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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之前,周宏还用它恐吓过刘聚财。
也就是说,严采本来可以不用陷入这种终日无法醒来的状态。
但抛开警察的身份,徐宵其实不确定,对于严采而言,到底是一直躺在床上昏睡好,还是在监狱里待上几年,再经受一遍磨难好。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董家院子里那只会吃奶糖的大狗。
那个时候,他推测,凶手为了和狗混熟,顺利进入院子,才喂了大狗吃奶糖。
现在看来,既然严采没有去过董家,那只剩下一种可能。
糖是董聪董敏喂给狗的,大约是平时自己吃的时候,顺手扔给狗一两颗。
那种劣质的,小作坊里生产的奶糖,不该是他们现在吃的东西。
但如果是当年,在孤儿院里,那三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应该会很喜欢吃这种甜味冲到让人不舒服的奶糖。
他们会觉得很甜。
如今,董聪董敏都不在了,严采一个人活在世上,会更好吗?
“我得进去和我哥说两句。”徐宵还在沉思,袖子被裴久川扯了扯,“你等我一会儿。”
徐宵点点头,伸手替他敲了敲门。
“你精神不错嘛。”仿佛知道进来的人是谁,穆珍宝连头都没回,“我看你那天被打的不轻。”
他的语气很平静,小少爷从里面什么也听不出来。
“还行。。。。。。”裴久川看看安静沉睡的严采,又看看穆珍宝,“你没受伤?”
“有事直说。”对方压根没搭理这个问题,“你不太擅长拐弯抹角套别人的话。”
“。。。。。。”这下,裴久川看出来穆珍宝心情不怎么样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开口问。
“你打算怎么办?”他轻声到,“就这么一直陪着他?”
谁也不知道严采什么时候会醒,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醒过来。
抛开穆家的压力不说,穆珍宝是个长情的人吗?
说实话,裴久川看不出来。
表哥浪荡不羁的名声在二代的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就连和他关系好的几个二代,也不愿意把自家妹妹姐姐介绍给对方认识,生怕宝爷祸害到自己家里去。
固然,这段时间里,穆珍宝对严采确实很好,但谁知道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
穆珍宝没有立刻回答。
他默然地看着严采,目光流连过对方秀气的唇,挺拔的鼻梁,最后停在那双被青鸦般的眼睫盖住的,也许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上。
“谁知道呢,我大概不像个会因为别人守身如玉的人。”他笑笑,“是?”
裴久川没敢应这句。
“不过现在。”穆珍宝伸手,轻轻碰了碰严采的脸,“我想陪着他。”
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听不出一点波澜。
小少爷眨眨眼睛,想说点什么。
“裴先生?”门被推开了,一个年长的护士探头进来,“到做检查的时候了。”
“去。”没等裴久川应下,穆珍宝淡淡地先替他做主。
门又被关上,病房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伸手,给严采掖了掖被角。
这个动作很熟练,就像做过了无数次一般。
严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地沉睡着。
“你啊。。。。。”穆珍宝叹了口气,“也就现在才睡得这么乖。”
严采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从到穆珍宝身边的第一晚起,每天夜里,他都会在梦里哭。
穆珍宝喊不醒他,只能每晚都把他圈在怀里,一遍遍地吻着他的额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安静下来,沉沉睡去为止。
小采。。。。。。穆珍宝凝视着此刻熟睡的男人。
他站起来,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严采的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饼里有毒,我已经阵亡了。
明天开始新案件。
既然上课了。。。那就有空6000+没空3000+啦
☆、浮沉(01)()
蒋诚最近心情很不好。
自从少爷受了伤;裴老爷子就停了他手上的活;让他暂时来照顾少爷的起居。
他本人自然没什么不乐意;从进裴家开始;他就一直照顾着少爷。日子渐长;随着他越来越受老爷子青睐,整个裴家上上下下;能使唤得了他的;除了裴老爷子本人外;也就剩小少爷一个了。
然而;头一次;蒋诚因为这种特殊的待遇而感到烦闷。
已近春暮;天气完全暖和起来;医院里的槐花开得正好;白绿相间,清气阵阵。连病房里都是花朵清幽的香味;绵绵地拂上面颊;像是柔软的亲吻。
那个男人怎么还不走,蒋诚探头朝病房里看了一眼。
“。。。。。。算他倒霉;刚好就被王之衡碰上了。”
徐宵坐在床边;正在给小少爷讲前几天王大胆当街生擒歹徒的故事,恰逢精彩之处;他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
裴久川听得入神,一抬眼,却看到自家保镖鬼鬼祟祟地从小窗里往里看;当即瞪了眼睛。
蒋诚连忙收回视线,老老实实地站好。
“然后呢?”怕上司发现蒋诚的小动作,裴久川连忙追问下去。
“咳。”一想到后来的事,徐宵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王之衡说,尽量别把这事往外传。”
“我又不是外人!”小少爷迅速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耍赖到,“徐处你快说。”
这些天,躺在病床上,裴久川并非毫无收获。
至少他发现,自家上司对他好像上了那么一点心。
是因为那天看到自己被周宏打的亲妈不认的模样吗?他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这样,当初应该多刺激刺激周宏,让对方下手再狠一点。
徐宵不知道下属心里在想什么,还在给对方讲王之衡见义勇为后令人哭笑不得的后续,要是他知道小少爷还琢磨着再被揍狠点儿,估计自己就要亲自动手了。
“把歹徒交给后面来的民警之后,他就回家了,谁知道。。。。。。”一想到后来的发展,徐宵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第二天,被抢包的那个大妈去分局找王之衡,还带着她的女儿。”
“女儿?”裴久川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她不是要。。。。。。”
对上小少爷匪夷所思的眼神,徐宵点了点头,忍俊不禁到:“大妈说,一看这小伙子就是好的,要是不嫌弃,就给她当个女婿。”
裴久川目瞪口呆:“这么直接的吗?”
“一连来了三天。”徐宵伸出三根手指,“最后王之衡被逼的没办法,给大妈暗示了一下。。。。。。才消停下来。”
“暗示什么?”小少爷没听懂这一段,疑惑地眨眨眼,“说了什么,效果这么好?”
“。。。。。。”徐宵想起来了,这位小祖宗连验孕棒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听得懂这句话。
“没什么。”他耸耸肩,“总之,他被分局上上下下笑了个遍,我听说现在连看门大爷见了他,都喊他大女婿。”
尽管和王大胆关系不错,听到这个称呼,裴久川还是很没良心地笑了。
“他不是一直着急想结婚吗?”他把被子蒙到脸上,笑了半天,直到透不过气才钻出来,“现在人家都上赶着要他了,他怎么又不乐意了?”
徐宵挑眉,他当时也是这么问王之衡的。
“我是那种人吗!”被这么一问,王大胆暴跳如雷,差点把桌子拍坏,“搞得好像我抓歹徒是惦记别人家闺女一样!这年头做点好事怎么就这么难,还得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
“那你就接着相亲。”徐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别开你那辆掉漆的吉普去,算我求你。”
“王队真是。。。。。。”裴久川一脸感叹,也是个人才了,“那他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徐宵耸耸肩:“谁知道。”
“对了。”结束了对王之衡婚恋话题的讨论,他冲下属摆摆手,“你这差不多也该出院了?”
前前后后休养了快一个月,裴久川体质又不差,基本上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徐宵倒是不介意让对方多休息几天,最近没什么案子,局里不缺人手。少一个小少爷,对工作没什么太大影响。
但自从住院之后,下属粘人的一面表现的越来越明显。
或许是平时见不到人,每次只要他一来,不待上两三个小时就别想走。
徐宵不是瞎子,门口杵着的蒋诚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的,大概还惦记着之前自家少爷陷入险境的事儿,对上他没一次有好脸色。
不知道对方在心底把自己想成了什么样,徐宵苦笑,下属粘人又不是他的错。
不过。。。。。大概最近他也确实对小少爷太纵容了。
“明天早上走。”裴久川冲上司眨眨眼,“头儿你会来吗?”
这个时间是他故意挑的,明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
小少爷这边算盘打得飞起,然后就看见徐宵有些犹疑。
“你有安排吗?”他后知后觉,“那我就自己回家,没事的。”
嘴上这么说,裴久川心里还是有点好奇,上司约了谁?
“明天我要去扫墓。”他的好奇心很快就得到了满足,徐宵看了他一眼,敛了笑意,“你要是想跟着也行。”
“。。。。。。”发展过于跳脱,小少爷哑巴了。
提到这个话题,徐宵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随意地和裴久川闲谈两句后,他找了个借口先回去了。
扫墓。。。。。。突然被扔下的裴久川念叨着这两个字。
谁的墓?
垚江公墓。
仿佛知道今天不是个什么让人高兴的日子,前一日还日光融融,今天天气就倒了过来,云层厚厚地压上来,积蓄着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雨水。
这片公墓很大,自进墓园,徐宵就没开口说话。
他一直在前面沉默地走着,手上拎了束奇怪的花。
说那束花奇怪,是因为它并非通常扫墓时常见的白色花卉,也不是鲜花店里包装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