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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渐渐变得懒惰起来,早上起身很迟,以前早晨的练武从不间断,现在是三天两头不练武,直至昨天,韩尚萍要她看守陈承明,她才觉得自己的武功生疏了不少,好在她並未与陈承明交手,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阻住呢!她下定决心,再也不偷懒了。
韩尚萍到了一处荒山,她迅速穿过一片丛林,陈承明跟着她,她全无留意身后,只向前走。出了丛林,外边豁然开朗,不远处有一山洞,韩尚萍迅速进了山洞,陈承明到了洞外,听到里面说话声,他突然听得一声断喝:“小逆徒,你居然敢带人前来找我!”“啪”的一声响,显然是有人受了一记耳光。陈承明在洞外嚇得赶忙哭拜在地,自己掌自己的嘴巴来,喊道:“师娘,师娘,徒兒向你请罪来了!不是师妹带我来的,徒兒是偷偷跟着来的,你要打,打徒兒好了!”
韩尚萍在洞里骂道:“你这个人,不守信用,我再也不理你了!”然后便低声哭泣起来。
陈承明已经跪行至洞门口,一股巨大内力拒他进前,陈承明只有趴在地上,连连哀告:“师娘,承明来看你啦,你忘了徒儿么?我带着师父的东西来给师娘啦!”
邢珍珠打了韩尚萍很重一掌,她很心痛,她不理陈承明,反而赶快拉起跪着的韩尚萍:“小妮子,打痛你了么?师父还从来不曾如此打过人呢!谁叫你不听我话哪!人家狡猾,你怎信得过人?”显然,邢珍珠相信了韩尚萍所说的话,觉得自己委屈了徒儿。
陈承明一听,暗暗心喜,知道事情已有了转机,他連忙爬进洞里,解下腰上的小包裹,迅速的递到师娘跟前。
邢珍珠爱理不理的拉起韩尚萍,转到后洞去了。陈承明呈着包裹,一动不敢动跪在那里。他说道:“师娘,你饶了承明的无礼吧,承明以为师娘很想徒儿呢!师妹有跟承明说过师父不见任何人,承明心还想是除了徒儿外呢!何况师父已去世,承明世上最亲便剩下师娘,师娘也该想承明了。”
陈承明尽挑些邢珍珠不得不动心的话,”师娘”丶”师娘”叫个不停,跪了老半天,邢珍珠还只顾替韩尚萍搽药,韩尚萍注意到师父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知道陈承明的话打动了邢珍珠的心,于是说道:“师父,人家的手都发酸了,腿也跪痛了,你还不饶了人家。”邢珍珠瞪了韩尚萍一眼,道:“你心疼了么?”
韩尚萍甜甜地说道:“是师父心疼了,他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呀!”
邢珍珠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去把那包东西拿进来再说。”
韩尚萍连忙跑出洞外,把陈承明手中的包裹拿走,並悪狠狠的瞪了陈承明一眼,陈承明觉得很舒服。
韩尚萍拿了包裹进了内洞,呈给了师父,邢珍珠把它放在一旁,对韩尚萍道:“你去叫他起来吧,别让他站着,倒杯水给他喝,你陪着他聊天吧,我叫你,你才进来。”韩尚萍答应一声,便到前洞去了。
邢珍珠对那包裹迟疑了一阵,结果还是把它拆开,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件染满血渍黄色龙袍,背面有用血蘸着写的血书,上面写道:“字与贺妃,汝见此书时,朕已经为国捐躯,汝不必悲痛。柏伟自小便被异人带走,他只知自己姓朱,乃皇族而已,尚未知乃朕皇儿也,汝须告他,让他知道自己责任。别无他求。汝须照办。”
下面署着“朱由基绝笔”。
待续
25回尘世坎坷伤往事 诗情寄怨悲痴心 完()
邢珍珠大为震惊,她赶快再读里面用纸写的信,上面写道:“珍珠如面:你读了给贺妃之信,便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便也能解释一切事情了。陈承明是从战阵中抱来的,是一位不知姓名将军把他揹在背上的,肯定是将帅儿子,名字是我取的。我从未把他身世告诉他,等你有机会时再告诉他。我先你而去,望你协助陈承明,协助梅花帮,至为感激。几首旧作,望你读读,作为记念。朱柏伟于病榻字。
邢珍珠流泪满面,默默拿出几页诗梗础F渲幸灰承吹溃骸俺收渲椋
一别音容两渺茫,几度追寻陌路难,
半生荷剑坎坷里,蘸血写恨泪已干。”
又一页写道:“又呈珍珠雅察:
身世飘零谁为看,男儿有泪不轻弹,
乾坤变幻难主宰,抽剑长啸砍荒唐。”
又呈珍珠一首:“
围碁割据如神州,一只欲把中原收,
寸心萦回伤往事,情痴未必付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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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剑长伴弃自身,围碁一掷振精神,
苦恨兴废难逆转,焉得业绩报故人。”
又一页写道:“抒心赠珍珠,在粤地作:
一别去国六千里,万般寻访二十年,
南岭云雾方拨尽,蜀山烟瘴又彌添,
此身惟有永许国,今世难得共枕边,
欲知此后三生约,须问上界离恨天。”
邢珍珠读完之后,泪珠不停,她思前想后,觉得神碁诗中句句都充滿对她深情,特别是她知道他身份之后,更感对他误会太深,她自己也有责任。她走到簡陋书桌前磨起墨来。她洞里备有纸砚,那是为了教韩尚萍读书识字用的,韩尚萍如今也写得一手好字,不比读师塾的差。邢珍珠边磨墨边想了想,她提笔写道:“二十年后答朱君,步其粤地原韵:
历刧千般也枉然,谣诼纷纭二十年,
带书鸿雁未尝见,对镜白发又频添,
铁马干戈空许国,紫剑鸣啸老戍边,
寸心难酬前生愿,欲定来生谁为天?”
这首诗是以神碁诗押韵的,她把自己茹苦含辛,活在郑苑状械亩晷戳顺隼矗舶炎砸讯陨癯炚媸登楦行戳顺鰜怼
邢珍珠写完之后,想了想,觉得恍若一梦,她觉得,不如现在便把一切都告诉陈承明,省得将来又要一番解释。她擦干眼泪,便把韩尚萍和陈承明都叫了进去。陈承明一见邢珍珠,又跪了下去。
邢珍珠把一包东西都交给陈承明,说道:“你细看去。萍儿你也去一起看。到外边看去,让我再静一静。”
陈承明抱着包裹,与韩尚萍一起到了前洞,两人一起看了起来。
邢珍珠想起了她和神碁两人往事,那时候两人到处为梅花帮开办奔走,一方面物色人才,一方面筹划资产,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地步,邢珍珠父亲邢开泰也已答应他俩婚事,並答应协助梅花帮。
邢开泰是江湖无形领袖,他武功高强,群雄都听他的话,所以“中原邢开泰,四川邵洵美”是江湖上对他俩的尊崇。邢家除了剑法外,尚有闻名江湖的念珠镖。
当年清宫有个秘密组织““武林世家””,乃属清宫招揽江湖人士御赐名字。聘请邢开泰为““武林世家””之首,邢开泰不知道是清宫秘密组织,只以为““武林世家””是不公开的组织而已。欣然同意。那时候邢珍珠並不在他身边,他以后也没告诉她。后来邢开泰才知道是清宫大内秘密组织,但““武林世家””在他作主之下,只干行侠仗义之事,他也便不以为意。
““武林世家””付首领叫霍正洪,对邢开泰言听计从,其实他是清宫大内一等一高手,是御前带刀侍卫,神碁与他交手过不知多少次,在清宫内斗过,在江湖上斗过,神碁只知道他是清宫大内高手,有次夜里暗中跟踪他,见他到一处府第,便飞身进去,神碁在围墙外偷看,只见大厅上烛火通明,中间太师椅上正坐着一位身着红袍的人,神碁定睛一看,那穿红袍的人正是他未来岳父大人,他气得几乎昏了过去,也便是这一次,他与邢珍珠断绝了关系。因为以他自己身份,他实在容不了蒙骗他的未来岳父,容不了邢珍珠。
邢珍珠莫名其妙,回家与他父亲吵了一架,邢开泰才实话实说,说他后来才知中计,邢珍珠便劝她父亲要注意晚节,她自己也便离家出走了,直至她父亲去世,她父亲在她规劝之下,毅然决然离开““武林世家””,““武林世家””的人个个怕他武功厉害,没有人敢惹他。邢开泰终算保得晚节。可惜却断送了女儿的情爱。
神碁知道之后,便来找邢珍珠,邢珍珠却又离家出走,再不理会神碁。邢珍珠那时候,只以为神碁是抗清人士而已,恨她父亲完全应该,但何必殃及於她?何况两人相知多年,神碁应知她大可以大义灭亲,豈料神碁对两人情愛弃之如敝履,这使邢珍珠伤心透了,于是决定到庵寺削发为尼,好在主持劝她帶发修行,她也觉得帶发较易躲藏,也便躲到山林中去,再也不理神碁了。
邢珍珠如今见了神碁给她看的包裹,知道神碁的身份,也便难怪他那时的冲动了。
这时候,她听到了陈承明的哭声,初初只是抽泣,后来居然是放声大哭起来,她听到韩尚萍对陈承明说道:“师兄,师兄,不要哭,不要哭。有我呢!我支持你!你不会孤独一个的!”
邢珍珠听后又叹了一口气:“这小妮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她又转念一想,这小妮子与陈承明倒是天生一对呀,她又想道:“上一辈人的悲剧,一定不要发生在下辈人身上,如果小妮子真爱他,我便要成全她!这以后慢慢再说。”她又转念一想,“我有十几年不曾见他,还不知他变得如何呢!”邢珍珠又叹了一口气,她巴掌一拍,韩尚萍便进来了,她见韩尚萍脸上也有泪迹,便说道:“你叫他进来吧!”韩尚萍赶忙到外边拉了陈承明进来。
陈承明哭成一个泪人,他对邢珍珠道:“师娘,我从小便是师父带大的,我早知道师父既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父亲。我原以为有朝一日能见到我的父母,便要问他们何以如此忍心,我也再不认他们了,没想到我父母早已舍我而去,我如今便是孤独一人了!”说毕又哭了起来。
邢珍珠叹口氣道:“承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