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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他的小也是受了多少苦,才能练就现在的心性?
“慕白哥,我没忍。”秋也却抬起头轻轻道,“只是没那么孩子气了而已。”
纪慕白闻言手一抖,眼眸滑过一丝悔恨。所以,到底是谁亲手把她的孩子气毁掉的?是他,都是他。
这时,秋也似乎注意到他的自责,嘴角漾起一抹弧度,“慕白哥,其实,你不必自责的,人总是要成长的,不是吗?”
楚门的世界再美好,也终究是要打破的。
“小也,跟我回去吧!”纪慕白蓦地攥住她纤白的手,一字一句悲痛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独自承担了,你所有的孩子气,我都会好好收藏,好不好?”
话到最后,已经带上微微的颤音,似小心翼翼,似满含期待。
他干净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认真的神色,他的眸里从所未有的炽热,灼烧着一切。秋也眼眶酸了酸,她好像终于看懂了,原来她执着了十几年的大哥哥,是真的喜欢她的。
可是,为什么得到这个答案后,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欢喜呢?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执念的尘埃落定,像是一瞬间赶走了压抑在内心多年的心结,轻松、欣慰、感动,却唯独没有欣喜。
她曾经,每每念及将来要跟他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就能幸福得心花怒放,可是,现在却如一湾幽深的死水,微微波澜了一下,仅此而已。
“慕白哥,我已经——”
“不要提傅寒笙!”纪慕白匆匆将她打断,然后捧上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用视线描绘着她的轮廓,“不要提任何人,小也,你扪心自问,你,想不想跟我走?”
“我……”秋也顿时慌了,头一次面对着将自己的情感剥得干干净净的大哥哥,她竟然不知所措了。
不提傅寒笙,不提程茉,不提三年前,她,想不想跟他?
因为他的姿势,女孩黑黢黢的大眼睛不得已直视着男人的瞳仁,那里面多么纯粹啊,纯粹得毫无掩饰,明明白白写着对她的感情。不像傅寒笙的眼睛,总是如渊似海,永远让人无法摸清。
深深呼了一口气,秋也的心思平静下来,缓缓启口,“我……”
然而,就在女孩刚要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套房的门被敲响了。秋也神思一顿,将视线转向门口,“有人来了。”
纪慕白却重新摆正她,急切地问,“小也!别去管!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
他的话语有些冲动,像是一旦被人打断了就永远失去她了一样。秋也见状,低低叹了口气,接着,重新看进他的眼眸,语气淡淡道,“慕白哥,我不会走的。”
就算纪慕白的赤忱让她悸动,但是,那个曾说过只想留下她的男人,她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背弃了他。
纪慕白闻言却轻轻呵了一声,身体朝后退了一步。
秋也不忍看他脸上的萧条,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我去开门。”
然而,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秋也顿时呼吸一滞,攥着门把的手便开始不自觉收紧。怔怔地看向来人,竟然一时哑然了。
“小也,走错路要打电话知不知道?”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溢出来,他嘴角微微勾着一抹弧度,目光如海。
秋也微微一顿,猜不透他的心思。
然而,这时,纪慕白却从里面突然冲出来,随即一把将秋也揽入怀里,冷声道,“傅寒笙,你到底逼她什么了?!”
傅寒笙的目光盯在纪慕白握着她肩膀的手上,一瞬间危险地眯了眯,只不过,下一刻又恢复到儒雅内敛的样子,抿唇轻笑,“瞧纪公子这话说的,我怎么会逼未来的傅太太呢?”
接着,将视线转移到秋也红肿未消的脸上,嗓音磁性地问,“对不对,小也?”
秋也默默地低下头,感受到肩膀上来自纪慕白的紧张。片刻后,却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便从纪慕白怀里挣出来,语气无波无澜地道,“慕白哥,谢谢你今天的解救,我先不打扰了。”
话落,纪慕白的脸色顿时刷白,紧紧地盯着一脸平静的女孩,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傅寒笙却笑了笑,动作轻柔地将秋也收入怀中,然后视向身高接近的男人,风度翩翩地启口,“听闻纪公子最近跟媒体走得很近,关于小也那些不实的新闻,还请纪公子多多留意了,傅某感激不尽。”
闻言,纪慕白终于抬起头来,一双黑眸里似乎闪过一丝冷意,半晌后,才缓缓道,“傅总势力庞大,处理这等小事才是得心应手吧!”
“呵。”傅寒笙勾起嘴角,依旧一副儒雅表象,过了几秒才别有深意地说,“最近正忙着收网,对于这补网的事,还是纪公子更合适一些。”
随即,似笑非笑道,“毕竟,这网上的破窟窿,还是拜纪公子所赐,不是么?”
秋也被两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搞得莫名烦躁,拉了拉傅寒笙的袖子,“我饿了。”
傅寒笙听言,顷刻间便收起眸里的深邃,低头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不无宠溺道,“想吃什么,我们回家做。”
不知是不是有意,一个“做”字被他说得意味深长。
秋也噎了噎,没有去看纪慕白瞬间的紧绷,别别扭扭地应了一声后,便随着傅寒笙往电梯旁走去。
身后,直到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电梯,纪慕白依旧不甘心地立在原地。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才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转身往房间走去,谁知,却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块小巧的女性手机。
微微皱了皱眉,走过去拿起来,贪恋地触摸过手机的边边角角,仿佛要将还残留着女孩的温度全部收藏好似的。
不经意间,手指滑到了屏幕,手机屏幕随之亮了起来。
页面刚好停在信息界面,纪慕白刚要关闭,谁知,短信上的内容却顿时将他的手指冷冻。
随即,一股寒意顺着手指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一贯清冷无波的男人,眸里霎时袭上一层冰冷的光,握着手机的大掌不受控制地收紧。
怪不得,她被人推倒在地上也不离开,怪不得,她明明受了伤还在失魂落魄地笑……
怪不得!
纪慕白眉角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着,许久之后,才强制着压下心中的怒气,按照短信的发件人拨了过去。
响了仅仅两声便被接起。
那边响起中年男人成熟稳重的声音,“小也,你终于想明白了?”
“秋叔叔,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纪慕白握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恰好那辆银灰色的宾利从酒店大楼下渐渐驶离,男人的眸里袭上阴冷。
秋思远蹙眉问,“什么交易?”
“我要傅寒笙前妻的所有资料。”纪慕白语气沉晦,“除了娶程茉,条件你开。”
122 【122】每一次的极致都来得酣畅淋漓,倒像是发泄()
星月湾。
秋也被傅寒笙牵着走进电梯,因为之前脚伤的缘故没有穿高跟鞋,所以两人的身高差显得像是牵着一个小孩子。
她的身体落后一些,微微垂着头。电梯空间的狭小,让秋也的视野里全是他的一双长。腿,包裹在名贵的西裤里更显修长有力。
想起偶像剧里的长。腿欧巴,秋也不由得对比了一下,结果当然毫无悬念,这男人的外形条件几乎堪称完美,就连一双。腿都无与伦比。
就在秋也对着他的腿放空的时候,电梯里突然响起傅寒笙磁性的声音,像是从陈年美酒中刚刚浸泡过一样,“想吃腿吗?偿”
略微低哑,略微调笑,在有限的空间里性。感十足。
“什么?”秋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撄。
“不是饿了么?”傅寒笙好心解释着,“一会做可乐鸡腿?”
“哦,这个腿啊。”秋也怔怔的,依旧有些迟钝。
傅寒笙却倏地回过身来,然后弯下腰与她视线齐平,嘴角勾勒着迷死人的浅笑,“不急,吃完了鸡腿才有力气吃我的腿。”
“……”大约是好久没跟他在一起了,此时乍一下听到他的荤话,秋也的大脑顿时陷入空白,嗫嚅了好久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只是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傅寒笙被她难得傻乎乎的模样逗乐,就在这时,梯门开了,便没有再逗她,直起身来牵着她走出去。
两人进入公寓后,傅寒笙却没有先去烧菜,而是让她躺到沙发上,然后把冰袋敷在脸上的红肿处,动作轻柔地替她把头发拢到耳后,“先睡会,午饭好了叫你。”
秋也没有异议,乖乖地阖上眼眸,没有看到男人黑眸里一闪而过的冷鸷。
傅寒笙收回大手,不再去看她脸上的伤,情绪不辨地走进厨房。
秋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回到了十岁的那年,母亲夏若仪出事前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道,“小也,你一定要快快乐乐地长大,等18岁的时候,你就去卡纳小镇找一个人。”
第二天,秋思远就说夏若仪出车祸去世了。可是,当时年纪尚小的她不懂,为什么偷偷去看遗体的时候,夏若仪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后来,程静之就带着同样十岁的程茉加入了她的家庭。她果真如母亲所愿,快快乐乐地长大,有喜欢的大哥哥,有善解人意的继母继妹,她曾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小孩。
可是,她很快就18岁了,却偶然听到了那样一番谈话。那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说柔弱文静的程茉比她更像儒雅翩翩的秋思远,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夏若仪死于车祸却一点伤口都没有。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蓄谋已久。
她在梦里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面临真相的恐惧,她吓得夺门而出,她只想找一个依靠来诉说,可是,当来到大哥哥的家时,却只见到一场极尽缠绵。
她引以为傲的父亲,她心心念念的大哥哥,她亲密无间的妹妹,所有让她感到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