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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辛苦了。”看着儿子颓废的样子,华大人心疼,都是自己太耿直了,不愿意与那些人为伍,那些人就陷害自己。
华大人仍然记得自己考上举人的时候,励志要做一名为百姓做主的好官。后来他当了县令,当了知府,他在百姓眼里也许是好官,在一些当官的人眼里是傻瓜。
他为人谨慎,不敢罪别人,慢慢的当上了吏部尚书,越来越多的人找他活动关系,许给自己许多的银子,华大人不为所动,慢慢的他就被京城的官员孤立起来了,这次他们终于找到机会要扳倒自己了,罢了,这吏部尚书谁愿意做,谁做吧,他下半辈子就想过含饴弄孙的生活。
“见父亲安然,孩儿这点辛苦算什么。”华如风不在意道。
“等过了这阵风头,为父就辞官,咱们去北边看看北国的风光光去。”华大人拍着儿子的肩膀欣慰道。
“这主意不错,这些日子你在牢里,我寝食难安,今天一早镇北侯府的大夫人来了,说了些风凉话走了,真真是气死人了。”华夫人想起大夫人那可恶的嘴脸,心中恶心的像吃了苍蝇一样,他们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我有话,咱们内堂说去。”华大人看着华夫人和华如风道。
两位侍卫很识趣,见华大人一家有话要说,主动退到门口守在门旁。
到了内室,华大人严肃的看着华夫人道:“锦儿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
华夫人惊愕的看着华大人道:“她的家人找来了?不应该啊,要来早就来了,何必等到人去了之后呢?”
京城谁不知道华如锦已经死了,他们怎么可能找到华如锦呢,再说唯一代表身份的东西,那块墨玉已经丢了很多年了。
“今天皇上找我谈话,我看见了那块墨玉,跟咱们锦儿的一个样,就是名字不一样,那字是皇上的名讳,哎。”华大人叹息道。
华大人始终不信,他们养在手心里的女儿就是当朝的公主。
华夫人惊得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怎么会呢,她的女儿怎么会是公主呢,她疑惑的看着华大人道:“你说,你能出来是不是和这有关系呢?”
“很有可能。”华如风道,不然别人都还在牢里,为什么单单父亲自己出来了,皇上还派人保护他。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关键是如何洗清我的罪名。”华大人也觉得皇上让自己看玉佩目的,就是确认华如锦的身份。
顿时三人陷入沉思,到底该怎么办呢,是不承认呢,还是承认呢。
不多会儿华清来报,说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太监来了,奉太后口谕,喧华夫人去宫里说说话,吓得华夫人魂不附体了,拉着华大人的手道:“太后肯定会问锦儿的事儿,现在该怎么办?”
华大人思忖道:“照实说吧,有些事,不可能瞒一辈子的。”
“那是我的女儿啊,”华夫人眼中含泪,“太后把锦儿要回去,咱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锦儿了。”
“娘,不会,妹妹从小就懂事孝顺,不会不要您的,您想想啊,妹妹现在有了一个太后亲娘,那以后谁敢欺负他。您不是想要回妹妹的嫁妆吗,现在有人给您出头了。”华如风安慰华夫人道。
华夫人想想觉得对,可是心中不甘,自己的女儿转眼就变成别人的了,不情愿道:“我去换身衣服,进宫面见太后。”
华夫人去皇宫的路上心中忐忑,看着高高的宫墙,心里有些害怕,虽说太后和善可亲,对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太后她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太监领着华夫人一路走到太后的宫殿,太后早已经等着了,见华夫人来了,没有等华夫人行礼,连忙让人赐座。
“谢谢太后娘娘。”华夫人见太后对自己态度温和,一路上的担忧瞬间去了大半。
“你们都下去吧,”太后挥手让所有的宫女太监们都下去,等她们都离开后太后从凤椅上走下来,握着华夫人的手道,“该说谢谢的是哀家,这么多年替哀家照顾哀家的女儿。”
“不敢当太后谢。”华夫人惶恐道。
“当得,怎么当不得,”太后把墨玉递给华夫人,眼中含泪道,“这块玉佩你应该认得,这是哀家的女儿的东西,她满月的时候哀家亲自带在她身上的。”
“认识,怎么不认识,这块玉锦儿从小带在身上,十五六岁的时候丢了。后来锦儿就再也没有提到过这块玉,臣妇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这块玉佩了,不知这玉佩怎么到太后手里?”华夫人怀念的看着手中的玉佩道。
华夫人疑惑不解,这玉佩怎么突然到太后手里,并且太后还知道锦儿是她的亲生骨肉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你告诉哀家这玉佩是哀家的女儿的吗。”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可太后想听华夫人亲口承认。
华夫人见太后眼中蓄了泪水,就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听完华夫人的话太后心中一阵后怕,幸亏华夫人当年经过救了自己的女儿,不然的话,锦儿就成了野兽的食物了。
“你可知锦儿现在在什么地方?京城的人都说她已经葬身火海了,但是哀家不信。”太后严肃的看着华夫人。
“这,”华夫人为难的看着太后,她怕有些人知道华如锦还活着,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最后叹息道,“她在燕山一个叫李家村的地方,如今她与叶凌轩已经和离了。”
“离得好,镇北侯府欺人太甚,哀家的女儿岂能受委屈,哼。”太后生气的看着华夫人,觉得华夫人两口气也是没有魄力的,不然自己的女儿也不用受这些委屈。
“都怪臣妇无能,不能给锦儿讨回公道,就连嫁妆臣妇讨要了三两次,那镇北侯府就是不给。”华夫人趁机说了最近的难处。
“你放心,哀家的女儿断不会受委屈,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太后心知华夫人这是想利用自己讨回嫁妆,她也不恼怒华夫人,华府与镇北侯府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这点事儿就算华夫人不说,太后也断然不会让华如锦的东西便宜了外人。
“谢太后。”华夫人此时觉得华如锦有太后这样的亲娘非常好,以后在大圣朝横着走都可以,就算大夫人和那秦氏见了华如锦也要给华如锦行礼呢,想想这样的场面就觉得非常解气,真想看看她们到时候的表情,一定心不甘情不愿吧。
太后问了许多关于华如锦小时候的事儿,华夫人一一叙述,太后听的非常认真。
华夫人临走的时候太后赏赐了许多东西,布匹收拾,珍贵的古玩,药材等等装了一马车。
华夫人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太后给华如锦的补偿。
太后找华夫人进宫叙话,临走的时候赏赐许多东西,这件事儿很快就在京城传遍了,有些心思的人放弃了不该有的心思。
月朗星稀,京城家家户户的灯火通明,在高处看时如那星星之火,拓跋桀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里的屋顶上,拿着一壶酒慢慢品尝,不知道为什么华如锦那张温柔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福生问她问题时,她仔细耐心的模样触动了拓跋桀的心,慈母应当如此吧,如果福生真的有她那样的母亲应该非常的幸福。
当母亲时慈爱,当妻子的时候也会贤良吧,拓跋桀突然非常鄙视自己,喝几口酒想什么呢,她与自己隔着何止万里之遥啊。
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如何能给她美好的生活呢。
拓跋桀放下手中的酒壶,从怀里抽出一块黑布围在自己的脸上,运用轻功很快消失在夜幕中了。
他沿着熟悉的路再一次来到皇宫,这次他不是来找太后的,他这次要夜探天牢,他听说皇上对这件事非常的重视,所以那帮人被关在天牢里,不知道华大人怎么样了。
既然答应长生帮华如锦救人,他说道就一定做到,不要人没有就出来,出了什么岔子就麻烦了。
拓跋桀翻开屋顶瓦一间一间的找,走的时候往里面放了一把迷药,算着时辰差不多了,拓跋桀才来到天牢,找了很久都没有见华大人的身影,暗道:怎么可能。
拓跋桀用水泼醒了一个牢头,那人见拓跋桀蒙着面,想喊救命,拓跋桀立刻用剑抵住他的脖子道:“不想现在就去地府报道,就告诉我华大人人在哪里?”
“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
“快说。”
“今天有个人想勒死华大人,被皇上遇见了,后来华大人被皇上带走了,再后来的事儿,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大侠饶命啊。”牢头求饶道。
拓跋桀一手劈在牢头的肩膀上,牢头晕了过去。他似乎应该去华府一趟,华大人既然已经出狱了,应该回了华府。
辞官()
拓拔桀飞身去了华府;他见华大人的书房亮着灯;悄悄的沿着屋顶走了过去;走到书房上房;拓拔桀小心蹲下;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爹;您真打算辞官?”华如风不定的问道;他以为父亲只是随口说说。
“父亲从不开玩笑,今天回来你母亲在,我没有说明白;他们想要为父的命啊。”华大人写辞官的折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放下手中的笔道。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华如风担心的问。
“今天在狱中;为父差点被人勒死,如果不是皇上及时救了我;你们现在见到的就是为父的尸体了。”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华大人还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
“岂有此理。”华如风愤恨道;那些人简直丧心病狂;他们想弄死父亲;然后把一切都顺利的推给父亲,父亲这一世的英明就毁了。
“哎;为父本来就不喜欢尔虞我诈,这些年;有多少人许给为父真金白银;为父都不为所动,得罪了不少人,他们都盯着这吏部尚书的位置呢。”华大人不怕他们来明的,就怕他们来暗的。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父亲这是想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