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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夫君那儿,荣娘已经得知了长子伯玉的态度,自然而然的荣娘就是有她的一个标准了。这个标准也是将来选了儿媳妇的标准。
享受了王室的富贵,自然就得站了王室的立场。
荣娘是坐得正,行得端。
东屠国的利益,王室的利益,这一切都要求了王室的媳妇肯定不能是敌人。既然东屠国的敌人名单里,有了高丽国的名字。荣娘绝对不会娶一位高丽国公主当儿媳妇的。
“母后有计较,女儿就放心了。”
刘玉娘瞧得出来,母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自然就觉得省心了。
“不提你弟弟的婚事,这事情我说了不算。也得看了伯玉的意思,总要顾及了朝堂的风向。当然,也要看了仲玉的心意。他娶妻,要过一辈子的枕边人,总要他满意。”
荣娘笑说了此话。
在荣娘的心中,亦是同样的看法。
不外乎,就是儿子们能挑了嫡妻的人选,当然,这是有一个范围的。在范围内的自由恋爱,是被允许的。
可外围外的,绝对不行。
这世道里,享受了什么,肯定就要担起了相应的责任来。
责任与权利,那是相辅相成的。从来没有什么是光享受,不承担了的。
“仲玉弟弟是一个明白的,肯定懂得体谅了。”刘玉娘回了母后一个肯定的答案。在刘玉娘的印象里,仲玉弟弟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弟弟。
除此之外?
那就是一个安静的美少年。
“不谈你弟弟,说说你自个儿。玉娘,你呢,你与那付氏的儿郎书信来往,可是觉得彼此不错?”
荣娘笑着问了此话。
“挺不错的。”刘玉娘有些害羞了。
“我听着明月讲,她那族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孩子。你们偶有来往,我是不反对的。”荣娘执起女儿的手,轻轻拍一拍,笑道:“只要你们守住了规距,大面上不走折,一切就是可以的。”
年青的男女,还是未婚夫妻,相处一下没问题。
可越了这个时代的规距,那就不可以了。
哪个时代,总有哪个时代的规距。若没能力改天换地了,那么,就最好尊守了。因为,这样是最好保护了自己的法子。
“多有嫂嫂的帮衬。”刘玉娘对于付王后的印象特好。
当然,这不排除了,付王后亦是出身了付氏一族。这彼此之间,纠缠颇深的。
“母后,你放心吧。女儿是父王和您生的。你还不了解嘛,女儿一定会过得幸福的。”刘玉娘觉得她有太多的依靠了。
若是在这般多的依靠下,她还过不好自己的日子,刘玉娘觉得她可以用一块豆腐撞死了。要不然,免得丢了王室的颜面。
刘玉娘打从来到了汉京城后,就是觉得一切都变了。
至少,她可以过得更自在了。
这是大环境的改变。比起在建业城时,那一些小心翼翼,她觉得完全不同了。正因为如此,刘玉娘并不觉得她如今有什么不好的。
生活上的顺心,哪怕偶有一些小波折,那不算什么。
至于婚期晚三年。刘玉娘更是心平气和的。她觉得,这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么,就是说明了她晚些成婚嘛。
也挺好的。
母后曾经不是说了嘛,女子晚成婚,对孕育了孩儿更好。
第170章()
这个春末。
奉国公爵萧仲玉病了;他病了;所以他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等春过了时。
萧仲玉知道了;高丽使节团已经离开了。当然;那一位美丽的和淑公主离开了。至于那一位公主殿下的师傅仙清子;却是永远的深眠在了东屠国京府道的某一处土地下。
谁人动的手?
能在东屠国里动手的人;自然是王室的供奉。
这等消息余大海这一位暗卫司的首领自然不可能独断专行;他不过是奉了上令。
至少,得了秘报的东屠国君王刘长石是非常高兴的。在他瞧来,这不过是小小的教训。在告诉了高丽国的使节团小动作太多;要被斩了手脚的。
刘长石的意思就是那么的明显,表达了东屠国的意愿。
入了夏。
天热了。
萧仲玉这一位奉国公爵病好后,就是请了假。他准备游历一翻;到京府道四周去游览一翻。
“你确定了吗?”
荣娘是舍不得儿子的。奈何儿子心意定了;她倒也不好真的阻止了。
“求母后成全。”
萧仲玉觉得汉京城的气氛,他暂时不想待了。也许出去走一走;见识多了;他更舒坦一些。
想着儿子前面病一场。
尔后;荣娘从长子伯玉那儿听了一些消息。到底心疼了儿子;荣娘最后同意了。只叮嘱了儿子;外面多有不便,一定得照顾好自己。
萧仲玉陪笑道:“母后放心;儿子谨记您的吩咐。”
对于次子游历的一事,荣娘也是与夫君探讨了。刘之烨自然是满口的答案。反过来;刘之烨还劝了妻子荣娘。
“这乃好事。”
“多瞧一瞧外面的风景;让仲玉将来更得担了大任。”刘之烨不觉得一个男子汉,四处游历了有什么不好的?
像是次子出去了,那身边又有跟随保护的人。这没什么不好的。安全有保障。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刘之烨对于长子伯玉治下的东屠国,那是有信心。在刘之烨瞧来,儿子治下的东屠国那就是一个越来越好的国度。
萧仲玉独自上路了。
当然,说是独处也不对,还有保护他的暗卫。当然,明面上至少他是一个游历的。没兄弟姐妹,没爹娘亲人的相随。
汉京城,是萧仲玉眼中的家。
哪怕走再远,父王、母后在这儿,亲人们在这儿。
他总归会回来的。
汉京城,东屠国最繁华的城池。这里不光是经济的中心,也是政治的中心。这里的治安良好,这里的人口众多。
可以说,这是一座让人来了,舍不得离开的城池。
萧仲玉离开了汉京城,心头莫名的眷恋,莫名的不舍得。
京府道,是萧仲玉这一回的目标。在夏日里赶路,自然是清晨与傍晚,午时,那就得寻了民宿歇一歇脚。
清晨里,有晨光的明媚。
傍晚里,有彩霞为伴。
萧仲玉走一处,就是写了他的游记,就是记了他的心得。
路过一座小城时,一日的午后,他醒来时。还是瞧得出来,他借宿的民居外,那些小孩子们的打闹与嬉戏。
萧仲玉干脆着,去了这个村子的村中央,那是一颗大树下。
在树下,有许多的纳凉了。当然,全是孩子与老人。至于青壮年,是一个也瞧不见的。
“少年郎,瞧你是一个读书人?”
一个老人招呼了萧仲玉,旁边还有些好奇的目光。
老人是这个村子里的宿老,辈份颇高的。在老人堆里,也能服众了。萧仲玉随了大家的称呼,唤了一声闵老。
因为,这个村子叫闵村。
“闵老,你瞧出来了?”萧仲玉颇不好思模样,说道:“学生就是读了一些书,目前尚未读出了大学问来,愧疚了。”
“哈哈哈”
这闵老笑了。笑过后,闵老指了指这一座闵村,颇是说了一翻话,道:“咱们东屠国,宣文王是一位明君,你啊,多用心读书了。将来在汉京城一定能谋了好差事。到时候,肯定得让人叫一声官老爷。”
“老朽瞧着,你这少年郎有贵气。”
闵老说这话时,还是抚了胡须。
“是啊,是啊。”
“闵老说得对。”
“”
旁边多有附合声。
这一般在大树下,大家伙就是纳了凉,又是聊了天。
起头,萧仲玉颇不好意思的。到后面,他也是放开了。就是打探了一二。萧仲玉问道:“我瞧着,一路行来,似乎一种上的村子里,多是老人与孩童。似乎青壮年全是去服了徭役?”
为何如此讲?
因为萧仲玉发现了,京府道的村子里,真是没什么青壮年。
“少年郎,你可说错了。如今可没徭役了。你可不能给大王抹黑。”那闵老没开口,旁边一位老人就是说道。
“少年郎,我这族弟说的对。如今大王是明君,东屠国已经没有了徭役。”那闵老跟着也说话了。他还是摇了手头的蒲扇,摇一摇后,说道:“莫说徭役,就是如今的兵役,那是想服了,也没有。”
“这当今天的兵粮,哪家都盼着,都争着吃啊。”
“”
萧仲玉瞧着这些老人说话时,似乎对当今的君王全然的崇拜。这一刻,萧仲玉对长兄那也是满满的崇拜。
“如今是好日子到了。”萧仲玉附合了一句。
闵老就是说道:“可不,如今是好日子到了。想当年,老朽少年那会儿,前朝的赋悦多啊,那徭役也重啊”
“当今不同了。大王明君啊,那收税按了田亩来,有专门税官管了税。哪像以前啊,上头让多交,就得多交。随时加了赋税,咱们老百姓连为何多交了,也是心底没个数儿”
“如今的日子好啊。老朽活着,是真瞧个盛世是啥模样了。”
闵老这感概呢。
旁边的老人也插话,道:“可不,如今没人头税了,没徭役了。青壮年可不是地里闲了,就去打了短工。如今短工多了,那原来让出丁的徭役,如今可是去做活了,都按天算工钱的。如今啊,还是明君在位,老百姓有奔头。”
“对,对,是明君在位,大王就是明君,朝中全是贤臣啊。”
“”
莫名的,一路行来。听了这些百姓的夸奖。萧仲玉有一种于有荣焉的感觉。
萧仲玉懂得的,就是百姓们都谈论了日子好过了。说长兄是明君,是朝臣是贤臣。特别是前朝兵役,这在东屠国时,当兵已经是多少人家抢破头的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