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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吗?”古颜月侧耳一听,猜测到有可能是朱元勋来追她,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侯见到他。一想到他居然让朱元婵进去看他沐浴,她就一点也不想见他了。
所以,她迅速地拉着宁雨歌和诸葛司宇道:“我们躲起来,不要让朱元勋找到我,我暂时不想见到他。”
诸葛司宇和宁雨歌听了,立即兴奋得眼睛发亮,马上点头答应,和古颜月一起躲到了一个花丛中。
朱元勋追着古颜月,追到了这里,又失去了她的踪影。经过古颜月藏身的花丛时,他脚步顿了一下。他好象闻到了一种香味,一种独特的,从古颜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但是,他的目光只在那个花丛中掠过,看到一丛开得正艳的夏花时,他以为,这香味不过就是花丛里的花香罢了。
朱元勋很快地离开,追椒房殿的方向去了,因为他以为,皇后肯定是回到椒房殿去的。其实,今天晚上,朱元勋真的有些怕见到古颜月。
想见而又怕见。
他怕他真的和古颜月是亲兄妹。如果古颜月原本就是他的亲妹妹,那他要怎么办才好?要他当月儿是亲妹妹,那简直不可能。
但许多事情连在一起来想,朱元勋却有些以为,他和古颜月就是亲兄妹。
古颜月看到朱元勋高大伟岸的身影刚好停在她的面前时,心中无比地冲动,很想起来叫他。
勋勋,我在这里!
但是,这念头掠过时,失元勋已经走了。他才离开,古颜月就心里空荡荡的,很想起来去追他。但是,想追他的是心,双腿却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得她拖不动自己的双脚。
“我……勋勋!”古颜月忽地想去追朱元勋,“咻”地从花丛中站了起来。
可是,她才站起来,宁雨歌立即就拉住了她的手道:“走!花姐姐,我们没必要在这个大汉国呆下去。大汉的天子真不象话!他有了花姐姐,居然还敢纳进一百零八个妃嫔。走!我们回北漠去,花姐姐以后也纳一百零八个男妃,气死大汉的天子。”
古颜月闷闷不乐,并没注意到宁雨歌说些什么,就只当她的话是小孩子的话罢了。但是,被她这么一拉,她打消了去追朱元勋的念头。
古颜月被动地随着宁雨歌和诸葛司宇。于是,三个人一起出了皇宫,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古颜月就更加心里不舒服了。但是,明天就要验血,她必须回古府一趟。因为只有在古府的毒屋里才有那种她需要用的药物。
她虽然和勋勋不是兄妹,但却和西宫是母女啊。所以,她需要两种药,一种是让任何两个人的血都不能相溶的药;另一种就是,能让任何俩个人的血都可以相溶的药。
第一种,她是要在她和西宫验血时用;第二种,她要用来复仇。朱元婵上次害她的仇,她也是时侯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了。这个大公主那么处心积虑地害她,她没理由一直处于挨打的弱势一方。
宁雨歌见古颜月一直沉默不语,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不禁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小嘴,拉她手摇了摇道:“花姐姐,你有没有听进我说的话啊!”
古颜月点了点头道:“听进了。”
宁雨歌气哼哼道:“我才不相信,你根本就没有在听。那你说,我刚才说什么话来着?”
古颜月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乖!小女孩说些什么傻话?不就是说,纳一百零八个男妃吗?那是男人的事情。女人说这种话,以后没人要你,你就嫁不出去了。幸好!你已经有人跟着,天天守着你了。”
古颜月说的是诸葛司宇。
诸葛司宇和宁雨歌听了都大翻白眼。宁雨歌更是呱啦呱啦地,象要爆炸似地,大声说道:“花姐姐,你这是什么话?我哪有人天天跟着天天守着了?你是想说诸葛哥哥吗?”
古颜月淡笑,没答,但却是默认的意思。
宁雨歌压低了声音,但仍是显得大声地嚷嚷道:“我忍不住了!生可忍熟不可忍!诸葛哥哥他跟的是花姐姐你,守的也是花姐姐你。你这不是要让诸葛哥哥吐血吗?诸葛哥哥为了花姐姐……”
“雨歌公主,我只是在做份内的事情。”诸葛司宇出声制止宁雨歌。
但是,宁雨歌还是没法停下来地继续说道:“什么份内的事情?诸葛哥哥根本就是爱上了花姐姐。不然,你找到花姐姐的时侯,为何不直接跟她说,她是我们北漠的大公主花雨颜?那是因为,你爱上了花姐姐,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归根结底,你担心花姐姐胜过完成自己此行的任务。我没说错吧?拖到现在,你还不赶快说出来吗?花姐姐在大汉一点也不幸福快乐!她属于我们北漠,是我们北漠的大公主殿下,没必要在此活受罪。”
古颜月这下听得有些玄了!她明明就是尉迟统领和西宫娘娘的女儿,怎么又变成了北漠的大公主花雨颜了?这么曲折离奇,恕她难以相信。
她象在听别人的故事,一点代入感都没有,看着宁雨歌时,就当宁雨歌在说胡话了。
宁雨歌受不了古颜月当她白痴编故事的眼神,一鼓作气地说了一大堆话道:“你不相信我的话是吧?当我是在发疯是吧?我可不是什么疯疯癫癫的傻丫头。我也不姓宁,我姓花,叫花雨歌,是堂堂的北漠三公主花雨歌,是你的亲妹妹。你知道诸葛哥哥是谁吗?他是从小就指定了的,是姐姐的男人,在北漠是最年轻的朝官左相爷。”
“什么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是大汉天子朱元勋,你在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了。”古颜月轻轻地拍了拍宁雨歌。
不过,宁雨歌也变成花雨歌了。
古颜月表示真的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古怪的话。她叫古颜月,不叫花雨颜好不好?虽然名字也不错,还有一个颜字,但这绝不可能是真的吧?
宁雨歌说道:“听不懂吗?听不懂没关系,听清楚就行了。等一会儿回到古府之后,问一问从小伺候你长大的林婆婆就知道了。”
林婆婆吗?那个林婆婆,对她极好。古颜月原本神不守舍,但听到这里也回过了神来。她看着诸葛司宇,越看越觉得有些象听天方夜谭的故事。
这个诸葛司宇是北漠的左相爷吗?这么年轻有为,却千里迢迢专程到大汉来找她?犹其这个雨歌说,他是她的男人!这个更加离谱了。
没想到,诸葛司宇还当真突然单膝跪下,跪在她的面前道:“公主殿下,您是北漠女王陛下指定的皇位继续人。当年您在襁褓中被花飘恕抱走。女王陛下其实一直都有派人找寻殿下,这么多年来,从未放弃过。”
古颜月虽然在听,但却完全没法进入状态中。甚至是,他们口中的北漠国听来也无法让人相信。她是北漠国的大公主,那又为何成了古颜月?
“你起来吧!不用跪着,男儿膝下有黄金呢。”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却如此轻易地向她下跪。
虽然做了皇后她也被跪得有些习惯了,但还是不喜欢被跪来跪去的。
诸葛司宇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却稍为倾了倾身说道:“如果殿下做大汉天子的皇后娘娘觉得幸福,微臣本不打算将殿下的身份告知了。但是,大汉的天子配不上娘娘的用情,微臣还是如实告诉殿下,让殿下自己定夺吧。”
“你真的是北漠的左相爷?”古颜月用力吞了一口唾沫。作为一个相爷,古颜月认为一般都要七老八十的年纪才对。可眼前的男子诸葛司宇真的太年轻,顶多是二十岁左右。
如此年轻就被拜为左相爷,他必定才智过人。
宁雨歌代替诸葛司宇道:“诸葛哥哥十七岁就被拜为左相爷了!”
古颜月伸出一个大拇指道:“了不起!”
这古代和现代真的很不同,十七岁就能拜相,也实在可算神童了。
花雨歌看诸葛司宇的眼神充满了崇拜,而看古颜月时,便有些抱怨道:“大汉天子哪比得上我们北漠的左相爷司宇哥哥?大皇姐姐,你就跟我们回北漠去吧!”
诸葛司宇轻声地说道:“殿下心中的所有疑问,待见到林婆婆之后,自然会明了。因为,林婆婆就是我们北漠女王陛下的皇妹花飘恕。”
古颜月一下子很难消化这些信息,她估且听着。她刚刚才知道自己是西宫太后和尉迟统领的女儿,而且很快地接受了这样的身份。
而此刻,这俩个人却告诉她,她是北漠的公主花雨颜。
这一路上,花雨歌都在叨念着,诸葛司宇为了她,如何的千辛万苦。对于从未谋面,只是由女王陛下指婚的婚事,古颜月也无法明白,诸葛司宇怎么会愿意飘洋过海来寻找她。
倘若这一切是真的,古颜月还真是有些无所适从了。但她却看得出来,花雨歌很喜欢诸葛司宇。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诸葛司宇到大汉来吧?
现在想想,她倒能明白,为何才见面,这个诸葛司宇就能无条件地对她好了。原来他是被女王陛下指婚给自己的男妃?
很快,他们回到了古府。
林婆婆是早上被古颜月吩咐回古府的。她听说皇后回来,已经在门外等侯着皇后了。
这个林婆婆在古府一向地位极为崇高,但她样子已经六,七十岁,是一个稍高偏瘦的白发婆子,却哪里象北漠的皇室公主了?
古颜月摇了摇头,对迎接她的林婆婆道:“本宫要到毒屋去拿些药,您跟着来吧!”
“是,娘娘。”林婆婆跟着古颜月。但她的眼神却在看到诸葛司宇和花雨歌时,充满了警戒。自从见到诸葛司宇和宁雨歌之后,林婆婆就一直小心谨慎着,因为她知道他们来自北漠。
四个人进了毒屋之后,突然地,诸葛司宇拦在了林婆婆的面前,双手拱了拱,很是恭敬地说道:“微臣诸葛司宇拜见二王爷二殿下!”
林婆婆听到这个称呼之后浑身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