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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儿看了看二牛,二牛强忍着笑低头去添柴。
“小姐,我这就去。”
慕容雪看到荷儿,总感觉这小妮子是忍的太辛苦了,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十足的憨态可掬,咳嗽了一声说道:“多准备点儿,他也饿了。”
荷儿一副了然的神态,扫了一眼夜千羽又看了看小姐的样子,一溜烟的跑了。
偷偷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小白,迅速挪开目光却看到了二牛小偷似的目光,顿时脸上火辣辣的。
“雪儿,你紧张吗?”
“啊?”慕容雪冷不防的被他这么一问愣住了。
夜千羽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声说道:“我有点儿紧张,是不是还不习惯?”
慕容雪勉强了笑了笑,不再出声。
“小姐,已经六个时辰了,要不要看看?”二牛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小姐说十二个时辰要检查几次,眼下这情况不开口是不行了。
慕容雪浑身一震,急忙跳下美人榻去窑前打开了窑门,仔细的观看成色。
“二牛,一会儿要让温度降下来,上去打开一个天窗。半个时辰之后在加温。”慕容雪吩咐完转身回到了暖阁,刚好看到荷儿端着方盘,后面跟着三个丫头。
“小姐,吃点儿东西睡一觉吧,您肯定累了。”荷儿说着伸手扶着慕容雪坐在了桌边儿。
慕容雪看着荷儿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儿不自然,瞪了一眼早就坐在桌子旁边的小白。
“小姐,这是云耳红枣煲黄鳝,我听娘说是补血的,多喝点儿。”荷儿把汤放在慕容雪面前,有一些意味深长。
慕容雪突然发现这荷儿还真是体贴的不得了,心里嘀咕了一句人小鬼大。转念一想瞬间石化了,补血?她现在用得着吗?
可这事儿也解释不了,硬着头皮低头喝了一口汤,抬头看着小白夹着菜送到自己碗里,脸就又不争气的红了,低下头问道:“你回来了,龙洛呢?”
“回去天门了,那边还有许多事情。”
吃过饭,荷儿坚持让小姐睡一会儿,自己则去和二牛换着休息一下,夜千羽坐在旁边看着略显消瘦的慕容雪,眸子里一片温柔。
翻了个身,慕容雪含糊的问道:“你是小白还是夜千羽?”
“小白,永远都是雪儿的小白。”
满意的笑了笑,慕容雪很快就睡着了,这段日子只有这一晚睡的格外踏实和安稳。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身边竟然没有人,做起来轻唤了一声:“荷儿。”
荷儿撩开帘子笑了。
“小姐,睡醒了?”
“嗯,小白走了?”慕容雪心里有些失落,他怎么神秘兮兮的来去匆匆啊。
荷儿端来水给她洗簌,说道:“没有,少公子说是去采办一些过年的东西,小姐,再有五天就过年了,也不知道瓷器能不能烧好。”
听到说瓷器,慕容雪啊了一声急忙起身,怎么竟然忘记了烧瓷的事,这下好了,非得烧坏了不可!
荷儿先是一愣,急忙跑过来。
“小姐,别着急,您才睡了三个时辰啊。”
扶着门框慕容雪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这才拍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真的才睡三个时辰?”
这一天除了看着烧瓷的进度,余下的时间都在睡觉,慕容雪知道今晚才是最重要的时候,最后烧制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夜千羽来回出入暖阁,最多是两个人坐一起吃饭,再就是看着慕容雪睡觉,其他的时候都在外面忙活着。
直到夜幕降临,婉若来到暖阁。
“雪儿,公子问烧制的怎么样了?”
慕容雪微微沉吟,南宫秀也回来了?抬头看着婉若莞尔一笑,拍了拍手说道:“告诉他吧,明天早晨出窑。婉若,你看这些颜料是不是都差不多了?”
婉若仔细的看了一遍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布包递给慕容雪。
“只是明矾,一会儿上色的时候记得用,还有一颗珠子,带在身上免得热毒伤了身体。”
慕容雪感激的笑了笑,才送婉若离开,在心里不禁赞叹了一句,这婉若还真是个贴心且灵秀的人呢。
夜千羽晚饭后说什么也要赖在美人榻上睡一下,这让慕容雪尴尬不已。
“小白,人家忙呢,你在这里会打扰我的。”慕容雪说的极其认真,甚至有点儿义正言辞的架势。
夜千羽斜倚在榻上,双目微闭说道:“雪儿,就当我不在好啦,我得睡一下太累了,这里暖和。”
慕容雪正在调对染料和釉水,等她倒出功夫要赶走这个厚脸皮的时候,发觉他已经睡着了。
看着熟睡中的夜千羽,慕容雪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变得好柔软,那张俊俏的脸上满是倦容,让她心疼。扯过来旁边的被子帮他盖好,坐在旁边端详着他。
眉毛很浓,黑而且直,微微上挑的眼角因为闭着格外明显,睫毛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像是用最好的睫毛膏化过妆一样浓密卷翘,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嘴唇。
“喜欢他吗?”慕容雪心里问过自己无数遍,一开始以为是原来的那个慕容雪残留下来的感情作祟,所以她一直希望夜千羽能放弃,最后离开,结果这次分别她发现那种习惯却是骨子里的,有些措手不及,有些依赖,原来有一种感情很隐蔽,却更浓烈。
想到半年前的自己发誓谁也不爱,再看看此刻的自己和躺在面前熟睡的他,忍不住心里苦笑,感情是可替换的,她已经极少想到李浩了,尽管跟前有一个和李浩非常神似的南宫秀。
可是如果夜千羽知道自己深爱的人早已经魂归冥府,而这个所谓的慕容雪是个冒牌的该怎么办?慕容雪感觉到后背发冷,如果真相大白的时候,他还会那么在乎自己吗?
“小白,如果你一直是小白就好了。”低声自语了一句,转过头不再看他。
夜千羽睁开眼睛看着她,眸子的光芒坚定了许多。
第73章 男人也是祸水()
计算好时间,慕容雪吩咐荷儿把一身夏天的布衫拿来,又用锦囊把婉若送的珠子揣在怀里,一股沁人心脾的凉让她一阵舒服,虽然外面是寒冬,可是暖阁里的温度犹如三伏天,更别说一门之隔的窑附近了。
二牛和小白合力把台子抬到窑跟前,慕容雪挽起袖子露出藕一般雪白的玉臂,小心翼翼的打开窑门。
沙盘上已经初步成型的母胎还有一些软,因为温度很高周围有一圈因为高温而显现出来的虚雾。
夜千羽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容雪的动作,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要不是慕容雪叮嘱了好多次让自己不准出声打扰他,他真想扛起这个不要命的丫头扔回房间里,这种烧瓷的手法也太冒险了。
慕容雪手里拿着雕刀,刀柄的位置用鹿皮做了套手,不妨碍手指灵活,还能短暂的隔绝高温。
深呼吸,慕容雪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十分钟之内如果不成功就失败了,母胎离开高温太久会炸裂,雕刻如果错了一刀一样前功尽弃。
荷儿把准备好的棉布用微凉的水蘸湿给小姐绑在额头上。
一切准备就绪,慕容雪站在长台前盯着快有两尺高的母胎缓缓的抬起手。
梅瓶特点是口小,作为古代用来储存酒的器具流传于世。慕容雪对瓷器的了解是因为自己的学科,身为考古系的她非常喜欢瓷器的质地和技术,更因为小时候学过陶瓷的制作而对它格外在意。
面前的梅瓶最开始设计根本没有镂空这个步骤,婉若的一句话给她带来了灵感,既然要镂空那就要有创意,在自己的原始设计中,梅花不可或缺,镂空制作一是梅花雕刻起来简单,但最重要的是雕刻出来的梅花可以让整个作品更栩栩如生。
慕容雪目光笃定,第一刀开始她就在眼前勾勒好了梅花的样子,枝干、花瓣、花苞甚至花蕊,无一不是自己反复练习过无数次的重复,此刻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在烧瓷,也忘记了身边的人,眼睛里、脑海里和心里都是梅花。
夜千羽震惊了,荷儿和二牛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着扑簌簌落下来的白色粉末,还有围着整个瓷瓶上半部飞舞的刀影,让人目眩神迷。
从来都没有想过雪儿会有如此一面,平静的面容,坚定的眼神还有微微抿着的唇,看着瓷器的时候甚至有一种感觉,别无他物,整个世界只有她和她对面的瓶子,夜千羽有那么一瞬间嫉妒那个瓶子了。
“小白,染料釉水拿来。”慕容雪目不转睛的操控雕刀,出言说了句。
夜千羽急忙端过来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染料和釉水放在她旁边。
最后一刀落下,慕容雪攥着雕刀的手微微颤抖,反复深呼吸平静自己。
夜千羽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鹿皮套手拿下来,雕刀放在一边。
“谢谢。”慕容雪看了一眼小白,她的确是太紧张了,以至于最后一刀结束的时候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要不是他过来帮忙,那把雕刀是放不下了。
夜千羽没出声,只是对她笑了,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
爱情可以给人力量,慕容雪终于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回报温柔的一笑,拿起旁边的狼毫笔。
上色工序要简单一些了,最后刷上一层釉水。
“二牛,迅速起火,把它送回窑里,第二个窑门打开!”慕容雪做完这一切,伸手撤下来额头上的棉布交给荷儿,荷儿急忙放在水盆里洗了洗,又给小姐绑在额头上。
夜千羽用帕子轻轻帮她擦拭脸上的汗珠,却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此刻浑身湿透了。
第二个瓶子小一些,只有一尺左右,因为有了第一个这次倒是顺利很多,当第三个更小的拿出来的时候,夜千羽的脸色彻底黑了。
慕容雪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放心,我能做到。”
三个母胎在半个小时之内都再次放进窑里了,慕容雪如释重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