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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王西归?我听很多人提起过他,是真正的高手,连方恒都崇拜他。什么时候给我见一见,偶像耶。”鱼北瑶激动起来。
“别花痴,我哥结婚了。”王尘哈哈笑道,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你哥是我偶像,我见见不行啊。”鱼北瑶娇哼道,也把手中的枕头丢过来,两个女孩子打起了枕头仗。
不一会儿,鱼北瑶气喘呼呼:“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了,我喝口水,你说到底要不要去见下这个人?”
“当然要见,李家那头不能得罪的。”王尘站起来:“我陪你去你怕什么,李家和我们王家很深的交情,真的这个李含沙不懂事,长辈出面,一句话就解决了。”
李含沙还是一动不动,也没有服务员来打扰他,在这个顶级俱乐部里面,除非客人叫,否则服务员是不能够出现的。
但是客人按铃,服务员就如皇帝的仆人一般,排着长队上来伺候着。
突然,他的耳朵一动,门口进来两个花季少女,一个英姿飒爽,身量笔直,步履沉稳,双目犀利。一个则是落落大方,体态婀娜,有富贵之气,二女走进来顿时让整个房间都增色不少。
“你们好。”李含沙站立起来,轻轻点头致意,神情平淡的仿佛一位天上的仙人偶尔踏入人间,眉宇间带着出尘的气息。
他知道这两个女孩一个肯定是鱼北瑶,一个应该就是她的保镖了。
“不好意思,迟到了,让你久等,你没有生气吧。”鱼北瑶打个招呼,暗中观察自己相亲对象的表情,按照道理让对方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就算是谁都会怒气冲天,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沉静如水,含笑点头,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气度,这点风度,只有在一些老谋深算,胸有城府之深的人身上看见过。
王尘也感觉到了,和鱼北瑶对方一眼,觉得李含沙一点都不像个纨绔。
“小事而已。”李含沙摆摆手,等两女坐下来之后,直接开门见山:“这一次我们双方都是长辈安排的相亲,其实我知道,你对我也没有兴趣,你的男友叫方恒,已经找过我了。”
“方恒找过你了?你没事吧。”鱼北瑶一愣,她知道自己男友的性格,猛的担心起来。
“不提这个。”李含沙依旧含笑:“其实我也对相亲没兴趣,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纠缠,大家就是走一下过场而已。”
“好,爽快。既然这样,大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王尘站起身来,抬脚欲走,一边说道:“我很欣赏你的这种性格,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看来你也不是别人说的那么不堪。”
“相亲的事情就揭过,但是我想带鱼北瑶去一个地方。”李含沙一脸淡然的对着鱼北瑶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李含沙长臂一舒,隔着桌子就抓住了鱼北瑶的手臂,入手香嫩细腻柔滑,让人怦然心动,但他是何等人物?除武之外,再无他物,再美的女孩不过是云烟转瞬即逝,抓住美女手腕的感觉和拿刀枪剑棍差不多。
“嗯?”
遭遇突如其来的变化,王尘眉毛一挑,没有询问,也没有显现出来半点惊恐,手臂如镰,一割下来,血淋淋的气息从身上散发。
第七章:镰割()
这带着血腥杀伐气息的一割,不是普通的武學,而是来自于东洋,叫做“镰割”。
东洋武學,讲究杀伤力,赤裸裸的追求杀生,这是个国家文化因素有关,地理狭小,天灾不断,整个民族必须要學会残忍,暴戾,符合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这种武學非常恐怖,与之对敌,别说动手,往往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的杀气所摄,战意全无,任人宰割。
所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三个字可以概括东洋武學,那就是“杀生道”。
李含沙曾经一度对这种武學很是佩服,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武學,后来他修为渐渐深厚,以武入道之后,才改变过来观念,但话又说回来,这种武學虽然很狭隘,但杀伤力很强,有其可取之处。
王尘的“镰割”出手之快,应变之迅速,绝对不是初入武學界的雏儿,而是身经百战,经常遇到偷袭和暗杀,应对才会如此迅猛。
镰刀一般的手,就像秋天麦田里,农夫挥舞的镰刀,却带着刺鼻的血腥气息,仿佛闪耀着森冷的光辉,割向李含沙的手臂,只要轻轻一搭上去,整条手臂就算是废了,真正的被切割下来。
一割,一切,一拉,一扯,数劲并发,扯掉人一条胳膊对于武學高手来说并不算什么。
李含沙眼神赞赏,手臂一抖,大蟒翻身,衣袖一阵,恍惚间好似发出铁一般的罡劲。
这一抖之中,暗含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足足有十多层劲,有弹,粘,钓,沉,拿,闪,撞,碰,崩……
一般的武學高手,能够在一抖之间,练出四五重劲道就已经很不错,而李含沙是足足十八重劲道,一个劲道都不落下。
沾衣十八跌,每一个动作,都有十八种劲,前推后拉,上下气贯,左右横撑,**之间全部都是拳劲,举手抬足之间宛若长空罡风扑面,吹断一切。
镰割切到他的手臂,王尘如遭雷击,身躯朝后连连退步,手掌上已经出现了大片淤青。
“沾衣十八跌,十八重劲!”她按住淤青的地方,快速摩擦,行气活血,肉眼可以看得见那淤青消退,这是自身可以控制气血流动的表现:“这种境界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放开我。”鱼北瑶回过神来,想要甩开李含沙的手,却如蜉蝣撼大树,不起任何作用,刚才王尘和江离的交手在闪电之间,一割一抖,平淡无奇,不是内行人根本看不出其中有多么的凶险,她自然以为就是普通的拉扯。
“不要动。”王尘大声喝止鱼北瑶的动作,冷眼看过来:“此人是绝顶高手,我都看走眼了。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绑架犯法,你知道么?”
“我不是绑架。”李含沙摇摇头,松开鱼北瑶,轻柔如柳絮,对方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甚至鱼北瑶觉得,这个男子的手比自己还要柔软得多,天鹅绒似的:“其实我是在试探你的功夫,你是她的保镖吧。”
“是又怎样?”王尘没有轻举妄动,身躯微微弓起,如猛虎卧岗,潜伏爪牙,圆睁着铜铃大眼打量猎物,随时都要发动雷霆一击。
“坐下来,不要这么紧张。”李含沙手腕一搓,已经把桌子上的茶杯翻转了起来,提起茶壶,拉出一条细线,注入了紫砂杯子内:“有人要绑架鱼北瑶,我带她去一个地方,是消除她的隐患,顺便也消除我的隐患,你的武功虽高,却也保护不住她。因为你的武學还停留在杀生阶段,修炼出来那股原始的野性固然符合自然,却没有入道。”
滋滋滋……茶水冲击在杯子中,如清泉击在山涧,李含沙泡茶的动作娴熟优美,有高山流水之音。
鱼北瑶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养,对于茶道艺术也很深刻,但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优美的泡茶姿势。
“何为道?”王尘身躯舒缓,想起来对面这个是李家的儿子,也属于权贵子弟,不会干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
“求而不得是道。”李含沙:“如果道能够求到,那就不是道了,武學最关键的不是要得道,而是要明道和悟道,太子明道,还是保留不住色身,八十岁涅盘,无法永驻世间,这也是求而不得。你的镰割应该是收获,不是杀生。来,喝一口茶,我们就出发吧。”
手腕一抖,装满茶水的杯子转着圈子就甩了出去,滑到王尘的面前。
满杯水,稍微一晃动就会溢出,但这杯子一路从李汉沙手中滑到王尘身边,却没有溅出一星半点。
王尘手一抓,把茶杯捏在手中,仰头一饮而尽,平和了很多:“想不到啊想不到,李家居然会出现你这样的高手,有时间我想通知下我哥,见识见识你这样的人。”
“李哥是王西归?”李含沙问。
“你怎么知道?”王尘一惊。
“你的武學和他很像,气息相通,不过他比你更进一筹,这种东西跟血脉一样,不能够假冒。而且你和他的相貌有些相似。我刚刚见过他,还和他小小交手了一番。”李含沙品茶。
“谁胜谁负?”鱼北瑶和王尘同时问,她们最关心的居然是这个。
“你问下你哥就知道了。”李含沙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王尘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哥,你知道李含沙这个人么?”
“李含沙?你见过他?对了,我忘记你暂时当几天鱼北瑶的保镖。见到他一定要向他请教武學上的问题,他是真正的高手,不,他已经快要踏入天人之道,我甘拜下风。”王西归的声音传递过来。
王尘挂了电话,一脸惊讶:“你……”
“事不宜迟,我这就带鱼北瑶走。你也跟着吧。”李含沙站起来。
“你到底要带我去干嘛?”鱼北瑶对李含沙的形象大为改观。
“去杀人。”李含沙就说了三个字。
第八章:脊梁不折()
“你可别乱来,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清楚。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怕你武功再高也要遵守法律,别无法无天。”王尘吓了一跳,如果她是听见一个普通人说要去杀人,那还罢了,一笑了之,但是李含沙这种人物要说杀人,那就一定会杀人。
她知道武學高手都说一不二,性情刚直,否则又怎么会修炼到这一地步?
任何优柔寡断的人都不能够有所大成就。
尤其是李含沙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王西归评价的是已经踏入“天人之境”,只有王尘知道这四个字的评价是多么重。
这是武术界的行话,一般不会轻易说出口。
得到王西归这种评价的,她只知道圈子里面只有聊聊几个人,凤毛麟角,都是不出世的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