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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儿,放松点,乖……”他温柔的劝慰着。
“北宫喆,我恨你,我恨你!”
既然不爱,那就恨吧!
一夜缠绵,一室旖旎。
第二日,和煦的阳光洒进殿内,北宫喆将身侧的小人儿揽进怀里,吻上她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后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才恋恋不舍得放开她。
“夕儿,朕下朝后再来看你,小妖精。”
北宫喆从不知道男女之事竟然如此美好,令他沾之成瘾,恨不得罢了早朝和她时时在一起。
北宫喆洗漱完毕,感觉神清气爽,浑身都分外舒服,吩咐一旁伺候的宫女道:“待会她醒了,好好服侍她,再差人去告诉朕。”
“是。”
下了朝,北宫喆便急不可待的朝琼华殿奔去,半道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身边的张海,“你说,女人……她……”这样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口。接着他转身去了御膳房,特地吩咐厨娘做了些温补的食物装进了食盒,这才去了琼华殿。
张海看着一向沉稳的皇上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这十公主果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她呢?”北宫喆一进琼华殿立即问道。
“回皇上,安姑娘还没有起床呢。”
还没有起?看来是昨晚他将她折腾坏了,她身子骨娇弱,他不该不知轻重,要了她那么多次。
“夕儿,起来吃点东西。”北宫喆轻轻摇了摇安文夕。
榻上的女子脸色有些苍白,依旧紧闭着眼睛,北宫喆顿时惊觉,手掌探上她的额头,并无异常,呼吸平稳且均匀,只是脸色白的骇人。
“快传清绝!”北宫喆心中一跳,不好的直觉跃上心头。
“我这才刚到夏宫,一路舟车劳顿,累得半死,还不让人睡个回笼觉了!”月清绝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还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不想死就立即给朕滚过来!”
“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人家好怕怕。”
“给朕闭嘴!”
月清绝打量了眼床榻上的安文夕,粉颈上的青紫赫然闯进了他的眼帘,他顿时明了,暧昧的对北宫喆道:“行啊,这么快就拿下了。”
“你看看,为何她现在还没有醒?”
“很明显是你纵欲过度,把人家姑娘累着……”
“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朕将你丢进斗兽场!”北宫喆一把拽住月清绝。
“疼疼疼,松手松手……”月清绝赶紧求饶,“动不动就将人丢进斗兽场,那么血腥暴力,怪不得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才尝到女人味……”
北宫喆一副杀人的眼神狠狠剜着他,若是说他能一句话被人气死,安文夕是第一个,那他月清绝绝对就是第二个!
月清绝嘴里还念念叨叨,为安文夕探了脉,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北宫喆眸子里闪过惊慌。
“她怎么中了息子魂殇这种阴邪霸道的毒药?”
据说这种毒就是当年虞皇后所中之毒,当年虞皇后为了给安国君留下男嗣,不惜以身犯险,最终却是一尸两命。
北宫喆闻言重重跌回床榻。
“你以后得克制点了,这毒不适宜行房事,不然她会疼痛致死,还有啊,息子息子,千万不能有孕,不然腹中的胎儿会将母体榨干的!”
北宫喆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眉眼,握住她的小手,原来她昨晚那么痛,不是因为相思蛊。
“这毒如何解?”
月清绝摊了摊手,“无解,除非找
到下药之人取他心头血做药引。”
北宫喆眸光深沉,半晌道:“传书左言,让他取那个女人的心头血!”
“那可是你母妃。”月清绝惊呼道。
“她不是!”北宫喆眼里掠过一抹痛色,有这样阴毒放荡的母妃,他宁愿不要!
“她什么时候醒来?”
“这不好说,谁知道你昨晚折腾了人家姑娘多久……”
“啊!疼疼……”月清绝揉着从狼爪下逃出来的手道,“我开服药,喝了就会醒,不过以后,你得禁欲了,或者去找其他女人……”
“月清绝,朕以前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这一声冰冷至极。
知道他的耐心已到底线,月清绝立即收了口,从腰间扯过一个小瓷瓶往北宫喆右手上倒去,“你这手被玄冰骨扇所伤,寒气已经渗入骨髓,你是不是不想要了?昨晚就是再急着那事也得先将手包扎一下……”
“砰——”
“啊!”月清绝的惨叫传来,“说好的打人不打脸的,为何你每次都说话不算数呢!”
安文夕醒来之后,满嘴尽是苦涩,胸口处还泛着淡淡的疼痛,刚动了下身子,却发现酸楚不堪,下身更是撕裂般的痛,昨晚的记忆如潮一般涌进她的脑海。
“公主,你终于醒了!”香茗惊喜道。
“香茗?”安文夕脸上浮现了一抹喜色,“你怎么在这里?”
“是皇上让我和箐姑姑来伺候公主。”
“公主,这是皇上吩咐给您的药。”箐姑姑端进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药?”安文夕的嗓子有些嘶哑,挣扎着坐起身子,突然想起自己浑身不着寸缕,立即用锦被拥住身体,盖住那欢爱的痕迹。
“他说你身子太弱,需要好好补补。”一道略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女子的面容十分陌生,但那双眼睛倒是有几分熟悉。
“你是?白衣姑姑?”
女子点了点头,“皇上宠幸了你,迟早会给你位分,我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伺候你,你叫我陌姑姑便可。”
宠幸?安文夕轻咬着下唇,接过箐姑姑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箐姑姑,给我准备洗澡水,我想沐浴。”
“公主,让香茗伺候你沐浴吧。”
“不,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安文夕将身体整个泡在水里,水雾缭绕,氤氲的水汽缠绕着浴桶里的小人。
安文夕发狠的搓洗着身上的青紫,拼命的想要洗去他留下的痕迹,娇嫩的皮肤被搓洗的发红破皮,纱布下的双手被泡的发涨、溃烂。
她无力地拍打着水面,激起一层水花,脚步声传来,安文夕睁开了眼睛道:“香茗,我不是说不用你伺候么?”
脚步声渐进,“公主,是我。”
“欢凉,你怎么来了?”安文夕忙往下沉了身子,她不想让别人看到那屈辱的痕迹。
“我不放心公主……”欢凉知道安文夕的精神有些崩溃,不知道怎样劝慰她。
“我没事,你下去吧,我一会就洗好了。”
欢凉欲言又止,最终转身离开,有些伤痛得需要时间才能抚平。
安文夕沐浴完毕,吃了些清淡的食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竟然睡了一整天。按着往常的时间,北宫喆这会就该来琼华殿了,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安文夕忐忑的坐在榻上,一个时辰后,北宫喆也迟迟没有过来,她微微松了口气,掀开锦被,将自己整个埋进松软的杯子里。
一想起床榻下面的密室里,安放着江向晚的尸身,安文夕一阵阵发寒。北宫喆心里念着下面死不瞑目的江向晚,却和她在上面做了那样的事情。呵……真是诡异的可怕。
半夜,有一只有力的长臂将她揽至温暖的怀中,随即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串细密的吻,触碰着额头上的那抹柔软渐渐擦过她的鼻子,贴到她的唇边,放在她腰间的手也逐渐炙热起来,耳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
安文夕拼命的从他怀里逃离,她越是挣扎,他的禁锢越紧,耳畔那一声声呼吸声逐渐沉重起来,炙热的气息令她浑身一颤,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立即顺从的贴在他的怀里,不敢再动。
“睡吧。”许久,头顶上传来男人压抑的声音,这一声略带暗哑。
第三十七章 颠簸()
安文夕再次醒来已经身在马车上了,她正躺在马车上的软榻之中,华贵的苏绸为帘,车内四角都挂了大红色的香囊,简单又低调奢华。而一旁的香几上放着一些她平常爱吃的零嘴儿。
“欢凉……我们这是在哪?”
“公主,你醒了?我们现在正在去往清河的路上。询”
清河是大夏和西楚的交界处,大夏和西楚商贩聚集之地,商品贸易繁盛。大夏新帝登基不足三月,根基未稳,野心勃勃的西楚便随便寻了个由头,发兵大夏。
自古权势之争,战火纷乱,何须理由,成王败寇,历史只会记录胜利者,就像被大夏灭掉的安国,会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
军营向来不允许女人踏足,没想到北宫喆竟然将她一同带去战场,难道他还担心他不在承安她还会跑了不成?
安文夕掀开车帘,外面天色才刚放亮,看来他们天不亮就出发了。
欢凉打开食盒,一阵诱人的香气迎面而来,一下子将她肚子里的馋虫勾了起来,软软糯糯的稀粥泛着糯米的清香,暖意滑过喉管,一直蔓延到她的胃里。
“欢凉,再给我盛一碗……霰”
话音刚落,车帘被人掀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视线,宽大的手掌将她手里的玉碗接过。
“不用了,我饱了。”安文夕往里靠了靠身子。
北宫喆给她盛了一碗粥,又将她爱吃的几样菜一一夹到小碟子里,随即撩了车帘下了马车。
月清绝骑在马上,看着一脸寒霜的北宫喆戏谑道:“呦,这么快就被赶出来了?”
北宫喆没理他,直接越过他上了马。
“我说,要不要让我传授你几招追姑娘的方法,好歹咱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一代情圣。”月清绝不死心道。
后面的青玄暗暗佩服他的勇气,皇上的脸色都黑成锅底了,这月公子还收不住口,他脸上的伤难道不疼了么?
惊魂淡淡瞥了他一眼,这人真是嘴贱,上赶着找抽。
“公主,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安文夕小口的抿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