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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热——是他的血
手臂被刺穿的暮夜立马调整姿势,努力让身体不至于坠空。可师镆的冲劲儿实在太大,他想变成黑炎却达不到条件——没错,任何能力都有弱点。他的黑炎看似无敌却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无法在持续极速的状态下使用。
黑炎的转换需要稳定的空气——跟点燃蜡烛是同样的道理。你可以在微风中点燃,稍大点的风可以利用地形来点燃,可如果一直是疾风,那是无论如何都点不燃了
难道师镆已经发现他的弱点了?
怎么可能
“师暮!”就在暮夜震惊之际,舒嬛的大喊瞬间警醒了他。拼着肩颈和腹部被师镆划中的风险,暮夜绷紧身体硬生生地倒转直退,同时一脚踢向师镆。
师镆躲得轻而易举。飞扬的发丝和苍白的脸迅速贴近,带着诡异黑色的短刀再次袭来,划伤暮夜的另一只手臂。
暮夜也不是光挨捅,好几次都在连守带攻,动作收放自如不说,每次进攻还附带破空的效果。明明是赤手空拳的攻击方式,却仿佛每一次出拳出腿都犹如利剑,在师镆的身体上制造出一道道血痕!
刚刚真是太险了!因为震惊于师镆的洞察力而近乎走神,差点就陷入李詹迪的范围操纵。到时候别说是舒嬛,就算把夜组织的人都加上,都不见得能救回他。
人在地面的阿黛尔看到酷似双胞的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而且不停地丢失血液。在她眼中,和暮夜对战的师镆简直是在浪费粮食!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使用起远程操控,想通过红色光圈诅咒暮夜,在他颈部制造出缺口,最好割断血管,让他进入失血过多的假死状态
联想到暮夜苍白的颈部飚着血落下来的样子,阿黛尔兴奋地舔了舔唇。
“居然无视我,你就得付出代价”阿黛尔喃喃地说出口,目光追随着暮夜的身影,直至锁定后猛然一厉!
第170章 内讧()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黛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暮夜的诅咒消失了——是诅咒净化!阿黛尔恼火地看向天空。就见一名身材高瘦,面貌清冷的女人刚刚放下手,手背上还有金色的净化余光
“是你!”阿黛尔怒喝出声,接着大喊道:“师镆,给我加飞行!”
李詹迪本来还在默默观战,可他一听到阿黛尔的呼声,就大吼出口:“笨蛋!你”
事实上,就算李詹迪不吼阿黛尔,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高空缠斗中的师镆刚听到命令就停下了战斗,向来以命令优先的他不顾暮夜的攻击,反而聚集起能力,要帮阿黛尔升空。
高手相争间哪能有一丝毫的犹豫?更别说师镆的空隙极大,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暮夜也不迟疑,直接一掌拍上师镆的胸口!击中的砰响连地面上的阿黛尔都听得清。她甚至无法凭视觉捕捉到师镆,就在身侧听到一声更剧烈的砰响!
她突然怔住!
暮夜最后看了李詹迪一眼,和表情担忧的舒嬛一起消失了。
“啊!啊——!”阿黛尔抱住师镆的头,气得连声尖叫。她又探探师镆的呼吸——果然是断气了。不仅如此,师镆的身体也呈现出轻微的扭曲,胸骨也塌陷下去,身下更是流了一大滩血。看到死去的师镆,阿黛尔突然站起身,想也不想地给了李詹迪一巴掌!喊道:“你竟然敢放水!”她怒目圆睁。妖艳的妆容霎时间扭曲起来。
李詹迪挨了一巴掌却头都没动一下,还耸耸肩地说道:“三个人攻击都没成,你只怪我是不是有点偏颇啊?而且最乌龙的是你好不好”面对无理取闹的阿黛尔,他的态度散漫到可以,不生气也不高兴。淡淡得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阿黛尔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李詹迪转眼就消失了。冲击过后的土路变得坑坑洼洼,只剩阿黛尔一个活人在生闷气。漫长的静默后,她突然拽起师镆的手臂,一口咬住他颈部的动脉血管,吸食起来
暮夜带着舒嬛一路走进凉西街的公共候车亭边,默然无语。暮夜在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心想既然争取到舒嬛,五天之约的时间又到了,还是先和白鹭歌等人汇合比较好
“我要回去见同伴了,你去吗?”他不忘争取舒嬛的意见。
“我在贼船上下不来了,掌舵的人是你。”舒嬛凉飕飕地瞪了暮夜,忽地停下来,低头说道:“师镆他”同为五代的师之一族,其间的感情是不可估量的。他们即是能力者又存在着微妙的血液联系,而且十分紧密。
此时此刻,就连身在据点的师姚也感觉到了吧?那股空落落的,心里发酸的低落情绪
师之一族会为彼此的消逝而心痛——这却是强制性的,不可违背的感受。
“死了——他还攻击你。”
舒嬛的表情一黯。同代人是不能够互相残杀的,这在师之一族中是铁律——而且是不能违背的铁律。
这和防止手足相残是一个道理。如果强硬地想杀死同代人,就会背负弑亲之名,还会被永世诅咒,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第171章 夜组织雏形()
然而师镆却是例外。他攻击同代人毫不留情,好几次都差点把舒嬛斩杀当场。这足以证明师镆是一名崩坏的五代族人。或者说,他已经连起码的人性都没有了。
如今的师镆不值得拯救,比起做出开导矫正他的无意义行为,还不如由暮夜动手,把他弄死了重新做人——这也是师之一族最讽刺的地方。他们不一定在哪个时代的哪个时间,就会被特殊能力者召唤回来,然后像工具一样地被人所驱使。
此时的舒嬛光顾着难过,却没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暮夜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暮夜的目的是终结掉万世规则,也就代表他知道,今后每一个死去的师之一族都有可能不会再复生——这却是舒嬛见到师姚后,才知道的真相。
“对,米兰公园。晚八点。”使用联络水晶呼叫完杨耀,暮夜转过身。他看到舒嬛魂不守舍的目光,一如曾经失去过杨耀的白鹭歌
天色入夜,两人在随机到达的人行道上行走。周围的行人都看不到暮夜。一名脚步虚浮的人绕过暮夜的同时撞到了舒嬛,她一个趔趄地往前就倒,暮夜随手一抬,便扶起了她。那行人似乎还喝醉了的样子,看到舒嬛身材虽瘦高,相貌却姣好,本来堆在脸上的怒容就变成了堆笑。满是酒气的嘴巴饶舌地开口挑逗,还要动手动脚,直到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麻烦你滚开好吗?”暮夜淡淡地说,猛地手力一沉,那人来不及开口的破骂就成了哀叫,疼得跪到地上,大声嚎着:“别杀我!别杀我!”感觉剧痛的肩膀缓和了一点,就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舒嬛茫然地看着醉鬼,直到他狼狈地逃远了,才想起是暮夜为她出的头,不禁讶异地抬头看他。“距离汇合还有点时间,走走吗?”暮夜微笑。黑夜下街灯闪耀着金色,和他微微眯起的金眸相映成辉,竟然有些温暖
“啊?哦”舒嬛一时间无法适应暮夜的态度,只能讷讷应声。跟在他后面。
两人路过街道登上宽宽的石梯,在成串小白花的刺槐树边踏着残花,一直到人工湖旁。付费喂鱼的时间已经结束,稀落的人影路过湖边,只有一小部分的人驻足观看着,相互私语。不知为什么,暮夜突然想起了邴瞳啊,对了。
邴瞳曾经硬拽着他来过。
十四岁的小女孩儿脆生生地叫着他,在刺槐树下不住地转圈,美美地摆出poss,让他拍照。他一再提醒邴瞳自己带了屏蔽器,别做奇怪的举动,可女孩儿就是不听
为什么会想起来呢?
又为什么偏偏来这里?
暮夜想不出答案,却想到另一件事情——他伸手入怀,将巴掌大的行踪屏蔽器交给舒嬛。“戴上吧,省得麻烦。”他提醒。
舒嬛接过屏蔽器,轻车熟路地发出能力,让屏蔽器记住她的精神波动,然后揣进了大衣口袋里。
“我不喜欢这东西。你经常戴吗?”站在人工湖边的大多是相携的情侣,气氛有些奇怪。舒嬛为了避免尴尬,就随便找了个话题。
暮夜摇头。舒嬛本以为他想说的就这些,又觉得自己说废话了,似乎更尴尬了,就望向湖水。湖边的路灯光线较弱,湖里的鲤鱼几乎看不清。正当她决定往路灯下走时,听到暮夜说:
“我从未摘下过。”
轻松的语气,仿佛像在说今晚的月亮有多圆似的。
舒嬛先是一愣,然后抬起头,想在青年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好证明他说得是假话,是在开玩笑的。可事实上,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静。
从未摘下,就是从未接触过表世的意思。也就是说,暮夜从没有到表世买过东西、没上学工作过、没逛过街、更没和表世人交流过。他的生活永远围着里世转,每一次的行为都和工作息息相关,没有任何娱乐或休闲。
他为什么要这样?
而且——为什么要告诉她?
“奇怪的家伙”舒嬛说得像喃喃自语。她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话说回来,明明是失去师镆的自己心情不好,怎么搞得像在陪暮夜散心?这家伙周围的气氛好阴郁啊——等等!这么说,暮夜带她来这里是为了散心?
那个同族杀手的暮夜?
舒嬛有些难以确定了。她只见过暮夜几面,而且都是他讨伐同族的时候,自己感应到又追上去,虽然归根结底都是同族人的不是,可杀害亲人什么的,她实在是接受不了。所以她对暮夜的印象一直很差。
如今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暮夜似乎没注意到她的思考,露出寡淡到清冷的微笑。“谁说不是呢?”这个笑容,好勉强。但他的确笑了。
暮夜很少笑。舒嬛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副严肃又冷漠的表情。现在想来,亲手讨伐同族的他,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