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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念念蒙圈了。
他本来以为同桌编了个故事诓他,没想到还真有这回事?
这手机不会是早就藏好,专门为了骗他的?
“我给你看。”见念念愣愣地坐直,小胖子把手机拿回来,拿肉乎乎的爪子捣鼓,“呃——”
“好像。。。。。。”捣鼓了半天,肖元秋有些窘迫,“好像。。。。。。没电了。”
在书包里发现手机时,已经是回来好几天后。他谁也没告诉,偷偷地藏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是叔叔趁自己不注意时,悄悄塞进去的。
念念端详着黑屏的手机,一时间搞不清小胖子到底玩的哪一出。
“明天充上电就行!”不死心地戳了两下后,肖元秋丧气地低头,“我没骗你。”
“。。。。。。”理智告诉念念,同桌说的都不是真的,可看现在这个样子,难道的确有人绑了小胖子?
而且。。。。。。他的内心隐隐有一丝恐惧和兴奋交错的情绪,对方也确实说过那些话?
“那个绑你的人呢?把他抓起来了吗?”
肖元秋圆圆的小脑袋转了半圈,然后沮丧地低了下来。
“你还好?”察觉到同桌的不对劲,念念看了对方一眼。
“叔叔。。。。。。”小胖子拽住被角,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接着一滚,滚到了床的最里面。
“肖元秋?”念念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鼓起来的小山包,还一抖一抖的。
他手脚并用爬到小山包旁边,对方背对着小夜灯,黑乎乎的看不清。
但微弱的啜泣声从被子下传来,大概怕吵醒睡在主卧的父母,小胖子把哭声压得很低,抽声噎气的,听起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叔叔死了。”肖元秋抽抽噎噎地把头探出来,泪眼模糊地瞧着念念。
他其实没看到男人死的那一幕,在跟叔叔拉钩钩之后,男人把另一个手机给了他,还给了他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等会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你。”男人摸摸他的小脑袋,犹豫了一会儿,“就说我已经死了。”
“呃?”愣头愣脑的肖元秋听到这一句,呆呆地抬头看着对方。
男人把他抱起来,一直走到门廊上,把他放在屋檐下,然后冲他挥了挥手,接着关上了门。
“叔叔!不要开玩笑!”这个时候,小胖子才似有若无地感受到恐慌。
但无论他怎么在门外哭喊,门里,再也没有传出过什么动静。
“不要告诉别人。”哭够了,肖元秋伸手去抓念念,“叔叔说了,不能和别人说。”
但他够空了。
“你真的没骗我?”在小夜灯黯淡的光芒下,他看见同桌的脸绷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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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肖元秋家里回来后,穆珍宝觉得,念念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他这两天在谈一笔生意,没怎么顾得上念念这边,不过也就是接送的事,不需要他太操心。
但今天把生意谈完,回家吃饭时,他感觉小家伙没以前那么活泼了。
除了徐宵和裴久川之外,念念跟他最亲近,这段时间也几乎都在他身边。念念的性格好,平时在饭桌上总是叽叽喳喳的,但今天,小豆丁埋头狂吃饭,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念念?”穆珍宝试探地叫了一声。
念念从碗里抬头:“叔叔?”
“学校最近怎么样?”他笑眯眯地问,“有什么新鲜事吗?”
念念摇头,接着埋头吃饭。
这下,穆珍宝知道有事了。
他捏着筷子,不动声色地看了念念几眼,在心里盘算着日子。
想来想去,除了那天去了一趟小朋友家之外,好像没什么别的事。
吃完饭,念念乖乖地回房间做作业,把穆珍宝一个人扔在客厅里。
“。。。。。。”本来还想趁看电视的时候谈谈心,没想到小家伙直接釜底抽薪,溜了个干净。
穆珍宝皱眉,他没什么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不知道现在按念念的反应,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一个人看了几集子供向动画,最后,穆珍宝决定,去看看念念在干嘛。
房间内,念念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正在纸上涂涂画画。
“这是什么?”正涂得高兴,冷不丁背后传来人声。
“画。”念念言简意赅。
“。。。。。。”这小家伙怎么了?被呛了回来,穆珍宝摸摸头。
他把目光转到念念正在画的那幅画上。
小孩子的笔法幼稚,人像在纸上,几乎都是一根又一根的火柴,但没怎么费力气,他就看懂了。
“我是里面哪一个?”穆珍宝俯下身,指着最高的那个火柴人,“是这个吗?”
念念点点头。
最矮的小火柴人被另外两个火柴人牵着,穆珍宝的位置,在稍高的火柴人一侧。
我地位还挺高,他心想,都能上全家福了。
他不作声,念念就继续画。
“这是谁?”
穆珍宝没想到,不一会儿,画面里,出现了第五个火柴人。
☆、死生(18)()
等到林吉祥从昏迷中醒来;能够接受问讯时;十月已经过去了一半。
“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最好不要提一些刺激性问题;以及尽量缩短时间。”医生叮嘱到。
“麻烦你了。”徐宵微微点点头。
对方看上去还是老样子;身上的石膏和绷带没有一点拆掉的迹象。脸上的淤青也明晃晃地挂在原处,昭示着他伤得不轻。
徐宵进去时;曲七正捏着勺子给动弹不得的少年喂粥喝;见上司来;忙不迭地起身。
“小心。”眼见着下属就要把粥喂到林吉祥脸上;徐宵出声提醒;“先吃完再说。”
曲七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转过来;接着给林吉祥喂饭。
前两天林吉祥就醒了;但考虑到伤势,徐宵再心急;也不能强行问讯一个浑身上下没几块好骨头的病人。
所以;肖晁和他,对于那个可能想报复他们的人;依旧毫无头绪;没有丝毫进展。
从肖晁上次的反应来看,那封举报信;显然也是藏在暗处之人的手笔。
这很奇怪。
一方面,截止到目前,无论是查到肖晁的行踪;还是寄举报信,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个人至少和他们一样,都在系统里。
只有这样,对方的行事才会如此利落,他清楚什么样的地方是致命的,每一环都刚好扣到最关键的位置。
然而,从报复的角度来谈,既然是系统里的人,徐宵想不明白,有什么针对他们的理由。
因为那次失败的行动?
按着陈天阔这条线索,对方显然和六年前的事有关。
但徐宵搞不清他的立场。
林吉祥被注射过毒品,无论不明人物是否亲自参与到全过程中,至少在毒品这个问题上,对方应该知情。
他的计划接近完美,为了确保一点不错地实行,有必要把所有的风险降到最低。
但这样一来,不明人物就与毒品产生了联系。
一个藏匿于系统内,和毒品有关的人。
说句实在话,比起徐宵和肖晁,这个身份推测,更符合陈天阔在录像里谈到的“内鬼”。
可一个内鬼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朝他们发难?
因为当年的行动里,死了很多对方的人?
这个想法是肖晁提出的,尽管六年前警方死伤惨重,但贩毒团伙里的人,一个也没能成功逃脱。
火光和爆炸将所有人一视同仁地吞噬,并不会做出什么多余的选择。
但徐宵并不认可肖晁的意见。
如果六年前的交易确实有不明人物的手笔,那也仅限于私下支持和金钱来往。
让一个在暗中运筹帷幄赚沾血钱的人对工具们产生感情,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折了枝叶,从头再来就好,完全没有必要替自己招祸,冒风险去报仇。
从对方不依不饶的态度来看,显然对缉毒队的人抱有很大的敌意。
为什么呢?
有种很模糊的想法隐隐约约地在脑海里闪过,可速度太快,徐宵没来得及捕捉到。
曲七正要把最后一勺粥喂给林吉祥,就见少年在极其有限的角度里偏了偏头。
“不吃了?”他端着碗,看对方眨了两下眼,才把碗放下。
那场车祸不知道对少年来说是福是祸,虽然大部分的骨头都折断了,但剧烈的疼痛暂时压制住了毒瘾的发作。至少在醒来后的两天,林吉祥没有出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这种清醒的状态能保持多久,因此,在情况恶化之前,他们必须得从少年嘴里问出点什么。
“还记得我吗?”
曲七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自家上司。
徐宵坐下,冲林吉祥笑了笑。
林吉祥扯扯嘴角,微微地点点头。
“我们有很久没见过了。”徐宵并没有一上来就谈案情,而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前几天我去孤儿院,见到姚清,她还向我问起你的事。”
姚清当然没说过这句话,他这么说,不过是想安慰一下身心俱疲的少年。
果不其然,听到心上人的名字,林吉祥苍白的脸色泛上一点红色,看上去终于有点活气。
“她她还好吗?”
“和以前一样。”徐宵温声到,“你不用担心。”
得了对方的保证,林吉祥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咬着唇,视线移到徐宵身上:“你想问我什么?”
“不如我们先来谈谈,你从哪里知道,薛槐和楚程程的关系。”
然而,和他想得不一样,这个警察并没有先问这次的事,而是跳回了几个月前的案子。
徐宵本以为这会是个简单的问题,但少年的睫毛明显地颤了两下。
“我”
“我不小心看到的”林吉祥的眼睛不自觉地朝斜上方瞄了一眼,然后又迅速地收了回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