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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看着三人脸上都淡放着一丝红晕,手中还捧着一看就是包好的吃食。
“怕你饿,给你送来的,不曾想,电语和葵木郎也有此意,所以你喜欢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若不然该是饿坏了。”雨寒清清冷冷的声音却是难掩心中独独为这个女人才晕显的柔情蜜意。
“是啊!”“是啊!”电语和葵木郎齐声应道。
原来吃饭时都草草的吃完就走了,都是各怀心思的去给她准备吃的去了。别看着一个个有的清冷有的粗犷,那心思倒是都细致如丝,都想到了这里。
云舒遥无意识的摸了撑得溜圆的肚皮,手指挠了挠发丝,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只见葵木郎厚实的掌心里捧了整只的桂花鸭,雨寒如风萧一样包了几块精致糕点,而电语更为实在的,干脆揣了两个馒头过来。
看着一个个殷切的眼神,云舒遥唇角的笑容愈发无奈,但怎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和对自己的关怀,硬下头皮每个人的手里的东西都吃了一点。
一样都尝了个遍,最后的那几口馒头几乎是涌到了嗓子眼,可望着他们满足的笑意,忽觉得纵使撑死了,也很是心安。
目送着三位夫君离去,自己的肚皮也撑到了极限,想着一个两个的都来过了,这会儿可是能好好缓缓了,一手抚摸着肚子像是怀了身孕散步一般。
没有察觉身后一个真正怀了身子的人已然前来,轻扬的声音带着清甜传到耳边。
不过云舒遥在见到来人,没有喜反倒扬起的嘴角带着苦笑的色彩。“如烟,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了……”柔柔浅浅的嗓音很是好听,但听在云舒遥的耳中却像晴天霹雳一般,若是再送点什么东西,自己到底是吃呢,还是吃呢,当真今日要做了撑死鬼。
“我看那几位哥哥吃饭时就魂不守舍的,想必也给你送来吃的了吧!我便给你弄了点果子茶,也有助于消化。”清澈的眼眸中扬着浅浅的笑,说话间,用紫砂小壶取过盖碗给她蓄满。
云舒遥呵呵的笑了两声,端过盖碗便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慢点喝,别一下喝太多,一会儿,肚子该不舒服了。”月如烟见她渴的厉害,又为她蓄满,但还是细心的嘱咐着。
将两个蒲团叠起,牵着月如烟的手让他坐下来,这才看到比着前些时日大了很多的肚子,微微有些心酸。
在怀着孩子的时候是最需要照顾的时候,自己却是说走就走,光顾着自己的感受,当时怎没有想过他们一个个心中所想。自私,任性,不敢承担自己应尽的责任,还老是标榜着自己会让他们幸福,那幸福是什么?就是让他们一次次受险,是他们需要自己的时候却不在身边,是一次次包容着她,反到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一次次放纵自己的情怀。
“一会儿我让童儿给你送过来你的披肩,夜里自是比现在要凉好多,你看你穿的这般单寒。”
“你不怪我吗?如烟。”握住月如烟的手,言语中亦能透出一丝沙哑的暗沉。这些夫君她见了都觉得愧疚,独独月如烟是让她觉得最是愧疚之人,他今日不来还好,这想的这般妥帖,还没有一丝抱怨,让她的情难堪,心难安。
清澈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柔和的光线,不知是怀了孩子的缘故,他的心境便是开拓很多,本来她刚走的那几日有些恼她,但随着越来越没有寻到她的消息传来,他心里都是担忧和害怕,现在见她好好的在这儿,他不想别的,只想着用自己的柔情感动她,让她淡忘若柳的死,不再离开。
“不怪,我知道你当时是心里难受,不知道怎样面对,所以才……”
这句话说完,却是换来云舒遥隐忍在眼眶盘旋的泪珠倾xie出来。
“这都当娘亲的人了,也不害羞,还哭呢。”月如烟柔柔的说着。
见云舒遥又滚落下几滴晶莹的泪滴,月如烟眸子看着自己的肚子,继续说道:“也不怕,女儿笑话。”
“太医说是女儿吗?”云舒遥听着月如烟的这句,顾不得伤感了,急急的问出声来。
“太医没说,其实是我想的,我想要一个女儿,长的像你,会很可爱。”说着,抚在肚子上的手摩挲着鼓起的肚皮,眸色像是天边的弯月,淡放这神圣柔和的光晕,淡淡的出声让人心生温暖。
云舒遥似是认真的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长的像我才不好看,还是生个儿子吧,像你,想必也会是风华绝代。”手缓缓的覆上了那处隆起,抚摸着,感受着,喜悦着,期盼着,这小生命的到来。
“你说,要是有个女儿叫什么名字好呢?”月如烟看着耳朵贴在肚子上听着里面动静的云舒遥轻声问道。
“你可有想好的名字?”抬眸看着月如烟,想必这些时日,他定是想了孩子的名字。
“想了几个,都不如意,还是你起吧!”
自己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当真要好好想想,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子,绞尽脑汁的想了几个也都不如意。
“可有想好的?”月如烟满眼期待的看着走来走去,口中还念念叨叨的女人。
“你想的几个不如意,我刚想的也不甚如意,”那,如意,如意,对,如意这不就是一个绝好的名字吗,有如烟的如字,还代表着诸事顺意,当真是个绝好的名字。
第一百三十五章——做戏
眨眼间,新年已来临,宫中上自女皇下至宫女仕官,都着着喜庆的衣衫,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模样。
不过对云舒遥来说,这过年却是和折腾人一般,除了要祭先祖还要请谷神,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些一桩桩的都容不得一点差池,祭祀的一言一行都是礼官交代好,迈步不可太大,太大过于莽撞,也不可过小,过小又显得没有皇家的气派,要掌握着一尺为宽的距离直走到殿前,弯腰九分,撩袍下跪,双手执地,头上的紫金玉冠离地一指叩首下拜。
其实往年这些祭祀事项都是交给云舒晴,现今云舒晴谋反潜逃在外,生死自是不知,这一切事宜女皇便交给云舒遥全权承办,好在有凤箫他们帮衬着,倒还算是顺利的将这一切没有太大疏漏的应酬完。
大皇女云舒婷是在过年前一日才从云天关赶回,见了云舒遥,两人皆是心知肚明,但都没有点破,或许都是想着安安心心过完年,新帐老账再一块清算,客套的寒暄问候,外人自是不知内里的端倪,还以为两姐妹姐妹情深交情匪浅。
疑惑的是从若柳下葬当日便已离开的米凡,却是以大皇女最为得力的心腹一起回来,而云舒遥悄悄的趁着云舒婷不在时问她为何在此时,那人却是说着她不叫什么米凡,口口声声的说着是云舒遥认错了人。
自己怎会认错,满目狐疑的坐下,低头问着凤箫,凤箫也觉得是米凡无疑,可为什么她不认她还谎称不是米凡,莫非是,一串串的疑问在脑中挥之不散。
云舒婷表面憨厚老实,却是暗使手段,怎会这般就会轻信一人,而这短短的几月之间,米凡又怎么取得了她的信任,成了她最为得力的侍从。既然她不愿说,那自有她的理由,而自己刚才没头没脑的过去问话,不知又会有多少眼睛暗自盯着自己,或许现在的云舒婷已然起疑。
看着云舒婷落座时,诡异的眼波在自己身上和米凡身上打量了两眼,便是知道生性多疑的她果真是怀疑了。
怎么办,为今之计也只有错打错着的装作认错了人,或许还能挽回过来,也便更好的保护她的身份,也不至于让她涉险。
想及此,执起酒杯缓缓向云舒婷走去,在云舒婷身边空着的位置落座下来。“来,大皇姐,我敬你一杯,平日里想念姐姐也见不着,这些时日我们姐俩好好亲近亲近。”
云舒婷脸上狐疑之色慢慢转圜,也执起面前的酒盅示意一旁的米凡为她蓄满。“那日妹妹昏迷不醒,姐姐好生担心,这见妹妹神清气爽的模样,姐姐也便放心了。”说完,还故作疼溺她的模样,轻叹了口气。
“姐姐镇守云天关这般辛劳,还挂念着妹妹,妹妹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了,一切都在酒中,妹妹先干了此杯。”望着云舒婷甜甜笑得分外轻柔,执起手中的酒杯倾泻入口。
信手将溢在唇角的酒滴拭去,看着身后站着的米凡,豪爽的说道:“蓄满,我要好好的给大皇姐喝两杯。”
米凡不知云舒遥怀揣着什么心意,执着酒壶的手略顿了顿,感受到云舒婷的眸光射来,便抬手为云舒遥蓄满。
不知是云舒遥喝的有些微醉还是怎的,手一抖,那酒杯里的酒尽数浸湿了胸前的衣襟,未等着米凡缓过神来,一个巴掌便扇了过来,脆生生的响亮,顺利的成了场上的焦点。
“连个酒都倒不好,怎么做事的?”怒喝一声,便转脸看向云舒婷,“大皇姐,你这小奴笨手笨脚的,不如交给我调教一番,我拨给你几个使着顺手的怎么样?”
云舒婷脸色极不好看,这打狗也要看主人几分颜面,当着这么多人打了自己的人,明着说是小奴笨手笨脚,其实还不是给自己看。想不到她竟在这儿等着自己,不过就会打打自己奴才出出气,还真是没有什么能耐。
沉着脸望向已然跪在地上的米凡,气场十足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冷厉。“无心,还不向皇女道歉,这般粗手笨脚的,回头我再收拾你。”
“无心不是有意的,还望皇女……”
“别再说了,刚我没见着大皇姐,来问问皇姐去了哪里?你看你那副嘴脸,张嘴闭嘴的不知,不知,我只是久未见到皇姐想亲近亲近,怎得了,我会害皇姐不成,现在还将酒洒我一身,我看你的胆子大的过天了,今儿不打你,我便愧为皇女。”
云舒婷这才听出个所以,原来是为着这事,刚有人给自己回禀着云舒遥和无心不知说了什么,还以为她们有着什么,原来是为着这。
不过从这看,自己这个妹妹确实还和以前一般无二,还是这么嚣张这么不知所以然,不过这样倒是最好,这样的人更是不会是自己的对手,试想这般没有脑子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为着一个小小的奴才大吼大叫的,不是无脑是什么。
老二倒是有脑子怎奈太沉不住气,自己只是交代着几个明着是站在老二一派,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