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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忽的跳了出来,站在灰衣人面前,并看了看四周的情景嘴角冰冷,对着少年人疲倦地说道:“他们这是第三十二批了吧?”少年人点了点头。
第2章 难度万水 何曾青山浸容颜()
灰衣人老大一听这话心里莫名一慌。
但顾不上了,也管不着他是什么人,更不管要他性命的是什么来头,只凭前面曾有三十一批人,层层拦截还安然逃脱,只能说眼前的年青人点子硬太扎手,所以嘴里打个呼哨挥着鬼头大刀,就向年青人当面劈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青年侧身一退一让,堪堪避过凶险的一刀后冷笑地哼了一声,还是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地,观察起眼前的灰衣人和包围马车的其它人,如同看着一堆死人。
灰衣人的大刀长四尺,刀柄刀身都各铸有魔鬼的图案。刚才一招势大力沉才的力劈华山让这青年人跳开后又变劈为削向年青人的腰际扫去。
这青年一看自己避无可避,再退就会退到车厢,容易让这大刀扫到车厢伤着车内的人。只得脚尖轻点纵起一丈高来,同时右手伸进后颈从后背,抽出一把剑就势向灰衣人头上劈去。
灰衣人没想到这年青人一跳就是一丈高,也吓了一跳忙往后退,又看这青年从空中往自己扑来,同时一道灰扑的光芒,向自己脸上奔来忙把大刀一横双手托举,一招霸王扛鼎借此挡住那道剑光。
那青年嘴角嘲笑顿起,不管不顾劈将下来,那短剑突然发出一阵三尺光芒,就向灰衣人的脑袋压去。只听呯地一声响,那灰衣人的长刀从中断成二截,其中一半刀锋从左手上震掉在地还弹跳几下,发出几声呯乓声才安静下来。
那灰衣老大睁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青年,嘴里喊道:“不可能,你怎么”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软软地跪倒那青年面前,嘴里吃吃地说不出话来,整个脸狰狞扭曲的样子,同时右手的残刀,掉砸在地上又发出几声呯乓声才静了,整个人也跟着扑倒在地。
还有七八个正在向马车杀来,这青年挥剑扫翻当面之敌人又向马车后面跳过去。
其它六个正在围住那个少年,但只有赵牛儿舞着大刀攻向他,其它五个因赵牛儿说了不能伤害他,还要抓回去好好受用一番,所以齐齐手提大刀死死地包围着,不让跑了站在一旁看热闹。
但这少年手底不弱,虽赤手空拳与赵牛儿对打不落下风。几人都以为灰衣人老大出手必定手到擒来,没想到老大刚过二招就倒地不起,也是吓着一跳顿时慌了起来。
那青年显然不会放过他们几个,对那少年喊到:“别磨蹭了,我们还要赶路。”那少年得到命令手底里变得怪异起来,两只手掌似发出一种玄妙的力量来,把这当面六人团团吸住逃脱不得。
特别是刚还要把这少年带回去享受的瘦高汉子赵牛儿首当其冲,让少年怪异的手法一吸,自己手中的大刀就偏往一边,刺入自己的一个同伴胸膛里,那同伴至死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死在他手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倒了下去。
赵牛儿吓了一跳,正想问这是怎么了,突然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巨痛,低头看了一眼也是赫然不解,自己居然让同伴一刀插入胸膛鲜血狂喷。
这时旁边也传来几声惨叫,这更引起了被少年怪异的力量包着,动弹不得的四人害怕起来,但想跑也跑不了,让这少年手里发出来的神秘吸力紧紧包围着而挣扎不脱。
只见这少年双手向外一推又向怀里一收,四个人就呯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一起。这少年还不放手又是一推一吸,这四人再次撞在一起后分开,同时右手的鬼刀让无形的力量牵引,举起来对准自己的同伴冲了过去,这四人吓惨了如遇鬼样嘴里大叫到:“不要,不要,我不想死,啊”
晚了,只见四人手中的长刀都找准了目标,用自己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插进同伴胸口,同时同伴的大刀也刺进了自己胸膛,只听四人倒地的声音传来。
场地终于净了,少年人赶紧回到马车前,站在年青人的身边四周一扫,才发现这年青人已把其他七八人全给杀了,七倒八歪的倒在地上。少年人对着青年人道:“师父,看来我们又让人发现了踪迹,我们又得改换一条路走了。”
那青年点了点头嗯了一下说道:“我看我们往西走吧,我们得绕一个弯才行。不然他们受不了。”说完转身扯开厢帘从里面抱出来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又对里面说道:“快下来吧,我们得走路了。”
转身就向山岗前面西侧走去。这时从马车里又跳出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和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子,跟着前面的年青人追了过去。那个十六岁的少年跑到老马夫那里看了一眼,又摸了摸脖子,皱了下眉头嘴里哎了一声,也跑将起来向前追去。
这一行人一个青年二个少年二个少女,行动诡异举止反常向官道的右侧西方走去。并由这稍大的少年前头带路侦察情况,青年抱着十岁的小女孩快速跟上,而另一个少女手拉着那个,最小的男孩跟在青年身后默默无语的走着。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逃命一样荒不择路到处乱窜乱钻,又似这场面是经常遇到已习以为常了。
他们不是说已遇到三十二批人的追杀吗?那以前的三十一次追杀又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要追杀他们呢?他们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哦,这可是比天还大的仇恨啊?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能耐,居然找了三十多拔刺客,来取他们五人的性命?真叫人不解啊。
这五人还专走偏僻无人的小道,离得官道更是远远的,似官道前面还有人正等着他们。不时又转身往回走从另一条羊肠小道越过。五人不知又淌过了几条小河,穿过几个村子,直到又傍一个小村子掠过后进入一个小树林里面这才歇脚。
小女孩很安静也不说话,坐在一截断树上看着眼着的青年人,眼神充满依赖和害怕。但那个小男孩虽小却脸的仇恨与刚毅,脚下应走痛了都打出血泡了,眼睛里满是泪水仍咬着牙,任由这少女把血泡挑破流出里面的黑血吭都不吭下。
这青年看着眼着的四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最大的少年道:“唐煜,你去外面警戒,不要让仇人跟上来了,要小心点机灵点,别向上次一样,让人都摸到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
这叫唐煜的脸皮很薄红了红说道:“是,师父,我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说完就走到小林子边沿注意观察起来。
这青年转身对着那个小男孩道:“袁珏,怎么样没事吧?还受得了吗?”这叫袁珏的点了点头道:“师父,我受得住,我还能坚持。”这青年点了点头到:“嗯,那就好,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得告诉我,千万不能藏着,明白了吗?”
“是,师父,我记着了。”那青年又走到最小的女孩身边抱起说道:“小袁瑜,别怕,有师父在呢。放心有师父在任何人也不能伤害你的!”这叫袁瑜的小声嗯了一声小手拢抱着脖子靠在这青年怀里。
这青年是谁呢?哦,原来是他啊,他不是在山东崂山抄书写字扫地教徒弟吗?怎么他会在这里呢?怎么又收了袁瑜袁珏为徒弟呢?此事说来话长,这里就先不要讲了。不过他现在叫李正。李是桃李满天下的李,正是正月里来正月正的正。
李正接着对另一个少女说:“唐萱,你呢没事吧?”唐萱摇了摇头到:“师父,我没事。”李正嗯道:“有事就说,有什么都要告诉师父,天塌下来由我顶着。”
唐萱点了点头有点忧愁到:“师父,为什么为会有这么多人追杀我们啊?我们有这么多仇家吗?”
李正呵呵一笑道:“仇家当然多了,俗话说铲草除根、除恶务净。这朝廷官府的、白莲教的还有其它一些人,哪个不想取我等的性命啊,哪个不想把我们都杀了才得安心啊?可惜啊,我的命岂是这样好取的?放心好了,这一路都杀了几百人了,以前杀得更多,再来几百人我也不怕。”
话虽如此,李正自己心里没底啊,这仇家是越来越多了,刺客也是越来越多起来。从去年十月自龙潭虎穴般的山东,闯出来也不知杀了好多追杀自己的人,还有一些妖法高手,让自己真是接连不暇、疲于应付。
也不知下面的敌人又是谁呢?光是一些土匪山贼倒也不怕,就怕来些妖法高手啊,自己在崂山抄书练字有近二年了,剑法也更是精进一层,自己倒是不怕,但身边的两个小家伙还不行啊都太小了。
自己也传了他们跟唐煜唐萱一样的道法修炼法门,可是这一路逃命,不知翻过了多少座山,涉过了多少条河,早已是满面尘鬓、浑身风霜,根本就没机会修炼。
他俩也不像唐煜唐萱能辟谷几天不吃饭,更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有没有修炼道家心法的资质。哎!李正也是心里没底也是沉重不已。
这远去广东还得走好长的路要走,至少也是几千里路,更不知前面还有什么陷阱与敌人正张网以待呢?不知道两个小家伙还能不能坚持下去啊?今天晚上又得在这荒山野岭,渡一晚上了。
第二天一早五人又出发了,还得继续赶路。还是由唐煜在前面带路,自己在后面抱着袁瑜跟着,唐萱拉着唐珏向南方走去。
这越往南走,市井越是繁华起来,加上又是春天,路上行人和踏春的就更多了。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一些小童迫不急待地开始放着纸鸢,这春水迢迢惹人陶醉,青山隐隐让人心旷。
如此良辰美景,也挡不住李正等人的匆忙而过,不时变换行头隐藏身份。还得找个安全地方停留下来休整补充体力,南下行程就更缓慢和紧迫。
第3章 人心险 忠义难泯是世情()
此时已是暮春时节,江北遍地油菜花盛开。金黄黄灿烂烂煞是好看,蜜蜂正辛勤劳作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