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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好了!”
“欢凉,不是说了让你守在未央宫么?”
“子目传来消息称睿王快不行了!”
“什么?”安文夕大惊道,脑海中再一次浮现上次她见到睿王憔悴的样子,身形立即掠出了牢房。
欢凉看了眼地上的无涯和秋水,不可置信道:“无涯……无涯他……”
安文夕一把将欢凉拉走,“那不是无涯和秋水,先出去,一会再说。”
欢凉飞快的瞥了眼地上的二人,和安文夕翻身出了刑部大牢。
“欢凉,你快去将傅太医带出宫来!快去!”
“公主,没用了,现在已经没用了!”欢凉一字一句道。
安文夕握了握拳,攀着细小的铁丝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欢凉立即提起跟上。
翻过几道街之后,安文夕纵身一跃,掠到睿王府的屋顶之上,
隐在黑暗中的利眸扫了眼下面的护卫,悄无声息的溜进了睿王府。
冰冷的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瑟瑟作响,这睿王府更加萧条了,若不是有护卫走动,她都要以为这里早已无人居住了。
刚踏进寝殿,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如今这药味更加刺鼻了,室内升着淡淡的暖意,但却令人不寒而栗。
睿王府的李管家守在睿王榻前轻声啜泣,听到动静,立即警惕的朝她看来,待看到是她,眼里涌出一抹激动来,“十公主,你终于来了,王爷他,他……”
好像自从大安被灭之后,王叔身边就只剩李管家这一个衷心的老仆了。
安文夕双眼酸胀的厉害,却流不出泪来,立即扑过去,抓住睿王枯瘦的大手,冰凉的触感令她手心一颤。
屋子里烧着炭,为何王叔的手会这么凉,好像怎么都捂不热一般,“李叔,屋子里太冷,再加些炭来。”
“王叔,王叔……”
手中冰凉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安文夕惊喜道:“王叔,夕儿来看你了。”
“夕儿……”睿王双眼深深地陷了进去,头发也全部花白了,一脸病容憔悴不堪,看见她他浑浊的双眼中有丝微弱的亮光,似乎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安文夕知道,王叔这是油尽灯枯了。
“王叔……”
“夕儿…
…好……好好活着,不要……再……报仇了……”睿王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眼睛微微阖上,右手无力地垂下。
“王叔……你不要吓夕儿……王叔!”
“十公主请节哀,王爷他……去了。”李管家不忍别开脸,“王爷从傍晚的时候就不行了,直到公主来了他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啊。”
“我早该想到的,王叔身体一直都不好,是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我对不起晟哥哥。”安文夕紧紧的握着睿王枯瘦的手。
“十公主,您也别太自责了,这是不怪您,您不都派了最好的太医来医治王爷了么,是王爷一心求死。”
安文夕一滞,她何时派了最好的太医了?难道是北宫喆……
李管家没有注意道她的异样,继续道:“以前王爷总是偷偷将药倒掉,这才使得病情越来越重,后来老奴发现之后,每次都是亲眼看着王爷将药喝完,王爷病情也稍稍有了好转……”
“只是,老奴有一事不清楚啊,王爷这两天本来精神还挺好,今天傍晚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咳血不止了……”
安文夕闻言目光一凛,“到底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知晓,好像是宫里来人找王爷问话,之后老奴进去给王爷送药的时候,就发现王爷正在咳血。”
北宫喆你就连我最后一个亲人也不放过么?安文夕冰冷的眼神里再次蓄满了恨意。
“太医呢?”
“公主,府中的卫太医被我带来了。”欢凉拉着一位略胖的中年男人进了内殿。
那人看到了安文夕立即跪在地上道:“瑾淑妃娘娘,微臣已经尽力了,请您节哀。”
“你告诉我,王叔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人一愣,皇上只吩咐他来治病,没有说到底要不要将事情告诉瑾淑妃啊。
“不说?你不说本宫也有办法知道,但是到时你有没有命就不确定了!”冰冷的声音透入肺腑,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卫太医身子立即一矮,颤声道:“回瑾淑妃,睿王他没病,他是中毒了?”
“中毒?”安文夕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是,是。”卫太医懦懦若若道。
安文夕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厉声道:“什么毒?”
“类似鹤顶红的一种普通的慢性毒,使人呈现病态。”卫太医感觉上方的空气又冷了几分,立即道,“瑾淑妃,这毒不是微臣下的,微臣来的时候,睿王他就已经……已经中毒甚深了。”
慢性毒……
安文夕一步步走向睿王,双眸蓦地变得凶狠起来,利爪突然攫住李管家的喉咙,根本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
李管家渐渐喘不过气来,挣扎道:“十……十公主,你要……做什么……”
“李管家,王叔身边只有你,我想不到下毒的还有别人。”
“哈哈哈……的确是我做的。”李管家原本涨红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一掌朝安文夕劈来。
“公主……”
安文夕堪堪躲过,问道:“你不是李管家,你到底是谁?”说着抽出了腰间的七节鞭。
刚才跪在地上的卫太医看到这架势立即吓得瘫软,慢慢的朝墙角移动着身子。
欢凉也拔剑加入了打斗,安文夕和欢凉两人对上李管家一个,游刃有余,安文夕绕到他的身后,蓦地出击,李管家敏锐的躲过了身后的致命一击,但却被安文夕一把攫住了手臂。
“嘶——”李管家的衣袖顿时被安文夕撕开,露出了墨色的飞羽图案,李管家顿时脸色一变。
“羽卫?”安文夕挽起了眉头,羽卫可是北宫喆的贴身护卫!
李管家眼见情形不妙,身形一晃,就要从窗户处掠出去。
安文夕手腕翻转,手里的发针凌厉的攻向李管家的穴道。
李管家立即被定住身形,看着越来越近的安文夕,嘴角突然溢出殷红的血来。
安文夕愣了一瞬,刚要去撕开他的人皮面具,身后突然有一道有力的臂膀拦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离。
“不要去!”
“易大人?”
“公主,小心!”欢凉惊呼道。
安文夕还没有来得及从易寒怀中抽身,就看到被她封了穴道的李管家身上突然燃起火来,鲜血流了一地,所到之处,立即燃成一片火海。
“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快走!”易寒厉声道,一把把安文夕带出了燃烧起来的寝殿。
第七十五章 本宫要带她走()
“不行,王叔还在里面!”安文夕一把甩开易寒的手,再次冲进寝殿,有一道墨色的身影比她更快的掠身到睿王面前,一把将睿王背到身上,拉着她的手道:“走!”
再次转过身来,目之所及皆是不断蔓延的火苗,浓浓的烟火弥漫了整间寝殿询。
“瑾淑妃娘娘,救救微臣,救救微臣……”刚才躲在角落里的卫太医身上也燃起了火,拼命的朝安文夕爬去,完全没有意识到后方倒下来的横梁。
“公主来不及了,不要……”欢凉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安文夕已经甩出七节鞭将即将砸到卫太医身上的横梁抛开,飞快的将卫太医拉到身边,扫了眼周围的火海,咬了咬牙,跃出了寝殿。
“寝殿走水了!”发觉寝殿着火的护卫立即匆匆提了水赶来。
“不行,这火太大了!进不去的!”
“可是睿王还在里面,他若有任何闪失,你我可担待不起。”
几个护卫裹了湿衣服冲进去,结果瞬间被吐着信子的火苗吞噬在火海。
剩余的几个护卫咬了咬牙,将进去的人拖了出来,“火太大了,若是睿王在里面,这会也该化成灰烬了,赶紧去禀告皇上!”
安文夕将卫太医身上的火苗扑灭,冷冷道:“你走吧。霰”
卫太医今天晚上早就被吓得三魂少了七魄,立即不停地磕头道:“微臣多谢瑾淑妃救命之恩。”
“记住,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得和别人说,不然的话,就是我不杀你,北宫喆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今天微臣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卫太医将头埋在地上,就是瑾淑妃不提醒他,他也知道该怎么做。在宫里,往往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安文夕看着易寒道:“易大人,将王叔交给我吧,我想带王叔去见父皇。”
“瑾淑妃若是不介意的话,微臣愿一同前去,多个人也能多份力量。”说着背起了睿王。
没有华丽的棺椁,也没有庄重的入葬,更不能刻碑立传,安文夕一抔一抔的堆着土,看得欢凉一阵心疼。
“公主……”
安文夕堆上最后一抔土,扬起了苦涩的嘴角,“王叔活着的时候一向淡薄,从来不喜奢华,我想他不会怪我的。”
“不会的,公主,王爷不会怪您。”欢凉拼命的将泪水逼回眼眶。
安文夕站起了身,头蓦地一阵眩晕,身子也趔趄起来,易寒飞快的扶住了她道:“你,没事吧?”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陌生的怀抱却夹带了丝熟悉的感觉,令安文夕蓦地与他拉开了距离,“我,我没事,今晚多谢易大人了。”
“瑾淑妃不必如此客气。”狭长的双眸中多了抹怜惜,原本的妖魅被温润代替,一张熟悉的脸突然划过安文夕的脑海。
“易大人,我想陪父皇和母后说说话。”
安文夕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易寒不仅没有半分恼意,反而有些不舍得看了眼安文夕道:“娘娘保重,微臣告辞。”
安文夕转眸看向一旁高耸的陵墓,那是她母后的陵寝,虽不说极尽奢华,但也分外肃穆庄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