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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似乎还有人体滚下楼梯的声音。
游筱筱犹豫了一瞬,可巨大的疑惑让她难以把持。最终,她连句道歉都没说,就继续往楼下跑了。
在女生宿舍的门前,她遇到了焦急跑过来的尹柯,就拽过他一起跑
直到进入操场了,游筱筱才稳住脚步,喘息着左顾右盼起来。
尹柯见状也到处看,却没发现任何端倪。
“姐姐!”游筱筱立即发现了红裙子的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
明媚的大眼睛,樱桃唇涂着淡淡的粉彩——不是姐姐又是谁?
却不料游姐姐很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只用三个字就让游筱筱如坠冰窖——
“神经病!”游素素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游筱筱瞪大了眼睛!
游素素的身后又走过来一名陌生男子。陌生男子高大英俊,挑剔地打量了游筱筱一眼后,就和游素素说说笑笑着,搂搂抱抱地往校门外走去
“姐姐!”姐姐怎么会和她那样说话!怎么可能?
惊诧的眼眸瞪大着,又瞬间转为了阴霾——
性格懦弱的游素素,居然吼了她!
游筱筱的眼中有紫光闪过。
“喂!游筱筱,你从刚刚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干什么?”尹柯终于忍不住抓住游筱筱,“演双簧也要找对象啊,对着空气手舞足蹈有意思吗?”
游筱筱微微一怔。她僵硬着,口唇直抖着回过头来,道:“你,你说什么?”
第41章 碎裂声()
这儿是哪儿?
肺部的刺痛消失了,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之前她被一股大力撞得斜飞了出去,又滚下了楼梯——那之后怎么样了?
酸胀的眼睛费了很大力才嵌开点缝儿,白鹭歌想看看周围,结果不知是触动了哪根神经,她“嘶——”地一声抽了冷气,整个人都蜷成了虾米状。
侧着身体捂住头,白鹭歌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凭感觉,她知道那是一块温暖干爽的毛巾
毛巾掉了。
“这回醒了?”暮夜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温暖的手覆上了她的额头,柔和的嗓音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疲惫。
白鹭歌想说话,可哽咽在嗓子眼的痛呼却容不得她开口;她又试着点头,或者抬抬手,可脑袋中尖锐的刺痛却逼得她全身紧绷,做不出任何动作。
“看来是不行呢”惋惜地叹了一声,青年不容拒绝地扳开白鹭歌的手,并用另一只手迅速按上了她的额头!
温暖的手心带着柔和的气息,充盈到脑海当中。
白鹭歌调整着呼吸,终于放松了身体。
渐渐的,被尖锐刺痛折磨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正在这时,她听到了清脆的碎裂声——有什么坏掉了吗?
“暮夜?”话一出口,白鹭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哑得吓人。毛巾在刚刚侧身的时候掉落了,可她无论怎样睁大眼睛,都看不清任何东西!
失明的恐惧弥漫进心胸,白鹭歌惊慌得呜咽起来,双手开始四处乱抓,直到被一只宽阔的手掌握住。
“没事,有我在。”平静的声音响在耳边,白鹭歌瞬间就安静了。
“你的眼睛没事。现在你不用多想也不用多问,好好休息吧。”白鹭歌听了,下意识地往声源的方向看,结果只看到模糊成一片的轮廓。
“可可是”她想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还有周佳欣的事情,她还没处理完呢
“听话。”柔声的,不容拒绝的话语。
白鹭歌只觉得眼皮发沉,不情不愿地开始往下阖
身体被凌空抱起来,无声又快速地行走起来,她被放到了床的位置。
耳边有暮夜和周佳欣的说话声,似乎是关于试胆游戏的
然后,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
白鹭歌觑着眼睛瞄向宿舍的挂表,好不容易才看清了时间——凌晨十二点三十分。
呃好冷。
摸索了好几个来回都找不到眼镜,白鹭歌只好先把外衣和围巾披上、她走上前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周佳欣,接着轻手轻脚地离开宿舍,来到走廊。
风很大,吹在耳边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白鹭歌瑟缩着身子,从走廊中央看向了二楼凉台
暮夜果然在下面。
黑色风衣、白色衬衫,青年的身影面向月光。
月色皎洁,银白的色彩覆上了有形之物。背阴面下,细细的影子尖锐又浓重,映射出罕见的妖异景象。
青年微微仰起头,被风吹乱的发丝在白底红纹的狐狸面具边时隐时现着——垂下的双臂、与肩同宽的双腿是那样的放松,又惬意。
暮夜似乎很喜欢月亮——白鹭歌呆呆地想着,一时间竟忘了该做什么。
察觉到她的到来,暮夜微微转头。包裹着黑衣衫的修长的身姿乍然看去,竟多了些单薄萧索的味道。
风变小了。
白鹭歌甚至来不及细想,便解开了毛绒绒的白色围巾,并在暮夜抬手打招呼的同时把围巾丢下去
暮夜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修长的指尖微拢起来,顺利握住了围巾。
两人间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后悔已经来不及,白鹭歌为自己奇怪的举动感到了脸红,只能磕磕绊绊地说着——
“天,天很冷,先戴着吧——还有谢谢你。”白鹭歌的声音不大,但她知道暮夜一定能听到。
暮夜收回手,端详着围巾,并点了下头。
见暮夜迟迟没有动作,白鹭歌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说道:“你难道不会戴围巾?”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暮夜熟练地系好围巾——居然还是男士专用的法国结
修身的黑风衣配上成熟稳重的法国结白围巾——总感觉,好高端
“不用谢。”一转眼便出现在白鹭歌面前,暮夜答道。他的声音如月光蒙上的轻纱一般,柔和到难以察觉。
暮夜伸出手,白鹭歌就看过去——手心里是一款淡蓝色的半框眼镜。“旧的碎了,这个是表世人买的。”暮夜轻描淡写地说明了出处。
“真的谢谢你。”眼中有止不住的酸楚,白鹭歌紧抿住唇,深吸着气,不让眼泪掉下来。她颤抖地接过了眼镜。
摔楼梯的细节她想起来了——包括她在惯性之下无法平衡的身体是如何磕上了台阶棱角;包括她的眼镜是如何碎掉并扎进了脑门;还包括天旋地转之后,撞上墙面之前,被暮夜接住的情形
如果不是暮夜,她早就死了。
已经是第三次被救了。
除了道谢之外,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似乎没发现她的异状,暮夜说道:“嗯。去睡吧,夜晚还很长”风又开始大了。暮夜的声音夹在呼呼的声响中,有些不真切。
下一秒,他已经回到了凉台。
坚强到要强的人一旦流泪了,需要的绝不是别人的安慰——因为这会令他们难堪。
白鹭歌就是这种人。
即使她一开始并非如此。可经历了双亲的失踪、亲戚的反目,她也不得不变得如此。
暮夜重新遥望起月色
给高傲的天鹅以环境,它们就能梳理羽毛、自由飞翔;
同理,给要强的人以空间,他们就能理清思绪、重归人群。
感觉到白鹭歌离去了,暮夜才转过身来,看向她的背影——
果然很像呢
你,和邴瞳
邴瞳靓丽的外表和强硬的行事风格,在圆滑的表世中极难立足。然而,正是因为这份特别,才让她在里世之中成就卓绝。
女侠一样的仗义和慈悲,深受万人追捧,也是她独特的魅力。
那么,白鹭歌——如果是你的话,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第42章 有人死了()
表世和里世的关系,正如光和影一般:它们之间存在着一定距离,却又密不可分地附着于一个整体。
所以当游筱筱着魔似的到处看到姐姐的时候;当暮夜用整整一天的时间才稳定住白鹭歌伤情的时候——表世的人们也乱作了一团。
邴瞳看着积压在案的大量文件,美丽的凤眸瞥向角落中响个不停的电话——猫女苗苗立即会意,二话不说地走上前去,把电话线拔掉。
神色平静地看向众人,邴瞳准备做出三天以来的第一个决定:
“你们都知道了。f大的李詹迪卢锁子;z大的暮夜和白鹭歌,两拨人马都在踏入学校的一刻起失去了音信。再加上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邴瞳的指尖一一点中桌上的文件,“可想而知,他们陷入了怎样的苦战”她说,目光在猫女苗苗、舒露露和杨耀的身上一一扫过。
杨耀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凝重而担忧;而猫女苗苗,她似乎才知道暮夜的失踪消息,整个人顿时陷入了愁云惨淡的状态;至于舒露露,她作为新上任的saver社主战系的特别组长,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才来和邴瞳见的面。可当她听到有过一面之缘的白鹭歌、李詹迪都陷入了险境,表情上就充满了关切。
“可是可是社长。你现在叫我们过来也于事无补啊!他们都陷进去三天了!三天啊!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现在,表世幸存的知情者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遇害了!”猫女苗苗焦头烂额地转着圈儿说道,还低声埋怨着邴瞳不早告诉她。可仔细一想,似乎早知道也没什么作用,猫女苗苗的语气因此变得格外沮丧:
“能不论距离地杀害掉知情人,还能把已知消息控制成最小范围——这种种的迹象都表明,z大当中存在隐秘规则!隐秘规则千变万化的,连规则专家的辅助能力者都得万般小心。那种地方可是稍有不慎就会把命交代了——这还不算,如果规则中出现了精神傀儡,那暮夜先生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猫女苗苗到后来的语气都有些绝望了。
“暮夜他不会——也不可能成为精神傀儡。而且你们别忘了,纪念室里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