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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蔓青定定看了看她,往后一仰,翻身躺回了床上去:“我觉得墨月轩嫁给风沭阳挺好的,她就配风沭阳,他两是绝配!”
倾北祭道:“你这脸翻得,也太快了……”
乔蔓青冷笑:“我们为什么要做棒打鸳鸯的事?人家喜欢嫁,关我们什么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这样做是损阴德的你们知道么?”
倾北祭忽而温温婉婉的笑了笑:“看到有人心情比我还不好,我突然觉得,我的心情就这么明朗了起来。”
乔蔓青:“……倾北祭!”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拉过倾北祭:“我仔细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总觉得有些东西我是漏掉了,墨月轩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瞎子,叶兮为什么会让她入诸葛山庄查墨家的事?要不是之前我一直呆在诸葛山庄。她的信都没办法传出去。”
倾北祭看了看她:“这都大半年了,你才反应过来啊……”
“什么意思?”乔蔓青怔了怔,随后一怒:“你们瞒着我?”
倾北祭幽幽笑道:“给我钱啊,给我钱,我就告诉你。”
乔蔓青着实气闷:“你掉钱眼里去了?”
倾北祭挺无辜的:“我就做这档子生意的。”
乔蔓青胸间一梗,正要扭身去摸银袋,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又扭回了身来,笑道:“曾经叶兮答应过我,若是有一日我与他一同出现在龙井客栈的话,便让你将当初我向你打听叶兮消息时给的五百金还给我。”
倾北祭悚然:“不可能!”
乔蔓青看着她笑,笑得十分和蔼。
半晌,倾北祭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道:“这则消息老娘是要收一千金的,眼下给你打个对折,就收你五百金,之前的那五百金,我可不还了啊?”
乔蔓青点头:“成交。”
倾北祭道:“叶兮跟风沭阳老早就认识,甚至有些恩怨,这你认识他的时候,应该就知道的对吧?”
乔蔓青点头:“叶兮百毒不侵,风沭阳却知道他中不得海棠春,这定是相熟之人,那时我便已知道。”
倾北祭道:“叶兮那人吧,其实对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尤其是,那谁死了之后,更是淡薄的要命……”
“那谁?”乔蔓青打断她:“谁?”
“你别打岔。”倾北祭道:“听我说完,那时候风沭阳追杀他,叶兮也没见半分想要跟他对着干的意思是吧?他一直都处于想要甩脱麻烦的状态,而不是想要解决麻烦的状态是吧?因为叶兮他从几年前开始,就处于一种,等死的状态了……”
“等死?”乔蔓青心间一悸,她猛地拽紧倾北祭臂膀:“等死,等死是什么意思?”上低帅圾。
倾北祭一说,心里不由也有些泛酸,她抬手抹了抹眼眶:“妈的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了,我给你五百金成么?老娘又不缺钱。”
乔蔓青骤然大怒:“老娘也不缺钱,一千金是么?回莲城就给你!”
倾北祭闷闷道:“何必呢?”她说:“叶兮之前跟风沭阳为了那谁势同水火,受了一次重伤,你也知道他身子不好的是吧?这伤势几乎折了他的命,后来是活下来了,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你别看他医术绝顶,人人都喊着他叶神医,可他自己的伤势,他却是半分都治不好的。”
她说:“我一直以为他也就这么淡薄下去了,可后来,他遇到你了啊,他那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就是对身边的人好,你看,之前风沭阳在普陀寺派人追杀他的时候,他都没想过跟风沭阳死磕,可是去了莲城之后,他帮你的不少吧?叶兮的思想里就是,动他没问题,可动他都不舍得动的人,那就是玩儿命了,我之前说叶兮对你好,你没听明白,他在莲城都做了什么,我查一查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对你是真好。”
乔蔓青怔了怔,她心里忽然很酸,特别酸,酸气直接涌了上来,她声音有些哽:“那他怎么这样啊,他为什么总是想要收我为徒啊……”
倾北祭道:“叶兮让墨月轩来接近风沭阳,其实也并不是抱着她能真的查出什么来的想法,他将墨崖余带回绿微居,才是为了让他今后能够手刃仇人。”
乔蔓青沉默了良久,她听得出倾北祭是在将适才的那个话题给顺过去,她将头埋在膝盖里捂了捂,将适才的那股酸味儿给吞进了喉里去,才抬起头道:“墨家被灭,以我目前所知道的看来,与风沭阳定是脱不了干系,可兜兜转转的,线索所指向的矛头,却又常常对从他身上移开,明明光这点就已足够可疑,可也不知风沭阳到底都跟墨月轩说了什么,墨月轩眼下竟这般信任他。”
倾北祭看向乔蔓青:“风沭阳这人有一个优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乔蔓青道:“伪善?”
倾北祭笑了一声:“这个其实也算优点,他能伪的跟真的一样,这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做到,可我说的优点不是这个。”
乔蔓青道:“那我还真不知道他能有什么优点。”
“专情。”倾北祭道:“风沭阳爱上一个人,他会特别专情。正是因为当初风沭阳对墨月轩有好感,叶兮才会将她送到他身边去,他主要的目的,不过是想让风沭阳爱上墨月轩,从而,对他施以报复。”
乔蔓青静默了好半晌,神情有些挣扎:“叶兮真是,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啊……”
倾北祭笑道:“换了我我也做的出来,墨家被灭,叶兮是打心底里生了怒气,他对墨月轩是没什么情感,可墨家家主却是他的启蒙恩师,风沭阳与墨家一事这么一牵扯,直把叶兮心中的那股戾气给逼出来了,新仇旧恨这么一加起来,换了我,早让风沭阳死了百回都不止,只叶兮,还能冷冷静静的做出这些事来。”
乔蔓青道:“他想让风沭阳爱上墨月轩后,再让墨月轩亲手杀了他?”
倾北祭笑了一声:“叶兮是慢性子,向来是流水般细细柔柔的折磨,直接杀了,叶兮是不会做得出来的,他眼下不过是想让风沭阳感情受挫罢了,他想让墨月轩在风沭阳心口狠狠刺上一刀,看他一蹶不振,失魂落魄的样子,若真查出墨家之事乃风沭阳所为后,再杀了他也不迟,可哪儿知道,墨月轩竟是将自己给葬了进去,眼下还用自己,将风沭阳滋润的好好儿的呢!”
“那当年叶兮跟风沭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
倾北祭忽然缄口,半晌后默道:“这些,便等以后有机会了,让叶兮告诉你吧。”
乔蔓青哀哀地没再说话,如果叶兮真的这样爱过一个女人,她几乎都想不出来,叶兮爱起来,是怎样一番模样。
只是,一定很温柔。
特别温柔。
*
四月的天阳光映在身上微暖,清风拂过微凉,隐隐有泥土的芬芳拂过鼻尖,乔蔓青很矫情的想,再美一点,她就能听到花苞开放的声音了。
总之,这是一个很好的月份,也是一个很好的天气。
凤冠霞帔,鸳鸯锦帕,喜帐红柱,乔蔓青看着这些东西如流水一般涌入主居的时候,她才恍然间想起来一个问题,明日,便是墨月轩与风沭阳的婚礼了。
无数宾客已在这一日起开始陆陆续续的送来了贺礼,乔蔓青看着那些重金珍宝,又骤然间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还没有准备礼物。
于是她分外老实的,自己逛起了大街。
整个苍梧的街道都因诸葛山庄的婚礼而显得拥挤了起来,乔蔓青在街上闲逛了一路,愣是没找到个称心的。
珊瑚鸳鸯锦配?她嫌贵。
仙鹤玉锦屏风?她嫌重。
晃眼见一水果摊上的梨生的还很是漂亮,看起来分外香甜可口的模样,乔蔓青估计是走的渴了,走过去抓起一个来啃了口,果然香脆的很,汁甜肉脆,乔蔓青索性想到了,不如,就送这一筐梨子吧。
这个礼物她自认为十分满意,寓意深重,又很实用,她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分月愉悦的搁下了一锭银子。
回诸葛山庄的时候,正逢菡萏很是忧心的迎上了前来:“少主,今日都在送贺礼了,我们不送么?白吃白喝咱们莲城可不做啊。”
乔蔓青看她一眼:“我在这儿白吃白喝了半年,之前一直指望着他将我赶出去呢,偏他就是没有动静,我也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菡萏揪心:“这么多江湖人士看着呢。”
“放心吧。”乔蔓青笑得很懂事:“我备好礼物了,一份大礼,特别大。”
“什么礼物?”
乔蔓青轻轻笑了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啊。”
菡萏心中忽生一股浓烈的不好预感。
*
风沭阳的亲事果然很隆重,隆重的铺张了整个苍梧,红妆三十里,喜磬绕半城,这是苍梧的一件盛事,也是整个江湖的一场盛宴。
耳边只闻道喜恭贺声不绝,风沭阳一袭红衣,温和眉眼,如玉谦谦。
乔蔓青坐在席座,咬着筷子目光一直落在风沭阳身上,看的碧莲菡萏惊悚不已,如此一久,两人终是生生的将乔蔓青拉了回来,耳边不断有人跟莲城寒暄,碧莲干笑着一一应了,菡萏凑近乔蔓青耳侧:“少主你能别那么盯着风六爷么,我特毛骨悚然。”
“怎么了?”乔蔓青咬着筷子挑挑眉:“这日子不就是看新郎倌儿的么?”
菡萏快哭了:“可你那眼神,你那眼神不对啊……少主你到底想干嘛啊?”
乔蔓青翻个白眼:“你们真奇怪,我好好儿坐这儿喝喜酒,你们非得问我想干嘛。”
“那贺礼呢?”
乔蔓青又笑得特别懂事:“好东西,一般是压轴出场。”
菡萏觉得自己心抖得更厉害了。
墨月轩一袭嫁衣从诸葛山庄坐轿出去,整个苍梧都被铺上了一层喜色,随着迎亲队铺天盖地的唢呐声响,满城老百姓围堵长街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