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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摇摇头,他没有见到孩子。
“去支五十两银子,然后送老伯离开。”拓拔桀绝望的闭上眼睛道,他的渊儿到底去了哪里。
“少爷不防顺着河再找找,这条河由北向南,听说流经燕山一直到大圣朝的境内,说不定小少爷被哪位好心的人救了。”渔夫好心的安慰拓拔桀。
拓拔桀拱手道谢,人在河里时间长了,活不了了吧。
“主子您说小主子的项圈为什么会套在鱼身上?”侍卫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忍不住问道。
拓跋桀望着渔夫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本王也想知道,渊儿的项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鱼的身上。”
拓跋桀拿着项圈轻轻地抚摸,再次想道,渊儿,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是否还活着,给父亲一个消息可好。
“主子现在怎么办?”侍卫担心的看着拓跋桀,国主已经召唤主子好几次了,主子一直无动于衷。
“撤吧,我相信渊儿在某个角落幸福的活着。”拓跋桀握着项圈,眼中尽是坚毅的神色。
拓跋桀领着人回到六王子府,宫中的太监正在府中等着拓跋桀,见拓跋桀回来,连忙上前小声道:“六王子,国主口谕,立刻让您进公面见国主。”
这太监知道拓跋桀最近因为儿子失踪的事儿,非常烦恼,所以不敢触拓跋桀的霉头。
“你回去吧,本王收拾好了会去宫中的。”拓跋桀看着手里的项圈,不在意的讥笑道,现在知道自己的重要了,棋子,一颗重要的棋子吗。可是自己真的一点也不稀罕。
“六王子,国主等着您呢,您现在就去吧。”太监讨好道,拓跋桀不去,他自己回去肯定会受罚。
“滚。”拓跋桀抬起脚往太监的屁股上就是狠狠地一脚。太监被他踢了很远,踉踉跄跄。
“六王子?”太监恳求的看着拓跋桀,他不能推了,国主已经生气了。
“你先出去等着,本王换身衣服就来。”拓跋桀抬脚信步走去后院,过了很久拓跋桀姗姗来迟,看着等的满头大汗的太监,拓跋桀笑了。
“哎呦,我的主子哎,您可来了,咱们快走吧。”太监低头哈腰的唯恐惹拓跋桀不高兴。
“本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回去吧。”拓跋桀跨马,扬鞭抽在马屁股上,扬长而去,留下一群人追在马后面喊道:“主子,等等我们。”
拓拔桀毫不理会后面的人,很快到宫门口,侍卫让他下马,他直接给了侍卫一鞭子,骑马进入皇宫,根本不理会看门的御林军。
拓拔桀不等太监通报,直接进入国主的上书房,气冲冲的看着批阅奏折的柔然国主:“不知国主叫臣来有何事?”
“这就是你一个王子该有的教养吗,让孤等你那么长时间。”国主不满意拓拔桀来晚了,他派人催了几次了,拓拔桀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当真是放肆。
“请国主赎罪,臣的儿子被奸人所害,臣这些天竭力寻找,仍然一无所获,如果不当之处,还望国主赎罪。”拓拔桀淡漠疏离道。
拓拔桀左一个国主有一个国主,让柔然国主的眉头一皱,他这是在无声的反抗自己呢,道:“什么奸人,只是孩子间的玩闹,一个庶子也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
拓拔桀不敢置信的看着国主,孩子间的玩闹,一个庶子,那也是他的孙子,他早就知道了吧。
拓拔桀心中冷笑,原来庶子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犹如自己。
这些年,自己对他的敬佩是一个笑话,自己使出全力为柔然的将来也是一个笑话。
“你笑什么?”国主觉得拓拔桀的笑容非常刺眼,他是在讽刺自己吗?
“臣笑自己蠢。”拓拔桀绝望了,自从知道是一颗棋子后就不应该奢望。
“行了,下去吧,去看看你母妃吧,她很担心你。”国主摆摆手道,“今天就回南边去,一军主帅怎能不在营中。”
拓拔桀冷漠淡然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是。”拓拔桀告退,去军营可以,但是他要先去拓拔煌的府上讨点利息。
皇宫温香斋
温妃期盼的看着宫门口,她一连等了几天了,也不见拓拔桀的人影,也不知道渊儿怎么样了,可找到没有。
很快一个宫女来报说六王子来了,温妃让宫女给自己梳洗打扮,看着自己盛装的样子,温妃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们先给六王爷上些茶点。我马上过来。”
等宫女走后,她从梳妆台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瓶。
温妃出去的时候,见拓拔桀在正厅内走来走去显得非常着急。
拓拔桀见自己母妃出来,连忙上前行礼,温妃温柔紧张的看着杰出的儿子道:“桀儿不必多礼,母妃知道你忙,渊儿可有消息了?”
她也是刚刚知道渊儿不见了,在拓拔桀回来后才知道的,这消息是从国主给的,国主让她劝慰拓拔桀一切以国事为重,可那孩子是桀儿的亲骨肉啊。
她现在才知道国主对拓拔桀的宠爱并非因为爱屋及乌,是因为赤…裸…裸的利用,拓拔桀是他手里的一把利刃,他想用自己牵扯她的儿子。
“没有任何消息,”拓拔桀失望摇头,安慰温妃道,“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母妃不必担心,渊儿吉人自有天相。”
“渊儿没事,桀儿放心。”温妃笑意盈盈的看着拓拔桀,不然她早就派人去找了。
“母妃怎么知道?”拓拔桀惊讶的看着温妃。
“那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在一旁,我命人取了他的脐带血,用他的血给他点了一盏灯,那灯是我母亲家的独门秘术,只要那盏灯不灭,渊儿就安然无恙。”说起灯的时候,温妃的思绪好像飘了好远好远。
“您的母亲,不是我的外租家吗?”拓拔桀疑惑的问,他从来没有听母妃说起过,“我能看看那盏灯吗?”
温妃带拓拔桀走进一间密室,她见拓拔桀茫然,道:“我是无意间发现这间密室的,除了我自己,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我们的侍女,你知道她们都是国主给我的。”
拓拔桀跟着温妃慢慢走进不大的密室,密室也就是一间十几平方大,在密室的正中央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供着观音菩萨,两个香炉分散左右,在菩萨面前点了两盏灯,想来就是温妃说的可以看人生死的灯了。
“为什么有两盏?”拓拔桀望着燃烧的旺盛的灯道。
“一盏是我儿,一盏是我的渊儿。”温妃解释道,“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点上了那盏灯。”
拓拔桀很小的时候,就被国主命人抱走了,不允许温妃探望他,唯有每天看见着那燃烧的火焰,她才能确定她的儿子还活着。
“谢谢母妃。”拓拔桀声音沙哑,眼里布满了泪水,不是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他,他还有母亲,一个默默关心自己的人。
“你是母妃的儿子,我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温妃抚摸着拓拔桀的脸,轻声道,“母妃知道桀儿向来桀骜不驯,讨厌束缚,讨厌被人利用,想要一份自由的生活,去吧。”
“母妃。”拓拔桀哭了,哭的像个孩子,这些日子比几年都要长,一想到自己敬重爱戴的人,对自己的宠爱是利用,拓拔桀的心就忍不住的刺疼。
“母妃了解,都是母妃的身份,国主以为母妃是低贱的歌姬。”温妃自责的说。
“母妃不要说,桀儿从来不嫌弃母妃,母妃温柔善良,比她们强千万倍。”拓拔桀这一刻很想卸下身上所有的担子,带着自己的母亲浪迹天涯。
他从小就向往快意江湖的人生,奈何身份不允许。
“母妃知道桀儿是孝顺的好孩子,”温妃擦了擦拓拔桀脸上的泪水道,“我本是大圣朝江南官宦人家的小姐。”
温妃想起多年前,她的父亲是知府,听说母亲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只是她从来没有去过外祖家。
她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亲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就是因为不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才被他们诬陷。
他们家男的被斩首,女的被充妓了,母亲受不了打击,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临死前让自己和妹妹好好的活着,可是活着真的好艰难。
拓跋桀发怒()
温妃说道此处;早已经泪流满面了;想起冤死的亲人们;虽然时隔多年;仍然心痛难当。
拓跋桀抱住温妃心疼道:“母妃;不要说了。”
“桀儿;你让母妃说完。”温妃笑容凄美;用手擦拭眼泪,她从来没有和拓跋桀说过自己的往事,今天她要说完;不然就没有机会了,“母妃听了你外祖母的话,选择坚强的活下来。”
那年她才13岁;在青楼里每天都要努力的学习各种技艺;不然老鸨会用各种手段惩治她们,妹妹就是那时候反抗老鸨;被活活打死的;看着妹妹冰凉的尸体;她更绝望了。
她想过自杀;可一想到母亲临死前的眼神及嘱托;她放弃了。
就这样过了两年,她各方面表现优异;被人花高价买走了,养在一处很精致的院子里;在那里她忐忑不安。
她的主人请人教她宫中的规矩;此时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她努力的学宫中的规矩,琴棋书画等,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自己家平反。
可是命运与她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她被送到了柔然皇宫,与大圣朝千里之遥,报仇无望,她想到地下见自己的亲人,所以在柔然皇宫选择了投湖。被路过的国主救了,当夜宠幸了她,国主对她百般温柔,她可谓三千荣宠集一身,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就是拓跋桀。
她怀了孩子国主很高兴,她以为国主对她是真心喜欢,可是到头来自己与儿子都是他眼中的棋子。
“母妃跟我离开吧,儿带您去江南,拜祭外祖父外祖母。”拓跋桀双眼通红,原来他母亲的人生这样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