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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秋也从医生那里回来,却在走廊里遇见了张晋。
两人点了点头就错过身,但是,张晋走进电梯的那一刻,秋也又冲了进来,“张秘书,有空喝杯咖啡?”
医院附近的咖啡店,秋也选了靠窗的位置,一是因为人少,二是她现在比较引人注意,跟男人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至少得坦坦荡荡,省得外人借题发挥。
咖啡端上桌,飘飘渺渺笼着雾。
张晋大概猜到她叫他出来的原因,只不过,她不说,他不会率先开口。
秋也不忸怩,没有打算虚与委蛇,直接阐明来意,“张秘书,他打算怎么对付程茉?”
张晋对她的问题没有半分讶异,不过,她直来直往的性子倒是让他很欣赏,但是,她是傅寒笙的人,那么,她就是他的主。
主可以随心所欲,但不代表下面人就可以畅所欲言。
张晋抿了口咖啡,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只是说,“秋也,你是傅总的逆鳞。”
龙的逆鳞,**凡胎岂能触之还可全身而退?
与聪明人说话本不需要说太透,秋也便知这事难商量。虽然,被他视为心头肉的感觉很甜蜜,但是,却也不愿弄脏他的手。
女人一旦坠入爱河,就是别扭矫情。
不过,不论她对程茉是什么感情,无可否认,如果傅寒笙做得太狠,秋思远势必不会袖手旁观。虽说秋家不如傅家势大,但好歹也是一方巨擘,反抗起来也不容忽视。
张晋见她沉思,将咖啡放下,指了指一旁盛着方糖的木龛。
对秋也道,“如果咖啡苦,那么不妨加点糖。”
秋也不解,张晋却又笑道,“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女人的糖更有吸引力,只要你能加对糖,让咖啡变得更好喝。”
秋也若有所思,张晋便重新拿起自己的杯子,一双眼睛富有睿智,“其实,傅总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你着想,如果你能拿出更好的解决方式,我相信,他也乐见其成。”
话落,便是微叹,傅寒笙所做的可不是单单为了替她出气啊,而是斩掉一切伤害的来源。一个向来自持的男人,动了情竟会这样。
可怕。
秋也思忖片刻,心中已有打算。
于是,端起咖啡杯朝张晋举了举,“多谢张秘书指点了。”
“哪里的话。”张晋也笑了笑,风轻云淡。
秋也长着一双笑眼,每次笑的时候,原本圆圆的杏眼就会弯成一汪弯月,灵光浮动,笑意潺潺,纯净美好得犹如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怪不得傅寒笙这样复杂深沉不知经历过多少人生浮沉的人都情愿栽进去,实在是她的笑容太难得,让人看惯了俗世肮脏物欲横流,所以一旦找到这样的灿烂真实,便再也不想放手。
张晋似懂非懂。
不过,想想她的年龄,不过二十有一而已,终究还是个小女孩。
沉吟片刻。
张晋还是决定开口,“秋也,傅总这样的人注定生来孤独,他的成熟内敛有时候不容他花言巧语,但是,该做的事情他却比谁都细心。”
虽然傅寒笙跟秋也不是游戏,但是,同样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张晋再清楚不过,他们这种年龄的人,事业有成,意气风发,当然更加喜欢鲜嫩多/汁的小姑娘。
不过,也最是这类小姑娘招惹不起。
思维的跨度,人生的履历,差距太大,有时候不可避免就会造成误会,令人头疼。
秋也笑了笑,感情,张晋这是要替他老板撑腰咯?
停止搅拌咖啡的动作,秋也正襟危坐,坦然笑道,“张秘书,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
“其实,我知你聪慧,应该不会介怀太久,但是,既然傅总没做过的事,那我也不想让你如鲠在喉。”张晋正色,“秋也,你大概一直觉得,傅总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吧?”
秋也思索,随即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的。”
不过,下一刻又道,“但是他说过,在我,不舍得用手段。”
原本,因为她前一句话,张晋还有些愤懑,早就知道小姑娘不成熟,可是,听到后句话又瞬时欣慰些。
幸亏,她不是白眼狼。
“张秘书,你不是在骂我喂不熟的白眼狼吧?”秋也忽然笑得促狭。
“咳咳——”张晋一个没忍住差点呛到,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真没想到,小姑娘看人脸色的本事真不浅。
但是,下一刻又匪夷所思,怎么感觉他在被这小姑娘逗着玩儿?
意识到这点,张晋顿时有些怪异,刚刚还暗自嘀咕小姑娘不成熟,现在就轻易被人家踩着尾巴挤兑。
太失败了。
清了清喉咙,张晋恢复严肃,试图拿出“长者”威仪,“其实,我就是想替傅总澄清一些事情,那些事,他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听言,秋也顿时来了兴致,胳膊交叠撑在木桌上,等着听。
【214】他对你的尊重,希望你好好珍惜()
? 被她这么直勾勾盯着,不知怎的,张晋有些难为情。
撇去想要挠头的***,男人一本正经道,“‘未央慈善夜’那晚,傅总本来要去开一个国际会议,但是,在得知韩娅儿擅自前去后,便立即赶去海边,就是怕你听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虽然纪慕白是情敌,但傅总也不愿用让你伤心的方式去跟情敌竞争。”
随着张晋的话落,秋也渐渐收回撑在桌上的手臂,抿了抿唇。
虽然,傅寒笙说的她信了,但是,那晚他出现却始终是她解不开的一个结,之所以没去追究只不过是自我麻痹。
其实,对于那件事,她一心觉得,只要与他无关她就很满足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去阻止韩娅儿洽。
张晋见她脸色沉吟,感觉终于扳回了些主动权,于是趁热打铁继续道,“还有,你跟纪慕白婚礼那天,程茉母子到场并不是傅总安排。”
“什么?”秋也心头一跳,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钤。
“虽然傅总早就知道小念的存在,但是,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他并没有如何谋算利用此事,而是亲自去见了程茉,并许诺,如果她将这个秘密埋葬,那么,卡纳将会撤销所有针对她的打压,而且,傅氏也将对纪氏那段时间的损失作出双倍赔偿。”
张晋叹了口气,“可谁知,最后关头程茉却来了个金蝉脱壳,偷偷把小念带回国内,才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事。”
怪不得,第二天在医院,程茉见到傅寒笙总是畏首畏脑,原来是做贼心虚。
秋也咽了咽喉咙,莫名的干涩。
原来,小念的事,他并没有隔岸观火,眼睁睁看她朝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无谓挣扎。他竟然,会选择去封程茉的口。
又是为了不让她受伤害吗?
可他,却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
“秋也,其实,要是论手段,无人能出傅总之右,只不过,他并不想。”张晋语重心长,“傅总对你的尊重,希望你好好珍惜。”
说罢,便不再多说,告辞离开。
秋也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晌午。
三月的天,还牵就着冬天的余寒,风过行道树常青的树叶,凉飕飕。
她特地打车到附近的粥府,打包了一份蔬菜粥和几样招牌菜,之后便赶回了医院。
刚进病房,迎面遇上陆长则和燕北萧二人。
秋也一怔,呆在了原地。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明星嘛,带了什么好吃的呀?”轻佻的语气配合流云风***的桃花电眼,燕北萧依旧是那个沉迷于声色犬马的军二代。
秋也稍微提起便当盒,讷讷答到,“蔬菜粥。”
“光蔬菜怎么行?老傅如狼似虎,得补‘肉’啊!”对方言辞恳切,听起来好像多么忠心义胆,为傅寒笙的身体操心得很。
不过,他略带玩味的话语内涵满满,旨在要为自己老友谋“福利”!
但是,也不知秋也无心周/旋还是怎样,竟然乖乖点了头,“嗯,晚饭我注意一下。”
话落,便绕过两人进了病房。
门口处,燕北萧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老陆,这妮子是不是不正常?”
难道他的荤段子太隐晦了?
放以前的秋也身上,最少也得扔给他一个白眼啊,今天竟然还,“嗯”?
陆长则闻言低笑,对于燕北萧的不正经完全提不起兴趣,反而告诫他,“以后在秋也面前收敛点,老傅比盛亦爵不遑多让,小心两人玩死你。”
说罢,一身白大褂的男人朝外走去。
燕北萧嘴皮子抖了抖,不过片刻后,又恢复流里流气的模样,嗤着嘴角跟了上去,“玩死我?少爷我玩女人这么多年,倒想见识见识俩男人怎么玩死我!”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走廊里过往的医生病人听到男人的嬉言痴语,纷纷大骇。顿时,掉病历的掉病历,掉吊瓶的掉吊瓶。
壮哉!
秋也让粥府特地用保温盒打包,因此,现在一盒盒打开,饭菜都还飘着热气,看起来勾动食欲。
她扶着傅寒笙坐起来,身后垫上软靠,以免硌到伤口。
把消毒湿巾拆给傅寒笙后,又将病床自带的桌子升起来,然后把饭菜一样样端上来。这才把筷子一人一双地分给两人。
傅寒笙视线一直未离她的脸,嘴角漾着笑意,温柔无敌。
可是,当看清桌上的食物之时,就微微皱了眉,“怎么没有荤菜?”
“这不是有乳鸽煲吗?怎么,不喜欢这些菜吗?”秋也杏眼睁得圆圆,拿着筷子边指边解释,“我记得你对蔬菜没什么挑食的啊,而且我问过了,海带、西红柿、花椰菜还有黑豆都是有助于伤口愈合的,很适合你现在吃。”
“我是说,没有你喜欢的。”男人沉声道,貌似不怎么高兴。
秋也被问住,怔忪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