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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她肩膀叽里咕噜地说一大堆——
“白鹭歌，你听说暮夜的事了吗？”猫女苗苗的声音抖抖抖。
“我就是为此事来的。”相比之下白鹭歌的紧张倒成了淡定。
猫女苗苗抿了抿唇，然后说道：“舒露露要杨耀来交换暮夜”
白鹭歌一听就蹙了眉。
原来是这样这才是舒露露的目的？像物品一样地交换人质然后用一颗温柔的心感动心上的男人？
白鹭歌感到火大，非常火大。而且她知道对邴瞳来说，暮夜和杨耀孰轻孰重，所以更不想把话说通了。
“我不想牵扯了。”白鹭歌后退一步。
她不能再失去杨耀——尤其在邴瞳疯了似的想保住暮夜的前提下，她更不愿意冒险把杨耀的生死交给saver。
杨耀早早从车上下来，也听到她们的说话内容了。他从后面扶住了白鹭歌，对神情困苦的她报以微笑，然后对猫女苗苗说：“我决定救暮夜。而你们不会让我去送死的，对吗？”他坚定的目光让猫女苗苗无地自容。因为她知道邴瞳的计策有多大风险——她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拆散情侣。
更何况最糟糕的情况，杨耀甚至不能凭自己的意志到达舒露露身边
白鹭歌本来心情就矛盾，听杨耀这么一说，只能怔怔地回头望着他。可杨耀坚定的眼神不容她反驳。
“我只保护杨耀的安全。”白鹭歌说。她还是妥协了。尽管如此，她的语气也相当犹豫。
“白鹭歌，你别自责。我们都是女人，仅此而已。”猫女苗苗拍拍白鹭歌的肩膀，生怕她因选择了杨耀而自我厌恶。“顺便告诉你，我和师镆开始交往了哦！他看起来挺花心的，但实际上是很好的家伙！”她得意洋洋地眨了眨眼睛，一副赚到了的表情。
白鹭歌知道猫女苗苗在逗自己开心，只能勉强笑笑。
眼见白鹭歌的情绪有所好转了，甄烁群适时插话道：“这么多人在原地杵着也太难看了，我们进里面聊吧！”他指指美食一条街的大排场。
就这样，一行九人找了家饭店，哈希秋直接甩了五百元给包厢经理，然后进到里面商量事宜。猫女苗苗这才把舒露露的全部要求说出来，当听到舒露露的条件是控制杨耀时，白鹭歌露出渗人的微笑。
“她也配？”单调的一声提问，结果所有人都不敢接话。只有猫女苗苗咳嗽了两声，尴尬道：
“我们当然不会如她所愿。而且此次计划中——白鹭歌，你才是主要的。我们要实行假控制。白鹭歌伪装出杨耀被控制的精神力，由saver的能力者进行覆盖和防护，以骗过舒露露他们。”
作为当事人的杨耀只是听着，表情呆呆的样子引得很多人目光怪异。白鹭歌更是脑补地思考起杨耀以前的想法，像——“我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用啊，舒露露不惜用暮夜来换。”这样奇葩的用语肯定会出自他之口。
可他现在只是沉默。
面对知晓到舒露露心意的杨耀，白鹭歌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不安——但愿她的预感不会准。
王如浩已经看守暮夜三天了。
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如果期限到了，邴瞳还没找到杨耀并送过来的话，舒露露就会杀死暮夜
昨天邴瞳刚打过电话，王如浩还要装出暮夜的声音和语气，总是害怕被揭穿的他模仿得心惊胆战，连舒露露都多看了他两眼。每当舒露露的眼睛落到王如浩的身上，他就有将死之人一般的可怖感受。所以王如浩总是躲开舒露露的目光。
三天当中，他看到舒露露对暮夜折磨又发泄，可骂出口的人物无一不是白鹭歌。王如浩知道白鹭歌是谁，也知道暮夜曾经是白鹭歌的教官，但仅此而已。他实在找不到暮夜要被如此虐待的理由。
既然是敌人，是人质；那就该杀掉或者交换掉好了，为什么要在人质身上留下伤痛呢？
舒露露折磨暮夜的时候根本不把他当人看，落刀精准而且净往刁钻了捅。看到暮夜冷汗涔涔薄唇紧抿，却始终不出声的表现，好像舒露露是穷凶恶极的罪人。他才是那正义凛然，舍生取义的英雄人物。
每当看到舒露露用针尖刺入暮夜的指尖时，王如浩都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他小时候顽皮时打翻过牙签盒，手扶地面时刚好被牙签扎进了指甲缝里，那疼痛简直就是个撕心裂肺，仿佛电流似的一线单入地刺进心脏里，疼得太阳穴都直突突。所以对暮夜被针刺指尖时的隐忍——甚至是平静，王如浩都感到十分的佩服。
没错，就是佩服。
甚至连舒露露对暮夜发火，用刀尖摩擦他身为男人的要命部位时，暮夜都能淡然处之。
“只要不是瞬间致死，我都能长回来。不信你可以试试哦，友情提示，视觉效果可能不太好。”听到暮夜这样说，王如浩的佩服直接就上升到崇拜了！
那可是舒露露啊！恶魔一样让轩昂结社所有男人都头疼的蛇蝎美人啊！仅仅用一个月就能得到至关重要的人物——暮夜的处置权的女人！
王如浩惊讶的无以复加，连带着他对暮夜是反方守护者的身份都不那么在意了。毕竟现在里世的形势那么乱，谁是谁非，是真是假都不过是在相关人物手中捏着的橡皮泥而已。王如浩一开始还相信邴然所谓的正义之道，坚信里世政/府并非善类，是想要一代一代将能力者掌握到手中的独裁主义。他就是为了反对这项主义，才毅然加入了轩昂结社。可他从种种迹象看来，都觉得轩昂结社并不像邴然所说的那样，是能同时拯救里世和表世的绝对正义。
眼前的这个人，才是正义——当王如浩总结出这一点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快速地砰砰直跳。
以至于趁舒露露人不在的几分钟，到底要不要救暮夜的想法一次一次浮现在王如浩的脑海中，让他的精神更加紧绷。
不，等一等。他要镇定，要镇定
在某些情形下，被邪教洗脑的普通人也会拥有狂热无畏的奉献思想，如果暮夜只是某些极端主义能力者的同类该怎么办？
王如浩左思右想，又看到暮夜身上缠绕的铁链像活了一样，还在咯吱作响，心里就一横，做出自打遇到暮夜起，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搭话：
“喂，还没死吧？”不得不承认他这话搭得有点失败。
暮夜本来就被铁链缠得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头脑正处于缺氧状态。听闻到如此失礼的问话，他眯着眼睛隔着因流血而火红的视线瞥向来人，神色锋利而冷锐。然后，他露出了微笑
王如浩瞬间后退三步。
“想说什么？”对于王如浩惊吓的神色，暮夜不予反应。问出口的话也意外直接。这和他以往的语气背道而驰。
当然，作为一名混迹于里世的准能力者，王如浩的脸皮还是有一定厚度的。暮夜的态度并没有吓倒他，反而让他越发好奇。
“你真的是暮夜？不是冒牌的？”
第一句就是废话，暮夜懒得回答，只是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好像很容易就被抓”
“锁链。”暮夜打断王如浩，低头看向在身上锈迹斑斑又偶尔移位的锁链，眉宇微蹙。海女白残留于锁链上的执念十分强大，而且一心一意想把他拖进海里。所以才会时不时拽住他的身体一下，把他往有海的地方拖——可惜这锁链没什么智能，似乎永远不会知道他人在内陆，根本没有海域可去
“呃？”
“这些锁链困住了我。”暮夜主谓宾全齐地告诉王如浩，就闭上眼睛不理人了。实际上是因为说话后体力耗费太多。舒露露等人的严刑逼供虽然效果不大，但失血量还是很可观的。
想从他这里套出万世规则的创造者？这个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暮夜当然知道是海女白下的万世规则，可没有人能从他口中得知——任何人都不可能。这边暮夜淡淡地思考着，那边王如浩碎碎念着：“有什么了不起的”然后站到暮夜身边，盯着他看。
暮夜干脆不理他，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喂，暮夜。听说你喜欢邴瞳？”
暮夜默默地把头转到另一边——这个举动牵扯到他颈部未愈合的伤口，所以动作就慢了一点。
结果王如浩又站到另一边，继续说：“好像你和境间能力者的白鹭歌也有一腿？”
第222章 妹妹（）
对于王如浩提出的随机性特别强且不受法律约束，甚至越回答越抹黑的八卦类型提问，暮夜完全没有回答的意向。
“喂，你表现得这么冷淡，我该怎么了解你啊？”王如浩表情无趣地开口。
暮夜看着他，似乎在确认刚刚的话是不是幻听。紧接着王如浩就笑了，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你不是坏人。”
暮夜没说话，因为王如浩的语气说明他正沉浸在某些回忆中。
“我当初加入里世是为了找我失踪的妹妹——她是个乖巧的孩子，从小就很听话，而且非常崇拜英雄。”王如浩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着暮夜，暮夜终于睁开眼睛回望他。王如浩又是一笑，他看着暮夜颈部的伤口缓慢愈合，就手入口袋掏出纸巾，帮暮夜把眼睛附近的血擦掉——那动作就是个简单粗暴。估计是王如浩扛不住暮夜用血红血红的眼睛看他才多此一举。“十一个月之前，妹妹在家里消失了。门窗都是反锁的，而她就那样消失了——如果不是被人贩子拐走就只能是进入里世。说来惭愧，那时候的我已经算是正规集团的小员工了，做一些特工后勤的工作。我虽然在表世毫无作为，但在里世却能有不错的收入。但是二十万对我来说，依旧不是个小数目”
“二十万？卞青婷的情报费？”暮夜终于主动提问了一句。
王如浩点点头，道：“情报贩子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找什么人，他们只认钱。可是以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