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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无数个和悠悠睡觉的男人都被杀了。
尸体各色各样,有的在荒草间,有的在天桥上,还有的酒肆内。
随后的随后,曾经和悠悠睡过觉也被杀了。死者眼神空洞,嘴边挂着痴迷的傻笑。
被杀的人中有商人,有当官的,有文人,更多的是江湖人士。
于是,复仇者一批批的过来,一批批的死去;又一批批的过来,又一批批的死去。
朝野震动,江湖震动!一个人,青楼里的争风吃醋,居然可以滥杀无辜!此人该千刀万剐。
各级的通缉令,各派追杀令……一拨又一波,人死了一批又一批,死多了,都忘记了最初杀他的理由,死多了,也忘记了最初被杀的理由。
最终,他成了魔鬼,杀人没有理由。
杀他,也不需要理由,为民除害!
可惜春花秋月,就此败落了。嫖客死了,妓女走了,老鸨走了。门栏上结满了蜘蛛网,纬帐上落下了厚厚的灰尘。家具坏了,没有人修理;饭菜馊了,也没有人倒掉。整个青楼弥漫着腐败、陈旧的气息。但,悠悠还在这里。有时候,她会穿着无比艳丽的衣裳,露着雪白的酥胸,一丝媚骨的笑容留在脸上,坐着春花秋月的楼台,无比风情的往下看……她的头上方,门楣上,五颗人头已经成了骷髅,寒风吹过,呜呜的作响。
潜在渊拔拉掉一些蛛网,走进了春花秋月。这是开始的地方,那什么时候是结束?他的脖子里暖玉佩发出幽幽绿光。这宝贝真好啊,他好像舒服多了。他掸了掸凳子上的灰,坐了下来。取下腰间的酒杯,用桌子满上灰尘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对面的位置倒了一杯。
“雪儿,你出来。”他冲着里面喊
一个女子从后堂婷婷袅袅出来,即便败落如此,她仍不忘卖弄风骚,半透明的薄纱胡乱的系着,酮体在里面若隐若现。
“我是你的雪儿吗?”女子轻启朱唇,浪声浪语的问道,“人都被你杀没了,没意思。”
“雪儿,你非要这样吗?”潜在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书寒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他?你以前可是最疼他的”
“不要给我提以前,”女子怒了,两手拍在了桌子上,一桌的尘土扬起,“以前是莫天雪,现在我可是悠悠!”
“换个名字就可以换个人吗?”潜在渊哈哈一笑,“那我都换了魂了,为什么还是潜在渊。”
“你有魂吗?”莫天雪盯着潜在渊的眼睛,“他们都说你没有魂,所以到处摄人魂魄。”
一丝痛苦在潜在渊脸上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什么都没有了。“雪儿,你这样说我,我真是快活。”潜在渊微笑着说。
“是吗,看着你这么快活,我更快活。”莫天雪也妩媚一笑,笑得倾城倾国。
“这么说来,我是魔鬼,你是**,我们还是一对。”潜在渊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莫天雪放肆的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你高抬自己了,潜在渊,应该是我是**,你才成了魔鬼。你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她这是报复吗?潜在渊心中一阵疼痛,痛得连头都有一些发晕,瞳孔开始变得漆黑。
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他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来。
“潜在渊,你不是修炼绝情绝义吗?你现在不是已经修成天残地缺了,你这是干嘛,在装孙子吗?”
莫天雪站了起来,看着潜在渊。
潜在渊不语,抱着头一动不动。
莫天雪用她的绣花鞋不断踢蹲在地上的潜在渊,一脚一脚踢了过去。
潜在渊眼神越来越漆黑,一团蓝色的戾气从他的身上腾腾升起,心尤剑闪出一道道寒光。
“你杀了我啊,”莫天雪好像更来劲了,“你想杀人了对不对,你想喝血了对不对?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你就彻底修成了天残地缺,可以天下无双了。我们天玄派也可以名扬天下了。”
“雪儿——”潜在渊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了,慢慢站起来,一丝诡异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的脸上,“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莫天雪一愣,仿佛泄漏了天机一般,不过,很快她又开始浪笑,“你舍不得杀我?那是不是想和我共度春宵?最近,人都被你杀没了,我空虚极了。来吧——来啊——”
不知什么时候,莫天雪身上那薄如蝉翼的轻纱已经退下……这是一副完美的酮体,站着满是尘埃的废墟中,窗外月光如流水般的流淌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圆圆的**、平坦的小腹和圆圆的肚脐眼,在光影的作用下,产生了一种神秘的气息……
潜在渊静静的看着这美丽的酮体,在他的记忆中,莫天雪的酮体何曾这样完美过。记忆中,虽然柔软还是很青涩,青涩而显得有些迟滞,而恰恰的是这种青涩,奉献而又羞涩矛盾让他欲罢不能。
可现在……
一阵阵揪心的痛,痛彻心扉。痛到每个骨头,每个神经,都在扭曲,都在扩张,都在寻求突破。
他举起了心尤剑。
在凄冷的月光下,心尤剑闪出了一道寒光。
莫天雪已经闭上眼睛,潜在渊,你已经别无选择!
天地无声,万籁俱寂。
良久,莫天雪睁开了眼睛。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唯独桌上还留着两个空酒杯。
懦夫!即便是魔鬼也还是懦夫!
莫天雪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过去慢慢的拾起地上的轻纱,批在自己的身上,轻声浪笑一下,此刻,她又是悠悠了。这个扬州城最下贱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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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发作(1)()
潜在渊一路飞奔,他不能停下,只要一停歇,他知道,他就要杀人,体内不断游走的戾气已经控无可控。
残破的门板挡不住太多的秘密,也阻挡不了六岁儿童好奇的双眼。
从最初的惊恐不安到后面的咬牙切齿。
从母亲奇怪的眼神到遮遮掩掩的肚子。
六岁的他什么都明白了。他想告诉父亲,而父亲总是说,叔叔是个好人,为人仗义,妙手回春。
那天,他就发誓,他要把这一切如数归还!
后来,这个叔叔成了他的师父。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特别是他遭遇他那美丽的女儿。但后来的后来,他犹豫了,他下不了决心,他的忽冷忽热却让她越陷越深,欲罢不能。
“在渊,天残地缺,忌情忌爱。你还年轻,你若爱上一个人,早点杀了她。不然,你会走火入魔,功修不成,你也就废了。”
他笑了,他毫不犹豫接受了。他觉得,这一切上天已经注定。天残地缺,真好。能灭了爱,杀了她 ,这样就不用在爱恨之间挣扎,不用在爱恨之间游走。
然而,最终,他还是败给了自己。他下不了手,他无法看到她的生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看着她痛苦不堪的眼神,最后只用了一道光,送她进入了他的迷情。
他却开始走火入魔,灭不了爱也灭不了恨,那就让爱恨吞噬吧。
狂奔,如狂暴的风沙,他从莫名山庄一路狂奔。
蛰伏、奔腾、高歌、狂舞,到最后的分裂,他最后把爱交给了天使,把恨送给了魔鬼。
他把她送进了迷情之中,却也给自己造了迷情的牢笼。她在虚拟的空间里合二为一,他却在他的迷情之中一分为二。
即便是这样,这一切还都没完。
她居然出现了,以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以令他痛不欲生的身份,出现在他居住的城市。
一切好像都是预谋,日夜笙歌,日夜纵欲,她的艳名远播。
这个天玄派莫名大师的独生女儿,却成了扬州城内最大妓院的头牌。这个曾经是他的女人,现在却成了人尽可夫的妓女!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蚕食他的灵魂,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觉得屈辱。
他恨自己的清醒,清醒让自己更加暴戾。他去找她,她浪声浪语,你以为这是报复?不是,这仅仅是寂寞,迷情清醒之后恐怖的寂寞,无边的寂寞。
威胁、利诱、恐吓他用尽魔鬼所能用的所有办法。她却只用了一招,笑!她笑的花枝招展,潜在渊,你知道你的迷情术吗?那是世界上最华丽的幻觉,在那场幻觉盛宴中,我有了你,你有了我,我们居然有了孩子……最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笑出了眼泪,泪水划过满是胭脂的脸盘,形成沟沟壑壑。
那一刻,他知道。魔鬼应该进地狱了。
他开始杀人,杀光所以垂涎她美貌的男人!杀光所有沾染她身体的男人!
每杀一个,他的玄功升华了一层。到现在,他知道,他的天残地缺只缺杀一个人,就是她。
杀了她,也就绝情绝义了,他就行尸走肉了,就成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杀人机器。这难道也是她想要的吗?
他头又开始痛了。他知道不能思考太多, 太有逻辑的思考让他的脑袋承受不了。他已经跟魔鬼定下了协议,拥有他的能力,交出他的灵魂。
他怎么可以如此有灵魂的思考呢?
一阵阵痛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来,他抱着脑袋,里面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在咬。他使劲得把头往墙壁上撞,不停的撞……
大师兄……好遥远的声音。
是雪儿吗?
一张明媚干净青春的脸,一位穿着农家衣服的女子款款向他走来。
是雪儿吗?
他晃了晃脑袋,想看清楚一些。
她抱着他的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师父,我原谅你了,忘记吧。
忘记吧,忘记吧,忘记吧。
声音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遥远……
是幻觉?我还能中幻觉?他猛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眼前还是一团漆黑,依稀感觉到眼前有三四个人影晃动,个个拿着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