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照夕冷笑了一声,使他自己不解的是,这一刹那,他竟会觉得全身血管都暴涨了起来,同时两掌掌心,阵阵发痒,直痒得连连互搓着。
他抖声道:“你们不要跑,我来对付你们!”
正巧三人之中,已有一人不耐,腾身而来,在空中施一口剑,直向照夕咽喉上点来。
丁裳这时惊叫道:“当心!”
可是管照夕喉中,已发出了一声连他自己平时也不知道的声音,那声音极为尖厉,如同夜枭也似,随着他这声尖吼同时,右掌已张开如箕,猛的向当空击去。
只听见一声惨叫,那空中扑来的人,已如同一个弹珠似的,倏地弹了起来,跟着“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下,众人低头看时,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这种掌力发出后,自己也大大吃了一惊,他做梦也不知道竟会有这种功力,当下怔了一下!
同一霎时,似有一种声音,在他脑子里继续喊道:
“杀得好!杀得好!还有两个,也把他们干掉了吧!”
那一旁一高一矮二人,这时见状,脸都吓白了,忽见那高个老人,倏地大吼道:
“并肩子!快爬开,这是‘蜂人掌’,慢了就没命了!”
那矮子一听,面无人色,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可是这时照夕,就如同一只出笼的猛虎一般,他狂笑了一声道:
“朋友!你们还想走么,这火场也就是你们二人埋骨的地方!”
说话之间只见他双目一张,厉叱道:“回来!”
倏地双掌平着向外一推,十指箕张,说也奇怪,那一高一矮二人,本已跑出了丈许,竟似突遇阻力,不由震了一下,转过身来。
这时二人吓得一阵颤抖,那高个老人发抖着道:
“小朋友……你掌下留情……留情!”
要按平日性情,照夕万无再杀害他二人之心,可是这时他那发痒的掌心,真恨不能立杀二人而后已,同时也不知一种什么力,倏地起自丹田,贯之全身,他竟是再也控制不了。
当时他扑前了一步,又是一声怪啸道:“去!”
说着掌心向外一推,力发掌心,这一双掌心向外一展,只听见两声惨叫,再看二人,早已横尸丈许以外!
同时,二人身上硫磺火筒也爆开了,熊熊的火,燃烧着两具尸体,一阵腥焦之气随风四散。
这种手法可谓是快到了家,三人霎那之间,俱已各自横尸就野。
照夕那沸腾着的热血,也不禁慢慢的凉了下来,那双掌心也不再感到发痒了,他微微笑了笑道:“你们总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那一边看着的丁裳,这时张大了眼睛,几乎都要吓呆了。她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掌力,同时照夕杀人时的那种厉雷之声,也令她胆战心惊。
她痴痴的看着照夕,正要说什么,照夕重拾起了地上的那棵小松树道:
“你还不帮着救火,你师父要烧死了!”
丁裳这时才想起,当时又直想哭,由于那火势已转了方向,所以二人只要把附近的残火打灭了也就行了。那转了方向的火,烧到了石头边,由于无物可燃,也就灭了,只是还往上冒着烟。
丁裳哭着,朝一处地方扑了进去,她手中还提着那个采蜜的篮子。
照夕见她进到一个凿在山壁上的石洞之中去了,当时也跟着进去。
他猜想着,可能那残废的老婆婆,一定是死在洞中了,那洞中集满了浓烟,把人熏得直咳嗽。
照夕一入洞中,就见正面靠着石壁,坐一个白发如银,瘦骨鳞峋的老太太。
她下半身,用一床厚厚的红毯盖着,只露出穿着黑色宽大绸衫的上身,一双眸子更是闪闪放光、炯炯有神。
那丁裳这时正哭倒在她的怀中,她却面带冷笑看着照夕,想是因为被烟火熏烤得太久之故,喘得很厉害。
照夕见状,忙弯腰行了一礼道:“弟子管照夕,叩见前辈,不知前辈受惊没有?”
这老太太嘿嘿地笑了几声,道:“你就是方才在门口,杀死那三个人的人么?”
照夕点了点头,方要说话,只见这老婆婆,倏地脸上神色一变,猛然一伸右手,骈二指向照夕隔空点了去,只听“哧”的一声,照夕只觉得身上一麻,倏地打了一个冷颤!
当时不由大吃了一惊,只以为被老婆婆隔空点了穴道,不由抖声说道:
“前辈你……”
方说到此心中一动,暗忖:“不对呀!我要是被点了穴,还能说话吗?”
想着不由更是惊异不止,正在狐疑费解,老太太已冷笑了一声道:“洗又寒是你什么人?”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道:“是……家师!”
这老婆婆忽然冷笑了一声,遂自语道:“这就是了!”
她说了这句话,才又把一双眸子回到了照夕的脸上,厉声道:
“你回去给家师说,就说我老婆子曾经对他说过,这个世界之上,我只容许有一个极恶之人,绝不容许有两个……”
她叫着,连声音都有些抖了,遂又叹了一口气,冷笑道:“不过,我并没有说不容许有一个半……”
她翻了一下眼皮,哼道:“所以我才能保全你一条活命,可是你要想继承你师父的秉性,却是万万不能了!”
她说着猛然尖叱道:“快滚!”
照夕不由大吃了一惊,心中又疑又气,暗道:“好个不讲理的老太婆,要不是我帮着你把那三个人杀了,只怕你此刻早已被烧死在洞中了。你非但不谢我救命之恩,却反而对我如此无情!”
当时一怒之下,真想骂她几句,可是看到旁边的丁裳哭成泪人似的,他的心就软了。
当时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老前辈大名如何称呼,弟子也好禀知家师。”
这老婆婆一睁眸子,怪笑连声道:
“你只一提我姓蓝,他就知道了。”
说着手一挥道:“快滚!快滚!”
照夕气得面色一青,冷笑了一声,一跺脚道:“好!我走!”
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转身走了,他耳中仿佛听到了丁裳一面哭,一面在说:
“师父!是他救你老人家的!”
老婆婆却阴森森地冷笑道:“下次要是我再见你和他来往,你就休想再入我门中,我决不要你这个徒弟!”
照夕耳中听着这句话,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一时心中真是又怒又伤心。
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他走出洞外之后,仍是愤愤难平。
这时太阳已高高的升了起来,这一带湖光山色,景致绝佳,只是方才那一阵大火,烧了数十株松树,留下半坡焦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照夕一个人垂着头,一边走着,一边心中暗自想着,这真是一个世间最怪的老太婆,我对她明明有恩,却反被她奚落一番,真是岂有此理!
他又想到了老婆婆对自己所说的话,更是心中不解,他想:“听他口气,似乎已用隔空点穴之法伤了我,只是我却为何一点也觉察不出来呢?”
想着不由又站住了脚,皱着眉头,仔细运行一遍气,也是通行无阻,运了运力,更是出发由心,他更是费解了,暗忖:“管他的!反正回去见了师父再说吧!”
他猜想那老太太,既知道师父名字,而且只一看我,就知道我的门路,想必和师父认识。说不定他们或许是仇人,否则她又何故如此对我?
他脑中这么不停的想着,不一刻已到了原先蜂巢的地方,看了看蜂子,也没有心情再练那功夫了,便匆匆回了家。
谁知才一进门,那洗又寒却早已坐在蒲团之上了。
他深深的皱着眉,冷冷地道:“你回来了,到哪去了?”
照夕先向师父行完了礼,这才长叹了一声道:
“师父,原来那墨蜂,是人家养的,哪里是野生的呀!”
洗又寒不由一怔,他紧张地问道:
“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
照夕见他如此,不由心中暗道:“原来他早知道!”
当时便把方才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只是不敢把自己和丁裳之事说得太清楚。
那洗又寒听完之后,一时呆若木鸡,他连连点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照夕不由忙问道:“师父,这老婆子是谁?她干嘛这么不讲理?”
洗又寒微微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能自她手中逃了活命,这已是万幸,你还不知足么?”
照夕听师父这么说,不由更不解,当时又不敢多问,只是翻着眼睛看着他。
洗又寒以一双炯炯光瞳,注目看他道:
“她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中闻名丧胆的鬼爪蓝江!”
照夕对“鬼爪蓝江”这个名字,虽十分生疏,可是由师父说话的态度上判来,这“鬼爪蓝江”,确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人物。
当时不由皱眉道:“你老人家莫非和她……”
洗又寒斥道:“不要多问!”
他走下蒲团,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照夕的手臂,苦笑道:
“来!我看看她怎么伤了你?”
照夕怔怔的凑了过来,洗又寒哼了一声道:
“你坐下来,闭上眼睛!”
照夕如言而行,心中知道师要以本身真元,把自己全身一百零八穴通行一周,看看病在何处。
当时怀着惊惧的心,忙把眼睛闭了起来,洗又寒一只手已按在了他的头上了。
由他掌中贯下了一股热流,就如同是一只小长虫似的,一会儿钻上一会儿钻下,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洗又寒才把手放下来。
照夕忙睁开眸子,惊慌问道:“师父,伤在哪里?”
却见洗又寒雪团似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半天才道:
“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呀!”
他又伸出双手,在照夕两膝以及后颈“琵琶大筋”上按了按,摇头道:
“真怪,她要是把你废了,除了这几个地方,又能在何处下手呢?”
照夕不由喜道:“也许没有什么,她只是吓着我玩罢了!”
洗又寒冷冷的笑了笑道:“绝不会,这老婆子个性我最清楚,绝不可能是和你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