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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喆的心跳得厉害,感受到她的丁香小蛇在他的口中长驱直入,他顿时惊醒。
“够了!”北宫喆彻底被激怒,眼底的冰霜喷薄欲出,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羞耻!他心中的那个人怎么会是她?
而被他忽略的是,刚才的他却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安文夕看着被她允吸的略有些红肿的唇瓣,微微咬着下唇。他生气了,他眼中的冰冷一股脑朝她砸来,她蓦地后退了两步,他眼底的决绝与狠戾陌生的可怕。
难道是她的方法错了么?
“张海!”北宫喆厉声道,看着眼前一脸无措的女人恨不得将她掐死!
对他又啃又舔,吃干抹净之后,竟然还给他装无辜!
“皇上……”张海感受到了殿内一触即发的低压气氛,身子不由得一阵发颤。
“将这个女人给朕带走!”北宫喆的声音陡然升高,在这空旷的琼华殿内尊厚无比。
安文夕抿了抿唇,看了眼发怒的北宫喆,淡道:“我自己走。”
北宫喆做到了龙椅上,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按压着眉心,半晌他拈起小碟子里的点心,放入口中。
这点心还可以,只是那个女人太讨厌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等不起了()
出了琼华殿,安文夕眉眼间的俏皮顿时敛尽,乌黑的双瞳噙着淡淡的凄凉。
她了解她的九哥哥,对于陌生人的接触他向来是抵触的,更别说她主动凑上去拥吻,他不仅当时没有将她推开,而且事后只是暴怒而没有直接将她丢出殿外,这就说明,他对她并没有那么反感不是么?
安文夕抿了抿唇,嘴角慢慢攒出了一抹笑意,缓缓朝未央宫走去。
她走了不久,月清绝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了夏宫,还没来得及休息便踏进了琼华殿。
“张海,给本公子倒杯茶,本公子渴死了。”月清绝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囡。
他接过张海递来的茶,勾唇道:“多谢张公公了,你这琼华殿连个下人都没有,泡个茶还得劳烦张公公亲自动手。”
张海闻言立即垂头道:“月公子严重了,伺候皇上是奴才的本分。鲺”
北宫喆冷冷瞥来一眼道:“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
“脸色这么臭,谁惹你了?”
北宫喆微抿了唇角,然后收回了视线放在了奏折上,而脑海中却一直浮现出那张脸来,虽然刚刚见过,他却记不住她的眉眼。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吻,将他的心彻底搅乱。
半晌,他又烦躁的丢下手中的奏折,闭上了眼睛。
“无双受伤了,你不去看一眼么?”
“受伤?怎么回事?”
“受了一掌,但并无大碍。”
月清绝闻言稍稍放下心来,拈起小碟子里面的点心,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不错,好吃。”
他早就知道安文夕做得踏雪寻梅十分好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吃到罢了。
“安文夕刚才来过了?”
“安文夕?”
看着北宫喆略有些茫然的双眸,月清绝嘴角一抽,“该不会完全忘记了吧。”怎么会忘记的这么快,难道曹太后背地里又动什么手脚了?他一直都在盯着,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你不记得了,原本定下三月攻下洛城,是谁为了早日见到她打起仗来不要命,不到一月就灭了慕容清所有势力?”
“可是,为何朕觉得朕心里的那个影子不是她呢?”北宫喆闭着眼睛按了按眉心。
“不是她?那还能有谁?”月清绝惊道。
“朕中了忘情蛊,独独对她没有半点印象……”
“所以,她就是你爱至深处的人。”月清绝接口道。
北宫喆没有说话,只是眸光又深了几分。
“行了,你自己想想吧,我去看看无双。”月清绝临走前也不忘记拿了两块碟子里的点心。
他急匆匆的进了未央宫,看了眼主殿的方向,还是抿了抿唇,拐去了月无双住的偏殿。
而此时月无双正看着面前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苦着一张脸。
都说医者不自医,昨日夕姐姐就叫来了傅太医来给她看诊,结果傅太医给她开了好几幅药。
她是喜欢药草,但是这不代表她喜欢吃药。
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猛然抬起头来,看到月清绝朝这边走来,惊喜道:“哥,你回来了。”
“我听北宫喆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没事,幸好我躲得快,那个人那一掌只是扫到了我。”
“怎么不吃药?”月清绝微微皱眉,这个丫头向来讨厌吃药,看她的样子,想必是在思索着将这药倒到哪里去吧。
“我晾一会。”月无双干笑了两声。
“对了,哥,你知道么,欢凉现在有个外公!”
月清绝点了点头,他刚进京就听说了黎太师找到了遗失多年的外孙女,还因此大摆筵席宴请亲朋。而他的外孙女,名字刚好叫做欢凉。
看他一脸淡然的样子,想必是早就知道了,月无双努了努嘴,“你既然都知道了,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欢凉呀,你不知道,今天一早,袭匀就去了太师府了!”
月清绝一听,立即掠身出去。
“哎,欢凉和袭匀刚回来,你去哪?”月无双立即追了出来。
月清绝和月无双进了主殿,就听到袭匀在说个不停。
“小师妹,你不知道,今天黎太师还夸我和欢凉这臭丫头郎才女貌呢。”
“你闭嘴,没有的事!”欢凉愤愤。
“我说贱人袭,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呐!”月清绝清朗的声音传了进来。
欢凉循声看去,只见月清绝朝这边走来,一袭青衫遮不住他的清华无双,他轻摇羽扇,一身朗风霁月。
“你回来了?”
月清绝淡淡点头,“看你这小丫头满眼的欣喜,是不是想本公子了。”
欢凉嘴角的笑意一滞,抿了抿唇,转过身去。
“不要脸!”袭匀咬牙低唾一声。
月清绝不在意的看向安文夕,“本公子不在的日
子,你的身体如何?”
“挺好的,孩子也挺好。”安文夕轻抚上小腹,眉眼之间泛着母性的光芒。
安文夕看了眼欢凉等人,淡道:“我有话要与月公子说,你们先退下吧。”
月清绝自然知道安文夕要说的是什么事情,看着她微抿的嘴角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北宫喆的记忆为什么会丧失的这么快。”
“我知道他现在一点点也不记得我,我和他的接触,他不是从心底的厌恶,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再也走不进他的心里了呢?”
“因为,他将自己的心封了起来。”
月清绝看着安文夕的双眸道:“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影子,他认为他所爱的就是那个模糊的影子。”
“而那个影子不是我。”安文夕敛眸。
“不,那个影子就是你,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都要去找解药。”安文夕沉声道。
看着安文夕坚定的眉眼,月清绝心中一滞,他本以为北宫喆忘记了她,她会颓唐示意,甚至会悲切,可是她没有,她的嘴角始终都噙着淡淡的浅笑,而大大的杏眸如一汪秋水,黑瞳如墨,透着坚韧。
“月公子,你告诉我,如今的他还有多长时间?”
“照着他这个失忆的速度,只怕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一年?”安文夕的眸光又深了几分。
月清绝犹豫了一下道:“在这一年内,他不仅会逐渐忘却亲近之人,还会沉迷于酒色,然后一点点的将自己毁掉。”
安文夕黑瞳微缩,这个她知道,就如当年的夏瑜君,就因此而国破人亡!
她微微握紧了衣角,犹如下了决定一般,缓缓抬眸。
“你决定了么?”
安文夕点点头,“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等不起了。”
若是她在一年之后不能拿回解药,那么等着他的便是死亡,一如当年的夏瑜君。
安文夕睫毛轻颤,眸光敛尽,他不能死,大夏刚刚建立,还没有等他开拓出千载盛世,而且他们的宝宝还没有出世看一看父皇,他怎么能死?
她握了握拳,绝不能让当年夏瑜君的悲剧再次重演!
月清绝将她眼底的决绝收入眼底,问道:“何时动身?”
“等他大婚过后吧。”
安文夕垂眸,她想再看一看他穿着大红吉服的样子,哪怕他身侧的人不是她,她只想看一眼便好。
他曾答应过她,会解决所有的女人之后来娶她,也许她等不到那一天了,那么她能看一眼他穿着大红吉服的样子也好,她也可以骗自己那是她和他的婚礼。
“到时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你留下来陪着他,他的身边需要你。”
“好。”月清绝说着起身,“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欢凉见到月清绝出来,便想进去,结果却被月清绝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家公主累了,休息呢。”
“你跟公主都说了什么?”欢凉蹙眉,是不是他跟公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能说什么,就说了些如何安胎。”
月清绝自顾坐下,啜了口茶道:“小丫头,你下次何时回家,别忘了带上我。”
欢凉顿时脸色一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公主在哪,哪里就是我的家!”
“欢凉,我哥他想去见见你外公,顺便跟他提一提……”
“黎太师是他想见就能见得么,黎太师年事已高,没事就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袭匀凉淡的声音传来。
“那你上午还去了呢。”月无双立即反驳道。
“我那是去接欢凉了!”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以后你们谁都不许去!”欢凉扔下这一句,转身去了安文夕所在的内殿。
“公主。”欢凉给安文夕拉了拉被子。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