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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合该道门有此一劫,烨夙老怪颇有神通,手下妖邪众多,大都肋生双翅,天生就能御风而行。道门中人初时猝不及防,吃了大亏,有上百门派竟在数日之内就遭了灭门之祸。
这一战旷日持久,据说连天庭上元始天尊都惊动了。这才将烨夙老怪逐出了中原。道门元气大伤,而青云真人也正是在这场大战中脱颖而出。创下了青云门。
青云真人出身不高,只不过是个小小道童,青云门中人为尊者讳,往往不提,时日长久,就是现任掌门青天真人也快忘了一个干净,这时被空心提醒才想了起来:原来建平门正是当年那场大战中被烨夙老怪灭了门的!
叶扬天打量着建平门地掌门听南真人,久久没有说话。
等青天真人把有关烨夙老怪和建平门的种种讲清楚了,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连华九都闻讯赶了来,而听南真人却一直在白云满地楼外等候,这叫叶扬天只为顾全礼数也不得不见他一面。
听南真人体型瘦削,个子不高,衣着寒酸,青se的道袍边角上还有补丁,颇不符一派执掌的身份,但让叶扬天心惊的却是:听南真人面无表情,仔细分辨下,从他身上几乎可以嗅到一股死人的气息。
听南真人的脸庞是尸青se的,仿佛他已经死去多年。
“敢问叶师,那逍遥宫宫主…都讲了些什么?”听南真人地声音很沙哑,语气中隐藏的急切几乎与他的形貌相映成趣。
“嗯?”叶扬天诧异地摇摇头,“没说什么。”
也就是差点儿让我们老叶家绝了后——叶扬天在心里补足。
“那是说了些什么?”听南真人反倒不依不饶了。
“无非是谈论些道门中的往事罢了。”叶扬天想了想,笑道,“逍遥宫宫主高义,我很承她的情。”
“这、这可怎么是好?”听南真人把叶扬天的话当了真,脱口而出。
叶扬天望了青天真人一眼,两人暗暗点头,心知逍遥宫和建平门、还有那些久不闻音讯的门派之间果然有些,至少他们彼此应该有过默契,而凌波仙地举动却好像打破了这种默契似的,所以听南真人才会着急……;。。
“真人何故烦恼?难道凌波对我讲些什么竟如此紧要?”叶扬天好不厚道地问。
“怎么不是!”听南真人一顿足,险些从座位上蹦起来,接着发现自己失态,讪讪地不知如何是好。
“真人,凌波宫主虽然对叶某讲了些事情,但语焉不详…真人既然来访,想必也有事教我,不妨直言一二,我洗耳恭听就是。”叶扬天含含糊糊地说话,却是单刀直入。
“这个…”听南真人苦笑。“倒让叶师笑话了,听南此来,确有要事。”
说着,听南真人又道:“只是不知那逍遥宫宫主都说了些什么,若是让叶师先入为主,那听南只怕会枉做了小人。”
“真人但说无妨。”一旁,青天真人沉声插话,却是等得急了。
听南真人沉吟了很久。几次张口欲说,面上神se也是变幻不定,静室里众人都等他说话,无人出声,一时之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非是听南隐瞒,实是听南人微言轻,自认不能做主。”良久。听南真人终于开口,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泄气。
“不过…”听南真人微微扬眉,“叶师、众位,听南忝居建平门掌门之位,凡事不得不为门户打算…”
听南真人这番欲言又止的态度不由得让静室中的叶扬天、青天真人等都陷入五里雾中了。
尤其是叶扬天。经过凌波仙那一次莫名其妙地刺杀后,对听南真人就多少抱了些敌意,下意识地提防他也来这么一手。但与预料地不符,听南真人落座之后先是打听凌波仙的言行,接着又象是满腹苦衷似地连话都说不全,不但没有一门之长的风度,更加辜负了他那副半死不活的造型。
“叶师或许也曾听说过。”听南真人似乎察觉了叶扬天的疑惑,说,“寒门屡遭大难,历时千载方得复兴,个中辛酸实不为人所知…听南听说叶师乃大罗金仙,还望能体察下情,莫再让天下修道之人寒
“嗯?心寒?”叶扬天突然觉得自己从听南真人话中抓住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地想不清楚。
“来日即是大比之日,到时若是有事,这个…总之。若叶师能不以天心为念,天下道门定会奉叶师为主。啊…听南言止于此。叶师,千万,千万。”
这一句话说完。听南真人的脸se瞬间由青转白。仿佛犯下了什么大错,也不再开口。站起身来匆匆就走,神情狼狈之极,倒象是闯下了大祸一般。
“道兄请留步…”青天真人还待去追,被叶扬天拉住了。
“果然是大麻烦啊…”叶扬天抱着脑袋叹起气来。说。
已是月满西山。
刚被吕洞宾度化成仙时,叶扬天曾经在深夜看着天上地月亮遐想,偶尔也会有些感慨涌上心头,比如“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之类,假充风雅,但今夜,叶扬天苦笑着发现“无心睡眠”地人还真的有点儿多。
听南真人离开之后,效仿听南真人与凌波仙的越来越多,直到二更,足有上百门派的掌门先后来访,这其中固然有原先去过jn与叶扬天套过一回近乎的,更有些是如建平门、逍遥宫一般的“不速之客”
当然他们都被挡了驾。
在白云满地楼内的静室,叶扬天、邢师我、青天真人、华九,再加上死活也要列席旁听地韩雨,五个人已经议论了一夜。
中心议题就是:“这一次道门大比,建平门等一干人等既然是有所为而来,那么,他们所为何事”?
众人从逍遥宫的宫主凌波仙与建平门掌门听南真人的言行之中,多少想到了些东西——事实上,也只有叶扬天这个胆大地才会堂而皇之地把所想到的都宣之于口。
“那么,是不是可以达成一个共识?”叶扬天坐得稳稳的,环视一圈,高声发问。
“叶师,您…小声一点儿…”青天真人的一张脸苦得跟苦瓜可以拼个高下了。
“也就是说…”叶扬天没搭理青天真人,但声音地确小了些,“天庭办事不地道!”
青天真人和华九一起翻起了白眼。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这个结论是从听南真人最后留下地那句“望叶师不以天心为念”中推导出来的,联系凌波仙说地那些诸如“修道无非力量”的语句,不仅是叶扬天,就连青天真人等也都隐隐发觉了问题所在。
自古以来。天下道门中人修行,或许也有些理念之争,但总归在“礼敬天心”上从没出过差错。说白了,“白日飞升”才是修道地目的,有谁敢对老天不敬?
可是,听南真人地“不以天心为念”呢?
不以天心为念——别听天上的神仙说的话——天庭说的话都不对——玉皇大帝不是东西!
这就是听南真人的弦外之音。
再加上凌波仙地“修道,无非力量”,就是说:谁拳头大谁有理!我管你是不是大罗金仙?玉皇大帝来了?靠。照揍!
叶扬天瞥了无所事事神游天外的邢师我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小邢,砂锅大的拳头你见过没有?”
如果是在遇到吕洞宾之前,叶扬天对所谓地“天庭”也没有多少敬意,八点档的《西游记》看过多少遍,美国版的剧集里观音菩萨都跟猴哥打过kiss了。揍个把玉皇大帝那简直不算什么——可前提是:别真有啊!
“贫道以为,建平门等大失常态,应与一千一百年前烨夙老怪在中原兴风作浪一事有干连。”青天真人到底不能附和叶扬天“大逆不道”的言论,说话间换了话题。
“不错。”华九接上,道。“寒门虽然人少,千年前却也在那一场大战中尽过些微绵薄之力…师祖曾有言道,烨夙老怪神通广大,令我道门大丧元气。想来建平门、逍遥宫等,定然是在那时受了重挫,从此便销声匿迹。”
“迄今为止,寒门共接待了天下同道十二万七千八百余。共三百六十六派。”青天真人顿了顿,继续说,“其中,门下弟子过千的有六十一派,共七万三千余。贫道细察,更询问了不少同道,得知这六十一派近千年来在历届大比中都未露面,也鲜与外人交往。”
“呃…”华九沉吟道,“这却不假,寒门因医道名世。熟识各大门派中人,未曾听过他们消息。”
青天真人叹了一声,说,“此外。这六十一派却似彼此相熟。而且…贫道说句不该说的,这六十一派在千年之前大多人丁凋零。声名不显…华道兄说的不错,在与烨夙老怪一战之后这些门派便几乎再无消息,历来道门中都以为它们惨遭灭门了。”
“我总结一下吧。”叶扬天点点头,难得地正经起来,“现在大概可以推测出来,这六十一派在你们说地那场什么大战之中并没有被灭门,只是从那以后就都藏起来不见人了。”
“等等,我有几点疑问。”韩雨忽然插口,“第一,这些门派彼此之间为什么熟悉?第二,从建平门和逍遥宫那两人的言行中可以看出,这些门派对所谓的神仙都缺乏敬意——如果认为这是因为当年那一战中天庭做了什么对不起它们的事情才导致这种态度地话,那么当年到底有过什么?第三,这些门派一千多年都没出山,那现在它们地来意又是什么?第四…”
“韩雨,你省省吧。要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子至于这么烦?”邢师我不耐烦地打断韩雨。阐教、截教之说,《辞海》中不载,应为《封神演义》作者陈仲琳的杜撰,或与明世宗赐给龙虎山道人邵元节地“阐教辅国”玉印一事在当时的的影响有关。在本书中将阐教、截教理解为道教的两个分支,两教的冲突即道教内部派别地争斗。至于“域外天魔”一说,是弃智为情节虚置的,与正野史、传说及西洋宗教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