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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这么糟。”裴久川安慰到,“你不理他不就完了?”
穆珍宝冲他呵呵一笑:“他等会就来,到时候我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来的不仅是那个煤二代,还有穆少爷平时的几个朋友。
准确地说,是煤二代求爷爷告奶奶,好话说尽,才让他们把自己带了进来。
他也不乐意,但那又怎样?
垚江这个圈子,他老爹和他,才碰到个边而已。
混在穆珍宝身边的,都是个顶个的人精,见穆少爷没有介绍的意思,他们马上就把裴久川的身份猜出了八/九分。
小少爷客气地朝他们笑笑,没说话。
裴老爷子说过了,这种场合一辈子不去不可能,难免要碰上几次。你只管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好。二代们纨绔归纨绔,也是有脑子的,绝对不可能轻易招惹你。
相反,依着裴家的势,这群平日被别人捧惯了的少爷们,现在反倒要捧着你。
这话说得没错,猜到了裴久川是谁之后,穆珍宝的狐朋狗友们自然而又不过分亲近地把他们兄弟二人围到了中间,热热闹闹地说起了圈子里最近的八卦。
那些八卦本来就好笑,再加上大家都在刻意烘托气氛,没一会儿,场面就融洽起来。
所有人都很满意,除了一点都挤不进去的煤二代。
煤二代大名刘聚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垚江的二代们不爱带他玩,他有自知之明。要捧着和他家做生意的穆珍宝,他也懂这个道理。但天天热脸贴冷屁股,谁都受不了。
何况在家乡,刘聚财也是个天天被人捧着的小皇帝。落差太大,他一时难以接受。
本来过了这么久,他也该习惯了自己的处境。可今天来这里,突然又蹦出个脸生的人,而和自己不同,居然没有人给这个人下绊子!
刘聚财的脑子可能真的不太好使,在饭桌上总听老爹谈起穆家,他就以为垚江是穆珍宝他们家一枝独秀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小少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会喝酒吗?”趁着谈笑的空档,刘聚财拎着一瓶酒,哐当撂在了裴久川眼前,“咱们来拼拼酒?”
在第一次参加二代们的聚会时,刘聚财就被这么整过一次。骰子都是做了手脚的,他被灌得七荤八素。眼下,看着小少爷,他就起了歪心思。
你们整我,我就整别人!
不服输的刘聚财如此想到。
穆珍宝的脸一下就黑了。
裴久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当众笑出来。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表哥这么看不上这个煤二代了。
眼瞅着所有人都在捧自己,还上来找麻烦,这真的不是犯傻?
刘聚财这个举动一出,他旁边的公子哥儿差点被气晕过去。刚才就是他给穆珍宝打的电话,现在闹出来这么一场戏,睚眦必报的穆少爷绝对要反咬回来。
他赶快给刘聚财使了个眼色,把酒夺了过来,然后把对方推出门说话。
“有意思。”裴久川真心实意地对穆珍宝说,“我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
小少爷这么一说,其他人多少也松了口气。没人想得罪裴少和他背后的裴家,至于那个煤二代?那就看穆少爷会不会好心放过他。
门外,刘聚财被拎出去一顿猛批,身上冷汗出了好几身,他哭丧着脸:“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谁管你!”公子哥儿被他气得不轻,“你赶快把礼物送上来,然后滚远!这几天别往宝爷身边凑!不然有你好受的!”
刘聚财忙不迭地点头,转头去准备他的礼物。
公子哥儿调整了一下心态,笑眯眯地回去了。
“宝爷。”进去之后,他也不和穆珍宝多废话,“刘聚财给你带了个礼物,你要不要看看?”
穆珍宝还在气头上,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你把你宝爷我当什么人?我还缺他这点礼物?他要真想送,送我几个矿好了,我不嫌多!”
“宝爷别生气。”对方笑道,眼里透出一点促狭,“你先看看,那礼物要我说,可真不错。”
穆珍宝看了他一眼。
他这个朋友家境不错,不像是眼皮子浅的人,什么礼物能让他看上眼?
他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心。
“进来进来。”过了一会,刘聚财先从门里挤了进来,朝穆珍宝谄媚地笑笑,冲身后招手,“快点。”
看到“礼物”的一瞬,包括裴久川在内,房间里的二代们都有点发愣。
整日流连花丛,他们见过的美人不少,男色女色,什么样的美色没见过。皮囊再好,拐上床的时候其实都差不太多。
话虽如此,时间久了,少爷们一个比一个挑嘴,再好看的容貌,在他们心里,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但眼前的人,实在大大超出他们的意料。
他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垂的眼睫微微颤抖,翕动之间,显出几分藏不住的风流。
可他偏偏又没有丝毫的媚态,每一次眨眼,仿佛都漏下些许星屑,沾在他如瓷的肌肤上,晶莹得让人忍不住想触碰。
这个男人漂亮得近乎邪性。
作者有话要说:穆珍宝:完了完了弯了弯了!
裴久川:哥你冷静!
穆珍宝:太好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裴久川:。。。哦。
穆珍宝:你反应怎么这么冷淡?你那小女朋友难道比这个美人好看?
裴久川:(。。。)反正我只喜欢他一个。
徐宵:(打喷嚏)
王大胆:感冒了?
☆、盈缺(09)()
房间里;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
二代们连呼吸都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打碎眼前这份近乎不真实的美。
最后;还是刘聚财打破了沉默。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老爷子还找我有事。”他连借口都编不圆;整个人急吼吼的,就差直接把“宝爷您快去和他滚床单!”这句话砸到穆少爷脸上。
穆珍宝:“。。。。。。”
“哥;我也该回去了。”美人儿的确超乎寻常的漂亮;但裴久川现在没什么欣赏美色的心思。
何况;看表哥那副傻愣愣的模样;恐怕魂已经被对方勾走了。
与其留下来当快爆炸的电灯泡;还不如早点识相地离开。
他无意干涉穆珍宝的私生活;表哥生冷不忌的性子他知道几分;总归不做违法的事就好。
裴少这么一说;剩下的二代们当然纷纷附和。
穆珍宝也没有留他们的意思,懒洋洋地冲朋友们抬抬手;然后趴在裴久川耳边小声说:“今儿算我对不住你;过几天来我家喝酒!”
小少爷才懒得去想穆珍宝口中的几天和正常人的几天到底是不是一个概念,他冲表哥点点头;站起身来;先出了门。
路过那个眉目异常清艳的男人时,不知是不是裴久川的错觉。
他总觉得;对方有意无意,看了他好几眼。
“你们俩不能再喝了。”
徐宵坐在吕骄阳对面,示意周宏把他家上司的杯子夺下来。
周宏看看满脸通红的上司;又看看已经喝高,开始咧嘴傻笑的王之衡,默默地低下了头。
“头儿,别喝了。”小方可怜巴巴地盯着王大胆,后者嘿嘿嘿一阵傻笑,把下属的杯子拿过来,仰头喝了个干净。
徐处长觉得人生不会好了。
下午,联系完董大桓以前户籍所在地的警局后,对方答应明天抽空查查他先前的事情。
在电话里,明显可以听出对面警察的不耐烦,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人死在你们那里,过来麻烦我们做什么?
幸亏打电话过去的是徐宵,换作王之衡,恐怕当场就要和对方吵起来。
徐宵不是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些什么,案子沾到自己身上,总是费时又费力。能安安稳稳坐在局里喝茶唠嗑,谁愿意天天往外跑?
都是拿死工资的人,多做和少做,并不会有任何区别。
然而,这样一来,在鉴证科没检查出来更多的信息前,徐宵他们这边,基本上就没什么能做的了。
王之衡派了手下出去,一队去郊区接着打听董家的事,另一队则沿着那个发奶糖的人走过的路摸排。
然后三个人就坐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
不能怪他们毫无作为,而是现在的情况,纵然有一身本事,大家却谁都施展不开。
“下班了,吃饭去。”王大胆一直盯着墙上的挂钟看,到了点儿,他第一个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的时机掐得很准,两位处长刚好看完了监控录像。
诚如王大胆先前所说,监控里,除了能看出来对方是个瘦高个的男人之外,其他有用的信息几乎没有。
“把这张图截出来,按这个去找人。”卡了半天,徐宵总算找到一个稍微合适的角度。
合适只是相对而言,比起只能看到头顶和背影的其他画面,这一帧里,好歹有四分之一的脸。
男人低着头,穿行在人流里。
大约是巧合,他和人潮的方向刚好相反,显得极不合群。
“我说周宏。”一到饭桌上,吕骄阳就被王之衡拉住,开始不停地喝酒,现在他终于空下来,能和下属说话,“你订宾馆了吗?我可不想晚上睡马路!”
他的话说得还算顺溜,可看那发直的眼神,估计离躺平也要不了多久。
虽然他先喝晕了王大胆,但还是被对方硬灌了好几瓶下去。而男人的友谊在酒桌上总是建立得格外迅速。现在,踩在棉花上的吕骄阳已经觉得,王之衡是个性子分外爽朗的好人了。
滴酒未沾的徐宵:“。。。。。。”
“我以为你们会在吃饭的时候讨论下案情。”他给自己挟了一筷子菜,低头细嚼慢咽,“没想到你俩是来结兄弟的。”
他声音不大,但吕骄阳的脸比原来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