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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千书寒,是进错客栈的农民。没意思,木太监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魔头潜在渊出来没有,魔头潜在渊出来没有?”一位拿着大方刀的大汉从内堂闯了出来,坦胸露背,声如洪钟,众人一起看向他。
他很满意这效果,“今天大爷就要宰了你!替天行道。”
“这人是谁?”太监孙子问。
“不知道,可能是一位想出名的吧。”木公公又闭上了眼睛。
一位干瘪的老头站了起来,颤悠悠的走向大汉,沙哑着声音问:“兄弟,你家谁人被魔头所杀?”
“无人被杀,我替天行道。”大汉喊得更响了,两眼吐出,看起来他觉得替天行道很光荣。
“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老头又慢悠悠往回走。
“喂,老头,你瞧不起人,是不。”大汉伸手去拉老头。没拉住,老头的身体居然跟泥鳅一般,根本近不了身。
边上两位佩戴长剑的站了起来,两位年轻人,白衣素服,朝着老头施了一礼:“陈前辈,您也来啦。”
“陈前辈是谁?”孙子太监问道。
“平时我怎么告诉你们来的?多出去走走,你们就是不听。”木公公已经从位置上坐了起来,二郎腿也从茶几上放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姓陈的,是陈家庄的,老家伙隐退江湖多年,前几天,孙子在青楼被杀。”
楼下的陈老头估计听到楼上的对话,朝着上面喊:“是木荷木公公吗?何不下来共同除魔?”
“陈老爷子,我就不下去了,断了根的人,没有什么孙子儿子被杀,就不讨这个麻烦了。”
木公公明显带有讥诮的意思,陈老头也不恼:“孙儿不肖,招惹不该招惹的,老头子只好在这里陪上老骨头。”说罢,就在位置上坐了下来,颤悠悠端起茶杯,众人看他茶杯都端不稳,却在这里想为孙子报仇,不禁心生悲戚,一时场地寂静无声。
“老头,你怎么不识相,你想让一个太监帮你,也不让我帮你,你啥个意思啊?”这莽汉一脚坐在了老头旁边,拳头在桌子上一敲,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孙子……”木荷木公公皱着眉头。
“喏。”太监孙子话音刚落,楼下大汉一声惨叫,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喉咙多了把匕首,人直直的往后躺。
陈老头继续喝茶,边喝边摇头,“乱世,人命如蝼蚁啊。”
那两位乡下年轻人也停下来吃包子了,一直看着这边,看来是被吓傻啦。
“早死早超生,打扰各位雅兴了,大家继续继续。”木公公朝着下面微微作揖。
掌柜赶紧让人把大汉的尸体拖了下去,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和满屋的血腥气。
窗外,最后一点余晖被慢慢被暗夜吞没,夜幕降临了。
远处钟楼的钟敲准确的敲了六下, 酉时已到。
在座的几位看似都紧张起来,有几位已经亮出了兵器。
陈老头低着头继续喝茶,那少年已经坐在陈老头对面,好像正在和老头说些什么。
掌柜的悄悄来到两位乡下人那一桌,轻轻的说,“两位还是快走吧。魔头就要来了。”
个子矮的问:“魔头是谁,潜在渊吗?他来杀人吗?”
掌柜摇摇头,唉,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好奇害死人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外面来了一个人。
客栈的灯明亮如白昼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背后则是一片漆黑的夜。
这就是魔头潜在渊吗?
非常帅气,即使满脸的胡渣,一脸的倦意,醉意让他睁不开眼睛。都毫不影响他的帅,只是现在的帅多了一些颓废,多了一些不羁。
非常帅气的潜在渊倚靠在门栏上,不停的打着酒隔。
什么魔头,不过是一个醉鬼。
刚才还风声鹤唳的场子突然多了一些声音。
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有一些人神情放松了,更多人的杀气上扬。
潜在渊慢慢走进客栈,一身拖地玄色长披风,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拖着一把长剑,长剑黝黑,状如木碳。
这把长剑叫心尤,心尤和灵犀一样,来自于天上玄铁,只不过心尤收野狼之灵锻炼而成。
长剑心尤被拖在地板上,划过刚才那滩血,闪出一道寒光。
众人心头一凛,这是一把嗜血的宝剑!
他的主人好像并不嗜血,看起来更像一位……一位孤独到底的人。
确实是,他身上散发着孤独、哀伤和死亡的气息,混着场子里的血腥气,钻入众人的耳鼻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说不出的诡异气氛弥漫。
“掌柜,来两壶酒,装满!”潜在渊放下酒壶,两位短刀已经上前,短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不管你像不像魔头,不管你是不是魔头,杀人者偿命。
两位短刀越来越逼近,人们屏住了呼吸。
楼上的木公公也不再废话,和两位太监站在栏杆旁,目不转睛看着下方。
好戏已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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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师兄(2)()
两位短刀已经准备好,给与对手致命的一击。
潜在渊好像并不清楚,他在喝酒,一杯接一杯,醉意更重了,连头都抬不起,他的后颈,背部全部露给敌人。
这是兵家大忌。
因为这个场子内不缺乏快刀,快剑。
快到谁也无法转身躲避,与他们对敌,唯一的办法就是正面相对,时刻准备。
潜在渊好像并不清楚,他已经烂醉如泥,看起来别说偷袭,直接把他皮剥了,他未必能反抗。
这样的人怎么是魔头?
“小心!”角落里的高个子的乡下人人突然喊了一声。
两把短刀已经发出,霎那间杀入了潜在渊的后颈。
“哇哦。”众人一声哇哦,
两股嫣红的血从后颈汩汩冒出。
潜在渊就这样被杀死了?
潜在渊还低着头,伏在柜台上,一动也一动,他真的死了吗?
所谓的魔头不过是一个传说。
突然,几声冷笑发出,笑声冰冷似铁,冷得让每个人不寒而栗,汗毛倒竖。倒在柜台上潜在渊居然转过身来,眯着的眼睛已经睁开,那是一双美目,不过这美目现在是一团漆黑,浓黑如墨,深不见底,嘴角还有一股讥诮的笑意,周身则溢满戾气,很重的戾气,非要杀人的戾气。
众人一惊,两位短刀已经呆住。
潜在渊转了转脖子,后颈处的两把短刀“哐当”一声,掉下来。
他还伸手在后面一模,慢慢回来把手伸回来,张开给众人看:“你们看,一点血都没有。”潜在渊微微一笑,这笑容比鬼还恐怖。
两名快刀手里又多了两把快刀,俩兄弟背靠背,双手耍刀,整个人被刀影笼盖。瞬间,所有的刀影朝着潜在渊飞过来,跟着飞刀的还有呼啸而来的杀气和怨恨。
潜在渊没有躲避,他张开了双手,整个人像一张巨大的大鹏。
无数的刀影全身没入潜在渊的身上,无数嫣红的血流出来,潜在渊的帅气的脸开始苍白。
这回击中了吗?
“你们被骗了。这是天玄派的杯弓蛇影和障眼法。”
座位上有懂行的人,一语惊醒众人。
果真,潜在渊突然倒地,霎那成了一件玄色的披风。
“要攻击实处,天玄派的障眼法并没有改变物体,只是欺骗我们的视觉,攻击你看到物体的周边,每一处都别放过。”
说话的是人在东北角,一个黑暗的角落,光影刚好打不到那个地方,只能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影子。
他的话刚完,四五个人从座位上腾的窜出,团团围在了那个玄色披风边上。
这些人很聪明,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四五个人合着两名快刀,六七把刀剑一下子直接扑上那件玄色披风。
这些人速度很快,快的你仅仅感觉只是吸气一下,这一切都已经发生。
但是……披风还是披风,在刀剑之下已经成为一堆碎片。
“哈哈哈……”柜台上边上突然有人狂笑,“有意思,六七个人跟一件披风过不去,难道披风杀了你们的爹你们的娘?”
众人一看,还是潜在渊,他还在喝酒,一杯又一杯,而且边喝边笑,笑的双肩以及背部全部抖动。
士可杀,不可辱。
七八人一起上。团团围住了潜在渊,此时,他们都不敢贸然攻击。只是围着潜在渊,他们在等那个影子。
角落里的影子说话了,“是本人,天玄派的障眼法只能维持一刻钟。”
潜在渊不再发笑了,缓缓转过来,和刚才的虚体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目光更加寒冷,整个人戾气更凝重,手中的心尤时不时的发出一道又一道寒光。它想喝血了,它本来就是一只嗜血的狼。
他横扫一下围着他的敌人。
“不要看他的眼睛。”
影子发出一声警告!
已经来不及了。
六七人人突然傻愣愣的,痴痴的呆笑,哗啦一阵响,他们的手中的刀剑全都丢到了地上。
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恐怖而又诡异的静,静得连呼吸都很多余。
“过来。”潜在渊朝着一名快刀招招手。
那名快刀“嘿嘿”的傻笑着,顺从的走过去。
“嗤”的一声,心尤已经从快刀的天灵盖贯穿而下,快刀双眼凸出翻白,一股鲜血从他嘴里汩汩冒出,脸上保留着痴痴的,傻傻的笑……
场子内鸦雀无声。
潜在渊抽出心尤刀,用嘴舔着刀口的鲜血……脸上露出满足的快意……
这是魔鬼,绝对是魔鬼。角落的影子不说话了,楼台上的木公公也不聒噪了,陈老头和少年依旧坐着座位上,还是没有转过头,只是手里的茶杯抖得更厉害了。
“过来。”潜在渊又朝着另一名快刀招招手。
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