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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尧见矛头又指向了自己,心中不禁又是一冷,即使她不怪大家对自己的偏见,但这样屡次被人污蔑却着实不是一件爽心的事,好在自己现在早就淡泊了一切,除了跟冥夕在一起之外,其他的事在她眼中也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想到这一点后,书尧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望了望那已经神情恍惚的或慈后,正欲狠心抛却所有的一切,跟冥夕一走了之的时候,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迎上了或慈的目光。
此时的或慈,在看到书尧后,原本狰狞的脸上,突然被悲痛所取代,她幽怨地看着书尧,带着啜泣,轻声道:“对不起佐儿,都是因为我,才让你陷入这种地步的。”
看到她这样子,书尧觉得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赶紧摇了摇头,冲上前去,难过地握住了或慈的手,可纵有千言万语,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回应了一句:“我不怪你,真的!”
书尧心疼地看着已经变得神经兮兮的或慈,纵然她错了太多,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那本就不公平的身世所造成的。所以,看着或慈近乎快要分裂的样子后,书尧真有一种带着或慈离开这里的冲动。
可书尧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里才是她的家,就算她或慈被这里的所有人所鄙弃,但却有一个真正爱着她的羌我,只不过,狼王他——想到这里,书尧倒吸了一口冷气,狼王的意图很明显,所以即使他真正心疼或慈,但眼下也不得不为了真相而将或慈逼上绝境,因为或慈说的话,很大可能会牵扯到狼族内部的隐患。
若是能找出幕后之人,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我!”或慈甩开了书尧的手,突然笑着放大了声音:“之所以能跟亦佐认识,并且来到狼族,这都是拜一位大人所赐啊!”或慈露出了一副得意的样子,此时的她,俨然已经分裂成了两种性格,一个是痛苦之极而变得卑微的她,一个是愤怒之至而变得仇视所有人的她,而不论是哪一个,都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此时的或慈,正是那个后者,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敌意的她,不会想到狼王的话是在激将她,而此刻充盈在她心中的,唯有用尽一切方法报复所有人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则变成了要将所有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一吐为快的行为。
或慈狂妄地大笑着,随后,她迈着不规则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四大长老的面前,用着一种如同看着猎物的目光,挨个儿地端详着每个长老,口中呢喃道:“你们说,会是谁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 狼族的奸细(2)()
狼王原本以为话题会就此中断,但他没想到,或慈会再次将这事挑了起来。
所以,此时的他,倒是如同旁观者一般,带着颇有深意的目光看向了那几位长老。
这时,即使是一向沉着冷静、稳重如山的元长老,神情也变得有些自然起来,不知为何,或慈的话,让他突然生出一阵寒意。这让他不禁仔细回想起了或慈来到狼族的缘由,正是因为亦佐救了或慈,或慈又反救亦佐,跟着两人遇险,在寻求回狼族的途中才得以获救——等等,若或慈说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话,那亦佐遇到或慈,其实早就是安排好了的?
其实,放在元长老自己看来,虽说他对亦佐一向有偏见,但若说亦佐为了禁地之秘而伺机了十年,这点他也不太相信,毕竟,这十年里,亦佐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有目共睹,而且,她也并非有着什么法术或者功夫,若龙族皇子真要拍人来做探子,也不至于派一个纯人类来。
当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纯人类才更能让狼族信服?可那两位龙族皇子又为何突然在瑛华山大打出手呢?看起来,似乎更有可能是他们龙族内部皇权之争。
等等,元长老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从头到尾,都在纠结于亦佐是否是奸细这个问题,而事实上,若抛开这一点来看的话——想到这里,元长老觉得脊梁一阵发寒,静下心来后,让他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一件事,那是亦佐第一次参加大型狩猎,自己当时曾让驳找机会,将她带到森林里后就抛弃她,然后让她自生自灭。但却没想到后来,他们会突遭陷阱,而亦佐竟然愿意留下自己作饵,而让驳逃命。
想到这里,漆黑的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丝光亮 ,但他的后背却升起了一丝凉意,他刚想要朝驳看去,却立刻意识到,若自己在这个时候跟驳对视的话,岂不是说明自己有鬼了?
再说了。虽说自己对亦佐一向不喜欢,但当时让亦佐参加大狩猎这个主意,似乎并不是自己的意思。确切地说,这个决定是自己定的,但起初提议的似乎是……
元长老一下看向了苏长老,突然想起了大狩猎前夕,苏长老曾经来造访过自己。
这苏长老一向处于中立。同烈长老的清冷不同,他倒是随时都很和善,但潜意识中,又跟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那日,他却到了自己住处。有意无意地说着亦佐的事,而他也应该知道,自己对血统之说。一向尤为重视,所以,自然是大发了一通牢骚,可之后,他却劝自己道。说是可惜那亦佐不能去狩猎,若是可以的话。能趁着狩猎,消失了最好。
这话在当时的自己看来,像是无意,但现在想起来,却更像是刻意一般,如同给一个饥渴的人,突然送上了一杯毒酒一样。
也就是说,若不是自己当时的提议和苏长老的附和,这亦佐似乎根本就不可能参加大狩猎,那么,是不是就说明,或慈说的那个人,就是……
元长老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苏长老,却在那一瞬间,跟苏长老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两人都立刻将目光挪了开去,所以也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神情,但元长老心里却有些犯嘀咕,这苏长老难道真的有问题?但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自己怎么能听信一个罪人的女儿的话?更何况,还不确认那亦佐是不是奸细呢!
狼王的目光从四位长老的身上一一掠过,烈长老和弘长老看起来还是那样,前者漠不关心,后者愤愤不满,唯独元长老和苏长老的神情有些奇怪。按理说,或慈那话,听在元长老耳中,那绝对是挑衅和侮辱了,但元长老竟然还沉思了那么久,甚至没有说一句话,而那苏长老就更奇怪了,先是脸色变了一下,便一直不停地朝元长老看去,而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像是在努力做着什么决定,而最终的目光却是停留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而这个人,就是葵羽。
也正是因为如此,狼王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葵羽,脸色竟然苍白地如此厉害,起初,狼王还以为她是身体还未恢复好的缘故,但在询问了她是否是身体不舒服之后,葵羽的神情竟然变得慌张起来,彷佛是她之前的不安被人察觉了一般,而随后,跟狼王对视的眼神中也充满了闪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狼王皱起了眉头,他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他不想将葵羽跟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但是为何,总觉得葵羽如今的反应有些不正常?
顿时,原以为已经控制了整个局面的狼王,一下也变得踌躇起来。
仅凭着一句话,或慈立刻又成了全场的焦点,虽然她说的是一句问话,但很明显,在场的都知道她的心中有数。
即使大家都在内心里鄙视着她,但对于她的话,却也并不是完全不相信。
或慈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她的视线从这个长老打量到那个长老,脸上的微笑也变得奇怪起来,可虽说她在那几位元老的身上来回审视的时间不过分分钟而已,但在大家的心里却像是过了一天那么久,每个人心中都怀着不同的想法,打着不同的主意,也猜想着接下来的或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够了,别装腔作势了!”元长老突然厉声道。虽说他从未做过任何背叛狼族的事,而且,即使当日让驳对亦佐做出那种事情,他也都认为是为了狼族,可眼下或慈的这种目光,让他从心里感到一种恐慌,这种恐慌并非来源于心虚,而是一种愤怒和恐惧的结合,隐约察觉被人利用的愤怒,和自己竟然全然不知的恐惧。
他需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而这一声大呼也让他的心情舒畅了许多,随后,他又恢复了镇定和傲慢,看向或慈的神情也淡定了许多:“哼,你都说了是要报仇才来的狼族,那么如今你说的话,可信度又有多高呢?”
说完,元长老像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制发点而甚感欣慰。与此同时,一旁的苏长老和那葵羽都不约而同地将肩膀松了下来,虽是极为细小的一个动作,但却都被狼王看进了眼中,于是,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装腔作势?怎么,长老你心急了?还是,害怕了什么?”或慈咧开了嘴笑道,原本憔悴的样子和枯瘦的脸庞,因为这咧嘴一笑变得极为古怪和可怖。
“哼,你不用激将我,人正不怕影子歪,只是你,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儿,你说的话,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话——狼王,我看现在是时候处理我们内部的事了,你看闲杂人等是不是应该……”
没等元长老说话,或慈便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是狗急也会跳墙啊,只是,元长老,你这样做岂不是更容易让人误会呀?啊,又或者说,你根本就是那人?”
元长老一听这话,先是身子一怔,随后便立刻怒斥道,“岂有此理!简直是胡扯!人正不怕影子斜,哼,我倒真想听听看,你的这个真相到底是什么!”原本,他就是怕或慈乱指一气,才想将这个话题暂时打住,但他也没想到,或慈还真会将屎扣到了自己的头上。而自己刚好还阴差阳错地派驳去做过一些事,若真的公开了,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呵呵,原本,大家都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