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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认识我。”看了一眼办公室紧闭的门,裴久川压低声音,“我今天差点把她给弄哭。。。。。。”
“是不是以前你去接念念的时候被她看到过?”第一句话徐宵还能理解,第二句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你对她干嘛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小少爷也委屈,“前面见我跟见了鬼似的,现在又一句话不说,急死人了。”
正通着电话,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陈池鱼!”少女冷不丁露头,把裴久川吓了一跳,“你干嘛?”
“去洗手间。”陈池鱼不看他,站在走廊里分辨了一会儿,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她叫什么?”听见少女的姓,徐宵敏感地追问。
“陈池鱼,池鱼思故渊的池鱼。”什么都问不到,裴久川有些气馁,“我们不能一直压着她。。。。。。”
陈池鱼。。。。。。陈芊。。。。。。相同的姓在徐宵脑海里一转,再考虑到少女的年纪,他不由提高了声音:“她是念念的姐姐!”
“什么?”小少爷懵了,“谁的姐姐?”
“她是念念同母异父的姐姐!”徐宵站起身,“念念的生母是陈天阔的亲生妹妹!”
“。。。。。。”这个消息让裴久川有些猝不及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看住她!”徐宵吩咐小少爷,“等会儿你把电话给她,我有话要问。”
“好。。。。。。”小少爷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儿。
然而,过了十几分钟,陈池鱼也没有从厕所回来。
碍于性别,裴久川不能乱闯,只能下楼找了个女警上去看。
☆、死生(37)()
“我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跑?”
分局里;顾忌着旁边还有人;裴久川压着声音;但还是没能成功压住心头的烦躁。
“对不起。。。。。。”过了一会儿;没听见电话那边的人声;他心里咯噔一下,“我让她给逃。。。。。。”
“和你没关系;那个孩子聪明;她不想呆在分局;总能找到办法逃出去。”徐宵安慰下属;“你跟王队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她;找不到你就先回来;让王队继续找。”
挂了电话;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按念念的年纪来算;当年祁承带念念回来时,陈池鱼应该只有十岁上下的年纪。
十岁尚是稚童;母亲去世;父亲不在身边,唯一的舅舅又锒铛入狱。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一个人长到这么大的。
或许陈芊也曾经向祁承托付过女儿;但随着那个雨夜;她能依靠的人都一个一个消失了。
“作孽啊。。。。。。”徐宵闭了闭眼,“都是大人们的事。。。。。。”
他的手机震了震。
肖晁把照片发了过来。
陈芊的确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即使是十几年前的老照片,又被肖晁二次翻拍过,也丝毫不影响她精致的五官。一双温柔的杏眼默默注视着徐宵;脸颊边俏皮地垂了两绺发丝,衬得她的五官愈发生动,整个人娇俏动人。
她身侧的男人正轻轻地搂着她的肩,年纪仿佛比陈芊要大上不少,举手投足间透着成熟男人的气息。男人的容貌同样俊朗,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神仙美眷,十分般配。
徐宵把目光在男人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那是一双很深邃很漂亮的眼睛,给他一种微微的熟识感。
他摇摇头,顺手把照片发给了童小鸽。
“头儿你得等上几个小时。”接收到照片的小鸽子两眼一黑,“我得花时间重新建模。”
此外,如果这个男人已经离开垚江,她还得从之前的数据库里进行比对。
想要凭一张十几年前的照片找到一个人,依旧要耗费一些功夫。
“不着急。”已经有了陈池鱼那边的线索,即使小鸽子这边一时找不到什么,只要找到陈池鱼,徐宵有自信让女孩开口。
搞定肖晁送来的照片,陈池鱼的事又交给了王之衡他们,徐宵忍不住想起了方媛。
吕骄阳跟他谈起过方媛去医院的事,两边一对,自然能猜到其中大概。
几天过去,刘建军那边确实问不出更多的东西,方媛又死磕着不肯开口,让吕骄阳十分头疼。
秦晖。。。。。。回想起对方那张算得上清秀的脸,徐宵皱眉。
方媛知道秦晖做过的事吗?比起她对自己的构陷,徐宵更在意这一点。
她是一概不知,还是默许,甚至。。。。。。他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有意推波助澜?
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徐宵很难不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位校长。
垚江市区。
“方校长,在电话里我不是说过我们不该这样见面的吗?”
某间私人咖啡馆的包厢里,年轻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摔。
奶沫溅了出来,落在暗色的桌子上,分外显眼。
“可是。。。。。。”方媛没了在刘建军面前的颐气指使,也不似在吕骄阳面前的倨傲,双手紧紧地抓住衣服上的盘扣,“姚清她。。。。。。”
“她是死了,可和你有什么关系?”男人眼角一挑,似笑非笑,“她死的时候你在场吗?是你杀的她吗?你有杀人动机吗?”
“我。。。。。。”方媛面色惨白,紧紧地咬着唇。
她想问对方,他让自己带给姚清的那个盒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分量,摇晃起来也听不见响动的盒子,会是姚清死亡的原因吗?
“我说方校长。”见她被吓成这幅样子,男人不屑地笑了笑,“看到徐宵现在这样,你不开心?”
“堂堂市局刑侦处的处长,闹得满城风雨,连门都不敢出。”他把杯子又重新拿起来,啜了一小口,“这不是你想要的?”
方媛的脸色更白了。
“我是不想让他好过。。。。。。”她低头,手背上迸出青筋,“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不待她说完,男人抬起一只手,制住她的话头。
“当初联系你的时候你没反对不是吗?”男人在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小支录音笔,“不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什么?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看到那支录音笔,方媛又惊又怒,“你们居然!”
“凡事都要有个准备嘛。”男人笑了笑,随手拉了拉衬衫的领口。
被扯开的领口处露出一大片斑斓的痕迹,仔细端详,能看到火焰和羽翼的形状。
“不然方校长要是像今天这样反悔了,我和先生都不好做人,是不是?”察觉到方媛恐惧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纹身上,男人不动声色地扬扬嘴角,“我劝方校长一句,凡事别多操心。”
“总之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后面他们就算想查也查不到什么。只要你坚定,自然没问题。”他把杯子推远,“以后就不要再天天联系我了,人多眼杂,真出点什么疏漏,你担待得起吗?”
说完,男人起身:“账我付过了,方校长在这儿坐一会儿再走。”
他没管身后面色如土的方媛,自顾自地走出了咖啡馆。
前后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定这条寂静的街道上没有其他人,他才放心地钻入车,扬长而去。
在他走后,街角处,一个干瘦的身影微微摇晃了一下。
刘建军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远去的车影,又看看停在咖啡馆门口自己熟悉的轿车。
怎么办。。。。。。被男人丢下后,方媛一个人在包厢里瑟瑟发抖。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对方让她带给姚清的盒子,里面一定装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什么当初不打开看两眼!她在心里暗骂自己,哪怕看看里面有什么也好!
现在,她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一切任由对方摆布。
而那个警察。。。。。。她想起吕骄阳锐利的眼神,那个警察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轻拿轻放。
该做什么。。。。。她咬着唇,是不是得赶紧出去躲躲风头?去哪儿比较合适,瑞士,荷兰,还是美国?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你还想做什么?”方媛没抬头,只以为年轻男人去而复返,“我会尽快考虑出境的问题,不会再给你们找麻烦的。”
来人没说话,只是沉默。
方媛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抬头,她一愣:“你来这儿干吗?”
“我来看看你做什么。”刘建军把门关上,“我担心你。”
“管好你自己行吗?”被年轻男人连吓带唬,方媛心里本来就窝火,此刻意识到刘建军在跟踪自己,火气便一发不可收拾,“天天跟做贼一样盯着我有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是谁?”然而,刘建军并没有因为她的叱骂而显出唯唯诺诺的姿态,平静地问道。
“你说谁?”方媛只作不知道,“什么男人?”
“喝这杯咖啡的男人。”刘建军抬手,指了指那杯动了几口的咖啡。
“我拜托你不要管闲事行不行?”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方媛都不可能向刘建军解释,“我和谁喝咖啡要你管?我的朋友要你管?我的人际关系要你管?”
一连三个问句劈头盖脸下来,刘建军脸色发青。
“是。。。。。。”他低头,沉声道,“我是不该管你和谁喝咖啡,和谁交朋友。。。。。。”
“小媛。。。。。。”他低低地叫了一声方媛的名字,然后抬头,“那你和谁上床,怀了谁的孩子,打了谁的胎,作为丈夫,我是不是有权利知道?”
方媛猛地抬头。
“谁跟你说的?”她反问道。
盯着面色不善的妻子,刘建军张了张嘴,半天才出声:“这重要吗?”
“离婚。”方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我对你没有感情,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那你至少考虑一下你自己!”刘建军哆哆嗦嗦地开口,“你的身体差。。。。。。不能怀孩子。。。。。。你。。。。。。”
“我自己的身体我不能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