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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东伯侯乃召集群臣议事。所谓主明则臣贤,虽然殷甲离开几欲一载,然封地内之事井井有条,并无半点疏漏。便是那两百诸侯与化外蛮邦之国,也尽都安稳的很,不曾起波澜。
谈完了政务,殷甲不免与群臣闲谈一番,乃就问商都城最近可否有新异之事。
上大夫闻龚乃出列奏道:“君侯,商都最近倒是出了两则异事。一乃是城东【闻见寺】最近来一高僧说法,城中百姓往听其教化,多有皈依的。”
闻及这寺庙和尚之事,东伯侯殷甲立时便冷下了脸。这次郢都之行几乎丢了性命,罪魁祸首便是那妖僧引起。本就对这释门不甚喜欢,加之这番磨难更是深恶痛绝。不免有了恶佛驱佛之意!
暂且按捺,乃又问闻龚道:“那第二则异事又是什么?”
那闻龚便满面喜色奏道:“这第二件事最是神异,城南大善人魏老之孩儿魏且居三岁生日,摆酒庆贺,居然有仙人驾临。那仙人赐了孩童一枚金丹,保其身康体健,且留下四句箴言【手握枢纽,脚踏北斗,在文为相,在武封侯】。言讫便驾云而去,城南百姓俱都亲眼所见也。”
殷甲不禁心中一动,问:“哦?那仙人是何样貌,可有留下名号?”
闻龚摇首道:“仙人如神龙,飘忽而去不曾留下分毫痕迹。”见殷甲叹息不已,上大夫闻龚乃又笑言:“不过那仙人曾经说道,待那魏老之孩儿魏且居长成,便即让他来为君侯效力,未来必然封侯拜相大富大贵至极也。”
东伯侯殷甲忙笑道:“哈哈,那魏且居若是来吾这侯府效力,吾自当重用。然若要封侯拜相却于我这里得不到,须得去往郢都方可,那仙人说笑了。”话虽如此说,然殷甲不自禁又想起苍龙岭上那龙气入体的故事,不免有了几分揣揣,是故借干笑掩饰。
群臣也是不以为意,笑过便算。殷甲乃转移话头,重又提起那闻见寺高僧的事。便问:“那所谓高僧是何来头?于闻见寺有何言行?”
这一殿群臣尽都是信道之人,对那释门并不喜欢,上大夫闻龚也是如此。闻言乃回道:“君侯,那高僧法号【见性】,业已古稀之龄。乃是不辞劳苦从三千里外小诸侯高唐州而来,说起来也是君侯治下之民。”
殷甲便长身而起笑道:“恰好闲来无事,如此我等便去探访一番如何?也讨教一番到底是如何的高明佛法。”众臣自然无有不尊。
只在商都城内,是故东伯侯并未乘车,乃易装便服,与数位大臣步行而去,护卫自然暗中保护。
一路悠然行之,不觉已是来到东城。只见一座金碧辉煌之大寺院外人潮汹涌,且周围亦不断有人赶至,倒是极为的热闹。东伯侯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匾额,上书【闻见寺】三个大字。不免冷笑一声道:“闻见寺,好大气派。”便随人潮入了寺内,护卫及大臣们急忙跟上一同进去。
恰逢今日乃是那见性大和尚讲经布坛,是故愚夫愚妇三乡四老尽都赶来与闻真经。东伯侯于台下见一花白胡须老和尚端坐高台,正说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只把一众俗人唬的如痴如醉,纷纷双手合十诵念佛号不已。
殷甲心中更是不悦,愈发痛恨这等图逞口舌之徒。
当见性说法完毕,最后乃言道:“如是我闻,世尊解经释疑故,左右比丘众尽皆欢喜赞叹,合十皈依。有【摩罗萨柯长者】乃发大宏愿:愿为世尊塑丈六金身,以供众生瞻仰皈依。世尊仰天长叹乃道:吾本无意俗尘,然为使众生解脱故,则当允长者之请。是故便允了长者之宏愿。若此丈六金身成,则西方众生万世永沐佛光,不堕轮回也。”
众信者纷纷赞叹不已,便有那愚夫高呼:“那西方众生可为佛祖塑金身,继而以脱轮回之外,为何我等就塑不得乎?”左右之人纷纷附和,一时间群情涌动,大有立时便塑造一座佛祖金身之势。
东伯侯殷甲原本就心中不悦,见此更是勃然大怒。焰腾腾按捺不住怒火,乃大喝道:“无知愚夫,缘何听此胡言乱语耳?”其声如雷,震彻全场,以至陡然静寂,落针可闻。
便有百姓认出了东伯侯,慌忙跪倒在地,瑟瑟不敢言。继而寺内所有人等都是跪倒在地,呼道:“见过君侯。”只有那见性等一众佛徒尴尬的站立在侧,不知所措。
东伯侯冷声喝道:“汝等为求行善,乃不辞劳苦来此听经拜佛,孤甚悦。然若耽搁生计,荒疏劳作,只为听这三五胡言,那便是本末倒置,糊涂也!孤且问汝等……汝等一年劳苦除却衣食住行,又能所剩几许银钱?若待尽数捐之寺庙,只为塑造无用之佛祖金身,又所为的何来?”
见性高僧听东伯侯言语多有侮及佛祖,不免乃辩解道:“君侯此言差矣,塑造佛祖丈六金身乃是大功德之事。当金身铸成之时,则顶礼拜之能消灾解额不入轮回,此大善之行也,又怎会说无用?”
东伯侯哂笑问道:“大和尚乃是有道高僧,那孤且问一问你,顶礼拜佛可否顶的了五谷食粮?可否顶的了棉帛丝麻?可否顶的了砖瓦房屋?”
见性避而不答,乃狡辩道:“此非一论耳,凡俗自有凡俗事,我佛乃拯救人魂,使其不堕轮回超脱西天极乐,乃演的是未来之大福也。”
东伯侯便立刻冷笑道:“妙哉,若如此说来,只要捐钱修筑丈六金身便可拜之不堕轮回。那我等是否便不必再做善事,每日间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坑蒙拐骗,**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然待要将死之时,便捐钱塑一尊佛祖法身就是了,总而是有佛祖庇佑坠不了地狱里去的,是么?哈哈哈,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见性高僧待要辩驳,东伯侯却猛然间暴喝道:“汝等佛门之徒不过图逞口舌耳,整日介不事劳作游手好闲,于我这商都城中不起半分益处,反而撺掇百姓枉费银钱去塑那无用泥塑木雕,真个当吾不在乎?咄,吾今日乃召布东伯候君令‘殷商境内,从此不留释门之徒,限十日内尽数离境。若乃吾殷商子民者,责令其立刻还俗,否则一旦拿获,重惩不贷’。凡境内一应寺庙,尽数充作敬善堂,以收容鳏寡孤独者,一应佛门侵吞之田产财货尽数收缴之。”
此昭告发出,随殷甲而来的那上大夫闻龚等诸位大臣忙高声凛遵,便匆匆去草拟布告去也。而东伯侯久有威严,是故百姓具各惶恐俯伏于地,不敢轻动。
那见性高僧变了脸色,乃高呼:“君侯如此倒行逆施,须知善恶有报,祸福自招。若果佛祖降罪,那时悔之不及也!”
东伯侯殷甲仰头长笑,大喝道:“若依了你那佛祖之意,孤早已魂飞魄散多时也!然吾信崇的乃是道家三清,身后事须还归不得他拘管。见性大和尚还是早些离开商都,回你高唐州的为好。”说罢飘然而去。
东伯侯驱佛之昭告迅速颁布往殷商各地!在这殷商封邑中,大多百姓信奉的乃是道教,对光头和尚并不接受,是故都是抱持嬉闹观望之心,并无多大波澜。便有那数十座的寺庙也都去了庙号,改作了敬善堂。和尚尽数还俗或驱逐离境。仅仅数月过后,阖殷商境内竟然无一个释门中人,真个好清闲世界也!
东伯侯这番举止,终究是惊动了佛门一尊大能。不免动了无名之火,便待要行雷霆之怒以惩之!然且待日后再说!
第八章 金乌山立足()
话说申公豹于那商都城魏大善人家中,见过药伯所投生之孩儿魏且居。赐了一颗金丹,又心血来潮说了四句歇语,便偕本初信蕊二童子驾云雾回转了李家镇。
自觅得仙府以来便诸般杂事纠结,匆匆数载不得空闲。现如今终于有暇,申公豹便打算择吉日开洞府,广邀道友来聚,庶几也算是道成有基,否则终究如那浮萍,飘零无根也!
若待开府,则这俗事还需先要办妥。是故申公豹回了李家镇,便即与那乡老李老丈晤面。乃开口笑言道:“贫道有一事相求,还望老丈予以成全,则不胜感激也。”
李老丈知道申公豹乃是真正的仙人,忙回道:“仙长折煞小老儿也,但请言之,小老儿必定无有不从。”
申公豹便说道:“贫道乃欲向老丈买下那金乌山方圆百里之土地,以为开辟洞府久居之地,不知老丈可否与之?贫道当以金钱补偿。”
李老丈闻及乃是这件事,忙笑道:“仙长恁地玩笑也?尊下愿来我李家镇开辟洞府,那老鸹儿山(即金乌山)送与您便是,又说什么钱财之物?且不说他,且不说他。”
申公豹便笑道:“老丈切勿如此,吾等出家之炼气士,最是不愿有牵挂关碍。若您将那金乌山赠予贫道,那岂不是让吾欠下一份情?则日后修持元神不免留有纠葛,乃是大忌讳也。还请老丈勿要推辞,这金钱等物于我辈出家人实乃如土砾瓦石也,切切不必在意。”
见申公豹言辞意切,李老丈也知道仙人点石成金如等闲,是真的不在意。方乃叹声道:“如此那小老儿便依了仙长!这老鸹儿山……哦,是金乌山,方圆百里便卖与您。”言毕乃告一声罪,去往内室,不一会手捧一木盒走出。
将那木盒打开,取出一份山林田契递与申公豹,李老丈说道:“这便是那金乌山之田契,仙长收好。”申公豹再三谢了,乃接过山林田契,就此金乌山便是他无咎真人的道场了!
左右看了看老丈房间,忽而见一厢壁上供奉着财神爷,也即龙虎玄坛赵公明元帅是也。申公豹便笑了笑对那财神塑像道:“且借道兄些许黄白之物,日后当奉酒谢之。”便以手覆财神像坐下聚宝盆,,轻轻一挥,只见李老丈这室内顿时多处了一箱明晃晃金灿灿的元宝,与及一箱各色翠玉玛瑙珠宝之属。这便是申公豹购山之钱资也!
李老丈惶恐不已,连连摆手道:“多了多了,太多了!仙长使不得,只留三五元宝便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