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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唉!皇上无奈的再叹了一声!
“皇上,不是微臣不知天高地厚,非要为难后直,实在是事出有因。十多年前韩家便与叶家订有婚约,微臣更是与素卿有着青梅竹马的情意。微臣履前约前往叶家商定大婚日期,恰恰碰上皇上刚刚将素卿赐婚给了二皇子,叶相便矫言说素卿已对二皇子心生爱慕之情,对微臣已再无情意,当众将两家有前约尽毁,并将微臣打了出来。”
韩少华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悄悄观察着皇上的反应,见皇上面上稍有动容,便又继续说道:“当时微臣万念俱灰,只一心习文练武报效国家,再不思儿女情事。可偏生微臣高中后又蒙皇上隆恩圣眷,当场为微臣赐婚尚大人的千金尚莹莹。微臣与莹莹大婚之日,素卿披发而现,痛陈当日事。微臣才知道一切全然不是叶相所言那般,素卿从不曾生过负微臣之心,更是甘冒大不韪的逃婚而去,只为了不负微臣。她对微臣这一份心意,微臣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呀!叩请皇上垂怜,收回与尚家的赐婚旨意,恩准微臣迎娶叶素卿回府。”
皇上穆怀康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面上一片纠结。准了吧,他这圣旨已出,哪里是能够随便收回来的;可不准吧,这个死心眼的韩少华都跪了几个时辰了就是不走。还有他跟那个什么叶素卿也真的是很可怜,可是就算再怎么可怜,那叶素卿也不该在皇家大婚之日逃婚而去!无视皇家颜面扫地。
可如果执意不准,这韩少华是子路的本家,又是难得的文武全才,可惜,可惜。
真是头疼呢!穆怀康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子。恰在这时,内侍走了进来,恭身说道:“启禀皇上,兵部尚书尚大人在外求见!”
皇上闻言面皮一抽,这该洞房的不洞心,该歇息的不歇息,都往宫里跑扰朕清修来了!果然媒婆不是那么好当滴,连朕这个一国之君作媒都三波三折。
“宣!”皇上低叹一声,冷静的说了一声宣。如今韩少华既然放进来了,那也不差尚兵部那一只了。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尚兵部一进门便大礼参拜,拜得穆怀康直翻白眼。就你们成天介这么个闹腾法,去哪求得个万岁哦!
“嗯,平身!爱卿漏夜进宫,可是边关又有了什么新动向?”虽然心知肚明尚兵部所为何来,可这糊涂该装还得装。
“这……微臣特来向皇上请罪!”尚兵部不愧是老狐狸一只,懂得如何把话题转到他的来意上。
皇上低笑一声,只得道:“爱卿何罪之有?”
“启禀皇上,三日前微臣曾在金殿之上亲自向皇上乞旨为小女赐婚,今日正是小女大婚之日,谁料想微臣事前不查,不知道韩状元曾有一段背弃的婚约,如今那女子心有不甘找上门来,小女的婚事便没能进行下去,韩状元更是没有拜堂便进宫前来请罪。微臣在家思前想后,此事都是微臣引出,罪在微臣,所以漏夜进宫叩请皇上不要怪罪韩状元与小女,他们都是受害者,微臣愿替他们认下一切罪状。”
皇上半眯着眼看着尚兵部,心中思绪翻腾不停。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尚兵部这一番话说将下来,看这韩少华还有什么脸面非得要退婚!
“韩卿家,你怎么说?”皇上心中思虑已定,却转头问着怔忡了的韩少华。
韩少华看见尚兵部进来时,心中已经做好了一切同他据理力争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他进门后不提退婚之事,只方讲今日未能奉旨成亲的罪状,还一肩全担了,这让他怎么都无法再继续说出要退婚的话儿来了。
没错,尚莹莹的确是此事的最大受害者!无论是什么原因,一个女子只要被人退了婚,那她以后就很难再寻得好人家了,更是无法在人前抬头挺胸了。唉!真是罪过呢,自己怎么就陷入到如此两难的境地呢!
先是害得素卿逃婚而去,吃尽了苦头。如今又要害得莹莹声名狼藉不能存活吗?
“这……”韩少华纠结了!心中心思飞快的翻转着,希望能找出一个两全之法。
恰在这时,尚兵部却又开了口,说道:“启禀皇上,小女心存善良,想成全那一女子的痴心,同意与她共侍一夫。还请皇上恩准!”
穆怀康心底冷哼一声,这是你们自己的家事,何须朕来恩准,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韩卿家以为如何?”
韩少华沉『吟』了,同时收纳两女进府,无疑是最好的解决之法,可莹莹先已进府,再纳素卿便只能是妾室,可他不愿意委屈素卿,思前想后说道:“皇上,微臣恳请皇上再下一道圣旨,准许微臣同时迎娶素卿进府,二女不分大小。”
“不可!莹莹进府在前,且蒙皇上恩旨赐婚,那叶素卿虽与你早有情意,可毕竟是逃过婚的待罪之身,皇上能前罪不纠,许她嫁你为妾已是莫大的宽佑,岂可再生非分之想。”韩少华话音刚落,尚兵部便疾言厉『色』的大声喝斥着他。
“可是我与素卿的婚约在前……”
“可你们前约已毁,如今与你有婚约的是莹莹,大婚之日你独自抛下莹莹跑来宫中替那女子苛求,你可有想过莹莹?”
韩少华无言了!只得仰头看着皇上,寄希望于皇上。
穆怀康轻咳一声,说道:“朕旨意已下,断无更改之说。朝令夕改你当朕是三岁孩子闹着玩吗?夜『色』深了,都回吧!”
穆怀康既没说同意尚兵部之言,也没说同意韩少华之请,便将此事发还了回去。
“皇上,微臣不能委屈了素卿,伏请皇上恩准……”
“退下!”韩少华话语未完,便受到了皇上的冷言喝斥。
韩少华与尚兵部退出去后,穆怀康向着后面的内殿看去,朗声说道:“你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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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绿儿()
叶府中,叶素卿自被在大街上抓回来后,便一直被扔在前院的沁园之中,虽没人前去打骂,却也没人理会她的死活。虽说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了,大夫人文佩玉再不敢随意的处置于她,相爷的命也还等着拿她去换回来!可毕竟还是没有人肯真心待见她!再说这晚了个几日,她们也在商量着要怎么样才能求得太后网开一面!
出宫后,韩少华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在大街上无绪的走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看着府内到处贴的大红喜字,他才想起府里还有一个新娘子在洞房中等着他,想着便快步向新房走去。
新房之中,尚莹莹独自坐在床榻之上,双眸直直的盯着那透出了光亮的窗棂,脸上一片木然。她派人回去求救,可她爹却让人带话给她,让她允下让叶素卿进府。一想到就是那个叶素卿破坏了她的婚礼,让她在大婚之日独守空房到天亮,她就好恨!
叶素卿,你休想进府!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府的。我尚莹莹堂堂京城第一才女,兵部尚书府千金,任什么要与你一个丫环不如的贱人共侍一夫!何况你逃婚后都干了些什么,相必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吧?可我尚莹莹却知道!从你踏出京城那一刻,你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叶家的人查不到,可我却知道。
尚莹莹脸上迸出一抹狠戾之『色』。
新房的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人推了开来,尚莹莹看着走进门来的韩少华,怔然片刻,随即便笑意盈然的迎了上去。
“相公,你回来了?叶妹妹呢?你没有带她回来,还是没有追到她?她一个人就那么跑走了,万一想不开……”
尚莹莹这一问,韩少华生生打了一个机灵,他把叶素卿给忘了。昨日他只一心想着要进宫去求皇上收回赐婚的圣旨,却把独自一人离去的素卿给忘了。想着她在那种情形之下离开,万一想不开……
“不,素卿她一定不会想不开,一定不会!”韩少华喃喃自语的抓紧了尚莹莹的胳膊,那闪铄不定的眸光却没有看到尚莹莹脸上一闪即逝的恨意。
“我也相信她不会有事,只要她愿意,我不介意与她共同服侍相公。不如等天亮后,我们一起去叶家看看!”尚莹莹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在狠狠的滴血。她介意,非常介意,介意到想杀人,可她却还必须要装着不介意。
“莹莹,还是你最懂我的心,如果素卿也能如你一般善解人意就好了!”韩少华轻拍着尚莹莹的手无限感慨,而尚莹莹虽面带轻笑,心中却泛着苦水。
叶家。
沁园中,叶素卿就那么睁着眼一夜到天明,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了无睡意。叶家人把她扔到沁园后,便不再过问了,只要确保她这次跑不了,谁还去理会她有没有饭吃,睡不睡觉呢!
清晨大早,绿儿悄悄的走去了沁园,手上还拿着一个馒头。快到沁园时,便将馒头藏到了衣袖之中。
“开门,夫人让我来看看她死了没有!”善良的绿儿就算是说着狠话,也没有狠劲儿。她被段华带去王府,只不过关了两日便放出来了。虽然传闻中的二皇子很是冷血不近人情,可绿儿走了这一遭后却不再这么认为了。
绿儿一走进去,看着面无表情双眼着透着红血丝的叶素卿,便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小姐,这里有一个馒头,你快些吃下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叶素卿闻言抬眸看向绿儿,良久,说道:“对不起!谢谢!”
绿儿听着叶素卿这没头没脑的两个词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蓦地她咧开嘴笑了,道:“没事,没事!小姐那也是为了韩公子迫不得以……其实二皇子人很好,一点都没为难奴婢,关着奴婢那两天,也是好吃好喝供着没有断过。”
叶素卿扯唇笑了,可这一笑她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一日一夜水米未尽,她的唇早干裂了。
“小姐,先喝点儿水润润唇!”绿儿赶紧去桌上倒了一杯水递向叶素