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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大米。”他撑起身;男人忙不迭地过来扶他,“怎么在我病房里?”
大清早的;床前突然站了个人;不论换做谁,都免不了被吓一大跳。
“你不是被人捅了嘛。。。。。。我那个啥。。。。。。”何大米挠头;眼睛在被子上滴溜溜地转;就是不去看霍仲景,“过来看看你。。。。。。”
见男人支支吾吾的样子;霍仲景多少猜出点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点破,轻声到:“谢谢你了。”
听到这句话;何大米脸一红,忍不住抬头去看他:“你不生我的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霍仲景拿过一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又不是你捅的我。”
他的表情平静,语气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看上去不似作伪。
何大米天生就是耿直的性格,被这么一说,马上就把先前的忐忑抛到了九霄云外,直接毫不客气地意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霍医生,你真是大好人!那天关局子里我都懵了,还以为要再进一次监狱呐!”
再进一次?霍仲景的右眼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
“你还有什么事吗?”听到这句,饶是对方看上去再怎么傻,霍仲景也不敢单独把何大米留在病房里,“等会儿要来查房了,可能不太方便。”
他稍稍偏头,希望男人能听懂他的逐客令。
“诶?”可惜,何大米的人生里不存在“听懂委婉的话”这一概念,他一脸懵逼地看向霍仲景,“刚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什么时候?”霍仲景皱眉,他怎么不知道?
“就我来的时候。”霍医生不吃果子,何大米索性自己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不过。。。。。。”
他边啃边说:“感觉那小医生好像不怎么上心,看了看就走人了,霍医生,他是不是和你不对付,在敷衍你啊?”
说完,他一脸严肃地盯着霍仲景,霍医生这么年轻有为,那个年轻的医生八成在嫉妒对方,才故意不好好检查霍医生。
“大概是看我没醒,不想打扰我。”然而,霍仲景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听了他的话,也只是挑了挑眉,“没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应该被安慰的人反而转头安慰起了自己,何大米一噎,差点被嘴里的苹果呛个半死:“我说霍医生,你脾气太好了?”
这都被人欺负到门上了,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
“那你和我说说,他长什么样?”何大米的反应太激烈,霍仲景有些无奈,看来并不能轻轻揭过,只能遂了对方的意,“等院长来了,我去反映反映。”
“带着口罩呢,没看到!”何大米一点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到。
“。。。。。。”
看着霍医生突然僵硬的脸色,傻不愣登的何大米后知后觉地眨眨眼:“。。。。。。好像挺年轻的,二十出头的样子?”
估计只是对方长得显小,真实年纪,应该还要再大上一些。
“算了。。。。。。”霍仲景一脸虚弱地摆摆手,和精于算计的赵家人比起来,面前这个大傻子简直是一股清流,赵虎难得有这样的兄弟,还是不要再为难对方,也不要为难自己。
大概察觉到说错了话,何大米有些坐不住,干巴巴地又聊了两句,见霍仲景精神头还算好,就找了个借口马上跑路。
看着何大米逃命一样地夺门而出,霍仲景摇了摇头,现如今这么傻的人已经不多了,连续碰到对方两次,也算自己运气好。
他伸手,重新往枕头下探。
这一次,完全是托了大傻子的福,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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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你哥带念念。。。。。。会不会不太好。”
早上,徐宵依然在纠结这件事。
“不会不会!”裴久川毫不在意地摆手,“小时候他还带过我呢,你看我活蹦乱跳地长这么大,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至于被穆珍宝骗着爬上树,然后因为下不来而在树上哭了两个小时的童年回忆,此刻还是不要提及为妙。
见上司仍旧是一副放心不下的表情,他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在会议室后面睡得昏天黑地的王之衡和曲七,然后飞快地往对方脸上唧了一口:“等会儿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不会有问题的。”
“。。。。。。”反正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徐宵只能勉强接受让穆珍宝带徐念的事实。
“站住!”
睡梦中的王之衡突然一声大吼,直挺挺地蹦了起来:“不许跑!”
他这一蹦,直接蹦到了离他不远的曲七身上,曲七嗷地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把站在身上的人甩开,两条手臂被对方一扭,接着整个人被掀到了地上:“抓住你了!”
“王队!”曲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你犯什么病!我是曲七!”
“呃?”犯人居然喊出了自己熟悉的名字,王大胆迷迷糊糊地往下看,看见对方正扭头满眼泪水地看向自己,吓得马上松了手,“你怎么在地下?”
“你把他掀下去的。”徐宵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幕,顿了顿,又补充到,“你天天晚上都做这种抓犯人的梦?”
看来王之衡这辈子注定找不到对象,哪个姑娘愿意睡觉的时候突然被枕边人撂翻在地,说不定还顺手来个锁喉。
“您倒是从我身上下去啊。”睡得好好的,突然遭此无妄之灾,曲七捅了对方的心都有,“我起不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错。”王大胆连忙起身,讪讪到。
“小楚他们打过电话吗?”为了转移话题,他摸摸鼻子,把视线投向徐宵。
“还没呢。”徐宵抬头看看会议室里的表,“这才几点,哪儿那么容易就排查完。”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你查到什么了?”看着门外满头大汗的下属,王之衡被吓了一跳,“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是什么重要的事吗?直接让对方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连个电话都不带打的。
小楚尴尬地一笑,也不说话,身形一动,先挤进门里再说。
他也不想来,但扔骰子扔输了,没办法啊!
顶着剩下三个人期待的目光,他很有压力地把档案袋往前一递,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现在就查到这么多。”
“剩下的小方还在搞。”末了,小楚不忘了拖同伴下水,那破骰子绝对被小方这个王八蛋做过手脚!
忙乎了一晚上,分局的人倒是查到了不少东西,但这些乱七八糟的资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大概由于身体的缘故,沈然并不怎么热衷于参加各种交际活动,据沈长河说,这一次的相亲,算是她为数不多和外人相处的机会。
剩下的时间里,沈然就待在家里写写稿子,不怎么出门,偶尔出去一趟,也是去二院检查身体。因此,这个女孩的交际圈倒是很好排查。
“基本都是在网上认识的朋友。”小楚耸肩,“查了她的电脑,大多数都不是本地人,唯一几个垚江的,还都是。。。。。。”
他偷偷瞄了一眼强作镇定的王大胆:“都是那个相亲会里的。”
“剩下就没人了?”徐宵皱眉,“她父亲没提起过她有什么好朋友?”
小楚摇头:“真没了,她的通讯工具我们都查过,没什么特别相熟的人。”
说起来,人总是要有那么一两个要好的朋友。但沈然的观念里似乎并不存在这种概念,即使是对网友,在交流时,她也保持着礼貌而矜持的分寸,看得小楚直吐舌头。
这样的生活太寡淡了,简直就像一潭死水。
“那附院那边呢?”见小楚被逼问得一头冷汗,裴久川忍不住帮对方解围,“有没有查到什么?”
他的本意是拯救小楚于水火之中,但话一出口,对方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那个。。。。。。”小楚挠头,“她和附院好像也没什么联系。。。。。。”
沈然的交际圈里没人和附院有关系,而她本人,也没有任何在附院就诊过的记录。小楚快把她的朋友查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跟附院沾点边,甚至连和护工沾边的都没有。
“。。。。。。”王之衡皱眉,难道消息不是从附院漏出去的?
但霍仲景直到命案发生后才转回二院,孔福一直陪在对方身边,也没有机会把事情往外说,唯一能走漏消息的地方,也就剩附院一处了。
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盘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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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师啊!”
孔福一上班,就接到了电话。
“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呐!”他语气热络,想了想,又收了点分寸,“今天您忙吗?不忙的话,我下班之后去看看您?”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大概是被婉拒了。
“老师。。。。。。”他叹了口气,“您要保重身体,然然知道了,心里肯定也难受啊。”
挂了电话,孔福有些失落。
☆、浮沉(18)()
和老师寒暄了两三句;对面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来不及反应的孔福举着手机;一时间有些愣神。
然然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那孩子身体娇弱;老师一直不愿意放她出去工作;生怕她在哪儿磕着绊着,出点什么问题。好不容易在精心呵护下长到这么大;眼看着到了相亲结婚的年纪;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戏码。
老师的脾气他知道;对方一向是个要强的人。宁可打碎了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咽;面上也绝不会露出一点痕迹来。然然这一走;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显然也是老师的主意。
他不能在这一点上苛责老师;但心里仍然觉得;何必什么事情都要在外人面前强撑着一头。过得好不好,又不是别人的嘴说了算。
他摇摇头;多少年了;老师就是这个脾气,从来没变过。
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