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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耀?!
白鹭歌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什么等同伴啊、怕死所以不敢进啊之类的念头,统统被她抛到了脑后!
那是杨耀的花瓣!杨耀象征着生命的花瓣被撕掉了!杨耀的花瓣为什么脱离他的身体,为什么会散落在小房间的门缝下面?
白鹭歌甚至不敢再往后想!
毫不犹豫地推开门。红色门上的血迹粘了白鹭歌一手,她不管不顾,甚至没注意到推门时,大房间里蓝衣女的画瞬间转成了空白!
忽视提示的后果,白鹭歌在刚开始就体验了一次。那一次她牺牲了右臂,于是这次呢?
进入房间的白鹭歌细棍在手,随时准备迎接突变。可她站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任何异常。前方是偌大的长方形地域,地域圈出一个展品防护栏,防护栏里却没有任何展品。白鹭歌感到了奇怪,但她对防护栏的好奇心,远没有隔墙后面的精神力来得强烈。
那股精神力很是邪恶,却没在白鹭歌进屋的瞬间冲过来,白鹭歌动作小心地靠过去,就看见一双指甲尖长的手,正不紧不慢地收拢着蓝色的花瓣儿。花瓣的旁边是绿色的花梗。那花梗上仅剩一片摇摇欲坠的花瓣。白鹭歌的心头一紧,刚有冲上去的想法,余光便瞄到了一行字体——
“美术馆的女子们,都喜欢玩花瓣占卜的游戏;美术馆的女子们没有下半身,所以她们够不到门把柄。”这行字就浮现在身侧的墙壁上,稍一不注意就会忽视。
规则空间的提示果然够隐蔽,也够阴
默默地吐槽完毕,白鹭歌通过调整呼吸改善紧张,又微微探头,蓝色裙子的女子果然像占卜似的,耐心又安静地把花瓣摆成奇特的图案。再仔细一看女子的姿势是趴着的,从身体到墙之间的距离十分短——果然是没有下半身吗?
再看她染红的蓝裙子,可以想象爬起来的姿势会有多惊悚。
一向怕鬼的白鹭歌,此时却满心希冀地将目光投在玫瑰梗上——只要成功避开蓝衣女捡起玫瑰,并冲出去,蓝衣女就不能开门了,也就不再是威胁
可事情真这么简单吗?永恒恩惠的花瓶就在大房间外面。她只需在第一时间摆脱掉蓝衣女,就能优哉游哉地走进大房间,然后就可以帮杨耀插玫瑰了?
等等大房间?
白鹭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不,不会吧
白鹭歌满怀惊恐地挪开视线,转而投向蓝衣女的对面——是一扇窗。
进来的时候,这扇窗可是不存在的啊
窗户的出现更加肯定了白鹭歌的猜测。如果真像她想的一样,蓝衣女就会通过某种媒介破窗追她,而且外面的空间那么大,生还的希望也大;相比之下这里的空间又小得可以,很难进行躲避
也就是说,一次通关是不可能的咯?她必须要引开蓝衣女,在蓝衣女破窗而出后兜圈子甩开对方,再回到房间里捡玫瑰,再出去?
到时候开门出去肯定是不行了,蓝衣女一定会守在门外,那就只能跳窗?
白鹭歌算计来算计去紧张得直冒汗,她越猜测便越觉得这个方法是最佳途径,但她也知道,在没有队友的情况下逃跑失败,很有可能会死掉。
话说回来,这次关卡本就应该两人协力。如此一来,就可以一人看守窗户,一人抓准时机逃出门外,蓝衣女就会腹背受敌,凭两名能力者的实力足够分摊伤害,也足够逃出去了
唉说到底,都是她太逞能了。可她又不能放任杨耀的玫瑰不管。杨耀是她朋友,是极少数送过她礼物的人。光这一点就值得她冒险了。
既然决定了再纠结也没用,白鹭歌摩拳擦掌地为自己加油,然后一鼓作气地迈出——一小步。
蓝衣女骤然抬头,尖叫!
那叫声配上扭曲到近乎颜艺的惊悚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白鹭歌强装的镇定立马土崩瓦解,“啊呀!”地尖叫一声!逃跑的同时余光一扫,就见窗户下出现一高一矮的两个小木凳,还排成了规规整整的阶梯形状
“哇咧个!”就连在逃跑的时候白鹭歌都哭笑不得——神助攻啊这是!
推门逃出后随手带上,只一秒就听到“砰”地一声——估计是蓝衣女刹车不及,撞上了门板。
白鹭歌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太快了!明明没有下半身,明明是用手在爬,这追敌的速度也忒夸张了吧?可她来不及细想,就听见窗玻璃的“啪啪”声,离远了抬头看,蓝衣女冒血的额头锲而不舍地撞上玻璃,留下斑驳的血印,还有脸贴上玻璃的滑稽表情
如此搞笑的情景要是换做平时,白鹭歌早就笑得拍地打滚了,可她现在显然没有这心情。
玻璃,要碎了
迅速后退到大房间中央,接下来,这里便是白鹭歌和蓝衣女的战场。
第114章 在玩火()
学校陆陆续地放假了。假日的赫明大学非但不显得冷清,反而是热闹非凡。一向慷慨的邴瞳会举办很多活动,为忙碌了一整年的能力者们接风洗尘。
可是今年却有些特别。设置好防护界,能力者们也齐聚一堂了,本该喜庆喧闹的操场却意外安静。邴瞳站在讲台上。她目光所过之处,两万多名能力者交头接耳,欢笑声没有多少,愁眉苦脸的人倒是不少。
看来暮夜下派的消息,还没有完全流通呢。不过也是,saver的成员们来自五湖四海,甚至刚从国外回来的人都有,不可能一一通知到。
新年的致辞依旧是飒爽风趣,邴瞳一身喜庆的红色西装,美艳的脸上笑容洋溢。很快春节就要到了,不值班的能力者们都有权利回家过年。可里世的现状就是如此,没多少人能承担两个世界的生活方式,所以大多人都会留下来,和亲近的人共度年末的最后一天。
邴瞳致辞完毕后就和能力者们寒暄去了。记得过去的几年,都是暮夜致辞完毕后才轮到她的。
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另一边,开拓者老总的办公室里,jo姿态优雅地品着红酒,余光扫向昏迷的青年,只是摇头。
何苦呢?
他在心里问暮夜。
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saver却没有任何人关心一句。甚至还要到竞争者的地盘去舔舐伤口。
“暮夜,做人混到你这份儿上,也够可以的了。”jo讽刺道。他的性命都在暮夜手中,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
“自由的感觉怎么样?”暮夜岔开话题。他单臂挡住额头,躺在沙发上,长腿还落地上半边。声音有气无力的。
jo先是惊讶于暮夜的憔悴,可他很快反应过来,说:“还不错。”不被莫名其妙的意识所主宰,能够客观公正地看待一切,清醒地面向每一个人——自由的感觉果然不错。
“我也是。”意料之外地,暮夜的回答很随和。
在同一个空间里单独相处,却没有拼死相杀,这在守护者的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现象!
“可我死了以后,你的自由就不再了。”暮夜坐起身。狐狸面具上的裂纹渐渐消失,他痛苦地低吟了一声,站了起来。
“你这么说,是想我帮你活下去?别妄想”jo刚想说下去,就见暮夜摇摇头,道:“我没妨碍规则进程。可是按照过去的进度,我早该被杀了,不是吗?”
jo想了想,点头道:“的确,深渊凝视者是特殊的存在,守护者势必会安排其第一个殉葬。你却还活着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只是我赌对了而已。”暮夜上前几步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上一杯。
“你现在能喝酒?”jo看着暮夜的面具。
“闻闻而已。”暮夜举杯,就这样拿着。
jo打从心底为暮夜悲哀。毕竟深渊凝视者是守护者中禁制最多的存在,共计三项——所谓的禁制就是指绝不能为之事。暮夜这次的禁制就是食无欲、心无情而邪无正。也就是说,身为深渊凝视者的他没有食欲、没有感情也没有改邪归正的机会。
而且因为是反派,暮夜会毫无疑问地被首杀。之事这一次,暮夜竟然没死?
“你是说,按照进程是我杀了你?”jo猜测道。
“嗯。”暮夜毫无顾忌地答道。
jo的表情骇然了,连杯子掉到地毯上也浑然未觉。他碧绿的瞳孔露出凶光,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抓上暮夜的肩膀。“你在做什么?深渊者?疯了吗?难道你要毁灭世界?”
暮夜摇头,“我只是不想再轮回了。这一世我站在正方。用三对一的优势毁灭掉‘万世规则’。无聊的循环,就让它结束吧”
“你疯了,真是疯了!”jo一把推开他,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甚至泄愤地踢飞了酒杯!
酒杯掼上墙面骤然脆响,散射出黯然的葡萄紫。察觉出动静的护卫立马要进来——
“出去!我没事。”jo说,恶狠狠地瞪着暮夜。金色的发丝飘起来,唇边却在流血。
“可是”那护卫还在犹豫。
“想死吗?”jo的声音变平静了。他一把抹掉唇边的血,有些摇晃地走路过去,摊坐在沙发上。
“非常抱歉!”护卫蹬蹬蹬地跑开,似乎真怕jo要杀他。
金色的发丝有些散乱,jo的眼中怒意鼎盛,却在努力地压抑着。“连想杀你的念头都不能起,真行啊暮夜”他深呼吸着,努力调整好情绪。美到模糊性别的脸上,是薄薄的汗珠。
暮夜自始至终都默默地看着jo,直到现在才说:“你还无法理解,但是快了等‘破境者’的人格重合,等saver转变为成熟姿态的那一刻,你会明白的”
“你这是在玩火!你该知道深渊凝视者所视究竟为何物!也该知道破境者一旦和你汇合,就会成为毁灭一切的元凶!我们千百年来一直避免着这一现象,你却要主动撮合!你该知道的!都该知道”jo说着说着,突然暴怒地吼出声——“你究竟是想怎样!”
面对jo的愤怒,暮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