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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望吗?还是悲伤?
又或者。。。。。。是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厌恶和痛恨。
“严采不知道董聪董敏已经死了,对?”
从方才院子里的响动来看,显然不知道。
周宏很可能哄骗严采,兄弟俩正处于逃亡的路上,不能和他联系。
反正,除了他之外,严采还能信任谁?
严采只能信任他。
他是绝对正义的。
“你害死了无辜的人命,这还不够冠冕堂皇吗?”
徐宵冷声到,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过了很久很久,就在王之衡以为院子里是不是没人了的时候,周宏开口了。
“真精彩啊。。。。。。”他淡淡地说,透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不过。”他的语气里透出一丝骄傲,“徐处长你还是有一点没说到。”
他的语气狡黠,徐宵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除了他们兄弟俩之外。”周宏笑了,“我还杀过一个女人。”
那是他在转移小四的尸体时,撞上的一个女人。
女人很漂亮,连惊慌失措的样子,都透着一种不同于常人的美艳。
她拽着周宏的裤脚,求男人放过她。
对方梨花带雨的模样很美,可惜,打动不了周宏的心。
“我比你们都坚定,都勇敢,不是吗?”他倨傲地抬头,“你们心智不坚定,被美色、金钱、权力迷惑,而我不会!”
“你们都不配当警察,只有我担得起!”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音都在发抖。
徐宵朝王之衡使了个眼色,示意现在可以动手了。
就在他们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院内突然爆发了一声尖叫。
☆、盈缺(29)()
最后;裴久川是在单人病房里听到后续的。
当徐宵他们冲进去时;吕骄阳口中“绝不可能持枪”的周宏;正拿着一把枪顶着穆珍宝的脑袋。
穆珍宝倒是没什么太特殊的反应;面色如常;好像对枪口视若无睹。
一旁的地上,躺了个年轻的男人;大约磕到了头;已经陷入了昏迷。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周宏把枪又往穆珍宝脸上凑了凑;阴测测地威胁。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徐宵平静到;并没理会他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你不是要证明我们都不如你吗?怎么;事到如今,又想着往外逃了?”
“要你管!”
周宏把穆珍宝一拉;挡在自己身前;露出一个头来:“徐处长,别那么自以为是。”
王之衡和吕骄阳稳稳地瞄准了他露在外面的脑袋;只要对方有一丝异样;就打爆他的头。
“放松。”
王大胆一愣,而后才明白这两个字是对自己和吕骄阳说的。
他不由得暗瞪了徐宵一眼;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叫他怎么放松?
“做完了你想做的事,害死了无辜的人,就想去死吗?”
徐宵盯着周宏的眼睛;似乎要把对方看穿:“没那么轻巧。”
男人闻言一滞,而后目露凶光,手上动作一紧,显然是要开枪了!
“别开枪!”
还没等剩下两个警察动作,徐宵身形一动,一步上前,直接去夺周宏手里的枪!
这个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周宏都微微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把穆珍宝往徐宵这边一推,抬手就要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打谁身上了?!”裴久川被吓了一大跳,瞪着眼睛把坐在床边的徐宵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确定对方一点皮都没蹭破,然后倒吸一口冷气,“我哥他?”
“你哥好着呢,除了。。。。。。”话说到一半,徐宵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小少爷,自然地跳回前面的话题,”骄阳打到了周宏的手。
假设徐宵没吼出那句“别开枪”,大概对方瞄准的,将会是周宏的头。
如果那样,就合了男人的心意。
“为什么不打他?”难得被自己上司伺候一次,裴久川还有些不太适应,别别扭扭地接过了苹果,不知道该拿着还是往嘴里送,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见他这个样子,徐宵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小少爷不知道男人在笑什么,但他喜欢看对方笑,于是一同跟着傻笑起来。
蒋诚面无表情地站在病房门口,感觉自己的人生大概不会好了。
“你想想这个案子,一开始,我们其实毫无头绪,什么线索都没有。”徐宵敛了脸上的笑容,“但是到最后,周宏自己突然跳出来,把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为什么?”
他甚至没有一点隐藏那个独院位置的意思,还绑了两个少爷,显然是想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他大概很想证明自己。”裴久川咬了一口苹果,想了想,撇撇嘴,“不然也不会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除了一开始迎面而来的那一下,那天,在他挑衅了对方后,周宏简直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上来就动了手。
“你说什么了?”听到这里,徐宵皱眉。
他并没有在正屋找到裴久川,是王之衡在侧屋发现了小少爷和吴永。
刚踏进门,徐宵对上的是吴永那张支离破碎的脸。
他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视线往上抬,才看到后面昏迷不醒的下属。
对方的状态还算好,当然,是和已经没了脸的吴永相比。虽然他也满头满脸都是血,但好歹该有的五官都还在。
“我没说他什么。。。。。。”见上司脸色不对,裴久川往床边蹭了蹭,小声到,“我只是说他说一套做一套,是个伪君子。”
说完,小少爷把头一缩,显然是怕徐宵训他。
“难怪他要揍你。。。。。。”周宏自视甚高,把自己当做与旁人不同的济世之人,哪里能容得下被这么评价。
不过他下的也是死手,再重那么几分,裴久川的肋骨差不多也要断完了,到时候再被拖着挪上一段距离,基本就只有出气没进气的份儿了。
想到这里,徐宵不由抬头,然后伸出手,恶狠狠地拧了把小少爷的脸。
“!!!”裴久川又惊又疼,捂着脸呆滞地盯着上司。
“还知道疼?”下属被揍得不轻,现在脸上还有淤青,即使他挑着没伤到的地方,对方也难免吃痛。
该!徐宵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吐槽了一句。
“我是受害者啊。。。。。。”好容易转过弯儿来,裴久川异常委屈,前面还亲亲热热地给自己削苹果,怎么这会儿就掐上了,“头儿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你当时不说这么多废话不就没事了?”徐宵瞪他。
“。。。。。。”对方说的有道理,小少爷根本无法反驳。
他沮丧地垂头:“我下次不会了。。。。。。”
话还没说完,徐宵又抬起手,在他额头上来了一下。
“下次?”被敲懵的裴久川看见上司沉了脸,“被骗到狼窝里去这么丢人的事你还想有几次?”
徐处今天这是怎么了?小少爷疑惑,平时没见他这么凶啊。
不过话说回来,被对方这么凶,感觉好像还不错。
于是,继承了裴家良好家风的裴久川顺势扣下徐宵的手,轻轻地握住:“我也不算被骗过去的。。。。。。毕竟。。。。。。严采大概是真的想让我带我哥走。”
谁知道,被周宏逮了个正着。
“对了,刚才还没说完呢。“他挠挠上司的手心,”干嘛一定要留他的活口。”
下属小动作太多,偏偏脸上还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配着满脸的伤,实在有些滑稽。徐宵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他想让我们杀了他。”手心被勾得痒痒的,“对于他来说,完成我们这群普通警察做不到的事,再以这种壮烈的方式死在我们手上,可以说很衬他的身份了。”
一个绝对正义的、光辉的英雄。
“所以。”徐宵淡淡地笑了笑,“不能让他现在死。”
裴久川皱了皱眉。
第一次在市局见到那个站在吕骄阳背后,沉默的小警察时,谁也没看出来,那张平凡到几近木讷的脸下面,藏着深如幽沼的心思。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感觉小少爷的手紧了紧,徐宵佯装不察,随意到。
裴久川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过了一会,他小声问:“我哥和严采。。。。。。”
他多少看出来,穆珍宝对严采还是动了点真感情,但严采在这个案件里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不出意外的话,几年刑期肯定是跑不了的。
光想想对方那张脸,小少爷就不敢再往下想,进了监狱,等待严采的会是什么生活。
他能承受的住吗?
然而,有些意外的是,提到这一对,徐宵突然抽出了手。
“你要是能下来走动的话,我陪你去看看。”迎上下属不解的目光,他偏了偏头。
另一间病房其实没多远,就在裴久川隔壁,门前守了个警察,见到徐宵,冲他敬了个礼。
从小窗里看去,严采沉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身旁堆满了各种仪器。
穆珍宝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偶尔伸手去理理严采的头发。
什么情况?裴久川看了上司一眼,严采不该在警方手里吗?
“他磕到头了。”察觉到小少爷的视线,徐宵解释,“磕得有点严重,医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警方固然想抓他,但抓一个植物人的意义恐怕不大。
裴久川一滞。
“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周宏想抓你哥哥当人质,严采挡了他一下,然后被推了出去。”
世界上本不该有这么多巧合,但就是这么巧,对方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桌角,引起了严重的脑出血。
说完这句话,徐宵沉默了,他不想告诉下属,周宏手里那把枪,其实就是个做工精良的玩具。在拿这把玩具枪威胁他们之前,周宏还用它恐吓过刘聚财。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