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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装作故意看不见,本王妃偏要制造混乱,让皇宫里的人、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当今东平王和东平王妃就在这里,被你们为难着,不能进入皇宫。”
“王妃,这恐怕……不大好吧。”看到眼前的一幕,永睿立刻惊呆了,这……王妃做事也太不顾后果了吧!
难道她不知道,这么做只会给王爷带来非常恶劣的影响吗?
但更让人意外的,却还在后头。
段诗雅还未回答,皇甫墨宸已经揭开帘子,探出头来说:“这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放个火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妃,有本王给你撑腰,你尽管放手去做。若是他们继续阻拦本王进宫,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一句话,皇甫墨宸是用内力说的,目的是让城楼上的人听到,他皇甫墨宸本人就在这里。
要是再不放行,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有了皇甫墨宸的撑腰,段诗雅的底气更足了。
她双手叉腰,高傲地望着城楼,大声宣扬:“请王爷放心,妾身一定好好对付这些不长眼睛的混账东西,若是再胆敢阻拦咱们,本王妃非要他们看看,得罪了咱们王爷的下场。”
城楼上,城门统领卢才哲上前对韩治禀报:“启禀韩大将军,看这个情形,如果再不开宫门,恐怕要出乱子了。”
看那王妃的架势,一副不弄得人尽皆知,誓不罢休的感觉。
之前,韩治说,在皇上性命危机关头,必须严守皇宫,不能让闲杂人等出入。而马车里的人并非皇甫墨宸,很有可能是乱臣贼子,更应当小心,他才敢不开城门的。
虽然他没带着圣旨来,但看着护国公府的份上,卢才哲不得不从。
但如今皇甫墨宸就在城门外,就连东平王妃也射来了火箭,点燃了城楼,引起了骚乱。
如果再不开门,骚乱继续加大的话,追究起来,他可是第一个要掉脑袋的。
韩治不语,只是冷冷地瞪着城楼之下的皇甫墨宸。
今夜,他们派出上百个杀手拦截皇甫墨宸,希望一举杀死他,不料,此事失败,前功尽弃,除了唯一一个杀手逃脱之外,其余杀手,全数被杀。
这一仗,他们败了,而且败得很惨,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只不过,那名逃脱的杀手还是带回来的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皇甫墨宸中了毒箭,必须马上解毒,否则,不到一个时辰,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样一来,皇甫墨宸便无法前来皇宫,这也算稍有成效,可以进行之后的筹谋。
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皇甫墨宸,韩治疑惑了,不是说他中了毒箭,无法前来皇宫吗?但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难不成是那杀手看错了、或者撒谎了?
见韩治没有回应,卢才哲又催促道:“韩大将军,你看,这时候该怎么办呢?”
偏偏这韩治又是不可以得罪的人,一时之间,卢才哲竟然不知该如何决断,唯有请求韩治:“要不,这城门还是开了吧,要不然,皇上要是追究起来,属下可是担当不起啊!”
如果不开,韩治恐怕也难辞其咎,除非……皇甫行渊驾崩。
只要皇甫行渊驾崩,那韩治便可以立刻杀了皇甫墨宸,配合皇甫允晏开始宫变。
他要杀皇甫墨宸,时机却尚未成熟。
他在等,等韩霆给他传来皇甫行渊驾崩的消息,但……
韩治望了望远处的内宫,沉思了许久,双拳握了握紧,终究点了点头,道:“那是卢统领的事情,与本将军无关。”
说完,他领着禁卫军,转身离开了城门。
听了韩治的话,卢才哲一时傻了眼,这韩治怎么自个儿走了、让他独自面对皇甫墨宸呢?丢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他该如何收拾啊?
“大人,这城门到底开,还是不开啊?”一旁的守卫提醒着卢才哲,“王妃好像准备要射第二箭了。”
看到段诗雅拉弓引箭的举动,卢才哲吓呆了了,立刻冲到墙边大喊:“王妃,且慢,王妃,且慢,属下立刻命人打开城门,请王妃稍后……”
“可惜,你说迟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敢惹她的人,没有好下场!
段诗雅可没听卢才哲的话,她把弓拉满,上举,对准他的头,放箭——
看到段诗雅的弓箭是对着他的,卢才哲吓得尖叫了起来,抱头逃窜:“啊——救命啊——”
“碰”的一声,火箭正好射中卢才哲的战盔,整支箭穿过战盔,连带着战盔一起飞到空中,落在了地上,而他也被吓得跌倒在了地上。
卢才哲怎么也想不到,段诗雅竟敢当着众人的面要杀他。
这个卢才哲虽然为城门统领,但他这个官却是依靠着妻子的娘家,捐官得来的,根本没有任何武功,更不曾经历过这等凶险,吓得他浑身直哆嗦。
守卫立刻搀扶起卢才哲,提醒道:“大人,您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还是赶紧起来开城门吧,不然,王妃又要射第三箭了。”
听了守卫的话,卢才哲焦急了,连战盔也来不及捡,连滚带爬地冲下城楼。他唯恐迟了一步,段诗雅又会射出第三支火箭来,继续引起更大的骚动。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啊!
“打开城门,快,打开城门,迎接王爷王妃入宫。”
第103章 突降天火()
卢才哲一边大声命令守卫打开城门,一边跑着、亲自到城门口迎接皇甫墨宸和段诗雅。
段诗雅先让皇甫墨宸下马车,自己则搀扶着他的手下来,一起行走。
表面上看,是皇甫墨宸搀扶着她,两人无比恩爱,相携着前行,但实际上,段诗雅却用自己的身体力量支撑着皇甫墨宸,尽量减轻他的负担。
在这个危机关头,可不能让外人知道皇甫墨宸受了伤、身体虚弱,要不然,必定会被人落井下石,又或者趁机刺杀他。
看到皇甫墨宸与段诗雅如胶似漆、恩爱无比地走过来,众人立刻撇开了眼神,不敢再看。
待他们走进,卢才哲才领着一干守卫参拜他们:“属下卢才哲参见王爷、王妃。刚才属下不在城门前,那些小的都是新来的,不认得王爷和王妃的真容,还望王爷和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们的过错。”
一席话,卢才哲便将自己的罪撇得一干二净,他看到身后的守卫无动于衷,立刻踢了他们两脚,让他们赶紧谢罪。
明明是卢才哲下的禁止开城门、城门下谁喊也不理会的命令,如今却变成了他们自作主张的事情。
显然,卢才哲是把他们当替死鬼,推他们出去送死,好让皇甫墨宸出口气,但作为最低等的守卫,即便给人冤枉,又能怎么办呢?
他们一个个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发作,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认罪:“属下等有罪,还请王爷饶命,请王爷饶命……”
以皇甫墨宸狠毒的个性,此番就算不要他们的命,把他们拉下去,各打一百军棍,那也等于要了他们半条命。
现在,他们只能求老天保佑,惩罚可以轻点。
卢才哲的心思,皇甫墨宸又怎么会不清楚?
要是他真如卢才哲所言,惩罚了守卫的话,恐怕从明日开始,他的恶名便会传遍了全京城。
皇甫墨宸平素里虽然毒辣无情、治军严谨,但却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自是不会与他们计较。
“你们得罪的不是本王,而是本王的王妃,要饶命,你们得自己求王妃。”
况且,以他目前的状况,实在不宜大动肝火,让人由此看出他力有不逮,只能让段诗雅来处理。
他相信,段诗雅应该早就想好如何处理这个烂摊子了。
听到了皇甫墨宸的话,守卫们立刻有了希望,这是不是暗示着,皇甫墨宸打算放他们一马呢?
“求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有了希望,守卫们立刻对段诗雅跪拜、求饶了起来,“是小人们有眼无珠得罪了王妃,求王妃饶命。”
“好了,都起来吧,本王妃知道你们无罪,都是听了上头的命令才会这样的。”段诗雅实在看不惯那些个堂堂七尺男儿跪在地上又跪又拜的,赶紧打发他们起来,“还有,大家都是的英姿飒爽、坚强不屈的七尺男儿,应当头可断,血可流,铁骨铮铮不可无,岂可随意向人求饶?”
“你们都是夜翼国的将士,像这等屈膝求饶之事,非我夜翼国的将士所为,以后不要再做如此辱没国家、辱没自己的事情来。”
一席话,不但说得在场的守卫脸红耳赤、不敢对上段诗雅的眼光,就连皇甫墨宸也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是,王妃教训得是。”所有人没有一人敢回段诗雅的话,唯有卢才哲不知死活地点头哈腰,又对着众守卫趾高气昂地教训,“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头可断,血可流,铁骨铮铮不可无以后咱们可要时时刻刻把王妃的教训记在心里,敦促自己的一举一动。本统领一定会以身作则,与你们一起做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
卢才哲的话,众守卫们并没有听进耳朵里,反而挺起胸膛,真真正正地把段诗雅的话听进了脑海里,深深地烙刻在了心里:头可断,血可流,铁骨铮铮不可无。
而更让段诗雅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信手拈来的一句话竟成了这群守卫做人的准则,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段诗雅的美名,并在之后的事情发展中,在最危急的时刻,给了她最重要的帮助。
段诗雅本打算进了城门以后,就马上离开这里的,毕竟皇甫墨宸的身子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一看到卢才哲那丑恶、谄媚的嘴脸,想到他竟然把手下推出来挡罪的卑鄙手段,她的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心情郁闷之极。
不惩治他一下,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
“就算要惩罚,也是罚你们的上头治下不严、用人不当之罪,与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