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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书寒心底一阵发冷,他忽然有一些明白了什么。他想起了刚到东府做的那个梦。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他是蜘蛛还是猎物?
“师伯,你的意思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让你明白我们天玄派在幻界的重要性。你身上那两本奇书的重要性。这个世界不管是玄界还是外界,每个人都对你的书虎视眈眈。”
“每个人?”
看着千书寒不信任的表情,百子饶微微一笑:“确实是每个人,包括你的江水流师叔。”
“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江水流师弟当年就是因为你太师父传书给你师父而不满,遂而破出师门投了大荒。现在你携带者两本奇书上门,难道他就不心动?”
“江叔叔不是这样的人,我在大荒几个月,他从来没觊觎过此书。”
“是吗?”百子饶冷冷的笑了一下,“这是你师父的高明之处,是他让你马上投靠大荒派的吧。他把宝贝主动托给最想要的人,这样一来,最想要的人反而不能下手了,下手了就等于监守之盗。”
这一番话,说的千书寒心里阵阵发冷。
“大荒东府不能下手,所以就亟不可待打发你到西府,西府三千弟子,人员复杂,当然机会好一些,可惜这事情被相门药门识破了,相门和药门当然不能让大荒独得好处,所以这朦凌峰你就变成势在必行。只是可惜的很,似乎有人比他们更心急,宴会过后就出手了。”
百子饶见千书寒沉默不语,神情却越来越难看,突然觉得自己对这初出茅庐少年说这些过于残忍,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声:““书寒,也许是我多虑了,人心复杂多变,未必真如我说的那样。我只是担心天玄派。我虽被逐,但我的骨子里一直认为我是天玄派的人,如今我们天玄也只靠你了。我们没有师徒缘分,却有朋友之情。多年之前,大荒府前赠水,我就一直留意你,刚开始我以为你是我外甥而多加留意。现在看来,有你,我们天玄派还有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千书寒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百子饶,突然问道:“百师伯,你说每个人都觊觎我的《天残决》,包括你和青辰吗?”
百子饶突然被这样直白的一问,瞬间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千书寒,其实你心中十分明白,包括我刚才说的,你的心中比我还清楚,自有判断,何必问我,问我这个问题,你觉得我会说吗?”
“师伯,我……”千书寒汗颜。
“只是……你年轻气盛,还有很多事情看不穿,刀山好过,情关难闯啊。”
千书寒脸微微一红,他知道师伯指得是青辰。
“不,我说的不是青辰。”百子饶又一次看穿了他的心思。
“师伯,你说的是——”千书寒不禁疑惑。
“佛曰:不可说。”百子饶说罢,竟然闭上了眼睛,“书寒,师伯累了,想休息休息。你回去好好练练追忆大法,希望能够帮上你。”
“是。”千书寒起身离开。心中虽还有很多疑问尚未解开,但见东方发白,烛火燃尽,已经过了一夜,实在不好再叨扰。
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毫无睡意。
看着天空一点点发白。
想着白子尧的话,越想越觉得头绪杂乱,万事纷扰。
也许大师兄在就好了。
大师兄足智多谋,英勇善断,他一定能够判断个所以然来。
想起了大师兄,就想起了天雪师姐,想着师姐,就想起了青辰。
想起了青辰,千书寒又是愁肠满怀。
难道百子饶教我追忆大法只是想帮我追回青辰失去的记忆?
不是青辰——百子饶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不是为了青辰是为了谁?
好好练习追忆大法……还能帮上你的忙。
帮什么忙?
走进他的记忆?两段记忆,一段关于师父,一段关于孩子。
关于师父是想告诉我或者是告诉大师兄二师兄。
那么关于孩子呢?
一个声音响起,“爹爹,爹爹”,一双惊恐的眼睛从千书寒眼前闪过。
最近,你又见到那孩子了?
一阵沉默。
佛曰,不可说。书寒,师伯累了。
不好,千书寒一跃而起。玄幻微步片刻到百子饶房间。直接要脚踹,门‘哗啦’一声,碎成了碎片。
但,已经迟了。
百子饶瘫坐在椅子上,一把长剑从头顶贯穿而下,鲜血从嘴里汩汩而出,凝固在嘴巴,脖子上……
百子饶的眼神出神的看着前方,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惊恐——而是惊讶或者说是欣慰。
千书寒一把搂住百子饶:“师伯,师伯,百师伯。”
百子饶身体已经僵硬,脉搏全无,他已经死去了。
千书寒欲哭无泪,他伸手盖上满是血污脸额头慢慢向下,他想合上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让他感到满心的酸楚。
他的手慢慢往下,师伯的额头,师伯的闭着的安详眼睛,接下来是鼻子……
这才是师伯吗?
眼前已经全然是另外一个人的脸,虽然也有岁月的沧桑,虽然也有不羁的表情,虽然也有沟壑成群的皱纹。
但,这是另外一张脸。
国字脸,高挺鼻,眼窝深陷,睫毛浓密……安静的睡着,没有了逃避,只有安详。
焕颜术!
百师伯,谁对你使用了焕颜术?你隐藏了容颜,隐藏了身份,隐藏了过往,隐藏了本心?
你想用死亡说明了什么?
死者无声,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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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离开()
百子饶的死在东府引起了轰动。一月之内,东府有人被暗算,有人被暗杀,这还得了。江掌门也从西府匆匆赶来,三大长老和江掌门关起门来,议了再议。
百子饶,轻功如飞;快剑如电;
是谁能在凌晨悄无声息的侵入,长剑贯入他的天灵盖?
天下之地,江湖之广,何人拥有如此的功夫?
东府人心惶惶。
到处都在谣传,继莫名山庄后被毁后就是大荒派。
这场阴谋刚刚开始,一场无情的厮杀就要上演。
东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在百子饶的葬礼上悄无声息的落下。雪一片一片覆盖在棺木上,一会儿,就积下了厚厚的一层。棺木下面层层高叠的木材点着了,又灭了,好像无力送走这个如谜的一般的灵魂。
千书寒在一旁站着,面无表情。
江水流在边上不停檫眼泪,嘴里不停的念着:“师兄,大师兄,你瞒得我好苦啊。”
青辰被两名丫鬟带着,远远的站着。她想靠近,她想问问,为什么当初给她两瓶解药?她一直想问,没来得及,现在真的来不及了。
飞羽和芷影站在千书寒的身边,他们想安慰一下他们的朋友,可又不知道从何安慰起。看着一片一片雪落在千书寒的肩膀上,不一会儿,肩膀白了一片,芷影心想,雪水湿衣,他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寒冷吗?
孤生竹一身黑衣,站在三大长老的旁边,用眼睛的余光横扫一下葬礼会场,又是一群无序苍白的符号,这回没有谁的脸忽闪而过。难道这次真的尘埃落定了吗?
三千弟子,一律穿着白衣,静默的站在雪地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没有了不羁的打闹。白老头,以为会跟东府的树一样长存,以为会跟东府的石头一样久远,多少次把他们迎来送去;多少次敲着竹杠,咬牙切齿地叫嚣,练功练功,轻功靠练。谁能想到如今,一条长剑从天灵盖鱼贯而下,然而死去的白老头却不是白老头了,是江掌门的师兄。
这个东府有多少秘密?
这个东府有多少仇敌?
人群肃然,只有无声的风雪,无遮无拦的片片飘落。
噗嗤一声,火终于点着了,一会儿就熊熊而起,火焰冲天。
“哀!”行礼官一声令下。
全场低下了头。
白老头,一路走好。
送走了百子饶,低沉的气氛并没有随之而去。三大长老为此开了几次大会,在会场上,林承曦激情澎湃的高喊:“我们大荒,立派百年,经历过无数风雨,没有人能令大荒倒下。我们不能因为死一两个人就人人自危,哪天没有死人?哪里没有冤魂?谣言止于智者……”
送走百子饶后,千书寒关起了了三间木屋,把自己锁在里面。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飞羽和芷影几次想找他,最后也只是在紧锁的门前留下几声长长的叹息。
青辰……唉……可怜的青辰!妙掌门听说此事后,加派了两个人保护他的妹妹,听说这两位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四位高手团团围住青辰,让青辰不能离开房间寸步。
三大长老想想这不是个事。他们提出妙人儿早点接走他妹妹,妙人儿同意了。
江掌门提议这次入选到朦凌峰会的玄子一同前去,三大长老也同意了。
孤生竹不同意。他说他耻于和飞羽同行。如果一定要与他同行,他难以担保会不会出现同室操戈的情形。
孤生夫人气的把拐杖下端都敲裂了,“孽障!孽障!“。孤生夫人自从上次被气的吐出血后,身体一直不好,突然之间苍老了很多,最近几天,都用起了拐杖。
既然孤生竹如此坚决,三大长老也没办法。
在这个东府内,现在没有人打的过孤生竹,也没有人制得住孤生竹,由着他吧。
飞羽知道这件事情后也很生气,“我都没嫌弃他呢,他倒嫌弃我来了。哼!哼!”飞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晃得芷影眼睛都花了。
“哥哥,理他远点好。那个脑子不正常的,谁知道会捣鼓出什么事情。我们和书寒、青辰一起走,不是挺好的吗?”
“青辰也一起走吗?”
“恩。他哥哥来信了,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尽快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