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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偏将劝慰辛勉:“将军不必着恼,虎超儿野性未驯,虽然无礼却也并非本心,何必与一粗鲁之人见识。”
辛勉苦笑摇头:“吾怎不知他的秉性?此番之所以喝怒,不过是要震慑于他,以免他受不得南伯侯激将,擅自出阵。若是有个闪失,岂不令老太公伤感?”
说话间,帐外闯入一士卒,惶然禀告:“将军,不好,虎超儿率本部三百私兵开了营门,去与南伯贼军厮杀去了。”
辛勉大惊,急道:“这夯货恁地不训?”忙吩咐众将提点兵马出营援救。又虑及昨日那野人邪术厉害,黑烟迷人。便多带一队强弩手,叮嘱诸将:“切勿与其斗阵,若见了那邪蛮妖人,只漫天放弩箭攒刺便是。”
话说虎超儿气咻咻出了帅帐,又听营寨外巫罗巫谢两大巫肆意谩骂,真是按捺不住,索性提了本部三百私兵,强开了寨门,直向巫罗巫谢杀去。
巫罗巫谢正自谩骂的索然无味,忽然见殷商营中冲出了一员将,不禁相视而笑:“哈哈,送命的来也!”便步行迎了上去!
却说这虎超儿自幼被猛虎哺养,虽然驽钝,然脾性却有野气,最耐烦不得两军厮杀之前,还要大言炎炎一番。是故他迎着巫谢巫罗而来,也不答话,挺着百二十斤浑铁枪便刺,向身后三百私兵发一声喊,一窝蜂的将巫谢巫罗围了个水泄不通,刀兵齐齐砍了过去。
谁曾料想眼前这个粗鲁夯货不按常理接战,巫谢巫罗又是大意非常,身旁也没半个辅兵,措手不及之下,巫术来不及施展,巫谢被虎超儿浑铁枪将左臂刺穿,大叫一声忙化黑雾逃走。巫罗见不是头,也化黑烟随之而去。
虎超儿挥了挥浑铁枪,哈哈大笑:“两个老货逃的到快,下次仔细身上皮肉都留下吧!”不免得意洋洋率兵回营。他虽然憨,却不傻,自然不会以三百私兵去冲南伯侯数万人精锐大军。
辛勉率兵赶到,虎超儿对其大笑言道:“兀那两个邪蛮忒也无能,被吾浑铁枪刺伤一个,两人都逃命走也!”
辛勉冷声吩咐:“左右,与我拿下!”便有帐前军士下了虎超儿的浑铁枪,将其捆缚住,其三百私兵不敢有丝毫异动。虎超儿兀自哇哇大叫:“吾得何罪?”
“汝不尊将令,擅自出兵,且押回营中鞭八十,押赴回商都城,待禀过君侯,再杀之以儆效尤!”
左右将领还待要劝,见辛勉面色阴沉显是动了真火,便都敛嘴不言,只暗中祈告伯候殷甲快来,否则虎超儿不免性命堪虞!
……………………
南伯侯梁繇远远见巫谢巫罗狼狈逃奔,心里暗暗不悦,见两柱黑烟在马前化出身形,正是他两人,淡然询问:“两位这却是何故?”
二人羞恼不已,面皮发紫,巫谢恨声道:“我二人大意轻敌而已,他虽然伤我,却不是大碍,到让吾无所顾忌了。”自怀中摸出一巴掌大之蝎子,生吞入腹,黑气涌动,须弥左臂创伤痊愈。回顾巫罗道:“我二人且发一场毒瘟,让他数万大军一朝尽墨。”
巫罗自然无有不可,二人乃对梁繇说道:“君侯要破殷商大军,须助我二人行事。”
梁繇半信半疑,略一思忖便即应允,吩咐左右:“一切悉遂两位巫老吩咐,不得懈怠。”众军唯唯听命。
巫谢就吩咐军士筑一坛,长三丈九尺,宽六丈三寸,高尽一人,立一十八根石柱,上悬黑旗,绘狰狞恶兽毒物其上。不数日乃成,巫谢巫罗书画符箓张贴,便待月末之夜登坛做法。只见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仿佛有黑雾自天而降。
梁繇率大军远远的观看,见这等邪异,不免暗暗思忖:此二人非善类,此次与殷商之战,稍报得仇怨便即罢战,远远的打发了他们吧!
看官:梁繇虽然暗生悔意,不该招惹这等邪士,然却为时已晚,终究逃不过冥冥天命,此是后话,暂不提他!
话说巫谢巫罗作妖法施巫术,就见有黑雾自天而降,于那黑雾中隐隐落下一妖物。那妖物身长三丈,四目生于前后,有五只手,遍体如癣癞,嘴中垂涎落地,恶臭扑鼻。目露昏黄之光,恶对双巫无声而吼!
巫罗做法护持,巫谢祝祷以巫瘟之术,言道:“五方瘟鬼,劳动大驾,今有万千生灵血食飨尔,尔其便宜享之!”便手挥巫杖,望东南而指。
那妖物看向东南殷商军寨,目中黄光大盛。卷起一阵黑烟起在半空,俯望大营数万精壮军士,不免大喜,五只狰狞鬼爪挥舞,卷起黑烟,张口向大营喷吐瘟毒。
只半盏茶光景,后方巫罗忽然对巫谢叫道:“此番瘟毒就够了,速速遣了瘟鬼,否则难免反噬己身。”
巫谢忙念【遣瘟鬼咒】,巫罗便纷纷将祭坛上石柱打碎,半空那瘟鬼正自肆意喷洒瘟毒,不意身后变起,漫天黑雾渐渐消散,身不由己被卷走归回原位。临了恶怒不已,向南伯大军方向喷吐了一口瘟毒,比之害殷商军之瘟疫尤要恶毒十分!
待漫天黑雾消洱,巫谢巫罗相视,摸一把额头冷汗,暗道好险!此五方瘟鬼最是恶毒,乃是东方炎景耀明天某处恶地最毒之妖,若非有陆压真人传授之【役使瘟鬼法】,九天巫轻易不敢招惹!
异象散去,忽而惨呼声大作!就听这凄厉之声非但自殷商大寨中传来,便是身后南伯侯军营中也是愁云惨雾一片!
且待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章 瘟毒横行 殷甲祈罪祭天()
话说巫谢巫罗心生恶念,建祭坛,施展【役使瘟鬼法】,引炎景耀明天之五方瘟鬼下界,喷吐毒瘟来害殷商大军。不料这瘟鬼最是凶恶,临了反噬,将南伯侯大军也吐了一场瘟毒。只霎时间,殷商军寨与南伯侯营中尽都被瘟疫肆虐,遍地哀嚎!
众军将士无论为帅为将者,亦或是士卒小吏,尽都浑身遍生癞癣,面色青紫,身躯沉重若巨石,痛疼欲死。随军医者束手无策,只堪堪待死!
南伯侯病卧军帐中,连呼二巫,却不见巫谢巫罗踪影,想来早已逃之大吉,不免悔恨无极。悲愤之下,严令紧闭营寨,为免瘟疫播散,戒令任何人等不得擅离,否则判死,株连其族。
却说殷商军帐中亦是这般光景,便如辛勉将军也自重病不起。昔日伯候殷甲曾赐予无咎真人所炼灵药一枚,辛勉服之,稍解瘟毒之厄,然毒性太恶,终究无法痊愈。步出营帐,便见阖营数万军士竟无一人站立,浑身癞癣如同恶鬼,令人惊怖,胆战心惊。
忽而想到伯候殷甲率援军即将抵达,而这瘟毒却是万万不能散播出去,以免害了伯候与亿兆百姓。忽而想到虎超儿被押解回商都城,恰好免除这一场大难,此时想必他们尚在半途,还能追及。辛勉除了身上铠甲,只着布衣,也顾不得这座恶鬼般的死营,追赶虎超儿离去。
虎超儿身上有鞭伤,走不快,辛勉行不数个时辰,果然追上。遥遥的大喊:“虎超儿将军慢行……!”
押解军士慌忙停步,便有小校欲要上前行礼,辛勉远远地制止,喝道:“营中瘟疫肆虐,吾离死不远矣,切勿靠近,以免波及。”乃高声对虎超儿道:“君侯正率援军驰来,虎将军速速赶去通报伯候,切勿靠近大军营帐。此处已成鬼蜮,瘟毒太恶,虽三五载亦不可抵临。望将军代我回禀君侯,辛勉与众将士先走一步,不能为君尽忠,恕罪。”
言毕不禁哽咽,掩着遍布癞癣的狰狞面目,回身而归。
虎超儿与数军士大悲,虎目含泪嚎啕大哭,回身便去迎伯候援军。半日后果然见殷商援军至,东伯候殷甲病体稍安,乃率军亲临。虎超儿迎上去哭倒在地:“君侯,大事不好……。”
殷甲正为如何与梁繇分剖释衍而烦恼,见虎超儿这般光景,愕然道:“超儿缘何如此?汝不在军中效力,来这作甚?”
虎超儿便哽咽道出营中大难,殷甲惊骇欲绝,顿首痛极。忽而想起前次征讨蜮射国,也是被蛮夷施毒作害,但无咎老师从丰沮玉山寻得了【艾蒿】,解了那疫毒,从而顺利平定叛乱。暗忖何不用艾蒿来解大营之瘟毒?
殷甲昔日将艾蒿携带回来,曾命人遍植殷商诸地,此艾蒿极旺,早已兴盛,便命人采割。殷甲不顾诸将劝阻,命援军停驻,自己只带了数百敢死之士,携带艾蒿赶去大营中。
彼时大营已然静寂若死,中瘟毒之兵卒初时尚能嚎,如今已然气息奄奄,只剩半口气了。阖营数万人横躺,其状震怖可惧。来至帅帐中,只见辛勉将军端坐将位,左右偏将亦是屈膝跪坐于地,然尽都垂死,昏迷不知所以也!
殷甲哀痛不已,忙命军士于营中焚烧艾蒿驱毒,并用大锅烧水煮艾蒿,为诸军士分饮之。他更是亲为诸位将军喂食【艾蒿汤】。
所幸艾蒿在凡界生长不久,灵性未祛,能稍解瘟毒,饮了艾蒿汤的军士渐渐复苏,得知君侯亲来解救,阖营感激痛哭。
殷甲又将身上所携老师所赐丹药,尽都取出,化入水中分大军服食。众军士方始逐渐痊愈,然遍体癞癣却不曾消退,众军直如鬼蜮魍魉,令人暗伤。
于营中,殷甲询问始末,辛勉一一道出。东伯侯沉吟良久,暗忖此瘟疫必然乃是那两个蛮族邪士所为,暗恼南伯侯狠毒,乃道:“且出营,吾与南伯侯晤面一会。”
殷商大营便派兵而出,来至南伯城下,不料此地亦是静寂无声,没半个士卒守御,仿佛整座城都成了死地。派胆大的士兵缒城而入,不许久士兵回报:“城中亦是瘟疫横行,已然死伤大半矣。”
殷甲叹息:“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机关算尽,反害了己身。”心生慈悲,便让人入城开了城门,依然焚烧艾蒿,熬煮艾蒿汤,为南伯侯众军解毒瘟。
一番忙碌之下,虽然救治活了大半,然这城中百姓加之军兵,依然死殁了近十万之众。南伯侯梁繇活过来,闻之此事,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