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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嘴说了算。
他摇摇头;多少年了;老师就是这个脾气,从来没变过。
电话来得巧;他本来就打算去看趟霍仲景;刚好对方也提到了这件事,索性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先去趟小霍的病房。
“哟,这是谁来看你了?”
一进门,那个大得有些夸张的果篮吸引住了孔福的视线:“买这么大一个果篮;你一个人吃不吃得完?”
霍仲景的脸色看上去比前几天好得多,他本来伤得并不重,心理上的惊吓要远远大于肉体上的伤害,缓了这些天,恢复得还算不错:“那个最大的苹果留给院长您,剩下的,我让他们分了。”
“就给我留一个苹果,你小子可真够行的!”被这么打趣,孔福也不在意,他打量了一下对方,“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应该没什么问题。”霍仲景笑笑,“这两天好多了,都不怎么疼,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
听他这么说,孔福稍稍放心,宽慰到:“你就好好在院里养着,什么时候好彻底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工作,不着急啊。”
说起来,警方那边好像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是没查到什么,还是压根就没查。
“院长。。。。。。”他有心让霍仲景多休息几天,然而,对方似乎并不太领他的情,“我还想和您说这件事。。。。。。”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霍仲景抬头看他,“后面几天,就让我回家休息。”
孔院长一愣:“这是怎么了?在院里待得好好的,干嘛突然要回家啊?”
按理说,对方的要求其实也没太大的毛病。依着恢复的程度,一个人在家也能搞定。但出于惜才的考虑,孔福乐意给对方行个方便。在院里待着,总是有人能及时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万一出个什么不大不小的问题,第一时间就可以反应过来。
“院里是好。。。。。。”面对他的疑惑,霍仲景稍稍垂头,语气也轻了几分,“但是我实在没必要。。。。。。”
他的声音压得太低了,孔福支起耳朵,勉强才听清最后几个字:“。。。。。。再占一个人的床位。”
对方的表情有些紧张,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孔福懂他的意思,院里的床位本来就不怎么够,那些病情不严重的,早就被打发回家休息了。剩下的人,则天天盼望着什么时候能腾出一张空床位来。在这种情况下,单独让霍仲景占了一个病房,确实有点奢侈。
虽然暂时没有人说些什么,但保不齐时间久了,会有什么风言风语。到时候矛盾指向的,就是他这个一手安排对方住单人病房的院长。
“你的身体行吗?”明白霍仲景在为自己着想,孔福觉得心里十分熨帖,“别硬撑着,你为咱们院争了那么多荣誉,一个床位还是没问题的。”
“我这边是小事。”霍仲景摇头,“走廊那里等着床位的病人身上可没有小事,要是我是个普通病人,现在也到了该出院的时候。”
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尽快腾出床位。
“你啊。。。。。。”孔福半是无奈,半是欣赏,小霍这个脾气怎么看怎么对他胃口,“你要真想回去,下午收拾收拾,等我下班了,顺路把你捎回去?”
“那就麻烦院长了。”霍仲景也不和他客气,见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面上露出一点笑容来,轻轻朝的点了点头。
手头上还有工作,孔福没时间再和对方寒暄,敲定了回家的事,就离开了病房。
院长一走,霍仲景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伸出手,默默地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然后迅速而无声地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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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是不是查错方向了?”
等到下属再次把沈然的关系网拆开细细地查了一遍后,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结果的王之衡晕乎乎地转过身,求助地看向徐宵。
徐宵皱眉,他并不觉得这个方向有问题。显然,石琼和陈文博的死都与相亲会有关,而唯一能与他们产生联系的,也只有已经死去的沈然一个人。
一想到沈然,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先出现的,是沈长河那张强忍悲痛,故作平静的脸。
“她的父母你们查了吗?”徐宵扭头,去看缩在一边的小楚,“她家里人有没有和医院有关系的?”
小楚一愣,显然之前没想到这一茬:“我现在去查!”
想找到这点资料并不困难,至少要比查沈然的人际圈要简单得多。小楚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很快就拿到了对方的信息。
“有诶!”本来以为案件要拐进死胡同,垂头丧气的小楚自己都不报什么希望,没想到徐处随口一说,居然还真让他给碰上了,“她爹!就那个沈长河!以前在二院当过医生!”
他激动地噼里啪啦一顿乱敲,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还挺有名?”
小楚把显示器转过来,给两位领导看,屏幕上是一张集体合照,照片下的配文是:我市骨干外科医生交流大会。
第一眼,徐宵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沈长河。和几小时前见到的那个满面疲惫的老人相比,十五年前的他显然精神头好的多,正冲着镜头,和蔼而温和地微笑着。
目光再一扫,后排那几个人里,突然出现了张熟悉的脸。
“孔福。。。。。。”徐宵看着那个对着自己傻笑的男人,不由又皱了皱眉。
“联系一下孔院长。”他转头吩咐曲七,“顺便查查他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孔福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电话又响了。
“喂?”能不能让他好好工作啊!反正对方也看不到,孔福索性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我是孔福。”
“徐处长啊。”听到电话对面是谁之后,他不由得稍稍绷紧了身子,“小霍的案子是不是有消息了?你们查到了什么?”
看来警方的速度也不算慢嘛!他想,还算靠谱!
孔院长想得很好,然而,徐宵压根就不是来关心霍仲景的。
“小霍的事情?”他一愣,“院里基本上都知道了啊。”
被捅又不是小事,怎么瞒得住,霍仲景一转回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我是说,在霍医生被捅之后的两天,你有没有把他的详细情况告诉过别人。”见对方会错意,徐宵不得不耐心地朝他解释,“那个时候,他不是还待在附院吗?”
“我没说啊。”孔福一头雾水,“那几天又是做手术又是来警察询问,哪有时间和院里人说这个,急都要急死了好吗?”
这徐处长怎么回事,不盯着分局查小霍的案子,跑来问自己这个干嘛?
对于孔福的话,徐宵自然不会全盘相信,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听孔福话里的意思,石琼被害的那天晚上,孔院长在附院陪着霍仲景,很晚才回家。至于陈文博被害时,也有不在场证明。
他朝曲七示意,后者很快就出门去调监控了。
“冒昧问一句,”隔着电话,他感觉孔福似乎已经被勾起了一点火气,“孔院长您和沈长河医生关系好吗?”
原本滔滔不绝的孔福闻言,突然卡了一下壳。
“不怎么样。”他僵硬地回答到,直接岔开了话题,“徐处长,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之后会联系你的。”徐宵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挂断了电话。
开的是免提,因此,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院长心里有鬼。”王之衡挑眉,“关系不怎么样?”
从那张照片来看,仿佛并不是如此,说句关系一般都比这句不怎么样要来得强。
所以。。。。。。徐宵沉思,孔福在说谎?
是他把霍仲景的消息透露给了沈长河?然后后者去杀了石琼和陈文博?
不,不对。至少已经上了年纪的沈长河并不具备杀害两个年轻人的能力。再说,石琼出事的那天,他们夫妇实打实地在医院过了一晚上,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他看着照片上年轻的孔院长,会是孔福下的手吗?
沈然在二院待的时间也很长,对方会不会把她当半个女儿看?
很快,曲七就带回了消息。
从附院的监控看,石琼出事的那天晚上,孔福确实一直都待在霍仲景的病房里,直到将近深夜,才依依不舍地从病房里出来。
而昨天,陈文博被害时,孔院长还没出二院的大门,加班加点是孔福的工作常态,十一二点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王之衡挠头,“他肯定给沈长河透露了点什么?”
依王大胆的意见,绝对是孔福把霍仲景被捅的消息透给了沈长河,至于是谁最后动的手,既然排除了孔福的嫌疑,那大概就是沈长河又找上了别的什么人。
“。。。。。。”徐宵没有马上接下他的话,但他也没否定对方的想法,任由王大胆吩咐小楚去查沈长河。
沈长河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出现在他的思绪里,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句“那个男娃娃也有家人”。
说出这样一句话的父亲,会因为自己女儿的死,而迁怒别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1。伏笔暗示基本埋完
2。拒绝惯性思维
☆、浮沉(19)()
沈长河回到家里时;妻子正在床上躺着。
见他回来了;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连动都不动;不知道是没察觉到他的动静;还是根本不想搭理他。
夜里凉,跑这一趟;多少让他受了点风寒。沈长河不由咳嗽了两声;但妻子还是背对他侧卧着;连一个翻身都不曾有。
他知道;她还在怨他。
“那孩子没活下来。”即使知道妻子不想听他讲话;该说的还是要说;“听警察的意思;好像刚从咱们家里出去没多久;就遇上坏人了。”
沈长河有些后悔,如果坚持不让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