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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非常合适,你若是想喝茶就继续在这里呆着吧。”欢凉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哎,等等我。”袭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热茶,仔细的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袍,用手微微拂了拂发丝,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
若是早知道她们让他做马夫来赶车的话,袭匀打死也不会跑来这一趟,袭匀磨了磨牙,冰冷的寒风刮到脸上如刀割一般,来时风流不羁的发型早已被邹城的北风吹成了一团鸡窝,他却冻得伸不出手来去梳理。
“喂,你们好歹给我个手炉啊!”
“你见过谁家的马夫还抱着手炉赶车的,这也太娇贵了吧。”这一声是欢凉得意洋洋的声音。
“袭匀,你内力雄厚,不如用内力御寒。”
“内力可不是这么用的!”袭匀咬牙道。
再然后,马车内便没有了声音传出来,回答他的就是这呼啸的寒风,袭匀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他现在有些怀念承安烧的暖烘烘的炉火和温热的小酒了。
“啊!”马车突然陷进了坑洼里,欢凉一下重心不稳,狠狠地撞到了车壁上,痛的龇牙咧嘴。
她怒气冲冲的掀开马车车帘道:“我说你会不会赶车啊!”
袭匀无辜的看了眼欢凉,他好歹是第一次赶车,她就不能多担待些么?
安文夕跳下了马车,检查了下车轮,皱起眉头道:“这马车车轮子坏了,估计现在走不了了。”
第九十章 好久不见()
“走不了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欢凉咕哝道。
“我看看是否能修。”安文夕蹙眉道。
袭匀看着坏掉的车轮,深表无力,他可以瞬间使一辆马车碎成渣渣,却不能修好坏掉的车轮。
“这车轮修不了了。”安文夕检查了一遍说道。
欢凉对于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公主她一向没什么架子,虽然素来养尊处优,但生活经验以及常识比她要多多了霰。
“既然这样,我们先慢慢往前走吧。”
走了一段路,袭匀的心情立即大好,虽然走路又累又慢,但是好歹不用喝寒风不是询。
“走路可比坐马车舒服多了。袭匀赞道。
“你闭嘴,要不是你将马车弄坏了,我们这会早就到客栈了,还用在这里喝冷风啊!”欢凉不悦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认错还不行。”袭匀告饶道。
不远处渐渐传来一阵微弱的马蹄声,安文夕神色一动,“后面有辆马车。”
袭匀眼睛一亮,“不如我们在这里等等,一会让他们捎我们一路。”
“没想到你也有沦落至此的一日,丢不丢人。”欢凉翻了个白眼,冷哼道。
“不丢人,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了,你们俩都给我闭嘴!”安文夕厉声打断二人的拌嘴。
赶车的夜影看到前方停驻的三人,勒了缰绳,放慢了速度,对车内道:“殿下,前方有人,属下瞧着好像是凤公子。”
“凤公子?”楚君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来,他终于追上他了!
“是,殿下,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
楚君昱嘴角微勾,他们许是在等过路的马车吧,刚才看到的坏马车想必就是他们的了。
安文夕远远地瞧见了夜影,车内何人,自然不言而喻,她不免有些尴尬来,为何她每次遇到困难时,总能碰到他?
欢凉和袭匀显然也认出了来人,袭匀高兴地兑了兑安文夕的肩膀道:“小师妹,是熟人!我们这下有救了。”
待马车离得近了,袭匀收起了一脸的欣喜,再次恢复了一副高冷范儿。
“驭——”
“凤公子,我家公子请你上车。”
袭匀闻言,维持不到一刻钟的高冷范儿立即破功,“那我们俩呢?”
“也一起上来吧。”马车内传来一声清润的声音来。
袭匀心中欢喜,刚打算撩开车帘马车,欢凉已经落下车帘,冷冷抛下一句道:“你在外面好好学学人家是怎么赶车的!”
袭匀撇了撇嘴,心里腹诽道:你这么去打扰人家两个去增加感情,合适么?
“玉公子,好久不见。”安文夕浅浅笑了笑。
“凤公子,你这样不告而别,倒也我想起一位故人。”
安文夕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微微扯了扯嘴角,“我一时走得匆忙,还请玉公子不要见怪。”
“凤公子这么着急是打算去哪?”
安文夕犹豫了一瞬道:“我打算去枫月谷求一味药。”
“我们正好可以顺路。”
“玉公子也要去枫月谷?”
楚君昱点头,“我也是去枫月谷去求一味药。”
问候之后,安文夕便和楚君昱再次聊起琴艺来,期间楚君昱几番有意无意的提到胭脂醉一事,不乏试探,安文夕一一浅笑着回答,倒也没露出什么破绽来。
为了不让他发现什么,到了附近的城镇上,安文夕便重新买了辆马车,虽是同路,但是分车而行。
又过了十日,安文夕一行人总算是到了枫月谷。
枫月谷地势低平,冬季相对较为温暖,谷内种满了草木,就是冬日,也是葱荣一片。枫月谷四周多有高山环绕,远处望去便是山峦叠嶂。
枫月谷许多年前不过是一处茂密的丛林,后来月无痕夫妇来到这里后,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月无痕和风飘雪两位前辈的爱情在九州向来被奉为佳话,当年乱世之中,二人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宛若神仙眷侣。后来,九州天下分为四国,天下太平,夫妻二人偶然来到枫月谷,风飘雪喜欢这里的风景,于是他们便久居在这里了。
枫月谷向来是出谷容易进谷难,四周的树林中有着数不清的毒物,许多觊觎枫月谷的人往往还没有靠近枫月谷就死在了谷外。
安文夕因为手中有月无双给她留下的地图,所以一路走来,倒是避开了不少危险,再加上天气严寒,许多动物都在冬眠,这一路也算是顺畅。
这里也是刚刚落了雪,四周格外寂静,只有脚踩积雪发出的咯吱声音,安文夕呼吸着丛林中凉沁沁的空气,心情有一股数不出的愉悦来。越靠近枫月谷,越觉得这里恍如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都说这里什么毒蜘蛛、毒蛇多不胜数,怎么一路走来,我一只也没遇上呢?”袭匀左右
打量了一周道。
“你难道不知蜘蛛和蛇会冬眠么?”安文夕淡吐道。
袭匀:“……”
半晌袭匀慢慢靠近安文夕,兑了兑她,小声道:“我听说小师妹有只小青蛇,改天借师兄玩两天?”
“不借。”安文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向楚君昱道:“玉公子,这边走。”
“喂,我说……”
“少啰嗦,话这么多,一会把这丛林中的毒蛇给吵醒了,我可救不了你!”欢凉快步跟上了安文夕。
被彻底无视的袭匀很不爽的踢着脚下的积雪。
夜影扫了他一眼道:“这里的东西,多数有毒,在下劝公子安分些好。”别一会出了什么事情又得连累他家殿下!
他真是搞不懂,以前他家殿下追着北宫喆的女人不放,现在他们家殿下终于转移了视线,但是……夜影瞅了眼安文夕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次的对象却是个男的……
“本公子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袭匀拽拽道,什么有毒,什么没毒,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好心当作驴肝肺。”夜影冷哼一声。
“看着凤公子这轻车熟路的样子,难道凤公子曾来过枫月谷?”
“不曾,我也是第一次来,不过我和枫月谷的小姐有些交情,她曾送我一张枫月谷的地图罢了。”安文夕这句说的是实话。
“原来如此。”
“啊!”楚君昱话音刚落,后面便传来了袭匀凄厉的惨叫。
众人齐齐回头,却发现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条花斑银纹、足有碗口粗的蟒蛇来,那条健硕有力的蛇尾此时正缠在了袭匀腰间。
“你这个乌鸦嘴,说什么会吵醒毒蛇,毒蛇没有,蟒蛇倒有一条!”袭匀朝欢凉道。
夜影看到这一幕,唯有冷哼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然后看了眼自家殿下,见他没有动手的打算,不禁稍稍放了心。
袭匀刚想拔剑斩断蛇身,却被安文夕拦住,“不可鲁莽!”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蟒蛇出现,十有**这是无双养的宠物,不小心让袭匀给撞到了。
“你不让我动手,难不成想让它将我活活缠死不成?”袭匀明显感觉蛇尾比刚才缠得更紧了,心肺挤压的难受,他不禁叫苦不迭。
安文夕取下来后背上背着的七弦琴,盘地而坐,玉指开始在琴弦上拨动。
袭匀见此,心急道:“师兄这就要死了,你难不成还要奏乐为我送行么?”他现在真是欲哭无泪,双手触摸到那滑腻腻的感觉,汗毛登时立了起来,心中一阵毛骨悚然。
“你闭嘴!”欢凉怒道。
安文夕微闭了眼睛,十指飞快的拨动着琴弦,琴声渐渐急促起来,乐声之中有铮铮之感,令人心中一阵激荡。
袭匀感觉缠绕在腰间的巨物蓦地一松,巨大的蛇尾开始慢慢的松开,巨蟒不断地翻转着身子,像是有些烦躁一般。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原本锁着袭匀的蟒蛇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拖动着缠绕着的蛇尾渐渐远离此处,粗壮的蛇身在雪地上拖出了一道巨大的痕迹。
安文夕见此,玉指慢慢停了下来,将膝上的七弦琴再次背到后背上。
楚君昱眼中多了抹赞扬,“今日凤公子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以琴声驱蛇还是头一遭。
“玉公子过奖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小师……弟,行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袭匀赞道。
“喂,你身上臭臭的,离我远点。”欢凉一脸嫌弃的看着袭匀道。
袭匀蓦地想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