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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仲樱房却以弃子相称,显然是根本不介怀她已成婚过的事情了,这一点更与楼下的诸位贵子不同,要知虽有心娶她者,也无不有探听过往房事之辈,介怀于此。
仲樱房见龙涎芷若呆鹅一般怔在那里,顾自暗笑许久,末了轻轻抬起佳人下颚,印上一吻,深深沉沉,于那一刻回忆往昔,缓缓抽回身子,回味着那温存的感觉,顺手用指背轻触着那滚烫的脸颊,打趣道:“害羞了。”
龙颜公主未曾被第二个男子如此待过,自然害羞得很,虽然心理上早已懂得男女之事,但真正的肌肤之亲却未曾经历,得此一吻,浑身酥软,更是有了前言感动,一阵怦然心动,越发害羞得不行。
仲樱房清朗地笑着,摇摇头,复又探下身去深吻于面前之人,二人意迷之时,闻听身旁落了旁人才停下。仲樱房警觉地缓缓站起身,打量于来人,只见着此人玉树临风,貌美不输素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称的仇颜,更见眉间英气勃发,一副高手之态,俨然与探子传言龙颜公主的贴身侍卫李雪狐其人极为相符。
“想必阁下就是玉面公子李雪狐,在下仲樱房。”仲樱房言毕,只见着眼前之人眼中妒意一闪而过,不善得很。
李雪狐持剑相向,术法袭人,携了龙涎芷起身,厉色道:“管你何人,做出此等轻薄公主之事,也是罪当处死。”
话毕,二人已过了三招。纵使仲樱房武功高超,也抵不过千年狐妖的法术,不,李雪狐早已塑成仙身,该是千年狐仙才对,于是三招后,险险招架的仲樱房暗自称奇,想来李雪狐武功高绝之事名不虚传了。
龙涎芷见二人大动干戈,当即喝道:“住手。”
仲樱房收招落定,李雪狐初时并未理会,更是已剑指对方下颚,剑风叨开了仲樱房的脸颊、脖颈,鲜血隐隐。
龙涎芷气急,正色道:“狐狸,你是不是要杀了他才能冷静?”
李雪狐并未回答,只是眸色暗沉地打量于眼前笑意分明的男子,内心气血翻涌,更是气得体内封印冲撞得厉害。
仲樱房见此,又如何不领会李雪狐大动肝火的情由,朝夕相处之人,定是已入心三分,爱恋于她了。此时定也不会明说了去,只是心机深沉,伪作忍痛的声音道:“没事,不过是破了点皮。”
龙涎芷见此越发着急了些,忙去照看伤势,却见李雪狐暗自发动主仆印传音道:“我爱你,容不下你与别的男子亲近。”
龙涎芷忽地怔在当下,从来他都没有表明过心迹,虽然两人往日亲昵无比,但单以她来说,远不是男女之情,更以为着是修仙途中志同道合的挚友。再有主仆印下,她往往觉着他的一切,哪怕是舍命相救,也不过是受封印所束缚而为之。
闷自想着,原来眼前之人,对自己生了爱恋之心吗?不,他不过是把自己比作了从前那位女仙的替身罢了。对她的用情之深,难以忘怀,哪怕是自堕妖道也甘愿。
虽然个中内情龙涎芷不曾明晰,但她私心里以为爱之至深者,怎会下得了手去伤了心爱之人?倘若是为了民族大义自己这般做了,也定会自杀以明心志才行。纵使自堕妖道也是极为艰险之途,也无谓是苟且偷生罢了。
所以,即便李雪狐是真爱,她也不要。纵然他曾为了她几度舍弃了性命,但从前那一幕于她就像是心头的刺,无法释怀。
龙涎芷愣了片刻,传音于李雪狐,温声道:“狐狸,你不过是把我比作了从前之人的替身,并非真心爱我。更何况主仆印下,你为我做的一切,越是艰险,越是催眠了你以为自己爱恋于我的缘故,同理适才楠派一脉,妖仆爱恋仙主的事情不鲜见。你别自己骗了自己”
李雪狐苍凉地笑了笑,七年来为着护佑她,几度犯险汲取旧时神力,早已撕裂了那道神力封印,不复存在,自然旧时过往历历在目,他也早已认出了面前之人,正是九天众神设计绞杀的碧瞳妖君,他柳璃月的心爱之人。
想当日他不过为玄女宫中二等剑侍,虽蒙落雨恩师关照却并无多少际遇崭露头角,及至与众司战之神数战魔族,大胜后也不过是小有名气于天界罢了,还靠的不是自己的战功,却是这副面容。直到落雨为他求了一份大功,便是奉天帝之命加入铲除妖神一族的大计。
然妖君碧瞳得了十四长老之力,又为上古妖神桐影的生之魂器,何等的神力莫测,要铲除妖神一族,谈何容易。故此,天帝令众将出谋划策,才有了柳璃月被落雨恩威并施,使其担当那勾引碧瞳不事修行的角色。美人计,天上地下,竟从不鲜见。
然而世事弄人,这戏假情真之事竟也生发在柳璃月身上,谁叫他原本就不屑这种事情,他怎会专心致志地视眼前之人为死敌,纵然这一仙一妖两界有别,但二人皆不是种族之论者,于是朝夕相处下,柳璃月深深爱上了身畔之人。
皆知的古理,魂器互伐方能致碧瞳于死地,而闻此风声的龙王早已料到终有一日,会被天帝派人取走东海石晶宫镇守的那柄玉阙神剑,妖君桐影的死之魂器。便先一步命龙宫三太子将此剑带给了碧瞳。虽龙神一族早于万万年之前脱离妖神一族,被归于人神一族,但终是不忍心见妖神一族遭此灭顶之灾。
碧瞳得此神剑自然安心不少,虽不知有人谋划暗害于她,但终是免去了一性命攸关的祸患。然而此间柳璃月被传召,于与魔族的几场余战中受了重伤,得了一柄戾气深重的紫晶魔剑。两界有别,故此魔剑并非仙灵可以轻易驾驭,虽是威力无比之物,但常常需要柳璃月耗费自身修为净化戾气。柳璃月多时寻觅宝剑而不可得,自然得此宝剑爱不释手,纵使有此一弊,也不以为意。
落雨几番旁敲侧击,提点碧瞳若是担心柳璃月被魔剑所噬,不如将玉阙神剑也与了他,双剑合璧,自然可以一消紫晶剑的戾气。碧瞳爱郎至深,当然不假思索地交出了玉阙,赠与了柳璃月。
此前,天界无人不知碧瞳妖君得此死器,暗藏之深,不轻易示人,柳璃月也再三告诫勿要让此物暴露于世。碧瞳知晓柳璃月若是获悉此剑来历,并不会拿去,便求了落雨谎骗于柳璃月,更是更名玉阙为月黎剑。
落雨虽觉着碧瞳痴心可鉴,但终抵不过两界有别,天帝有命诛伐在先。故此明白告诉了柳璃月此剑来历,明日大计待发,便由他送上这致命一击。
柳璃月闻此惊心,连夜秘密奔赴碧瞳处,谁知战事一紧,一月不见碧瞳,她竟为了两界有别不得婚配的天规,化骨成人了。根据上古术法,须缓和一日才能继续炼化余下九成妖力为人神。这般大胆的行迹,素来思想开明的妖族众人竟也认可此事,不过在碧瞳炼化妖力为神力之前,对外界保密罢了。可柳璃月深知,妖族中有不少细作,这风声怕是早就走漏了,不然怎么会特意安排了庆贺妖君上任的大典在明日呢。
似乎一切为时已晚,碧瞳身负的妖力便是维系妖族在天界的薄弱之物,如今尚不得炼化之际,就算不待明日计发,只今日就杀上门来,妖族也躲不过屠族的命运。柳璃月深知碧瞳心性,若是知晓自己涉足阴谋的真相,怕是不得与他善终。故此一直犹豫不决,不得言明真相,更不提这个时候,若是告诉了她,这女人恨极了,定要去搏杀一番以卵击石的。
无他法之际,柳璃月将此事告诉了素来倾心于碧瞳的荔妖叶南,可荔妖早在碧瞳化骨成人之前身先士卒,为她检验此上古之法的可行性,也化了人。在此危难之际,叶南心生一计,提及将玉阙神剑里的桐影神魂导入他物,这般纵使明日碧瞳中剑,也不过是皮囊毁损,死魂犹在。
计方商定,叶南挚友地府阎君茯苓登门拜访,为着明日庆贺妖君上任大典早来一日。得知惊天阴谋,阎茯苓倒未见太过讶异,闻听叶南计策,直道友人蠢钝不已,可又奈何不了,只得幻化了随身携带的冥灯,当日出师之礼,子夜灯神所造,能导引魂灵之物,容纳桐影一半元神自然可行。
次日宴上动乱之际,阎茯苓身为鬼族中立当下,不涉妖神两界纷乱。更是为着能够完成挚友所求,施法收纳碧瞳神魂带走。当是时,月黎剑直刺碧瞳胸口,阎茯苓联合众神界密友一同做法布置幻境,正逢诸位战神先后手执几大镇宫神器重创于碧瞳皮囊,亭台楼阁毁于当下,幻境迷离之中袖走了碧瞳神魂。
柳璃月不过是演了一出戏,可是碧瞳并不知道真相,便含恨而亡。他自然知道她转世为人了,可是阎茯苓和叶南如何能再相信他,纵使合力完成了此事,也隐匿了碧瞳的去向。
那之后九重天于他而言日月失色,无所眷恋,脑海中除了回忆往昔欢乐时光,便只有她临终恨极了的模样,日复一日,终是熬空了肝肠。
白锦伤愈离开月宫后,他常想着,神仙有什么好的?九天又有什么好的?倒不如去凡间替她做那一只妖狐,若是苍天原谅了他,定会让彼此再遇见。妖寿无尽,天长地久,终有一日会如愿。
当下李雪狐只觉得造化弄人,他固然知道阻止二人相认的,不过是碧瞳神魂之内的一道封印,可是若真的揭了那道封印,不说个中凶险万分,即便是顺利的完成了此事,她又会如何面对自己,终是笑了,传音道:“不如我们就此解除主仆之印,你再看是否我还待你如故?”
龙涎芷摇头,回应他:“你若是解了主仆印,那么你旧时的封印怎么办,你”
李雪狐不待她多说,已念完符引,主仆印光书现于眼前,复又祭了鲜血于掌心,只道:“不用你念符引了,捺个手印便解了。”
龙涎芷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了仲樱房,被他环抱接住,李雪狐见此心冷无比,仰天冷笑:“解了吧,不过六年我气泽已大变,你还未觉察出缘由吗。以正常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