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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看着jo升上来，与他对视，暮夜才摇了摇，说道：“你还是告密了。”不是合作，不是不管不顾也不是消极对待，而是真正的反抗。
“jo，你觉得，我真不会对你出手，是吗？”暮夜的问话平静而清冷。仿佛jo就是一名陌生人，不值得他用任何态度去对待。
jo微笑，闭上了眼睛。“我喜欢自由，仅此而已。”柔美又温和的弧度流溢在唇边，是没有负担的轻松表情——jo这样的表情，是任何人都没见过的。可他身在高空，除了暮夜之外，其他人什么都看不清。
“我明白了。”暮夜也闭上了眼睛，“我很遗憾，真的”他说，缓缓地抬起手。地面上的人见暮夜有所动作，一个个都疯了似地大声警告厉喝着！甚至有人企图飞上来！对于这些人的行动或叫嚣，暮夜没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坚定地抬起手，然后——合掌一握！
jo的口鼻顿时流出血来，白衣的前襟也被染红了。
“我们来世再见。”jo说，他和着血沫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可是没关系，暮夜的听力一向很好。
“没有来世了，所以永别了，jo。”
jo染血的瞳孔微微一缩，又转瞬恢复了平静。他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暮夜，突然哽了一声，从高空中坠落。然而刚到半空，一名能力者再也忍不住冲天而起，接住了jo
看着开拓者成员们忙前忙后，最终不得不承认jo的死亡，暮夜的眼眸转瞬冰冷。“我把自由还给你——永远地。”
接下来的时间，开拓者中凡是会飞的能力者都冲了上来，他们带着滔天的恨意毫无章法地攻击着，发泄着。
暮夜轻松躲过攻击——他等的不是喽啰。而且在此时此刻，窥视着一切却不曾出面的那个人
白鹭歌和杨耀赶到时，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十几名能力者群起围攻，身在半空中的暮夜却始终没还手。
“怎么办，要去帮忙吗？”尽管被贬职了，暮夜还是saver社的正式成员，杨耀没理由对他不管不顾。可看现在的架势，似乎他帮不上什么忙。
这是级别不同的节奏战斗，以他们的水平估计一上去就会被轰成渣渣。
“喂白鹭歌。你真的没事吗？”虽然期间一直在帮白鹭歌治疗，可治疗水晶的效果并不好。白鹭歌的伤势很古怪，不像是外伤也不是单纯的内伤，总之就是十分难治疗。
白鹭歌现在连站着都有些困难，此时正曲着眼睛往半空中瞄。“什么嘛，居然还活着”某女站着说话不腰疼——但肺挺疼。
她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对杨耀说：“我的能力还能用一次，机会也只有一次。”
杨耀疑惑地眨眨眼，他是相信白鹭歌所以过来了，可这不代表他啥都明白了啊——“所以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居然在任务当中退出唉，两万字的检讨少不了了。”杨耀光想想就觉得头疼，他可是最怕写字的。
“纠结什么，大不了我帮你写！”白鹭歌撇了撇嘴，只觉得杨耀大题小做。“至于做什么——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她指指交战界里光芒四溢乒乓作响，打得如火如荼的能力者们。
杨耀顿时就尴尬了。“知道什么？”这情形怎么看都是暮夜在陪一群小孩子过家家啊——他能知道什么？
“暮夜闯大祸了，我们要救他。”白鹭歌又指指暮夜下方，那里至少有几十号sa管理局的特别行动员。
可这样一来，杨耀就更不懂了。“暮夜先生闯大祸或许很严重，可他对付这些人跟打蚊子没什么两样，还用我们救吗？”
“用的。既然我在这里，就一定会用的”白鹭歌说，声音小小的。杨耀根本就没听清。但他也没打算再问下去。因为白鹭歌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全神贯注地投到了暮夜身上。
第122章 选择（）
杨耀还不明白白鹭歌的意思，此时只能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可他没想到刚过几秒，白鹭歌说的话就应验了！
在数十名能力者的围捕合剿中，暮夜一直都毫发无伤。黄金刀被他应用得炉火纯青，每一次的防守和预判都能做到完美。简直就像精密的机器一般滴水不漏。可尽管如此，长时间处在多人围攻的情况下，神经难免会紧张过度，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困境。而且按照白鹭歌的说法，暮夜的瞬移能力已经被舍弃，面对快攻速打的一干人等根本就无法脱身。
也许是疲劳造成了一瞬间的闪失，杨耀亲眼看见有人突破了安全距离，进入暮夜的两米范围内。
“就是现在！”他听到白鹭歌大喊。结果一回头看去，发现白鹭歌不见了
杨耀又往交战界里看——只见深蓝色的夜色空间突入进交战界，转瞬消失，又出现在高空中，就在暮夜的身后！
高空中，白鹭歌伸出手想拽暮夜。可无奈她技术未到家，深蓝空间开的远了些。于是只能探出半身来呼唤暮夜，却发现他本人不动了！不仅如此，想要攻击暮夜的能力者们也不动。
正当白鹭歌欣心中一突突，想强制拽走暮夜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暮夜竟然一招手，无数把金刀便对准了自己，还有她的方向。白鹭歌蓦然惊诧，只一瞬便发现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暗中作梗。余光瞟向暮夜的旁边——却是空无一人。可她明明感觉到有人！
“跑”她听到暮夜微弱的声音，他的背影没有往常那般挺直而坚韧，而是微微地僵硬着，似乎用尽力气在反抗着什么。然而金色的刀刃依旧在对准他们。
这样下去，白鹭歌倒不会怎样，她的致命部位大多在深蓝空间里，只需缩回脑袋就不会被波及。
可她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奔赴到现场，到头来却要退缩了？
不，不行！
几乎是不顾后果地一记飞扑，白鹭歌听到暮夜的低喊声，让她快跑，然后就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嗖嗖”声。密密麻麻的金色刀刃中，她先是感觉耳朵很痛、然后是手臂很痛、颈部很痛、就连膝盖都难以幸免，最后，她已经不知道哪里痛了。全身上下都传达着她唯一的念头，那就是——跑！
明明只是两三步的距离，此时却觉得比一辈子还要亢长
可她还是冲出去了！
远在交战界外的杨耀可急得够呛。从白鹭歌进入交战界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分钟有余。别看时间短，要是放在暮夜的对战状况中，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白鹭歌没走之前，暮夜还会时不时地冲出空挡，此时却被围得密不透风了。在搞不清状况的前提下，杨耀也不能轻举妄动。心想着万一两人都出来了，他是不是该给留条好路？
传送水晶的能量所剩不多，他要在何时开启又要传送到哪里，都必须要严格计算。可还没等他算出个完全之策，就听到一声痛吟，抬起头来差点把他魂儿吓掉！
白鹭歌居然带暮夜出来了！不，重点是她出来的方式，居然刚出交战界就摔下去
“白鹭歌！”杨耀大喊，来不及思考便跳下楼顶！
等等！他不会飞啊！这样下去岂不三人都成馅饼了？杨耀的思维连闪着冷汗直冒，突然灵机一动！把传送水晶重重地丢了出去！水晶上附着了杨耀的能力，绽放出五色华彩，速度快到掠过了白鹭歌两人，紧接着轰然爆裂在地面上！
“拜托啊！”杨耀大喊！
拜托了，一定要成功！
爆裂的黑色水晶弥漫出大型的传送黑洞——杨耀暗暗叫好，可又觉得形成的传送门似乎大得有些离谱。然而再后悔已经来不及，失去意识的白鹭歌和暮夜率先掉下去，杨耀只好也跳进去！
随后追来的开拓者成员和sa管理局的特别成员们只看到大厦下一闪而过的黑光。他们不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特别成员的小队长率先说道：
“锁定时间差内所有的空间跳跃，务必找到暮夜！”
“是！”
杨耀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宽阔的空地中。四周围漆黑一片，白鹭歌和暮夜也都不知去向。
在里世规则中，深处黑暗的最好解决方法就是原地等待救援。可现在别说是救援了，连自保都是个问题。
向来毫无差错的传送门，为什么会突然变异呢？杨耀怎么也想不通。难道是因为他强行用力量使用了远程传送门？以他的能力做到这点只算是误打误撞，可这代价也太麻烦了点儿吧？
据同行的前辈所说，似乎传送门应用不当了，会出现出口消失的bug——但这都是菜鸟新手爱犯的毛病。比如过于慌张结果没想出目的地之类的。
糟糕了
杨耀开始狂滴冷汗——他的确没想出目的地。
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必须要找到他们。
“白鹭歌，暮夜？”杨耀小声说，向周围摸索起来。可惜没人应他。杨耀这才想起来两人都昏迷了。而且受了很严重的外伤。
忍不住扩大搜索范围，杨耀的叫声也响亮一些。
“这里。”终于有人回应他了，听声音是暮夜。
杨耀靠过去，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暮夜，你没事吧？”他摸到暮夜的手，感觉黏腻腻的还有股血腥味。又往旁边一摸——白鹭歌果然也在。
“现在开始听我说”暮夜的声音实在太小，杨耀不得不俯下身去，听他说话。“首先，你要替自己和白鹭歌考虑你们是要帮助我，还是放弃——先别做决定。因为你们的立场会因此改变，甚至会和昔日的朋友反目成仇。所以告诉我你想怎么办？”暮夜咳嗽了两声，喘息得也很厉害。
杨耀听得直蹙眉，他沉思了几秒，才道：“你要叛变吗？暮夜先生？从深爱你的邴瞳，还有你一手创建起来的saver旁边离开？”
“我也不想啊”暮夜的回答有些无奈。“可为了里世，我必须这么做。”
杨耀犹豫了。他找到位置，握住白鹭歌的手腕，感受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