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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空气里,米凡说完这些没有听到若柳的丝毫声音,心里一阵紧张,缓缓的抬眸偷看若柳的表情,入眼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有着一丝说不出的酸楚。听着米凡说的这些,心里却是是被震撼的颤了颤,可心里为什么除了感激便是感激她对他的照顾,全然没有见到那个灵动的女人的跳跃到澎湃的心跳莫名,不自觉的喃喃出声:“你终不是她。”
断断的几个字响在米凡的耳际,比着刚才的闷雷的声响更为震撼的响在耳畔,一股从心底里燃烧的火焰滋滋的煎灼着她的心,最后终于没能忍住的吼出了口:“她是谁?是遥遥么?她已经走了,回云月了,不过她走时让我好好照顾你。”
“呵呵呵……走了,走了好,这样我也不用再想起她,也便走的干净。”若柳的眼眶中泛着一层红红的水迹,话语中带着落寞与悲凉。
“若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走的干净?嗯?”急急的米凡再听到若柳的这句话间,便是急声问向眼前一脸苦楚的男人。
“她让你照顾我么?呵呵……我谁也不用来照顾我……我好的很……”虽是假装笑着,但是强扯出的一丝笑接着便淹没在从心底里映出来的悲凉里。
自己爱的女人已经离去,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还是和原先一样将自己推了出去。那根脆弱的神经终是不堪重负,竟然一把打掉了米凡手中的碗,红了眼眸大声吼道:“我谁也不用,走,你也走,走!”
米凡也没有想到若柳会这样激动,不知怎样才好的立在一旁,只是喃喃的喊着若柳的名字。
自己本就没有几日好活,又是何必再让这个自己不爱的女人陪着自己,看着自己慢慢的死去。或许将她赶走了,自己静悄悄的死了是老天给他这段感情画上的一个最为圆满的结局。
“你还不走么?你以为在这里不走,我就会喜欢你么?我爱的人只有一个,即使她不爱我,我的心永远也不会变!”咆哮的出声,带着一丝愤怒还夹杂着对自己心中无尽的酸楚。
“你不醒醒么?我爱你,你做不了她的唯一,而我能全心全意的对你,在这里,就是这里,只有你,你一个人的位置!”米凡抚着心口的位置,隐忍的泪滴滴落下来,碎落一地,而比着那颗被若柳的话伤的破碎的心又算得了什么。为何就不能看到她的心,那个全心全意为他跳动的心。
看着眼前的米凡心痛的模样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影子,自己也是这般的付出全部的真心,却是没有得到点滴的回应。而眼前的女人对自己的爱,自己也是无法回应,不是吗?这就是爱嚒?不是爱是甜蜜的吗?可为何没有觉得点滴的甜蜜,而是痛彻心扉的苦楚,较着自己较着眼前的女人,皆是如此!
第一百一十章——又何必
这个感情的游戏太过熬人,自己死了或许会是个最为完美的结局,看着眼前激动的米凡说出的话带着苦楚的颤栗:“你的心里有我,而我的心里已经装下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一丝空隙,所以请你也别再说这些话,你走吧!”
自己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就差不能将心掏出来给他看看,却是换来了让她走,自己再他心里当真如此讨嫌,既是这样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再为自己痴恋的情做何努力。“走,好,我走!”
踉跄的扶膝站起,最后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柔楚的脸上带着不和谐的苍白,能看的出身上再说话间不住的颤栗,呵呵……自己的感情当真的在他的眼中如此渺小,对自己说上这些绝情的话竟是气急的颤栗了么?
踱出木屋门的时候,男人的声音飘散在耳际。“你若是再见到那个女人,希望你能转告她,我从不曾后悔。”
米凡不曾回头,只是在听到自己话时,不自觉的呵呵笑出了声,这笑声里带着惝恍的苦涩凄楚,为着身后的男人也为着一直执念在这个男人身上的自己。
一夜的暴雨冲刷着树林,脚下已经一片泥泞,紧紧的咬着下唇,手指收拢攥在一起,指甲钻进掌心里的痛分散着心里的悲戚,靴子上和那整洁的衣摆上早已溅上了肮脏的泥汁,如行尸走肉的向前挪动这沉重的步子。无心的行走终是脚下一滑便仰面倒在一片泥泞里,终于隐忍的点滴滑落的泪滴像是昨晚的暴风骤雨,宣泄开来,带着一丝委屈,失落和悲戚。
自己一直期待着能找到两情相悦的感情,在上一世没有寻到,以为在这异世里更是找寻不到自己能心动的男人,遇上了,说出了,结局就是一刻也不愿见到她吼着让她走的境地。为什么?究竟是为何?自己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心底里的女人?在这种情形里,米凡忘了认作云舒遥是妹妹,只是有着浓重嫉妒的酸楚。
哭完了,痛完了,起身便向树林来时的路寻去,可就是这样的自己,让她由不了的自己,向前迈动的步子筹措着,最后总算是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不管怎样,最起码要等着他的伤势好了再说,不是为着自己的情,只是为了维系自己一贯做人的准绳。
吸了吸哭得发堵的鼻子,撩起裙摆又向小屋的方向走去,比着走时的脚步,她自己没有觉得的,却是加快了几分。
推开木门,抬眼,准备好的话语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哽在了喉中,刚才包在头上的纱布全然晕红,眼前的男人脸上除了像纸样的煞白还有那一根根流动着血液的血管根根交错的映现在这苍白的脸上,分外骇人。再看那裸露在外面的手上和脖颈中全然这种凸显在外的血管,细看下竟能看的清那血管中血液奔走的流动。
“若柳,若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好吗?”声线带着一种颤栗的沙哑,喊着眼前无声无息像是死去的男人。
都怪自己,明明知道他伤着,还那般的负气的离去,如若不是他定不会这样。
强迫着自己稳定下心绪,从未曾见过这般骇人的病症,最紧要做的事便是去寻个郎中。
想及此,便是急急的向外奔去,可跑了几步却是又折了回来,若是自己走了,他在有个万一,心底里的恐惧侵袭着她此时纷乱交杂的心绪。
想了想便将若柳轻柔的扶起趴在自己背上,将那毫无知觉的双臂搭在身前,背着若柳,顾不得脚下的泥泞,施展着轻功向树林外奔去。
“咚咚咚……”的砸门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发出尤为沉闷的声响,卯时未到的时辰,本就鲜少有人开门,已近冬天,天气的寒意更甚,人们都想着再被窝里多躺些时辰。可这急促的捶打门板的声音,终是将不耐烦的郎中扰了起来。
郎中一边打着哈欠嘟囔着谁啊,这么早,便将插着的门闩抽下,那门板紧接着就被闯进来的女人一下撞开,喘着粗气微颤的声音里能听出她心里的恐慌与焦急。“郎中呢?你是郎中吗?快给他看看,他是怎么了?”
“先把他放到这榻上!”郎中一看女人焦急的脸色又瞥了眼女人身上背着的全无一丝知觉男人,指着一侧的床榻向米凡说道。
抬手号在了若柳的脉上,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又是摇头,最后终于抽开了打在脉上的手,看了眼米凡,摇了摇头。“将他带回去吧!若你是他的妻主,给他买个好的棺木吧!”
纵是再不懂,米凡也听出棺木,什么棺木?怎会是棺木?一下拽住正欲起身的郎中,浑身颤抖的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郎中,你,你是什么,什么意思?唵,他没事的,对不对?唵……”
“他身上的毒进了五脏,已经……”看着眼前的女人惨白的脸色,郎中也不忍说出那死的字眼。
“不会的,定是你不会看病,在这儿蒙混我,走,若柳,我们不在这看。”
“我这都看不好的病,劝你也别再寻别的医馆了,我们董家世代行医,还未曾诊错过一例病症。若你信得过我,我开剂汤药,还能让他醒过来,在和你说些体己的话,交代一番。但若是这样,恐怕就难说了。”郎中想必也见惯了这样的情形,没甚怪意的好心提醒着。
郎中的这些话更像是晴天霹雳的响在了米凡的耳中,紧紧的攥住若柳无力搭在一侧的手,不敢放手怕是放了就便是再也抓不住,口中喃喃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你别吓我,若柳,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是喜欢遥遥吗?我带你去云月找她,好不好?”
看的出眼前的女人对这个一只脚已近鬼门关的男人用情至深,郎中无奈的摇着头,到了后堂配好了药用砂锅熬上。
“先给他喝下去吧!”郎中将熬好的汤药递到了米凡的手中,可是那手抖得厉害,竟连这个小巧的碗都端不住。
“这个是?”米凡握着若柳的手抖得厉害,全身上下都是彻骨的冰寒,仿佛从骨髓中都能透出寒气来,一直渗透到滚烫的心里,霎时的冰冻封存了热切跳动的心。
“这个药能暂时抑制住他体内的毒性。”郎中沉声解释道。
“能控制几天?十天成吗?”此时她的心里没有别的,心底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她不能让他死,她要救他,哪怕是孤注一掷,她也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或许宫中的太医医术高明能救得了若柳也不可而知!又或者传闻中说的月如烟的医术也高深莫测兴许也能救得了眼前的男人。从这儿追上云舒遥最迟也要十日,所以她问向郎中,能不能撑上十日,心里执念着想着,只要是撑到见了月如烟,若柳的病就会有所转机。
虽是不知米凡为何这般相问,但那郎中还是略点了下头,道了句:“应该可以。”
“那能有劳婆婆给我们寻个马车吗?我想带他见他最想见得人。”米凡恳切的眼神看着的郎中,掏出了一点碎银子放在了郎中的掌心里。
郎中沉声应了声好,便交代着米凡趁着热将药给昏迷不省人事的若柳喂下,便去准备马车去了,其实她本不爱管这些事,但米凡的那一声婆婆,拉进了她们的距离。
待米凡将汤药喂下去,郎中也已安排妥当,只等着她们过去,米凡将若柳背到了马车上,又谢过了郎中,便交代着郎中一并给招来的赶马车的女人向着云月国的方向行进。
想来这郎中也是好心之人,知道若柳的身子单薄,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