”
墨准凝眉道:“封穴道,再坚持半盏茶。”
墨证有些不忍,却还是叹口气,继续为风沭阳施针。
又过了半晌,竹管中又传来那阵轻微的咕咚的声响,墨证道:“快!”
不等清荷碧莲有所动作,忽听一柄软剑出鞘声,随即眼前银光一闪,乔蔓青一剑从中间劈了过来,竹管断裂,血迹四溅,半空中随着血色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虫不断的挣扎翻滚,墨准墨证忙道:“把它扔进滚水中,快!”
乔蔓青一蹬柱子纵上半空,忽听墨证又道:“不能碰到它,否则它会从你血肉之中钻进去!”
乔蔓青本是准备伸手去抓,闻言连忙凌空身转,转脚一踢,猛地将那蛊虫踢得去撞上了柱子。
墨准墨证二老连忙将风沭阳与墨月轩平放下来,匆忙为他们抹上金疮药止血,碧莲这时忽然叫道:“那水快干了!”
清荷连忙又上前去加了一盆水,这样一来,水顿时又得重烧,现场霎时间一片混乱。
乔蔓青还不断的与那蛊虫较劲,见状怒道:“将火烧大些!”
清荷碧莲忙一个扇火一个添柴。
乔蔓青一脚踹飞蛊虫,蛊虫骤然往准证二老飞了过去,乔蔓青吓了一跳,连忙纵身上前,空中狠狠将那蛊虫一砍,却见那蛊虫只是掉在了地上去,又重新展翅飞了起来,乔蔓青心中暗骂,这蛊虫竟是刀枪不入!
乔蔓青没一会儿已是出了汗,跟这蛊虫较劲,真是比与清荷碧莲练剑还要带劲,乔蔓青只是喘口气的功夫,那蛊虫已又往清荷身上飞了过去,乔蔓青持剑上前,贴着清荷衣服狠狠一剑砍下,清荷吓得悚然回头:“少主手下留情!”
乔蔓青骂道:“你让这虫子留情吧!”
话音刚落,蛊虫展翅飞起,正在清荷眼前不过四五寸的地方嗡嗡摇晃,清荷怔怔地盯着蛊虫看了半晌,骤然尖叫一声,乔蔓青又是一剑挥下,剑风贴着清荷鼻尖扫过,清荷当时脸就白了,吓得声音顿时带了哭腔,她含泪怒目看着那小小的一点黑,猛然扭身而起:“老娘跟你拼了!”
长剑出鞘,霎时屋中更乱了,柱子上哐哐哐的响声不断,听的碧莲心惊胆战:“慢些慢些,少主,房,房梁要塌了!”
清荷抓狂的尖叫:“废什么话,烧你的火!!!老娘今天一定要弄死它!!”
话落剑网如织,劲风四扫,那蛊虫估计是被晃晕了,轻飘飘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扒到了清荷衣衫上,清荷尖叫一声,她真是怕透了这种蛊虫。宏丸协才。
乔蔓青索性扯下了帷帘,张开来猛地扑了过去,将那蛊虫牢牢地裹在了其中,随后急急问碧莲:“水烧开了吗?”
碧莲看了看锅里的一滩平静的水,讪笑:“没有……”
乔蔓青脸一青:“让你火烧大些!!!”
“是是是!”碧莲忙道:“烧烧烧,添柴,添柴。”她立刻往火炉里填了大把柴火,随后拿着扇子不断的扇扇扇,只扇的屋中硝烟四起,战火连天。
外面忽然传来风叔急吼吼的声音:“是不是着火了?啊?是不是着火了?”
乔蔓青忙大声道:“没有!别进来,人越多越乱!”
风叔急忙忙问道:“发生什么了啊?发生什么事了啊?”
“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快走开!”乔蔓青话音刚落,忽见手中帷帘骤然破开了一个小口,那蛊虫竟又飞了出来,乔蔓青大惊:“清荷,快抓!”
“抓?”清荷吓了一跳,连忙抬剑一劈:“少主你别开玩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蛊虫随她这一劈,骤然往墨准飞了过去,乔蔓青凌空一跃,连忙去挡,忽听碧莲喜道:“少主!水开了,滚起来了!”
清荷随即上前,将蛊虫往火炉方向一扫,偏偏扫过了,擦着滚水边沿直接飞了过去,清荷气的跳脚,碧莲纵身而起,长剑一挽,将那蛊虫又给拍了回去,蛊虫便飞在那滚水上空,也没那么蠢的往下钻,两人都有些束手无策。
乔蔓青忽然捡起了地上得蒲扇,二话不说,直接将那蛊虫往下狠狠一拍,猛地便将那蛊虫给拍进了滚水中去,她冷笑着叹出一口气,收回蒲扇狠狠给自己扇了几把风,却见那蛊虫在滚水中翻滚了几转,忽然竟又展翅飞了出来。
清荷大惊:“少主退!”
乔蔓青眸一抬,顿见那蛊虫居然又直朝自己面上飞了过来,她心中一发狠,侧身绕开,抬扇使那蛊虫撞上扇面,随后疾步走向火炉旁,反掌一压,死死将那蛊虫给压进了滚水之中,压了好半晌都不放开。
碧莲惊悚了一下:“少主,你这样子,就像是在活生生的掐死一个人似的……”
乔蔓青狰狞的看了她一眼:“别急,以后也让你尝尝这热情。”
“不了……”碧莲声音有些发抖。
几乎等到里面的水又将烧开,乔蔓青才将蒲扇拿开,滚水的温度将扇子都几乎烫的有些发软,清荷凑近去看,锅中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黑虫子,已经木然的四肢瘫浮在上面,一动不动了。
三人心中终是松了口气,这蛊虫,到底是死了。
乔蔓青这才上前去看墨月轩,墨准墨证二老还在为他二人处理伤势,乔蔓青道:“怎么样?”
墨证凝眉道:“失血过多,呼吸微弱,得拼一把,若是明日还醒不了,那便是天意了。”
“那现在能做些什么?”
墨证道:“去山上的林子里采些血灵芝回来给他们二人喝,这种灵芝其基部一般生长于腐木之上,若是在南方,便长于相思树下,派人去多采些回来,如今正值秋季,这种灵芝,应当好找。”
乔蔓青应道:“好。”
苍梧山上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诸葛山庄大半的人马都去了山上采灵芝,乔蔓青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为了风沭阳而亲自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