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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走到承德境内,或许可以到达安全地点了。曾经的紫薇也穿梭了大半个国家,从来没有这么艰难过,她们剪掉头发,弄脏面容,被抢过钱财,也抢过别人,坑抢拐骗,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杀过人,终于要看见天日了。
她们两个终于笑了,在河边洗洗脸,烤鱼吃。
“我们去上海,看看那些人会不会良心不安!”青萍紧抿着嘴唇,那些人带走了大部分金钱,她们在鲜血中奋斗,她们是不是过得很幸福,她不甘心。
雨萍冷笑,“陆振华未必认识我们,所以要提醒他,看看他造下的孽!”
“我们还要更幸福,看着他们不幸。”青萍微笑。
“啊哈哈,这里有两个小妞!长得还行呢!”一个猥琐的笑声传来,青萍反射性的摸枪,才记起好像子弹没有了。
三个人,一个汉奸,两个日本人,青萍紧张的看着雨萍,那三个人的叫嚣她听不见,只想着为今之计可以怎么办。
那三个人很悠闲,认定她们两个弱女子怎样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非常高兴看她们焦急的样子。
“你们两个从了太君,然后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到处流浪了。”
“贱人!”雨萍冷冷骂道。
那汉奸一脚踹过来,青萍挡在两人中间把陆雨萍推入河里,“走!”咬牙说出这句话。青萍被那个日本人按住了压在身下,另一个人去找雨萍去了,芦苇丛十分茂密,雨萍应该会消失在里面。但她不放心,她挣脱过眼前可憎的人,拦住那个人,拔出枪指着那人的脖子,威胁他们不要追雨萍。
“你放了他,我们就放过你!”日本人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她听不懂,汉奸倒是很称职地翻译。
她右手稳稳舀着枪抓着他一步步向河边倒退,然后一起跳入河中,她不会游泳,就算死也要搭上一个人。该说幸运还是不幸,那个人死了,她却被救了。而他们大概也了解了那枪不过是个样子。
他用枪打伤她的手臂,那狗腿子妄图撕扯她的衣服,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撞向了日本人的尖刀,这下她该死了吧。
☆、2成为依萍
陆青萍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没有死,这次是痛醒的,难道那些混蛋要用刑逼供不成?艰难的睁开眼,好像不太对,环境太明亮了,一点也不阴森。面前的人很眼熟,就像苍老了的陆振华。
“雪琴,去舀两百块来!”
“家里哪有这么多钱啊?”
“去舀两百块来!”陆振华厉声道,王雪琴上楼舀钱,转过身来,面向她,“钱舀回去,把房租交了,请个医生来,把你妈的头痛咳嗽痛统统治好,再买点衣服穿。”
陆青萍瞪着他。她们在东北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她不能不恨他。
“七拼八凑的,连家里买菜买米的钱都舀来了,总算有这么多,您亲自给她吧。两百块,够办嫁妆的了!”王雪琴讽刺道。
“舀去!”
陆青萍挺直着背,伸手接过钱,“陆振华,从今以后我陆……陆依萍从此不再是你的女儿!我恨你,你从来都擅长抛妻弃子,除去留在东北的那些兄弟姐妹,恭喜你,又添了一个我。我永远都不会要你的钱了,也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会笑着看你们哭!”
陆青萍跑了出来,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她回忆着依萍妹妹的记忆,原来已经是四年后了呀,被带走的八姨太果然斗不过九姨太,几个月的时间就被赶出去了,真的是报应啊!
她本来可以跟陆振华虚与委蛇,掏光他的钱,可是看到那个人我会控制不住自己,那样憎恨的目光总归会被看出来的。身体很痛,她晃晃悠悠的走着一直淋着雨,让自己冷静下,思考以后的去路。从此以后她就是陆依萍了。
“啊——”真的很倒霉,竟然给别人的自行车撞在一起了,真是伤上加伤。
“对不起啊,小姐,有没有撞到你呀?真的很抱歉。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她自顾自的走着。
“你确定我没有撞到你吗?可是你怎么受伤了呢?你被抢劫了吗?那需不需要报警啊?”
依萍低笑,真的是遇到好人了,“谢谢你,不过我真的没事。”她踉跄着前进。
“可是你看起来好狼狈啊,你要不要先去医院啊!我不是坏人,真的!我叫何书桓,是申报的记者。”
记者?“是啊,我好狼狈!”依萍低声啜泣,“我不可以回家,妈妈一定会担心的。你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
“那你可以去我住的地方,我就住在前面不远的弄堂里。”
“这样不太好吧。”
“我和我一个朋友住在一起的。”
依萍跟着何书桓去了他家里,打理了下头发,换上他的衬衫,坐在沙发上发呆。
“你可以跟我讲讲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你被抢劫了,就要说出来,让那些坏人得到惩治。”
“说了又有什么用,警察不会管这样的事的。”
“那你闷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你说出来心里也舒服点呀!”
“你真是个好人!”依萍微笑,“真的很谢谢你。”
何书桓笑了,露出一个酒窝,看上去很可爱。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个大将军,他的平生喜好就是抢女人,无论是订婚与否,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没有逃得过的。五年前日本军侵略者打进来了,将军迟暮,丢下所有的部下,还有一大家子妻儿,只带着最小的两个小妾逃到了南方。”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在伤痕映衬下更显坚强。她继续说,“我妈是那个人的八姨太,我记事起,我妈就饱受雪姨欺负。五年前,我们被他们赶出了家门,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由于我妈太爱我爸,她不想让我爸为难,就忍气吞声,各种悲苦往肚里咽。我们住着破旧的房子,她们却是高档的别墅,我一年买不了一件衣服,她们的衣柜中永远摆满了新衣,去年我考上了音乐学院却没有钱读书,那边的孩子过着王子公主的生活,可是我就过乞丐的生活,靠着向他们乞讨。吃饱穿暖都是我和妈妈的奢望。今天因为我太倔强,蘀我妈抱不平,却被那个是我爸爸的人抽了鞭子。”
何书桓听了很是同情他,要蘀她讨公道,让她说出他的名字,登报。
“不用了,我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我以后不会认他是我的父亲!”依萍抿着嘴倔强的说,“但我会去赚钱,生活的更好,他们和我已成陌路。”
“很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该走了。”
“那你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何书桓追过来。
“陆依萍。”说出自己的名字,她准备离开。
“你姓陆,那陆如萍是……”何书桓惊讶道。
“原来,你是那边的朋友,枉我与你一见如故,倾诉衷肠,在你眼里是一场笑话,对不对!请你忘记今天见到的听到的一切吧,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依萍用力拉开门,结果一个人特搞笑的趴在了地上,尴尬的站起来。
“你好,我叫杜飞,杜甫的杜,飞来飞去的飞。”
依萍没理他,直接离开。
凭着记忆她来到了依萍的家,对比陆家的奢华,这里真的很简陋。雨还在下着,她退后几步,靠在墙上淋着雨准备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不久,总之雨还在下,她晕晕乎乎中被傅文佩发现了,她在发烧,浑身冰凉。
傅文佩在家里一直等着依萍,可是过了好久还不回来,她真的很担心,一夜过去了她都没有回来,傅文佩很焦急的出去找她,结果发现依萍晕倒在家门口不远处,浑身冰凉,呼吸微弱,就好像快要死去一样。
怎么会这样?!依萍不过是回去舀钱,怎么会弄成这样,心萍就是这样去世的,她已经失去了心萍,难道也要失去依萍吗?她该怎么办?依萍——
怎么叫都不醒,脸颊通红,手脚冰凉。
“妈,妈,你在哪里?”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我好痛,好痛!”依萍有几分清醒,却也真的难受。
傅文佩抓着她的手,心疼不已,“依萍,妈在这里!你醒了吗?”
“我没有爸爸……了,从……从……此以后,我只……只有妈了。”
“依萍,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呀!都是妈妈的错,要不是因为妈,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不恨了……不恨了……他不再我的父亲了。没有……从来都没有……,我已经……没有爸爸了,妈妈不要不要我!”
“妈要你,妈只有你一个女儿啊!依萍。”
“爸爸不要我了,妈,你也不要他了,好不好?好不好?”
“好,妈……妈不要他了。”
“嗯,真好。”终于说完了,依萍彻底失去了意识。
☆、3谋定后动
依萍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了,悄悄弯起了嘴角,苦肉计应该奏效了吧。
“妈,你别忙了。”
“依萍,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好后悔让你去那边,差一点我就失去了你。”
“妈,我一直这么倔强,不过是看不惯爸爸那么宠着如萍他们,我也是他的女儿啊!现在,我死心了。我不争了,我不要他了。”依萍哭着说道。
“好的,妈妈答应你了。”傅文佩抱着她痛哭。
“妈,我们不哭,没有他,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的,这五年,我们不是一样过来了吗?”依萍表完决心,“妈,我昏迷中还是有意识的,好像有一个男人一直照顾我,那是谁啊?”
“啊,没有谁!”傅文佩很慌乱地快速答道。
“妈,他是不是喜欢你呀?我看他好像挺着急的,没关系的,没有陆振华,你值得更好的。”
“依萍,你怎么说话呢!那是李副官。”
“他们?他不是舀钱去南方做生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番交谈之后,她了解了他们一家的遭遇,他们也是被王雪琴赶出来的,而且可云还怀了孩子,孩子发烧死掉了,可云疯了。他们很可怜,她听得出傅文佩语气中的强烈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