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非有什么把柄被捉住,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对方遮掩?
但楚程程毕竟不是嫌疑人,徐宵没办法用对待嫌疑人的手段对付他。再加上还要顾忌薛槐的想法,连重话都不能多说。这样一来,实在套不出什么太有用的消息。
“我说”徐宵还在琢磨怎么才能让楚程程开口,裴久川犹豫地又瞥了他一眼。
“怎么了?”不好好开车,反倒频频看自己,徐宵生怕下属到时候直接把车开沟里,只能语气严肃到,“看路!”
裴久川悻悻地收回视线,嘴上却没停:“我的意思是你可别和他学啊。”
呃?徐宵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少爷在说什么。
“有什么事儿,你一定要和我说。”裴久川不知道上司没明白自己的话,还在唠唠叨叨地往下继续,“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你一个人扛着,否则”
借着等红灯的空档,他很认真地转头:“我会生气的。”
徐宵眨眨眼。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少爷还有这种借题发挥的天分?
他有点想笑,但看对方一脸严肃的模样,只能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瞧把你吓的。”
“我能不害怕嘛。”得了上司的保证,裴久川心里放松,嘴上还在继续,“你看他们俩,出了这么大的事,楚程程一点都不告诉薛槐,我要是薛槐,还不得被气死。”
“他是害怕薛槐再去找人麻烦。”听下属气鼓鼓地抱怨,俨然和薛槐站在了一起,徐宵笑笑,“你看看上次,连手指都没碰到,薛槐就把人快打死了。真知道有谁在背后威胁他,还不得把天捅掉。”
回想起薛槐一脸不服输的表情,裴久川赞同地点点头。
虽然他对那个冒冒失失的少年没什么好印象,但不得不承认,对方对楚程程,确实好得没话说。
小少爷还在心里给自己灌输“不能以貌取人”“戴有色眼镜看人是不对的”想法,就听见徐宵“咦”了一声。
“怎么了?”他赶快把那些念头都赶出去。
“没没什么”徐宵摇头。
下属的话,突然让他想到了别的地方。
薛槐对楚程程很好,这一点谁也无法反驳。光看他护着对方的劲儿,就知道他有多喜欢楚程程。
然而徐宵看了眼专心开车的裴久川,既然对楚程程这么上心,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人欺负恋人么?
按着薛槐的说法,他第一次遇见楚程程,就在对方被欺负的时候。
连他们这种外人都能看出来接二连三的欺凌事件事出有因,薛槐又不瞎,肯定不会看不出来。
但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对话,徐宵似乎没有从少年的举动里,找到一点试图深挖这件事的样子。
尤其他皱眉,这一次,阿刀做的事可谓是相当过分。依着薛槐的脾气,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背后的人。
可从上次的对话里,他也没看出来薛槐有深挖的心思。
不是很爱楚程程吗?为什么会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节?
“等会给念念带粥喝。”徐宵还在出神,裴久川已经把车停在了粥府前,“他上次说要吃南瓜饼来着。”
“行。”一时想不通,虽然心里别扭,徐宵还是点点头。
正值饭点,粥府里的人不少。惦记着还在家里的念念,两个人没打算在店里吃,点了单后,就寻了一处坐下,等着侍应生打包好。
邻桌是一家人,小女儿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模样,性格却很活泼。不老老实实吃饭,反而一个劲儿在地下乱跑,父母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没把她喊回来。
“小心!”跑来跑去,小姑娘一个趔趄,就要往端着粥的侍应生上扑。
粥都是滚烫的,要是倒在人身上,肯定要烫伤。侍应生来不及躲,只能徒劳地伸长胳膊。
哐当一声,碗和托盘一起飞了出去,然后摔在地下,发出巨大的响动。
“你们干嘛啊?”愣了两三秒,妈妈先跳了起来,“我女儿要被烫坏了!”
像是为了应和母亲的话,小女孩哇地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我”侍应生急得眼泪直打转,她的年纪也只有十七八岁,哪儿会应付这种事。
“怎么了?”经理循声而来。
“她把粥往我女儿身上倒!”女人恶声恶气地把手往侍应生那边一指,“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员工!”
“我说阿姨。”侍应生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旁,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这和人家小姑娘没关系?”裴久川看着因为自己一句“阿姨”而骤然变色的女人,“不是你家小孩四处乱跑吗?怎么还反过来怪到别人头上?”
“你!”女人大怒,正想争执,对方却移开了眼。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裴久川凉凉道,“当着孩子的面说谎,也好意思。”
“???”女人瞪大了眼睛。
“好了好了,大家受惊了。”一直插不进话的经理,此刻终于抓住一个空档,“人没事就好,等会给大家送点心,都不要生气了啊。”
说着,他冲侍应生挤挤眼睛,示意对方乘着现在赶快溜,别被女人缠上。
侍应生会意,感激地看了裴久川一眼,低头快步离开了。
女人本来还想闹,但方才小少爷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这下,她也没那个底气接着闹事,只能狠狠地冲裴久川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女儿拉了回去。
帮助人的感觉不错,裴久川美滋滋地重新坐下,就看见自家上司的脸上布满了云翳。
“呃”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急忙解释,“我是说她年纪大!不是说你!”
实际上,女人的年龄其实应该比徐宵小一些,回想起之前叫对方阿姨的场景,小少爷的心一紧。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徐宵抬眼。
果然生气了!!!
“我说你看起来和我哥差不多”裴久川试图最后垂死挣扎一下,“又年轻又好看”
徐宵皱眉。
裴久川吓得不敢说话,这下完蛋了!
“你刚才说”然而,上司好像并不是在说这件事,“和她没关系?”
“呃?”裴久川茫然地应了一声。
徐宵的脸色更差了。
两个小时前,当他有心激楚程程时,曾问过对方,就不怕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人朝薛槐下手?
那时,楚程程也是这么回答的。
“不会的”少年的眼睛通红,“这和他没关系。”
他的态度笃定得不可思议,仿佛确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的恋人。
楚程程的话也很奇怪,他不说薛槐身手好,一般人轻易动不了薛槐。而是来了一句具有开脱意味的话。
不会欺负薛槐
和薛槐没关系
裴久川还在胆战心惊地观察上司的表情,下一秒,男人突然把手伸了过来,越过桌子,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徐宵很少在公众场合和他做什么亲密举动,小少爷一愣,却下意识攥紧了对方。
☆、朝夕(19)()
“薛槐?他怎么了?”
裴久川没明白什么意思。
但徐宵抖得很厉害;用力地抓着他;指节绷得紧紧的;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喂?”见男人这幅模样;裴久川径直站起身;“你还好?”
楚程程和薛槐的脸交替出现在眼前,让徐宵的思绪彻底乱成一团;直到被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去。。。。。。去楚程程家。”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沙哑到;“现在!”
薛槐回家的时候;楚程程正在厨房里洗茶杯。
“家里来人了?”薛槐看了眼鞋柜;感觉拖鞋的位置好像和自己出去时不太一样。
哗哗的水流间;楚程程小声地嗯了一声。
他本就生得瘦弱;蜷在流理台前;低着头,看上去就更小;稍稍用力就能把骨头轻易折断。
“谁啊?”薛槐挤进厨房。
薛槐这么一挤;厨房的空间就显得拥挤很多。但他本人显然没有这个自觉,反而去夺楚程程手里的杯子:“我来洗。”
“徐叔叔他们。”楚程程往一边靠了靠;给薛槐让出位置。然后低下头。
低着头;他看不到恋人的脸,只能看见对方结实的小臂;透着少年的朝气。
“他来干嘛?”薛槐皱眉,手上动作却没停,一个一个地把茶杯洗好;然后转过来,用湿漉漉的手轻轻揉了下楚程程的头。
“没什么,就来问问上次的事。”楚程程的头更低了。
从这个角度,除了扑朔的羽睫外,薛槐什么也看不见。
他只能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揽上楚程程的腰,轻声安慰到:“别害怕,我在这儿,没事啊。”
楚程程不说话,顺势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薛槐只当对方因为前几天的事心情不好,愈发温柔地拍着楚程程的背。
蝴蝶骨把单薄的t恤轻轻支起,随着楚程程的呼吸轻轻翕动,但慢慢的,抖动的幅度似乎大了些。
“程程?”
才发觉有哪里不对,薛槐往后退了一步,托住楚程程的下颌,轻轻一抬,就被对方满脸泪水的样子给吓着了。
“我没事。”眼睛都哭得通红,楚程程还在逞强,他稍稍挣了下,想从禁锢他的怀抱里脱身。
“程程。”薛槐心里一紧。
“叮咚——”
“去开门。”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薛槐一怔,趁着这个时候,楚程程推开了他,“有人。”
“。。。。。。”
薛槐无意识地揽了揽手臂,却只抱到虚无的空气。
“谁啊!”不明白恋人怎么突然哭了起来,薛槐憋了一肚子气,还得乖乖听话去开门。
他刚把门向外推开一个缝隙,外面的人用力一拉,把门彻底拉开了。
“徐。。。。。。”薛槐只来得及往外蹦出一个字,下一瞬,男人一拳挥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