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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终成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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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有些为难,“殿下既是用不着大夫,只怕奴婢去夫人那处难以禀明”

    林嗣墨眼眸炽如烈焰,话却是轻轻,“如何?我说用不着便是用不着,反了你们不成?”

    侍女吓得脖子一缩,怯怯地忙带着大夫走了出去,林嗣墨捏了眉心冷哼,“这顾夫人倒真是个深不可测之人,明摆着要来一探虚实,”转首看向夏若,她依旧睡着,“她只道这府里她做主想要制我一番,我便让她知晓,既是我来了,那就由不得她说话了。”

    夜色如水凉,林嗣墨点了苏合沉香,冉冉烟雾缭绕萦乱于室内,静心且凝神。

    夏若半睁了眼,终是醒了。

    “现下已是何时了?”

    “莫慌,我已与这府里的夫人打过照面,住上几日,必会发现几丝线索。”

    晚膳早已备好,夏若耐着性子食了些清粥,林嗣墨平日也吃得不多,一炷香的时辰便用完了晚膳。

    “我我想出去走走。”

    林嗣墨抬眸看了她半晌,不动声色地起身道,“夜里风凉,光线也不好,看不见什么好景致。”

    夏若忙道,“我只是想透透气,嗣墨哥陪我一起走走罢。”

    林嗣墨微顿了顿,“似是许久没与你一同散心了,那便出去走一趟罢。”

    二人刚一出门,立时便有一名侍女迎上前道,“二位大人可是有何吩咐?”

    林嗣墨淡淡侧了身,“与你们夫人去回禀,不必瞧得如此紧,不过是出门逛个院子,不用怕服侍不周。”

    这话说得侍女讪讪,忙作了礼退下。

    夏若却嗤地笑出声来,“以前嗣言哥不管说什么都顾着点情面,你倒好,把人家姑娘说得耳根子都红了一大片儿。”

    提起那个人,夏若便有些恍然,他是他,却也不是他。

    从前只道是林嗣言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实地里却一直都是林嗣墨,现下既是林嗣言去世,想必林嗣墨也是放下心不少罢,再也不必担心着被人瞧破身份。

    她抬了眼去看他,他也正被她刚才那话说得出神,这人从来都是如神祇般地存在着,哪怕是天大的事情,总能妥妥当当地处理好。

    林嗣墨以手握拳轻咳了声,又将外袍脱下披于夏若身上,“外头确实有点凉,我进屋里去寻件大氅,你在在此处等我,莫要乱走动,免得到时找你不着。”

    这殷殷叮咛的语气倒惹得夏若轻笑了声,“你快去便是,还怕我跑了不成?”

    林嗣墨展颜道,“天也快黑了,只怕你也不敢跑远。”

    夏若见他背影渐消隐于缓缓垂下的夜幕之中,慢慢舒了一口气,觉得身子有些乏,想找个地方坐下歇息。

    环顾了四周也不得,只好想着往前再走几步,心里也依然记着林嗣墨方才叮嘱的不可走远,却是脚步移动间已然忽略了。

    再回过神时,人已处于自己茫然不知所在的地方,有些雾气萦萦绕绕着漂浮于空中,倒显得有几分仙灵,只是现下独身一人,感觉得更深的,反而是无端的萧索与阴森可怖。

    她只觉心里发慌,脚步匆匆一转就想往回走,前方似有人影一闪,夏若一颗心简直要从身体里扑通一声跳出来,失声高喝道,“是谁?!”

    过了半晌杳无回应,只余了自己方才的言语在此处无边际的旷林中茫茫似有回声作响,夏若强自忍住自己颤得明显的声调,又壮着胆子试探着问道,“是谁在那处?”

    果真是有人。

    他自一棵树后走出,着了一件雪白的长袍,滚着金线织就的四爪蟒边,天气虽凉,却也改不了爱拿他惯带着的玉骨折扇的性子,摇着笑盈盈地走出来,“妹妹,王兄来瞧你过得是否安好呢。”

    夏若连往后直退几步,惊声道,“你、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处?”

    他刷地一收折扇,惊得树上孤鸟桀桀怪叫着飞远,“莫要怕,既是让你与他一齐回去,我便不会再带你走了。”

    夏若却完全不能心安半分,硬梆梆地脱口道,“那如何要跟着我们至此?!”

    翰深之碧色的瞳眸于夜色中隐隐有些微光,似看透了她心中所想,“王兄知你只属意于他,可总得,”他安慰着轻笑了声,想要让她有些许宽心,“可总得看他对你到底如何罢。”

    他似有些无奈将手微微一摊,用折扇轻抵了额头摇首叹道,“往后也是要用得着北狄公主的身份的,迟说早说,也不过如斯。”

    夏若却急着一声打断他的话,“莫要胡言乱语!”

    翰深之诧异她反应如此激烈,“咦”了道,“怎的,你还待瞒他一世不成?白术我已送她回了上京,想必她至上京之日,便是你身份明于天下之时了。”

    夏若气急攻心,蓦地吼道,“谁许你如此自作主张了!”

    “现下还不知你生父是谁,自然得需一枚棋子来推波助澜,”他眸色光华缓缓流转,带了些许蛊惑,“难道你竟不想知晓么?早些与他相认,尽享家人团聚之乐,这是王兄与母后尽皆欲力促之事呀。”

    夏若一股气哽住咽喉,只觉要发狂了,“这些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若是想早日与我相认,她当年为何要弃我!”

    长年不得知生身父母是谁的委屈几欲摧毁掉她的心神,夏若几乎是悲鸣着吼出声来,“借口!现下觉得我与大庆朝的皇子走得近了,便想着与我相认了,是也不是?”她走近几步逼问着,“若我依旧是个草芥平民呢?!你们还会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与家人的团聚之乐么!”

    翰深之微微愣住,转而又柔声道,“妹妹可不是想多了,母后到现下都未知此事,不过是王兄愚钝,私以为这样会好些”

    “说来还是不敢让她知晓对罢!”夏若瞪大了双眸,心头似有把炽火灼得快要焚起来,“那个软弱又自私的女子!在王廷这个能吃人的地方活到现在也实属不易罢,她是不是自那时起便以为我死了?我倒真想瞧着,我好端端地站到她面前,她会不会惊得瞎了眼!”

第九章 与卿求娶 意() 
“啪”的一声止住了夏若还未说完的话,那个巴掌,翰深之也诧异自己一时会失手打向她,再看夏若时,她似快要崩溃,双眼神色都已将近涣散,大片的水雾于她眸子里凝结成水滴啪嗒一声又一声地摔落下来,翰深之忙与她擦道,“妹妹,她她的确未能尽好人母之职,只是,她也是有苦衷的”

    夏若蓦地抬头,眸中烈焰几欲焚得他溃不成军,他垂首不敢再看,“我会尽快查明前因后果,与妹妹做出交待”话忽然生硬地停住,又压低声气道,“有人寻过来了,妹妹且好生保重着,王兄定不会辜负于你。”

    说毕人影隐进夜色之间,夏若擦了泪等着背后的脚步声,轻重缓急拿捏着极准的步子渐渐行来,离得不远处终是停住不动,她敛了面上神色慢慢转过身去,林嗣墨正提着一盏灯站在那里,腕上搭着件大氅,是平日里她喜欢的素华绢领子,神色怔忡间似伤带戚,印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悯意味。

    “起风了,回罢。”

    夏若忍住泪,逆风朝他回望过去,他一如过往的坚毅侧脸在年华里流转生光,“原不曾想到,阿若竟是”

    他似有些怔然,缓缓叹气地走近,“进屋说话罢,此处之地阴寒,你受不住。”

    他扶了她的腕,正欲往回走,夏若却突兀地越过他去,抢了他手中依旧提着的莲花灯笼,猛地反身抱住了,扑进他怀里哭得悲怆,“你定是不想再理会我了”她的泪氤氲濡湿了他的衣衫大片,“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明日便会送我回北狄,或者”

    她哭个不歇,滑进鬓角的泪不知怎的又顺着脸颊回落过来,染得方才被翰深之误打的伤痕隐隐作痛,不敢再往下想,夏若只是牢牢地揪着他的袖摆,泪眼朦胧处闭了眼,旁边空地上似有光亮如夏日萤火般扑飞起来,再看去,原是被弃置一边的灯笼燃尽了。

    林嗣墨一言不发地为她披好素华绢领子的大氅,拿着帕子细细地将她颊上的泪拭干,见她迈不动步子,索性一把将她抱起往回走,彼时林间的落花谢了一地,他便于这花海中温言道,“你总是爱多想了些,我何曾说过要让你去北狄,纵是你为他国公主,我便是抢,也要将你抢过来。”

    夏若顿住哭声,过了一瞬,却又哭得比方才更大声了。

    林花匆匆谢,佳人可曾往,潇湘处歇。

    那一季的风雨烟火,即便在夏若以后年华消逝的岁月中,还依旧记得清晰,纵使身边人不在,念想犹存。

    到时夏若已累得睡了过去,林嗣墨微叹了气,叫来侍女为她洗漱,她迷糊中也不忘紧紧抓着他,即便是是褪去外面衣衫时,也是不罢休地牢牢牵着他衣袖。

    抽泣间断中,眉头也随着耸动,似只奶猫崽子,逗得人心头阵阵发痒。

    更漏声响着,林嗣墨瞧去,已接近午夜时分,不得已只得和衣躺下,与夏若隔着远些闭了眼,许是真累了,甫一阖眼,便是沉沉睡意如困兽袭来,意识模糊。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身边有窸窣声响,林嗣墨掀开眼帘看去,夏若正一脸不自然地望向这边,惹得自己也微灼了脸。

    她慌忙拉了锦被兜头盖得严严实实,末了又不放心,偷偷露出杏眼来朝这边瞄了下,林嗣墨只觉好玩,故意轻咳了声,“昨儿夜里倒不觉得害羞,怎的现在事都成了还这般。”

    “什么?”夏若霍地一掀被子,声音高得连外头的侍女身形都顿了顿,“什么、什么事、都成、成了?”

    话已说完,又发现自己身上该少的一样未少,林嗣墨连寝衣都未换,穿的是白日里的衣物,愣了半刻又见他一脸快撑不住要笑的神情,不禁扑过去狠狠掐了他,“没羞没臊的,什么话不好说,偏偏拿这个来吓人”

    林嗣墨一把便将她手制住,翻身抱住了她,默然许久又低低地唤了声,“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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